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一個神秘但深受喜愛的角色的起源、力量、死亡和重生
彼得·傑克遜(Peter Jackson)執導的《指環王》三部曲的劇場版時長為9小時18分鐘,而j·r·r·托爾金(J.R.R. Tolkien)的《指環王》在剪輯室的留下了太多內容。
這是件好事。電影和書籍是不同的,前者只能支援這麼多的闡述。原著故事的缺失並沒有阻止觀眾們愛上伊恩·麥克萊恩(Ian McKellen)扮演的甘道夫(Gandalf)。甘道夫透過研讀托爾金,不斷完善他的獲獎表演,將自己銘記在數百萬粉絲的心中。甘道夫,這個睿智、善變、神秘、偶爾也會讓人害怕的巫師,在《指環王》系列電影中的形象,可以說比英雄佛羅多和失傳已久的國王阿拉貢更突出。
麥克萊恩表演的真正力量在於你完全相信甘道夫。但是他在電影中的角色仍然充滿了不確定性。他是人類還是什麼?他死後發生了什麼?灰色和白色有什麼不同?巫師能做什麼呢?是誰任命薩魯曼為巫師隊主席的?
我可以為所有這些問題提供答案,我認為《精靈寶鑽》比《指環王》更有趣,我還從托爾金的未完成的故事中獲取答案,以提高我自己對《指環王》的準確性。請繼續讀下去,關於大家最喜歡的吸大麻的魔術爺爺。
甘道夫人類嗎?任何人都能成為巫師嗎?不。而且,沒有。
甘道夫是披上凡人外衣的神聖靈魂。用中土世界的說法,他是一種被稱為邁雅(複數:Maiar)的生物。邁雅人有點像半神,因為他們服務於更高階的神靈,Valar。他們有點像天使,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完全神聖的(不像許多希臘半人半神),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形態。
其他出現在《指環王》電影中的邁亞人包括薩魯曼、索倫和炎魔。(沒錯,怪物和甘道夫是同一物種。)此外,埃爾隆的曾曾祖母是邁雅人,他的家庭非常複雜。
瓦拉爾,中土守護神的隊伍,早在《指環王》時代幾千年前就從這個世界撤退了,他們帶走了所有的邁雅人。但是,在第三時代(也就是埃西鐸在傑克遜系列電影的序言中拿到魔戒之後的一段時間),索倫開始再次積聚力量。上次索倫掌權時,瓦拉爾人為了阻止他幾乎毀滅了整個世界,於是他們決定派一些使者去中土世界,確保這次他能受到控制。
甘道夫和薩魯曼在魔戒使者中行走在奧薩坦克的花園中。
《指環王:護戒使者》中的灰袍甘道夫和白袍薩魯曼。
因此,在中土世界創造者上帝的祝福下,瓦拉爾召集了一大群邁雅人,秘密地將他們送到中土世界。這些使者被稱為伊斯塔裡,瓦拉爾派了五名級別特別高的使者(托爾金稱他們為“首領”)前往中土世界的西北部,因為那裡被認為是人類和精靈最有可能聯合起來對抗索倫的地方。
這五個伊斯塔里人分別是白袍巫師薩魯曼、灰袍甘道夫、棕袍巫師瑞達加斯特和兩位“藍袍巫師”。托爾金拒絕透露他們的名字,甚至拒絕解釋他們的遭遇,因為這與魔戒之戰毫無關係。
托爾金也沒有確定甘道夫死前是什麼樣的邁雅人。但我們確實從他的筆記中找到了一些線索,這些筆記是由他的兒子、檔案管理員克里斯托弗·托爾金(Christopher Tolkien)編輯出版的。很明顯,甘道夫的邁雅名字是Olórin,很可能是他不願意承擔伊斯塔里人的責任,是最後一個到達中土世界的人。
如果巫師是神,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都像脾氣暴躁的老傢伙?在《霍位元人:意外之旅》中,棕色人拉達加斯特站在森林裡,一臉困惑
當Valar傳送他們Istari使者,中土世界已經經歷了幾個打蠟和黑暗兩大領主的警告,你可以說Valar見過男主角的錯誤和精靈神期待解決他們的問題,而不是分類出來。
因此,伊斯塔里人不是以他們神聖的威嚴,能夠以任何他們想要的形式被派來的,而是以平凡的老人的形式被固定下來。這迫使他們更好地瞭解他們被派去保護的那些人,但這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使他們變得腐敗。它削弱了他們的力量,使他們陷入凡人的恐懼和憂慮——但為了獲得精靈和人類的信任,這是值得的。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在伊斯塔里人身上有另一條規則:他們被禁止使用武力或恐懼——索倫最喜歡的工具——來統治人類和精靈。沒有扭曲的社會在他們的統治下,沒有政治陰謀或囤積權力,即使是為了實現誠實的目標。他們必須讓人們信任他們。
“體態軟弱和卑微的[他們]出價建議說服男性和精靈好,”托爾金在一篇文章中寫道Istari發表在他死後,“並尋求團結在愛和理解所有那些索倫,如果他再來,將努力控制和腐敗。”
大多數在中土世界遇到巫師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是在和天使打交道——但有一些有權勢的人知道了這一點,比如埃爾隆德和凱蘭崔爾。
甘道夫是怎麼得到精靈戒指的?凱蘭崔爾在《魔戒使者》中展示了她的精靈戒指,戴在她白皙之手的中指上。
凱蘭崔爾舉起右手,中指上戴著精靈戒指Nenya
電影裡沒有提到過,但如果你從《指環王》的書呆子那裡聽說過,是的,甘道夫有三枚精靈戒指之一。他從一個精靈那裡得到的,很自然。
這三個精靈戒指的持有者是電影裡的埃爾隆德和凱蘭崔爾,還有船匠錫爾丹,他的出現讓你一眨眼就錯過了。錫爾丹的領地是灰港,是所有精靈船隻向西前往精靈的來世/家園的海岸發射點(這本身就需要一個完整的位置來開啟包裹,但也許我們會留下)。
作為那個地方的守護者,西爾丹在所有抵達中土世界的伊斯塔里人都見到了他,他把戒指送給甘道夫有三個原因。第一,他喜歡甘道夫勝過其他的伊斯塔里人。第二,他預見到甘道夫將面臨“巨大的辛勞和危險”。第三,反正他也沒怎麼用它。他住的地方離索倫越遠越好,而且他想把魔戒交到真正需要它的人手上。
甘道夫的能力到底是什麼?甘道夫(伊恩·麥克萊恩飾)騎在一隻雄鷹上。
托爾金從未真正闡明過巫師的特殊能力。畢竟,他並不是在創造一個具有凝聚力的遊戲系統或寫一系列關於魔法學校的小說。他沒必要這麼做。
但似乎有一些事情是所有巫師都能做的。例如,他們都使用杖來集中他們的魔法。甘道夫和拉達加斯特都能和動物說話;甘道夫和薩魯曼都有一定程度的能力只用他們的聲音來迷惑人。作為一名巫師似乎會對你周圍的物質世界產生某種力量,比如甘道夫命令摩瑞亞的一扇門關閉,召喚光,或者僅僅是命令它就粉碎了薩魯曼的權杖。
但似乎巫師也有自己的特長。托爾金說Valar故意不要求Istari人一起工作,部分地選擇他們是因為他們各自不同的權力和傾向。
在書中,薩魯曼以其聲音的誘惑和說服的力量,以及他“高超的手工技藝”——他的創造力而聞名。在傑克遜的《霍位元人》系列電影中扮演主角的布朗人拉達加斯特,因為沉迷於中土世界的野獸和鳥類而從伊斯塔裡的任務中分心,這讓他的同事甘道夫和薩魯曼精疲力竭。(托爾金說,最後,甘道夫這個不情願的瑪雅是眾多伊斯塔里人中唯一一個仍然忠於瓦拉爾的目標的。)
甘道夫的專長是火。對於一個在電影中最神奇的時刻就是召喚白色的大光束,或者用看不見的力量波與另一個巫師戰鬥的人來說,這似乎有點奇怪。
在托爾金看來,甘道夫象徵著熔爐裡的創造之火,壁爐裡溫暖的火焰,以及阻擋黑暗的火炬之火。托爾金在他的伊斯塔裡散文(Istari essay)中寫道:“他的精神熱情而熱切(《指環娜爾雅》(ring Narya)增強了他的熱情),因為他是索倫(solon)的敵人,對抗吞噬和消耗火焰的火焰,並在萬霍普(wanhope)和危難中給予幫助。”
這一聯絡解釋了為什麼半神會如此享受為霍位元人制作煙花。
甘道夫死後發生了什麼?甘道夫復活了,滿頭白髮,赤身裸體,在雙子塔。
甘道夫死後,他的神性離開了他原有的身體形態,大約20天后,他又復活了。“黑暗把我帶走了,”他在《雙塔奇襲》中對阿拉貢、勒苟拉斯和吉姆利說,“我迷失在了思緒和時間之外,我在一條我不知道的遙遠的路上徘徊。我一絲不掛地被送了回來——只是很短的一段時間,直到我的任務完成。”
他被重新化身,並被一個或多個最初賦予他任務的實體送回中土世界——要麼是瓦拉爾,要麼是中土世界的最高創造者上帝本人,一如·伊露維塔。當然,他被送回來時已經換好衣服了。
托爾金在他關於伊斯塔裡的文章中指出,每個伊斯塔里人到達後都要花一段時間來學習人類的生活方式,這可能解釋了甘道夫在復活後的記憶缺失,也解釋了白袍甘道夫比他之前的化身更加正式和脫節。
甘道夫為什麼變白了?對於那些伴隨著《阿凡達:最後的氣宗》或《強大的變形力量遊騎兵》,甚至是《星球大戰》中暗號光劍的顏色長大的一代人來說,他們很容易被賦予托爾金的巫師的顏色語言同樣的份量。但從托爾金自己的作品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顏色內涵只是個人的,而不是普遍的。
如果甘道夫的專長是火,你可能會認為他是一個紅色的巫師,但托爾金寫道,甘道夫的灰色長袍和頭髮代表了隱藏他神聖的火的灰顏色,正如他乾枯的身體隱藏了他作為瑪雅人的身份一樣。在關於伊斯塔裡的文章中,托爾金也把甘道夫的白色長袍和頭髮與火聯絡在一起,說他“當時全身都是白色,變成了一團光芒四射的火焰(儘管仍蒙著面紗,但仍有迫切需要的時候)。”
托爾金並沒有詳細說明白色對薩魯曼的意義,不過我們可以推斷出薩魯曼的顏色對甘道夫意味著什麼。但讓我們先搞清楚一件事:薩魯曼在《護戒使者》中只有幾章是“白種人”。當他向甘道夫透露他的大反派時,他也透露了他的衣櫃的變化。
正如甘道夫告訴愛隆議會的那樣:
“我是智者薩魯曼,戒指製造者薩魯曼,五彩繽紛的薩魯曼!”
於是我看了看,原來他的長袍是白色的,其實不然,而是由各種顏色編織而成的。如果他動一下,長袍就會閃閃發光,顏色也會發生變化,弄得眼睛茫然失措。
“我更喜歡白色,”我說。
“白!”他揶揄道。“這是一個開始。白布可以染色。可以覆蓋白頁;白光可以被打破。”
“那樣的話,它就不再是白色的了,”我說,“為了弄清楚它是什麼而打碎東西的人已經離開了智慧之路。”
值得一提的是,就連托爾金的傳記作者漢弗萊·卡朋特(Humphrey Carpenter)也覺得有必要評論一下托爾金的衣服有多無聊。即使對一位英國人和一位英國教授來說,托爾金的著裝也被遺忘了,部分原因是他有意拒絕唯美主義的學術哲學。據卡朋特說,托爾金唯一的放縱之一就是出版他的書賺的所有錢,就是偶爾買一件色彩鮮豔的馬甲來搭配他的單調西裝。托爾金真的覺得枯燥的色彩比浮華的色彩更高貴。
同樣重要的是要記住,雖然我們知道薩魯曼是一個惡棍,但他作為伊斯塔裡最聰明的人的名聲是建立在幾千年的行為基礎上的。《指環王》中有許多例子,說明即使是最有原則的人也會因恐懼和幻滅而墮落,他是其中最傑出的一個。
所以,當甘道夫變成“白袍巫師”時,就是為了表明他來這裡是為了取代薩魯曼的位置,彌補薩魯曼的錯誤。“是的,我現在是白袍巫師了。”甘道夫告訴吉姆利。“的確,我就是薩魯曼,你幾乎可以說,我就是薩魯曼。”
對托爾金來說,甘道夫和薩魯曼的白袍也可能與星光的顏色聯絡在一起,星光是中土世界保護魔法的強大力量——想想山姆迫使謝羅在凱蘭崔爾的光面前畏縮。瓦拉爾為中土世界所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透過星星、太陽和月亮(還有一些特殊的發光樹木)為中土世界帶來光明。在《精靈寶鑽》中,保護、爭奪或維護瓦拉爾之光是一個反覆出現的主題。
讓甘道夫以“白袍甘道夫”的身份在黑暗時期“閃耀的火焰”回來,是一種巨大的Valar情緒。
甘道夫總是抽什麼?《指環王》裡抽菸的人都抽菸鬥草。應該是菸草。這是菸草。
這是菸草。
“但如果……呵呵呵……這是——”我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托爾金的傳記作者用了整整一章的篇幅來列舉他有多無聊,即使對於一個成長於維多利亞時代的牛津大學古英語教授來說也是如此。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托爾金的本意是菸草。
為什麼這麼複雜?甘道夫不是那種我們從其他與魔法有關的故事中找到的巫師,比如龍與地下城、哈利波特、《魔法師》、黛安·杜安的書甚至漫威漫畫。在《指環王》中,巫師不是學習魔法的人,也不是天生就有魔法天賦的人;他們不是人類,嚴格來說他們也不是凡人,他們和索倫是同一物種,也就是說,他們是天使。
更復雜的是,巫師從來就不應該是中土世界的一部分。嚴格來說,他們是被重新設計的,漫畫書的風格。
如今,我們認為《霍位元人》和《指環王》是一部連貫的故事,但托爾金在把《霍位元人》寫成童話給孩子們聽時,卻從未想過要把比爾博·巴金斯的故事繼續下去。他一生中真正有創造力的作品是《精靈寶鑽》,這是他在孩子們出生前就開始創作的關於建造世界和浪漫的神話史詩。
看過《霍位元人》大獲成功的出版商認為,精靈和人類(只有精靈和人類)幾千年的歷史太過不同,不可能成為一部令人滿意的續集。直到《霍位元人》續集寫了十幾章,托爾金才意識到,他可以把整個故事設定在《精靈寶鑽》之後,把這個專案變成一個藉口,在他的寵物宇宙中土世界裡玩耍。
對托爾金來說,只有一個問題,這可能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謎題:他必須找到一種方法,將《霍位元人》中所有奇怪的東西與他為《精靈寶鑽》所做的廣泛而精緻的平衡世界建設協調起來。這些奇怪的東西包括但不限於:霍位元人、食人魔、會說話的巨鷹,不管咕嚕是什麼,當然還有擁有魔力的老人。
從字面意義上講,作者將用他的餘生來追求這個目標。關於這些巫師的起源,我們所知道的大部分資訊來自《精靈寶鑽》一書中未完成的部分,以及托爾金兒子編輯和註釋的筆記和散文中的其他書籍。在某些情況下,我們看到的只是托爾金在學生論文空白處寫的便條,我們無從得知他後來是否放棄了這個想法。
由於托爾金的書被授權拍成電影,編劇菲利帕·博延斯、彼得·傑克遜和弗蘭·沃爾什被禁止使用《指環王》以外的內容。雖然在托爾金的作品中探索中土世界未完成的角落和縫隙很有趣,但模糊的情節並不能阻止人們在螢幕上愛上甘道夫。在一個工作室痴迷於起源的時代,這只是表明你不一定需要一個來製作一個系列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