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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2月,《再見,南屏晚鐘》作為參賽電影入圍了柏林電影節全景單元。同期一起入圍的中國導演的電影,還有之後包攬了影帝和影后兩個大獎的王小帥導演電影《地久天長》和王全安導演的《恐龍蛋》。

和這兩部電影不一樣,《再見,南屏晚鐘》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在國內上映。導演相梓在拍攝這個題材的電影時,應該早就想到會有這種結果。但她還是選擇了傾盡所有,嘗試把整件事通過熒幕向觀眾說明白——同妻婚姻家庭中產生的悲哀。

故事的情節並不複雜,久梅是一位普通的女孩,還沒結婚前和劉媛媛是很要好的閨蜜。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將自己的後半生幸福交給了當老師的黃濤。婚後幾年,久梅有了筱萸,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丈夫的異常——丈夫是同性戀。

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為了這段婚姻,久梅開始了瘋狂拯救丈夫的行動。當場抓包,與對方的妻子對質,拿孩子作為家庭破裂的擋箭牌,哭天搶地,多次與丈夫提離婚。慢慢的,筱萸長大了,她在國外結了婚,帶著老外的丈夫回家待產。已經年過半百的母親還是依舊沒放過父親,每當筱萸提起讓她多為自己著想,和父親早日脫離關係時,又免不了一頓爭吵。

最後,母親在遭受了金錢上的詐騙後,告訴了筱萸一個更令人震驚的祕密。

電影本身

整部劇影片的場景都很簡單,除了一些內景鏡頭,外景的部分就只有年輕時的久梅與劉媛媛在高高的山上做告別的戲份。

場景簡單,不代表導演想表達的核心簡單。為了能把其中的感情更好的演繹出來,很多地方導演加入了話劇的元素。

開車的路上,幾個人坐在凳子上模仿著顛簸的乘客,那白色的飄絮物像極了雪花落在乘客們的肩頭上,有人打著盹,有人望著窗外;車子剎車,車子搖擺,他們跟著節奏各自擺出了彷彿身臨其境的動作。

不是為了提高藝術性而加的這些鏡頭,而是因為窮。導演相梓很坦誠地告訴媒體朋友們,為了拍攝這部影片,已經把房子都賣了。

缺錢的劇組能拍出什麼好的電影?從《再見,南屏晚鐘》榮獲了第69屆柏林電影節泰迪熊獎評委會特別獎這件事上來說,它無疑還是成功了。

真正好的電影,是拋棄了超前特效與華麗背景之後,還能直戳人類脊樑的影像故事。在這部同妻的電影中,我們看到了很多普通家庭生活中出現的矛盾。

一個典型的傳統女性形象

在這部同妻電影中,採用的鏡頭是從母親久梅的角度出發的。影片中,年輕時的劉媛媛問過久梅“你愛黃濤嗎?”

她的回答讓許多觀眾既熟悉又陌生“有什麼愛不愛的,大家不都得結婚生小孩嗎?”

聽了這個回答,劉媛媛憤憤離開了。她對久梅有情,久梅是知道的。但作為一個女人,她表現了大多數人一樣的剋制和隱忍。

正常的人生就是和大多數人一樣,走上正常的軌道。久梅沒有給劉媛媛一個滿意的答案,轉身嫁給了自己並不是很喜歡的黃濤。

婚姻的悲劇不是嫁給了一個沒有愛情的家,是嫁進了一個沒有責任心的家。婚後的久梅繼續做著大多數女人都在做的事,上班,生孩子,照顧家庭。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和常人一樣,可是自己的丈夫卻在不知不覺中偏離了軌道。

這一次,黃濤出軌了,對方是一位男性。

得知了這件事的久梅氣急敗壞,她用力地把門撞開,看到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男人。褲子已經褪下了一半,見久梅進來,竟有些吃驚,也有些羞愧。

久梅衝上前去用巴掌猛打了黃濤幾下,嘴裡邊罵著“不要臉的傢伙”。長長的指甲和掌印讓黃濤的臉掛了彩,久梅覺得這是黃濤給自己的恥辱,也是自己的女兒造成的。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是一件不算得上出軌,卻又比出軌更讓人羞愧的事。久梅把導致這件事的主因歸咎在了自己讀六年級的女兒身上——因為她不是男孩,黃濤才會想著出去外面碰一些不乾淨的。

老公不忠,就是女兒的錯?作為一個傳統的女性,她恪守婦道,盡了一位人妻、人母應盡的義務之後。久梅決定不再承擔任何過錯,推卸責任成為了她下一步要做的事。

除了怪罪女兒,她還把與黃濤糾纏的男方家庭叫了過來。不僅是對男的一頓冷嘲熱諷,還和他的妻子進行了一些交流。這一次,在久梅看來,另外一方的妻子不管好自己的丈夫,她也有錯。

她把所有的人都怪罪了遍,把自己心靈上受到的傷害都毫無保留地讓無辜的人同樣跟著承受一次。她的女兒筱萸,就是這場失敗婚姻當中的犧牲品。

久梅怪罪她不做自己婚姻中的粘合劑,又怪罪她與自己的男人太過親密;等到她長大後,還怪罪她離開了家,嫁給了一位外國人;甚至於筱萸勸其如果不幸福就離婚的時候,她還怪罪筱萸是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作為一位最普通的女性,久梅對自己幸福的期許全部寄託在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兒身上。所以,當她的丈夫做出不軌的行為,而女兒的心沒有如自己意時,她表現出了對生活的絕望和歇斯底里。

誠然,這種遭遇是備受社會關注和同情的。在最近熱播的《夫妻的世界》中,我們又看到了一個婚姻失敗的例子。丈夫出軌,為了讓丈夫淨身出戶,原配隱忍收集證據,不給丈夫一絲悔過的機會。帶著兒子,堅決離婚。

當然,片中的女人是有經濟實力和物質基礎的。回到《再見,南屏晚鐘》的久梅身上,她不願意離婚的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和大多數全職媽媽的女性一樣,離婚對久梅並不友好。也許,離婚之後的她,再也迴歸目前的生活水準。

所以,她堅決不離婚,很大程度也是在為了自己。那麼,是繼續忍受家庭冷暴力的煎熬還是選擇放棄舒適圈,放下眼前的所有去接納新的生活呢?不僅是同妻,還是任何在婚姻生活中感到不幸福的人,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從不幸的原生家庭中成長,又如何擺脫原生家庭的束縛?

筱萸,在影片中一直扮演著上帝的視角。即使是小學六年級,她都已經學會了如何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是是非非,在她的認知中,已經是很明確的概念了。

語文成績好,所以老師允許她上課看課外書。可這件事傳到了久梅的耳朵裡時,就變成了筱萸是靠著“勾引”老師才獲得的福利;

她不過是一個小學生,卻要每天忍受著母親茶餘飯後和自己提及那一位胎死腹中的“哥哥”。作為一名女孩,她承受著自己最親近的人對自己的性別羞辱;

直到自己成年結婚,她責怪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不執意和母親離婚”時,父親感嘆的一句“我和她離婚,她就不會去美國煩你了嗎?”

這個時候,筱萸似乎有些明白了作為父親的悲哀,甚至還有些同情這位頭髮已經花白的男人。

一次,筱萸又和久梅吵了起來。在久梅認為,只有堅持不分開,才會有今後幸福的可能;在筱萸的觀念裡,即使在一起不幸福,不如都放過彼此。

“勸父母離婚,全中國人民就你一份兒了。”

挺著大肚子的筱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傷心的哭了起來,身旁的老外丈夫擁抱了她,問她“為什麼要讓他們的過錯來懲罰你自己?”

著名的心理博士蘇珊·福沃德在《原生家庭的:如何修補自己的性格缺陷》一書中提到——“如果父母不喜歡你的做法和想法,你將不可避免地忍受一些不快。對你來說,擁有選擇的權利以及質疑他們的自由仍然至關重要。這就意味著,你可以做你自己。”

上述的概念,可以歸結為一個心理術語——“自我界定”。

我們身為龐大社會中的一部分,當然渴望得到別人的認可和承認。人是社會性動物,人與人之間的開放式關係需要一定的感情上的相互依存。正因為如此,自我界定在某種程度上必須具備靈活性。

也許父母的選擇沒有錯,他們願意以這樣的方式去生活下去沒有錯。但你擁有自己的主觀意願,尊重自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沒有錯。

就如筱萸,如果她的母親還是一如既往地向她抱怨自己的處境時,嘗試著“少做出反應,做出迴應。”

而回應則多使用“非辯護性迴應“,例如:

哦?我明白了。你當然有權堅持你的意見讓我想想很抱歉讓你傷心了

要永遠記住,一旦你生氣、道歉、解釋或是試圖說服他們改變主意,就等於把大部分的主動權交到他們手上。

總而言之,一切的婚姻出現了不幸,都不能單純將自己置於受害者的角度。也許,學會放下,放過自己,才是獲得真正幸福的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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