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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鼓手尼爾·伯特早在1989年的時候就試著結束Rush的巡演生涯了,那時他的女兒塞倫納1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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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哲學人生,盡情享受孤獨:Rush鼓手尼爾·伯特

文:忙姐 編:桃子

他對我說過:“我內心掙扎了很久,終於意識到如果我要把自己稱為音樂家,那麼我就得演現場。相比於演出,我更喜歡排練,因為排練充滿了挑戰和滿足,卻沒什麼壓力。而且也不用離開家。

甚至在89年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有什麼全息圖就好了,我每天投射在一個城市酣暢淋漓地打鼓,打完回家。”

“不會學習的大師算什麼大師呢?”

為了不辜負自己的名聲,伯特日復一日地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他的另一個朋友——珀里斯樂隊(Police)的鼓手斯圖爾特·科普蘭(Stewart Copeland)說:“他對自己的評價總比別人對他的評價低一些。但是他的的確確感到要成為鼓神的壓力,老實說,是一種負擔。”

圖爾特·科普蘭(Stewart Copeland)

1994年5月,伯特在紐約的發電站錄音棚(Power Station)裡,聚集了一些厲害的搖滾爵士鼓手,從史蒂夫·加德(Steve Gadd)到馬特·索羅姆(Matt Sorum)再到麥克斯·羅琦(Max Roach),錄製了獻給偉大的搖擺鼓手巴迪·瑞奇(Buddy Rich)致敬專輯。

錄製過程中,伯特注意到了其中一位鼓手史蒂夫·史密斯(Steve Smith)——自從上次見面後他的技術突飛猛進。伯特後來瞭解到這是因為史蒂夫正跟著爵士大師弗雷迪·格魯伯(Freddie Gruber)學習打鼓。

於是,雖然已經被公認為最偉大的搖滾鼓手,但伯特在他42歲那一年找到了格魯伯,開始跟他上鼓課。2012年伯特在接受滾石採訪的時候說:“不會學習的大師算什麼大師呢?”

(儘管尼爾·伯特作出了很大的努力,並且他的技藝已經很精湛了,但也某些領域也無法攻克。“2000年接管了伯特這個學生的彼得·厄斯金(Peter Erskine)老師曾深情地寫道:“說實話,我不確定尼爾能不能完全‘弄懂’爵士樂的踩鑔。”)

禍不單行

Rush在下一張專輯——1996年的《測試回聲(Test for Echo)》中有點江郎才盡的感覺,然而伯特卻認為這張專輯是自己有史以來打得最好的一張專輯,多虧了這張專輯裡那種改變了的“時間感”。

《測試回聲(Test for Echo)》封面

同時他也找到一種忍受甚至享受巡演的新辦法——騎他的BMW摩托車巡演。他對我說:“我每天都在真實的世界裡穿行,看工作中人們和日常生活中的人們,和休息區、加油站和汽車旅館裡的人來點小對話。”

然而,Rush的下一次巡演已是五年後。

1997年8月10日,伯特和當時的妻子傑基幫著即將回多倫多大學讀大二的女兒塞倫納把行李裝進她車子的後備箱。在預計塞倫納到達學校的時候,伯特夫婦依然沒有接到女兒打來的電話。

幾個小時後,一位警員來到了伯特家門前——塞倫納出車禍死了。在塞倫納的葬禮上,伯特跟樂隊說他打算退休了,萊弗森和李當時都認為樂隊就地解散了。

傑基崩潰了,幾個月之後就被確診為癌症擴散。對於她當時的反應,伯特用了“甚至感恩”來形容。傑基死於1998年,葬在了她女兒的身邊。

孤獨的療傷之旅

伯特拋棄了所有,騎上了他的摩托車走了。他開始感覺到自己慢慢被剝離:有一次他在看自己舊時打鼓的影片的時候,覺得彷彿在看另一個人。不過,他的一小部分被留了下來——“一個嬰兒的靈魂”,而他盡他所能地去培育了它。

彼時的伯特,正如他在那個時期的回憶錄《鬼魂騎手(Ghost Rider)》中所說的那樣,尋求“毒品和酒精製造的麻木避難所”。

半路,就在他騎往墨西哥之前,他暫時中斷了孤獨,在洛杉磯和Rush的攝影師安德魯·麥克諾頓呆了一會兒。

那段時期,唯一能逗他開心的東西就是《南方公園》,所以當麥克諾頓把斯通介紹給他的時候,他挺開心的。

斯通回憶道:“安德魯跟我說:‘尼爾來洛杉磯了。我們一起玩吧,不醉不歸。’於是我帶了點派對的東西,去了好萊塢山。因為伯特經歷的那些操蛋的事,我們約好不談姑娘,不談孩子。所以派對上我們就聊了藝術、哲學、搖滾和旅行這樣的話題……但是這個人啊,他媽太悲傷了。”

伯特迴歸

一年多之後,大概跑了有55000英里(約88514公里)的時候,伯特的傷口終於開始癒合了。他最終在南加州定了下來,準備重新開始。

他對我說:“我剛搬來的時候真是太了不起了,因為我的生活只有一個行李箱,一輛摩托車和一個音響——這就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我在聖莫尼卡碼頭旁租了一間小公寓。我還加入了當地的基督教青年會。我每天都會去基督教青年會工作或者做瑜伽,騎車到處跑,回家以後用音響聽歌,還是很不錯的。”

在麥克諾頓的介紹下他認識了很有天賦的攝影師凱莉·納塔爾,兩人相愛了,並在2000年結了婚。伯特後來打電話給樂隊,告訴他們他準備好回到工作崗位了。

2015年是Rush的40週年,樂隊像是經典搖滾和流行文化中的後起之秀,那時Rush的名氣達到了巔峰。經過許多風格上的革新後,他們重新找回了初心,於2012年發行了一張獲得巨大成功的概念專輯,也是Rush最後一張錄音室專輯——《發條天使(Clockwork Angels)》。

但是伯特又變得不願巡演了。他和5歲的女兒奧利維亞非常親密,在2012-2013年巡演期間,她受不了爸爸長期不在家,非常痛苦。伯特這次同意巡演還是因為萊弗森得了關節炎,這位吉他手擔心這可能會是他最後一次演出的機會了。

伯特寫道:“我感到被束縛了,那個晚上我回到酒店房間裡,氣到發狂,伴隨著進行性抽搐發作,我滿屋子跺腳。”發洩完後,他決定遵循弗雷迪·格魯伯的格言:如果事情就是這樣的話,看著辦唄。

鼓手老矣,尚能飯否?

隨著巡演的繼續,萊弗森感覺越來越好, 而伯特卻遭了不少罪。他保持著騎摩托車的習慣——一個62歲的人,每天三個小時的演出之前要騎幾百英里的路,有時還要冒雨騎。

因此,除了其他的問題外,他的一隻腳上出現了炎症。萊弗森說:“他連上臺都很費勁,團隊給他準備了一輛高爾夫球車把他載到臺上。他在臺上演完三個小時,這個強度,我覺著,強到難以置信。”

巡演的開頭,伯特的感覺非常好,他還向丹尼爾斯暗示他可能接下來願意做更多的演出,但是他的這個意向隨著他身體變差而逐漸改變了。丹尼爾斯說:“在第二輪巡演中間,他對我表明:我不能演了,也不想演了。你知道,我當時挺沮喪的。”

李和萊弗森也很沮喪,畢竟他們還在Rush最浩蕩的巡演當中,演出的歌單還是歌迷們夢寐以求的——當時他們按時間由近到遠的順序排的節目單。

丹尼爾斯補充道:“我和他的關係就是我哄著他,但是那時候就算我生氣也沒辦法動搖他了。他已經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賽馬了,而是一頭疲憊的騾子,再也野不動了。……我最後還是得屈服,我意識到不然的話,我倆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樂隊從來沒有談到過Rush的最後一次演出——在洛杉磯的論壇體育館座無虛席的那一場有多麼深遠的歷史意義,至少沒有公開談論過。李說:“我們談論過,就在臺上、我們的目光裡。”

演出結尾樂隊成員總結的時候,伯特走到臺前,表明了這場演出獨一無二,就好像是他最後一場演出一樣。這是他40年來第一次這樣總結。李說:“那是一個美麗的瞬間。”

最後一次再見

面對一切的終結,總有一些人希望樂隊會找到其他方式繼續演他們的音樂。丹尼爾斯說:“我會覺得尼爾這之後還會做什麼嗎?是的,某一天他會的。但是他會做不同的東西,可能他會在拉斯維加斯住下,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在他生病之前,他一定會做些什麼的。那個病才是讓他停下一切的原因。”

伯特生病的幾年裡,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性。早先他的癌症已經有所緩解,可是一年後又復發了。

李說:“從某種意義上說,每次跟他說再見的時候,都可能是最後一次說再見。因為老實說你也不知道哪一次就是最後一次了,即使他在恢復、感覺還不錯的時候也是這樣。三年半下來都是這樣的不確定,日子卻在一天一天過。所以每次每次跟他說再見的時候,我們都會緊緊相擁。”

最後一次李和萊弗森探視他們的隊友的時候,和伯特還有納塔爾一起吃了飯喝了酒。萊弗森說:“那晚上我們都要把頭笑掉了。我們當時在講笑話,回想起不同的演出、工作人員,還有我們坐在更衣室或巡演大巴上裡做的各種事情。那種感覺特別的自然、圓滿。”

伯特的最後時光

雖然伯特的感官因為癌症在某種程度上被削弱了一些,但是正如佩裡說的那樣:“真的,一直到最後,他的靈魂都在那裡。他確實在那具身體裡,吸收著外界的訊號。”(他的朋友說,伯特死後有人寫他坐在輪椅裡不能說話這事兒是假新聞。)

他保持著他的習慣,每個工作日都在他的男人窩裡,見朋友,甚至在2019年秋天的時候給自己辦了最後一場生日派對。

當伯特開不了車的時候,他的朋友邁克爾·莫斯巴赫和胡安·洛佩茲會把他載到那裡。納塔爾說:“能給尼爾提供能力做他想做的事情,直到最後,是我非常感激、非常自豪的。但是如果不是胡安和邁克爾的幫助,我是做不到的。”

Rush最後一次演出之後,伯特就再也沒打過鼓。但是他的家裡還是放著一架鼓——那是奧利維亞的鼓,她在學鼓,認真地想要打好這樣樂器。伯特的父母曾允許他把鼓放在客廳裡,他也為奧利維亞做了同樣的事情。這就說明了為什麼奧利維亞頂著父親的光環學習這門樂器的時候為什麼一點也不羞怯。

納塔爾說:“尼爾知道她要學鼓,想都沒想就說:‘這娃有天賦。’她確實繼承了父親的天才,當然她父親高興壞了……他為了讓女兒不被自己的厲害程度嚇到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包括不在她旁邊旁聽她上課。他會在女兒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聽。”

疫情下的哀悼

伯特去世後不久就發生了全球性的災難(新冠疫情),對他的家人和朋友來說,2020年非常黑暗、非常不真實。在這個好似被原地封印住的世界裡,哀悼十分困難。

李說:“好像他去世才沒多久。”Rush樂隊裡也有大事發生:萊弗森在三月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需要吸氧。儘管他當時確實喪失了味覺和嗅覺,他的新冠核酸檢測卻是陰性,但是流感核酸檢測是陽性。萬幸的是他痊癒了。

原計劃在多倫多舉行的一場僅限家人和朋友的追悼會不得不取消,但是後來在樂隊和他們的朋友們在洛杉磯吃了頓飯,遺孀納塔爾在幾星期之後地舉辦了一場正式的追悼會。

佩裡說:“凱莉挑選了一個能看見太平洋的美麗的地方。那是一個美麗的下午,每個人都得到了治癒。凱莉做了個很棒的幻燈片,包含了伯特從小到大的照片。”

伯特的一些朋友——斯堪內爾、佩裡、科普蘭,還有他的散文合作者凱文·安德森向樂隊的成員還有一些有名的鼓手發表了講話。

聽眾裡包括了噴火戰機(Foo Fighters)的鼓手泰勒·霍金斯(Taylor Hawkins)、紅辣椒樂隊(Red Hot Chili Peppers)的柴德·史密斯(Chad Smith)和Tool的丹尼·凱里(Danny Carey)。

丹尼·凱里(Danny Carey)

科普蘭在致辭裡說,多虧了伯特,所有在場的鼓手在聽到歌迷對他們說“你是我第二喜歡的鼓手!”的時候都特有面子。

最後,11歲的奧利維亞·伯特上臺回憶了父親。佩裡說:“她太厲害了。他真的是尼爾閨女,是個十分聰明的小女孩。”

Rush的搖滾旅程圓滿結束

當然,奧利維亞和她的母親還在是在承受失去父親和失去丈夫的痛苦裡,而全球大流行的隔離措施就好比雪上加霜。

加拿大的大部分國境線封鎖了好幾個月,母女倆見不到伯特在那裡的遠房親戚。2020年的聖誕節,納塔爾只和女兒一起過。

她說:“尼爾離開了,我們的生活也破碎了,之後的八個星期我們都隔離在家,太難了……我和女兒每天都在回憶他,每天都在談論他,每天都在思念他。”儘管發生了這麼多事,奧利維亞還是在堅持學鼓。

格迪·李( Geddy Lee)

李說:“我從來沒有這麼久,一點也不想搞音樂……雖然我感覺我和艾利克斯的身體裡還有音樂,但是我們不需要著急。”

李和萊弗森緬懷著他們的朋友,同時也在適應著Rush不復存在的事實。李說:“Rush結束了嗎?結束了吧。我還是很為我們的成果感到驕傲。我不知道我接下來在音樂方面還會做什麼。”“我知道艾利克斯也是這樣,不管是我們一起做,還是單獨做,或者什麼其他形式。但是Rush的音樂永遠都會是我們的一部分,我在合適的場合也會毫不猶豫地演一首Rush的歌。但是同時,你也得尊重我們和尼爾一起完成的音樂。”

在Rush的最後一場演出之後,伯特沒有像往常一樣騎著摩托車呼嘯離開,而是在場館裡呆了一會。他終於留在後臺玩了一次。

李說:“那天他興高采烈的。”尼爾·伯特完成了他的工作,保持了他的水準,從來沒有背叛過16歲的自己。直到最後一場演出,他一直都在巔峰。

那晚,斯康內爾也在場。他說:“他覺得這個工作圓滿完成了。誰能否認呢?”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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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

https://www.rollingstone.com/music/music-features/neil-peart-rush-dead-cover-story-1110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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