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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電影《你好,李煥英》無疑成為最大的黑馬,在賺足了人們的感情和眼淚的同時,票房也突破30億!就連導演賈玲也沒有想到 吧!  大年初三,也是2021年的情人節,老婆提出我們去電影院看電影,上午我們看了《唐人街探案3》,我被感動的掉下了眼淚,到了晚上我們又看了夜場的《你好,李煥英》,我老婆和滿座的觀眾被感動了,哭的稀里嘩啦的,有點甚至哭出了聲音!而我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有掉!為此,我老婆還埋怨我沒有同情心!  其實,並不是電影拍得不好,沒能打動我,而是電影所要表現的那個時代、那些場景、那些故事,和我的經歷一模一樣,甚至我所經過的環境和艱苦,甚至比電影中還要差!  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經凌晨一點,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自己腦海裡,就像放電影一樣,回憶我的青春時代和我走過的路……

  我叫嶽公穎,岳飛的31代孫,是岳飛第四子嶽霖的後裔。1964年5月出生在淄博市博山區的一個小山村裡,一家七口人全靠父親一個人在桃花峪下井掙錢餬口(爸爸抱著的是我,那年我3歲)。

  雖然生在農村,作為長子,因為有三個姐姐,在家裡也是嬌生慣養、沒有下過地、幹過活。(右邊是我)

1981年12月31日,我和母親冒著大雪,幾經周折坐火車、汽車,驅車300里路,終於來到這個坐落於鄒城、以前叫鄒縣的北宿鎮小北村的北宿煤礦,來到這裡當了一名掘進工人。

北宿煤礦是薄煤層礦井,雖然條件比桃花峪好多了,但由於當時條件限制,井下采掘工作面條件還是很惡劣,安全事故常發,在300米井下下井挖煤,這不是我的理想。

但嚴酷的現實,會把你的理想一個個破滅!我飽受著打眼、放炮帶來的炮煙、粉塵、煤塵,被為了多進尺而盲目蠻幹,在現在看來甚至是不可能的違章作業而痛苦!

那個時候,彷徨、痛苦,被殘酷的現實所折磨,有時我不好好上班,經常請病假,我的愛好、理想都被湮滅了!

可當我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我第一時間跑到鄒縣新華書店去買了自己喜歡的書,回到宿舍進入了我的讀書世界,不到半年我便擁有了第一輛永久牌腳踏車。

那個時候,我師傅買了第一臺海鷗照相機,工餘時間我們便在花前月下、旅遊景點拍攝一些紀念照。

那個時候,我又重新拾起我的音樂愛好,把小提琴又翻出來,在宿舍裡、在礦區的小樹林裡,到處都是梵婀玲的優美聲音。

1982年的夏天,我收到了一份禮物,一個後來成為我老婆的姑娘送給我一把當時很少見的吉他,就是因為這把吉他,不僅使我收穫了愛情,還使我走上了仕途。

1984年北宿煤礦的“五四”青年節聯歡會上,我和我們四個工友,代表我們區隊表演的吉他彈唱《童年》引起轟動,因為在當時知道這種樂器的很少,更不用說表演節目了!經過考試等一系列考核,我被借調到團委,從事宣傳工作。

那個時候,不論是在每年的轟轟烈烈的“學雷鋒”服務活動,還是在下井攉煤、修舊利廢和植樹等活動中,我發揮我的特長,把這些活動在礦上宣傳櫥窗、電視臺、廣播站乃至《礦工報》上進行了廣泛的宣傳。

那個時候,我利用週末組織團員青年,到礦井附近開展旅遊活動,在泗河之濱,我們唱歌、跳舞、擊鼓傳花、踢足球,大家玩的開心,早已把繁重的體力勞動丟在了腦後。

那個時候,我組織團員青年,騎著腳踏車去爬嶧山,那個時候,嶧山沒有索道,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山頂上的建築在文革期間都毀了,但我們依舊在山頂的巨石上,捉迷藏、藏寶、擊鼓傳花,中午大家把自帶的餐食聚在一起,一場野餐開始了。

那個時候,集體舞在礦區剛剛流行,我們在籃球場跳起了集體舞,吸引了職工家屬的圍觀。

那個時候,交誼舞在礦區流行起來,團委專門安排我和四位團員青年到濟寧市文化宮學習交誼舞,學成之後,我們白天忙工作,晚上辦交誼舞培訓班,連礦長都來參加,支援新生事物。

那個時候,我沒有忘記文學的愛好,和兗礦集團的文友經常在一起學習交流。

那個時候,我也收穫了愛情,我們在五年戀愛後,終於走上了婚姻的殿堂,沒有大規模的婚禮,沒有像樣的照片,只是在食堂請工友們喝了杯喜酒,沒有新房,只是把單身宿舍的兩張單人床拼到了一起,沒有一件家電,有的是新婚的幸福和甜蜜。

兩年後,我們的寶貝女兒出生,她的到來,為我們這個家庭帶來了無窮的歡樂和幸福。

女兒自小白白胖胖,聽話乖巧,她成為我的小模特。

那個時候,由於工作關係,經常接觸相機,也由此走上了愛好攝影的路子。

老婆、孩子就成了我的御用模特,為她們拍攝了大量的珍貴照片。

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大海,在日照海邊,我呆坐在礁石上思緒萬千。

那個時候,第一次坐飛機,既興奮又激動……

那個時候,第一次到天安門,在嚮往已久的天安門廣場流連忘返。

那個時候,第一次登上長城,眺望祖國的大好河山……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參加成人高考就金榜題名,在24歲的時候,終於圓了自己的大學夢,在學校學習期間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這是我在山東省大學生國際標準舞比賽中獲得三等獎的照片。

1990年,我學成歸來,在26歲那年成為兗礦集團最年輕的團委書記,帶領全礦團員青年,追求正能量,發揮共青團神聖的責任和使命。

那個時候,我主辦的《北煤青年》辦刊10年,在全國煤炭系統發行近萬份,成為我們那個青蔥時代最美好的記憶。

那個時候,我們經歷了太多的辛酸苦辣,也經歷過青春的躁動和成功,使自己從一名井下掘進工,成長為一名中層領導幹部,在藝術的道路上出版過詩集《夢歌》,在攝影的道路上走上了國家級攝影師的新路子!  回想著幾十年的辛苦歷程,我不想盛譽過去的成功,不想感知未知的未來。  此刻,我只想對你們說:你好,“李煥英”時代的我們。

【攝影】翟乃寶、牛傳亮、張秀嶺、嶽公穎、尚慎泉

【文字】嶽公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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