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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節檔我就只看了一部電影《你好,李煥英》,還是前天下午無聊時,帶上我媽一起去的。

看電影前後發生了許多“不順”的事情。

比如中午吃飯時,我曾和老媽大吵一架;我們距離電影院只有1.7公里,但我們跟著導航都找不著路;

到了商場之後,我倆又半天找不著影院,只好返回入口詢問工作人員;

好不容易到了電影院,我媽的健康碼又出現了問題……

總之最後我和我媽坐在電影院時,電影已經播放了半個小時,賈曉玲都穿越回八十年代,認她媽做了表姐!

整部電影我哭溼了三張紙巾,不過以我的淚點(看公益廣告都會哭的那種),實在難以做為感動程度的評判標準。

看完之後,我準備和往常一樣在豆瓣評分,本想憑著賈玲的觀眾緣,這部電影至少有7分,沒想到竟然高達8.1,這的確超出我的預料。

我曾在多年前看過《你好,李煥英》的小品原版,對賈玲聲嘶力竭的哭喊印象至深。

我感動於賈玲因母親早逝而無法盡孝的愧疚,也感動於電影的情真意切,所以實在沒有辦法公允地評價這部電影的好壞。

我們大多數人都因代際問題,與父母的關係存在或多或少的裂痕,我們總是厭倦父母的嘮叨,卻忘了總有一天,我們也會老到不能自理,會老到被世界拋棄。

今天分享的這部電影,講述的正是衰老與死亡的主題。

我想我們與其避諱死亡,不如勇敢地直面它,也許當我們真正認識死亡的本質時,也就不再恐懼了。

01

伯格曼重返故居

1956年夏季,時年三十八歲的伯格曼驅車回到童年故居——烏普薩拉城,他曾在這裡與祖母一同生活多年。

當他的雙手觸碰到印有玻璃花紋的門把時,一陣莫名的感觸從指間傳來。

“要不要把門開啟?老拉拉(我們當年的老廚娘)會不會站在裡面,束著大圍裙,就像我小時候常見的那樣,她正在熬早餐的麥片粥呢?也許我能突然踏進我的童年時代?”

伯格曼在自傳《魔鏡》中這樣回憶道。

次年春天,伯格曼以這次重訪故居的體驗,著手創作了電影劇本——《野草莓》

但七十七歲的維克多因“老態龍鍾”、“不中用”等原因回絕了他。

“無非是要你在樹下一躺,嚼嚼草莓,回想回想過去,所以根本不是什麼重活。”

維克多沉默許久後,才終於接下了這部戲。

據說,在電影拍攝之時,老當益壯的維克多曾在許多美女面前大獻殷勤。

伯格曼用16mm膠片記錄下了這些迷人的時刻,其中就有飾演維克多初戀的女演員碧比·安德森

02

伊薩克的夢境

1957年12月,伯格曼的電影《野草莓》上映之後,立刻受到世界影迷的矚目,一舉奪得次年柏林國際電影節的金熊獎。

迄今為止,這部電影被視為伯格曼的經典之作,同時也被公認為現代電影的開山之作。

正如羅賓·伍德在書中的讚譽:“似乎從《野草莓》一經誕生起,就註定了再也沒有任何作品能與之媲美,它是一部無可與之挑戰的傑作。”

《野草莓》採用平行蒙太奇的手法,夢境與現實同時發展。

現實中,時年76歲高齡的醫學博士伊薩克·波爾格在兒媳瑪麗安的陪同下,前往德隆參加榮譽博士的授銜慶典,途中順路探訪了他那96歲的母親。

這幾乎再現了伯格曼重返故居的經歷。

而四個夢境則是伊薩克的自我救贖之旅

從名垂影史的經典片段死亡之夢開始:寂靜的街道,沒有指標的鐘表,馬車架著的棺木,以及棺木裡伸出一雙熟悉而陌生的手。

伊薩克從噩夢中猛然驚醒,意識到這是上帝敲響的鐘聲,他已經到了審視一生的最後時刻了。

於是他回到童年記憶裡那片陽光明媚的夏日別墅裡,聽到年幼的兄弟姐妹正給耳聾的舅舅歡唱生日祝福的歌聲;

他又看到初戀情人薩拉,正抱著與堂弟生下的孩子,唱著詭異的搖籃曲;以及死去三十年的妻子正在枯樹林裡與情人偷歡;

他接受醫學考試,最終卻被判為“無能”,懲罰是永遠“孤獨”。

正是在這一個又個虛構的夢中,伊薩克完成了他的成長,從冷漠走向溫情。

在伯格曼眼中,夢境是最高的現實,它超越世界的表象,揭示了人類靈魂深處備受壓抑的慾望。

正如他借男主角伊薩克之口所說,“我的內心在我的夢中映照出來,我可以像用鏡子刮臉一樣來利用我的夢境,看看我在做什麼。”

03

伯格曼談死亡

在伯格曼的《野草莓》上映之前,歐洲電影理論還非常“傳統”、“保守”,普遍觀點認為電影應該再現現實真實。

但伯格曼卻並非如此,他受到存在主義哲學的影響,始終把攝影機聚焦人的精神世界。

正如英國理論家斯坦李·所羅門所說:“(伯格曼)持之以恆地用影片來生動地表現理性的微觀世界。”

至此以後,歐洲電影發現了新的表現領域。

伯格曼把死亡表現得如同一條緩慢蠕動的毒蛇,它釋放著無可救藥的毒液,一點一點蠶食人的精血。

就像《野草莓》中,伊薩克的手錶早就沒了指標,舉著斧頭的死神時刻垂懸在他的頭頂上空,世間的一切都沒有顏色,寂靜無聲,任誰看了都會驚懼衰老和死亡的痛苦。

而與之對應的,是車中吵鬧的三個青年,牛仔褲、金色短髮與格子襯衫,他們大方談愛,充滿激情,他們是時間的寵兒,對死亡無所畏懼。

伯格曼曾在自傳裡寫道:“人是什麼?一塊軟弱的墓碑,時間的犧牲品,命運的玩物,一個倒黴的影子,有時受到嫉妒的折磨,有時受到厄運的捉弄,剩下的是粘液和膽汁。”

他對人類的認識鞭辟入裡,對死亡的闡釋令人不寒而慄,這或許源於幼年並不和諧的家庭生活,或許受到瘋癲者尼采的影響。

總之,伯格曼把每一部電影都當成一面鏡子或者一個夢,他置身其外又身處其中。

他曾說過:“當電影院的燈光被熄滅,白色閃光的螢幕向我們開啟時,我們被拋進事件之中,成了夢的參與者。”

你好哇,這裡是江蘺工作室,我是小江。

如果你能看到這段話,相信我們已經做了至少三分鐘的朋友。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這個期限可以延長至一萬年。

戈達爾說:“電影是每秒24幀的真實。”

川端康成說:“今夜,海棠花未眠。”

博爾赫斯說:“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蒲松齡說:“天地大矣,無所不有。”

每週我都會在這裡,陪你一同聊文學、聊電影、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讓我們在光影文字中做夢,一起逃離這個苦悶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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