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煥英》從十五億票房、三十億、直到現在挺進中國電影票房前十,是讓所有人都驚歎與稱讚的成績。
不少人因為其中的情節哭光了一整包紙巾,也有人心酸於現實與理想的差距。有人認為這部電影戳中了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也有人認為電影中過於理想的情況難以與之共情,更多的是羨慕、遺憾自己從未擁有。
許多人都認同的一句話是,很多人一生都在被家庭治癒自我,反之,很多人用一生去治癒家庭帶來的創傷。
HYPNOSIS
在常識中,人腦大部分時候只有清醒與睡眠兩種狀態,但催眠是有別於兩者的另一種意識狀態。
在清醒狀態下,人與人的交流,感覺是在意識層面進行的,但是在交流中,其實潛意識在其中悄悄發揮著作用。
米爾頓·艾瑞克森在心理領域稱得上是獨一無二了。他在人類心智研究的許多方面,也都留下了不朽的印記。
催眠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都是電視節目中,一個打扮或浮誇或神秘的“催眠師”讓一個人的言行不受自我控制,亦或者是失去意識、身體變得像鋼板似的,這類神乎其神的技術。
然而催眠的許多治療都是以間接的方式,用語言、行為來暗示和傳遞,從而對我們的生活起到幫助和積極影響的作用。
在艾瑞克森的催眠療法中,他傾向使人們處在一種令人信服的幻覺中,引導讓這些成人的心靈“穿越”回去看到年幼的自己,讓成人的自我與孩童的心靈進行溝通,經過重構、改觀、創造新經驗...,不止就像是做了一場真實無比的夢,在其中也可以改變了自己曾經的經歷,讓新的體驗與想法加到這個“孩子”的記憶中,達到一種再教育的過程。
電影中的主角重回過去,想要改變母親的命運,想要讓年輕的母親快樂,似乎與之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的“穿越”看似想要“拯救母親”,實則也是在救贖自己。
這世上,可能沒有什麼比“希望自己從未出生過”更讓人心酸的話了。
主角對於自己人生的平庸表示拒絕,也不願意承認自我價值,反而認為自己的存在拖累了自己的媽媽。
艾瑞克森認為,催眠治療的基礎並非在於給予一個絕對的想法,而是創造與重新建構,給到他人一個更完整的視野,助長他們形成一種更全面的視角,讓他們從童年的侷限和直觀認識中解放出來。
有時候我們討厭自己,很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被好好愛過,或者認為沒有被愛過。
電影裡重複的那句“我的女兒,只要她健康快樂就行了”,也許並不是李煥英真正說的,而是主角在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只要自己健康快樂,只要有父母的呵護關愛,平庸不平庸,又有什麼關係呢?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
蒲公英的種子從遠處飄回,聚成傘的模樣,
太陽從西邊升起,落向東方。
子彈退回槍膛,
運動員回到起跑線上,
我交回錄取通知書,忘了十年寒窗。
廚房裡飄來飯菜的香,
你把我的卷子簽好名字,
關掉電視,幫我把書包背上。
你還在我身旁。
—香港中大學微情書大賽《你還在我身旁》
大夢也許一場空。
但美夢照進現實,生活也會充滿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