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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眺望著她雪白的身子,

它象一棵小桐樹似的,伸長了雙腿,

我感到有一股清泉洗淨了身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嗤嗤笑出聲來。

她還是個孩子呢。

是那麼幼稚的孩子,當她發覺了我們,

一陣高興,就赤身裸體地跑到日光下來了,

踮起腳尖,伸長了身子。我滿心舒暢地笑個不停,

頭腦澄清得象刷洗過似的。

微笑長時間掛在嘴邊。

——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

—三浦友和與山口百惠劇照‬

不得不說這部片就是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在我心目中的封神之作。它將日本第一位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川端康成筆下的爛漫南國描出光影,將書生舞姬的絲絲情愫攝入畫中,那種拋掉華麗綺麗的拙樸,反使人動容,記憶至今。

我看了一些中外的文獻,大約是對於川端康成這一早期短片作品的研究,對於《伊豆的舞女》文章原型的分析。看來這文章大約成稿於大師的一次失戀之後,而文章的原型是他的未發表的長篇《湯島的回憶》。

—川端康成‬

這段回憶大約發生在1918年間,成年後的康成在失戀的痛苦中回想到曾經少年的一段朦朧的歡喜。無法如《雪國》那般稱之為歡愛,可能也是大師當時的心境,不涉慾念,也稱不上愛,不過是一段優美且憂傷的心事。

—少年時代的川端康成

遠山靜穆,野花在路邊肆無忌憚的生長。山間的一場陣雨將川島(三浦友和飾)送到了避雨歇腳的茅草亭子。

川島是東京高等學校的高材生,失去了雙親的他,第一次獨自出門到伊豆旅行。三浦友和的神仙顏值,從開篇就一直線上。那種清爽乾淨的少年感和不失男人味的氣質,在他未經滄桑的臉上,是那麼的恰如其分,放在今日依然令人難以抗拒。

他一瞥同在簷下避雨的一群巡迴藝人,她回眸一笑,清澈如水的笑意,天真爛漫的臉龐,如那無拘無束的花兒,真正的美麗是顧盼生姿而不自知。雲鬢成髻,揹著大鼓,她叫阿燻(山口百惠飾),是這遊走藝人中的一名小舞女。

說到小,大約是少女體態,身量未足。少女正式貪長的時候,常常個子已經和成人無異,體型卻是單薄清瘦很多,薰就是這樣的身型。

少女的笑容,立刻讓少年魂不守舍,早把社會施加於倆人身上的階級差距拋諸腦後。即使老茶婆對藝人們出言不遜,也道明瞭舞女的本質,還是無法阻止川島的心馳神往。

山中的天氣乍晴乍雨,雨住了,藝人們背起自己行李起身趕路。川島放下茶錢,一路追尋,終於和這個小團體的領隊人榮吉搭上了話,不顧禮教地與他們同行。原本漫長孤獨的旅行,因為有了美麗少女的同行,一切都生動有趣起來。

遊走藝人是不被允許進村居住的,他們紮營在村子周邊的勾欄瓦舍。而讀書人川島也無法突破階級的思想,與少女的隊伍住在一處。面對眾人的不解和不屑,他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少女的身邊,哪怕倆人之間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夜晚少女的鼓聲,藝伎們的嗤笑,酒醉男人們的放浪形骸,讓他的心好像被搓揉的廢紙。他喜歡能歌善舞的少女,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美麗小花的貞操。

男人的心事古今中外莫過於此。這倒也算不得什麼男權,在我看來不過是些原始的慾望和雄性的荷爾蒙作祟,不必深究。

大約也只有《伊豆的舞女》那樣的年紀才有那般獨佔我心的喜愛和執拗,大師之後的作品顯然對於男女之事看得稀鬆平常,或者厚重,或者放浪,已是沒有那時的輕盈,來去自如的瀟灑。這樣的輕盈,反而使人沒有了那些無謂的羈絆,更純粹,也更趨向於本心和原始的力量。

所以即使影片裡描寫了一些社會的陰暗面,也無法抹殺稚嫩的少女迸發出的強大生命力。影片的悲涼氣氛,是源於日本文化中不可或缺的“哀”文化。無論是“人哀”,比如阿薰的好友,受盡荼毒的小藝伎,慘死在吃人的制度和人性的貪婪下;當然還有最後川島對於少女悲慘命運的預見。還是“物哀”,比如掉在泥裡的沒有守護任何人的“御守”(護身符),象徵著少女飄搖心事的晃動的髮簪。

一切的“哀”都在少女的笑靨中,隨風飄逝。她的羞澀,她的大膽,她的撫媚,她的眼淚,他與她若有似無的愛情,註定是少男的一場春夢。很多人覺得倆人的感情無疾而終,是少女家人的阻撓。我卻覺得那不過是少年們的懵懂,懵懂著互生情愫,被這世界,這世道,這人生推著向前,那年幼無知的愛,不就是珍貴在無所畏懼,卻也無能為力麼。

川島最後的離開,少女撒向大海的淚水,那一刻愛情的失去,也許才是最美的“哀”。

船艙的燈光熄滅了。

船上載運的生魚和潮水的氣味越來越濃。

在黑暗中,少年的體溫暖著我,

我聽任淚水向下流。

我的頭腦變成一泓清水,

滴滴答答地流出來,

以後什麼都沒有留下,

只感覺甜蜜的愉快。

——川端康成《伊豆的舞女》

方寸間感悟生命,痴嗔裡皆是美好

#唐人街探案##三浦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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