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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三星,不韓國。”

在韓國,三星財團的龍頭地位無人撼動,所以韓國曾被戲稱是“三星共和國”。毫不誇張地說,在韓國本土,每100個韓國人裡面就有2個是三星的員工。

如此豪橫的三星,它的創始人李秉喆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窮人。

而在2019年,由李秉喆的孫女投資的電影《寄生蟲》,大尺度嘲諷窮人,卻成為2020年最風光的一部電影。

影史記載,能同時拿到戛納金棕櫚和奧斯卡最佳影片的,在此之前,只有1956年上映的美國電影《君子好逑》。

究竟是一部怎樣的電影,能同時征服歐洲和好萊塢,公開嘲諷窮人,卻還獲得了豆瓣92萬人的好評?

今天,柴叔就帶你揭開《寄生蟲》裡隱藏的秘密。

《寄生蟲》是一部橫跨三個家庭,兩個主題的荒誕故事。

“地上”、“半地上”、“地下”三種家庭形態將同一片土地上的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地上”是以樸社長為代表的富人圈。樸社長經營一家公司,一家四口,兒女雙全,住著由建築大師南宮賢子設計的豪華別墅,豪到一個車庫的面積都能裝下一個普通家庭的“四世同堂”。

窮人第一次來到他們家,才知道什麼叫“貧窮限制了想象”,他們家的狗吃的都是高階食品。

這印證了劉慈欣小說中的一句話:“終有一天,富人與窮人之間的區別將會比人和狗還大。”

如此優渥的條件給了樸社長一家充當宿主的資本。

“半地上”是以金基澤為代表的窮人窟。同樣是兒女雙全,別人家的叫歲月靜好,而金基澤一家卻只能叫“了不起”的苟且。

金基澤一家四口,個個都是無業遊民,兒子金基宇考了四次大學都沒考上,也不願出去工作。

女兒金基婷玩得一手的好PS,能把秦始皇跟馬雲P在一塊,且毫無違和感。

全家人集體混吃等死,靠折披薩盒艱難度日。

對他們來說,最倔強的是佔便宜,最穩定的是貧窮。

倔強到什麼等級呢,除了不蹭藥吃,能蹭得都蹭。蹭空氣,蹭吃,蹭wifi那都是低階的了。讓人跌破眼鏡的是他們連消毒液都蹭。

當工作人員在拋灑消毒液時,他們不是關閉門窗,而是開啟窗戶藉機消毒。

他們憑實力將佔便宜的嘴臉清晰到最大化,彷彿活著只是手段,佔便宜才是目的。

窮到什麼程度呢,窮到每逢下雨,屋子就像鏤空一般,積水成灘,而他們就像蟑螂一樣,四處慌逃。

不止於此,醉漢可以透過與地平齊的窗戶,肆無忌憚地在他們的頭頂撒尿。

所以,金基澤一家毫無違和地淪為寄生團伙。

而“地下”是以樸社長的女管家的家庭為代表的寄生小分隊。她的丈夫吳勤世為了躲債而長期偷寄在樸社長的地下室裡。

“地上”、“半地上”、“地下”,這三個看似毫無重疊可能的家庭,因為一個人產生了聯絡。

這個人金基宇的朋友敏赫。敏赫因為要出國留學而把在樸社長家做兼職家教的工作介紹給了對他威脅最小的金基宇。

金基宇為了順利拿下工作,先拉著妹妹金基婷給自己P了一張名牌大學的假文憑,又在講課時中挑逗樸家的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女兒多慧。

見樸太太對兒子多頌的繪畫很上心,金基宇又謊稱自己認識一個伊利諾州芝加哥大學主修藝術心理學的留學生,可以介紹給多頌當老師。

就這樣,金基婷又成功地“寄生”到樸家。

接著,金基婷又使用了一些小技巧,趕走了司機,爸爸金基澤成功上位。

在上崗前,金基澤還專門跑到賓士店摸清賓士車的效能。

這一家子,猶如打怪升級,一步一步侵入樸家,最後一步就是要趕走女管家,讓金基宇的媽媽取而代之。

這一步,可以說是相當“寄生蟲”了,為了搞走女管家,金家來了個“團隊打卡”。

金基宇從多慧嘴裡得知女管家對桃子過敏,金基婷偷偷地往女管家身上撒桃子毛,金基澤負責在醫院偷拍,製造雯光得肺結核的偽證。

一系列的“騷操作”後,他們成功趕走女管家。

就當觀眾在影片鋪墊的輕鬆基調中哈哈大笑時,導演突轉調性,上演了一出荒誕的悲劇,在壓抑中一點一點剝開寄生蟲的殼膜,露出寄生蟲嗜血的本相。

這天,是樸社長兒子的生日,一家人要野外露營。

樸家四口前腳剛走,金家四口就迫不及待地住進來。

睡別人的大床,用別人的按摩浴缸,偷看女孩的日記。喝著酒,唱著歌,人生簡直達到了巔峰。

可是隨著一陣暴雨和一聲突如其來門鈴響,“寄生蟲”們被打回了原形。

一場暴雨,女管家想起了偷藏在地下室裡的老公,冒雨來到樸家,說是拿遺落的東西。

當女管家三轉五拐來到一個隱蔽的地下室時,金家才發現地下室裡藏了一個大活人,而且一藏就是四年。

而這一切,樸家渾然不知。

兩對寄生家庭的偶遇,讓前半段以半喜劇方式呈現的鏡頭,瞬間充滿了諷刺。

四年的與世隔絕讓創業失敗者吳勤世退化成了一個巨嬰。

他裹奶瓶時的猥瑣,爬樓梯時的醜態,像極了一條陰溝裡的蟲子。

而女管家發現金家的秘密時,立馬拍下影片做證據威脅金家。

兩個家庭為了生存權,廝打成一團。打鬥之中,得知主人一家即將到家,金基宇的媽媽一腳將女管家踹到地下室。

女管家頭部摔傷,在幽暗的地下室死去。

而這邊,主人一進屋,金家人就如蟑螂一般竄到了沙發底下。只能等他們熟睡後逃回汙濁不堪,被雨灌滿的地下室。

一場大雨,將所有人打回原形。富人一如既往的富,窮人變本加厲的窮。

影片運用連閃的鏡頭,對比主人和寄生蟲的生存環境,讓觀眾的視覺和情感產生起伏。

“半地上”的光線永遠晦暗,而“地上”的陽光卻一直正午。

第二天,太陽依舊照常升起,但三個家庭卻和鳴了一首悲劇交響曲。

在給多頌補辦的生日宴上,貪婪和謊言被暴露,三個家庭各自悲哀。

金基宇為了拿到樸家的長期飯票,偷偷跑到地下室想殺死吳勤世,悲劇的是,偷雞不成反而磕傷腦袋。

吳勤世被激怒,拿著刀衝出地下室,殺死了金基婷,卻被金基婷的媽媽用烤肉的鐵架捅死。

本以為悲劇到此結束,但劇情在這裡又拐了一個大彎。

金基澤在樸社長面對“窮人的味道”露出厭惡的表情時,一刀捅死這個高高在上的富人。

這一刀可以說是影片的精髓,這裡面有人性的扭曲,也有階級矛盾的催化。

總之,三個家庭,在鑲著金邊的太陽光下,破的破,碎的碎。

其實,破碎的又何止是這三個家庭,荒誕無稽的故事背後,是整個底層群體真實存在的社會樣貌。

導演透過超現實主義手法,架空了韓國的真實社會背景,用一個虛構的荒誕故事反映了一個真實的社會現實。

貧富差距和階層矛盾永遠是橫跨在窮人與富人之間無法逾越的溝壑。

窮人與窮人之間互相嫌棄,同是底層淪落人,在發生利益衝突時,他們不是惺惺相惜,而是絞殺別人,維護自己。

窮人與富人之間充滿虛偽,富人看似善良,卻在心底與窮人劃分界限,他們不在意是誰為自己提供服務,他們在意的提供服務的人能恪守本分。

所以,女管家司機都可以輕易地被換掉。

窮人看似可憐,卻對富人充滿偏見。

就算樸家待自己不錯,在金家眼裡也是偽善。因為他們自卑,所以他們受不了樸家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樸家人骨子裡的傲慢,在他們眼裡儼然成為一種偏見。

郭德綱曾說:“富長良心,窮生奸計。”

富,彷彿自帶濾鏡美顏,給隨心所欲的向善蒙上一層假意。而窮,彷彿是原罪,給心靈的惡意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所以,金家人在樸家狂歡時,金家媽媽說出“不是有錢卻很善良,而是有錢所以善良,如果我有錢我也會善良”這種自我解嘲式的鬼話來尋求安慰。

因為在烏鴉的世界裡,你長著一身潔白的羽毛本身就是有罪過的。

所以,也能夠理解金基澤會對味道的反應如此之大。樸社長對於味道的本能反應在金基澤眼裡就是一種罪過。在他心裡,那是一種肥皂泡都清洗不掉窮酸氣。

味道只是載體,載著金家被貧窮折磨的烏煙瘴氣。所以,金基澤殺死樸社長,並不是意外,而是意難平後的徹底爆發,是對自己尊嚴的一種維護,但這種維護只是底層人的一種無意義的掙扎。

其實,從另一個層面來說,影片的悲劇也是現實中的一部分。富人因為擁有一手的人脈資源,可以站在金字塔的頂端恣意江湖。而窮人卻因為沒有機會一輩子潦倒無為。

影片中,樸家的豪宅更換了主人,而金基澤卻因為殺人而躲進地下室,成為吳勤世的接班人。

所以,影片間接表達了一種無能為力的現實:階層只有橫向流動,沒有上下迭代。

面對這種現實,寄生蟲就要一輩子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陰溝裡嗎?

其實,並不完全如此,金基宇能夠被敏赫選中,除了他0風險,也在於他的語言基本功沒有問題。金基婷是ps高手,卻選擇和家人擠在地下室裡折披薩盒。

而且,當他們被機會砸中時,沒有選擇透過堂堂正正的努力,甩掉寄生的包袱,真正的同富人站在同一片草坪裡。而是選擇在主人走後,苟且享受“富人一日遊。”

因此,寄生蟲的悲劇,也不一定都是時代的悲劇和貧富懸殊的悲劇,其實也有選擇的悲劇。

所以,影片結尾,寄生蟲能否走出地下室,不同的人,心裡會有不同的答案。

也許,這就是《寄生蟲》的魅力,不同的人去解讀,會有不同的彩蛋和驚喜。

-END-

【文 | 夏北北 】

【編輯 | 小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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