首頁>娛樂>

始知張楚其人,全部因為他那首《姐姐》。

那時農村的音視娛樂資訊遠沒有今日如此發達,1989年已然出品的歌曲,5年後才有幸聽到,當時正值17歲。

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可那一段婉轉悠揚的笛聲前奏響起的時候,一種名曰“傷感”的滋味突然襲上心頭。那不是一個簡單的詞彙,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就算是手捧教科書、站在講臺上的老師也未必能解釋得如此深刻。

在那個面對遍地男高音、女高音唱起的所謂高雅藝術,實在“無福消受”的年代裡,張楚給出一種截然不同的音樂風格,從未如此順耳。

第一次感覺到旋律居然可以如此美妙,那是一種節奏感,含蓄而又深邃的境界。歌聲渾厚蒼茫中透著倔強的脾氣,低聲嘶吼像是在控訴一個無法逃避的悲催世界。此刻的心彷彿被一隻手慢慢抓緊,在瀕臨停頓的時候又突然被放鬆,這種感覺只有兩個字——舒服。

被一首歌感動,不需要任何理由。

那時的張楚已然被賦予“搖滾詩人”的稱呼。在陸陸續續聽到他另外幾首歌的時候都能找到現代詩人的風格,加之其標誌性的嗓音,渾然天成一種搖滾樂少有的豐富細膩的情感被演繹得無可挑剔。

開始浮躁的社會慢慢沉澱給人們的只有孤獨,哭著卻無力抗爭。而在張楚眼中不屑於此,因為他知道《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他想要獨立、自由自在地活著,如同一隻《螞蟻螞蟻》,像一個童話。無需多大的理想,只渴望一顆童真的心。

世界彷彿容不下張楚,可張楚卻有了改變世界的主張,骨子裡的革命精神在《廁所和床》中得到了昇華。

手裡沒什麼的時候,想象一下吃飽了撐的感覺,希望下一頓依然還是飽飯,希望明天的太陽還能夠升起,希望《上蒼保佑吃飽了飯的人民》。

張炬的意外去世讓所有圈內人對他的英年早逝深感惋惜,大家都為他作了一首歌來悼念,張楚祭出了《我的睫毛都快被吹掉了》,依然是倔強的悲傷。

遺憾的的是在2000年以後,因為不妥協商業模式的音樂氛圍,張楚突然消聲覓跡,淡出了所有人的視野,甚至一度傳出“死”了訊息。漸漸地,張楚這個名字也被生活奔波、雞毛蒜皮所替代。並非遺忘,只是那個倔強的名字被珍藏在心的最底層。

再見張楚,是2021年初,“滾石”中文版創刊號的封面上的兩個人,其中就有他。

二十年之後,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曾經那個亢奮、躁動與理想主義的青年,已沒有了當初孤傲的稜角,《姐姐》中那個“已經蒼老”的男人彷彿換做了張楚本人。

人也許老了,歌也許老了,歌中的魂魄卻依然鮮活。

8
最新評論
  • 《海王》“黑蝠鱝”扮演者跳槽漫威 將主演漫威新劇《奇蹟人》
  • 從《贅婿》的熱播看穿越劇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