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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歲的吳孟達去年年底被查出肝癌,生病以後,達哥有點悲觀說:“要走就走嘍…”

前些日子,趙英俊也是因為肝癌,留下他的一篇小作文表達了對這個世界深深的眷戀。

肝癌可以分好幾種類型,有些可以手術治療,有些卻只能聽天由命。

而預防保健的措施,除了飲食,睡眠,還有平心靜氣。另外要排除乙肝或者說家族遺傳。(如果有的話要定期複查乙肝病毒數量和肝功)

我在醫院肝膽科工作十多年,加上自己因為孩子生病的時候,有過生不如死的體驗。

所以無論是職業還是人生經歷,我對疾病和死亡有著更深刻的體會。

用向死而生的感受來形容我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接觸的第一個肝癌病人26歲,從發現肝癌到死亡只有3個月時間。

當時是他公務員考試透過,一家人都歡天喜地的時候,突然一張體檢報告打破了這份歡樂。所以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

當然所有人都不能接受。記得主任看到報告的時候說,這個實在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肝癌都長在了血管,根本沒辦法做手術…

3個月後,他走了。然後出於悲憫的同情,人道主義精神,我偶爾會去看他媽媽。

只是意外的是,機緣巧合還是在劫難逃,我嫁給了他哥哥…

我接觸的第二個肝癌的病人,是我愛人的奶奶,腫瘤長在肝臟裡,瘦小的身軀她自己也能摸得到。可是因為年齡也大了,沒有人願意為她在醫院的“善終”提供有力的支援。家人將她接回了老家,給了她一張破舊的床,在那一間灰暗的房間。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奶奶的渴望,可是年限已到,她自己也不敢開口提要求。或許給子女增添麻煩是老人的罪過。

人活到一定年齡,自己沒有錢是要遭人嫌棄的。

我遇到的第三個肝癌的病人是為了見證兒子高考的一位父親。所以他去參加了醫療實驗。

醫療是有侷限性的,醫學的進步需要人的妥協,但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成為那個犧牲的人。

醫院是個沒有明確的立場的地方。什麼是絕對的對?什麼又是絕對的錯?

我想殘忍的說一句:醫療在自然規律面前,是沒有任何一點用處的。

我們終究不可避免的老去,死去…

醫療實驗非常的痛苦,他到最後堅持不了放棄了。從上海回來以後他每天最想見到的就是兒子,只不過沒能如電視劇那樣,他沒能堅持到孩子高考結束。

接觸的第四個肝癌的病人倒是給了大家一些希望,三十多歲的他沒有婚姻。手術存活五年了,現在癌症轉移到了肺。

每次來治療的時候,他就看手機打發時間,好像斥巨資爭取來的時間又讓人非常的厭惡一般。聽他母親說,即使在家裡,他也不願意出門,成天躲在房間裡,看手機或者睡覺。但是他又能做些什麼?

思考:

因為經歷的過去,我對無常的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除了意外之外,我覺得自然的衰老和疾病,甚至死亡都是值得探討的一些話題。

沒有人喜歡衰老,所以研究衰老是一件不討喜的事情。作為一名護理人員,在面對疾病的機率中,老年人的比例總是要高一些,在我們二三線城市,真正服務老年人的護理是卑微的,廉價的。

沒有人願意去探究老年人的生活。其實對於老年人來說,醫療職業提供的不是低價值的醫療服務,而是儘可能的讓老年人提高生活質量。有時候如何讓老人自主上廁所比給老人做手術更值得醫學來探討。

衰老意味了耳朵越來越背,腿腳越來越不利索,大腦的反應變慢,甚至疾病變得更常光臨。而且更讓人悲傷的是這些都可抗拒。

可是無論是政府,還是社會,對老年人的生活質量研究是噗之以鼻,對於老人來說,如何有尊嚴的度過最後的人生取決於兒女的素質,還有自己的經濟能力

而面對死亡,沒有一個人是不恐懼的。死亡所提供的課題也許沒有人願意去研究它。怕死是一種驅動力,但是也會讓我們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

對於醫生來說,面對一個病人他們所能看到的部分是疾病本身,而不是一個整體的人是醫療的缺陷。

在歷史的長河中,對老人的病起主宰作用的往往是醫生而非病人本人。

尋求對策

衰老和疾病意味著依賴和孤獨。

無論你之前過的多幸福,衰老和疾病都是無法避免的。人們最終的歸宿都是那場輪迴。

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中你沒能感受到這些,但是突如其來的某一天或許你就會發現,其實衰老就是一瞬間的事。

但是當衰老真正來臨的時候,自己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找到我們能夠依賴的環境和人。

養老院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政府必須為這些老人做出一些對策,以確保老人在衰老和疾病到來之際,還可以過的尊嚴和生活的治療。而不是純粹的打發時間。

另外,作為子女,也必須為老人的一些難題負其責來。

如果說子女是一代一代的傳承,那麼對父母的支援也是一代一代的接力。

比起恐懼、抗拒、絕望,從容的面對方式應該是更豁達一些。儘管這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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