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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電影《讓子彈飛》,雖然總體上給人一種矯揉造作、華而不實的印象和感受,但是影片透過一幅幅神奇虛幻、絕妙想象、大膽誇張的特寫畫面,透過一段荒誕不經、虛無縹緲的土匪與惡霸互相拼殺、最後“匪”戰勝“霸”的虛幻故事,含蓄委婉地表現了編導藉助電影寓言故事揭露矛盾、鞭撻黑暗、剖析人性、諷喻現實的良苦用心。

影片對貪生怕死、委曲求全、苟延殘喘等人性病態和劣根刻畫得入木三分、淋漓盡致。土匪“張麻子”劫持了赴鵝城上任的縣長“馬邦德”,馬縣長的隨從湯師爺一命嗚呼。“馬邦德”面對“張麻子”頂在額頭一觸即發的手槍,為了保全性命,人性深處怕死求生的本能使他上演了一幕“李代桃僵”的活劇。於是乎,土匪“張麻子”變成了縣長“馬邦德”,而昔日威風凜凜的“馬邦德”只能屈尊下架地變成跟屁蟲“湯師爺”,縣長“馬邦德”那如花似玉的夫人也變成了土匪“張麻子”的老婆。

影星葛優憑藉高超過人的演技把“馬邦德”見風使舵、奴顏婢膝的形象塑造、表演得活靈活現、醜態百出,而為求自保不惜丟掉“烏紗帽”,捨棄自己心愛的女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老婆同別人同床共枕,這又是對人性何等辛辣絕妙的諷刺啊!葛優扮演的“馬邦德”不禁使人聯想到中國抗日戰爭時期那些可惡可憎的漢奸,也是對大半國土淪陷之後破碎的土地上為何會出現漢奸與偽軍的最好詮釋。

影片運用大膽想象、象徵、誇張、比擬等藝術手法,透過一幅幅特寫鏡頭與畫面揭示了深刻的諷喻意蘊,引發聯想,耐人尋味。我們常常說,“子彈是不長眼睛的”。電影《讓子彈飛》恰恰反其道而用之,影片開頭雄鷹在藍天翻飛的畫面,不是正好象徵著一枚射出的子彈在空中飛舞嗎?而麻匪“張麻子”在拿手槍射擊縣長“馬邦德”的馬拉火車之後,當手下問他“難道沒有打中嗎?”“張麻子”回答“讓子彈飛一會兒”,子彈真的會飛嗎?

按常理來說,子彈只能沿著一定線路垂直飛速到達目標,“讓子彈飛一會兒”,恰恰象徵著子彈可以改變線路,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想打哪裡就打哪裡。其實這也只是對不按常理出牌此種主觀理念與思維的虛幻體現而已!

看到那架由於多年不敲因而被藤蘿纏裹埋沒的冤鼓,使人油然聯想到“鵝城”在惡霸黃四郎的殘暴剝削壓迫之下,當地老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冤無處伸,有冤不敢伸,被惡霸黃四郎壓制得忍氣吞聲、噤若寒蟬的悽苦處境。

更具有深度諷刺意味的是,那架在撕開藤蘿之後滾滾而來的冤鼓,當場上演了一幕惡霸黃四郎的武打教頭武智衝把活人當皮球踢的悲劇,毫無還手之力的受害百姓竟然在武智衝的淫威面前聲稱,雖然自己被猛踢凌辱,但是一點也不感到冤枉,反倒是冤鼓撞了他,他又不小心撞了武教頭,是武教頭受了委屈很冤枉!

真可謂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冤鼓為何變成擺設,廢棄不用,不言自明。屈尊下架,委曲求全,變成湯師爺的縣長“馬邦德”,最後竟然被活活掩埋於銀山之中而死不瞑目,這從側面映證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古訓啊!

影片透過多種視覺藝術手法,在暴露黑暗、揭露醜惡、刻畫人性等方面進行了積極探索和有益嘗試,收到了一定實際效果。貫穿全劇始終的重頭戲,即麻匪“張麻子”同惡霸黃四郎鬥智鬥勇,最終制服了惡霸黃四郎,為“鵝城”百姓除了一大禍害。

雖然編導把劇情演繹得錯綜複雜、一波三折,但是以暴制暴、以匪除霸這種構思劇情、推演故事的框架和邏輯卻缺乏現實生活基礎,就是神話故事也會讓觀眾感覺如同墜入五里霧中,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麻匪“張麻子”同惡霸黃四郎之間來來往往的殊死較量,顯得過於雜亂而虛假,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經不起推敲,漏洞百出。麻匪“張麻子”這一人物形象的本來面目真假難辨,莫衷一是,理想化色彩過於濃厚。這些都不能不說是這部影片的敗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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