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壇有個現象，巨星時隔許久出首新歌，福斯評價總是兩極化。一種粉絲心態，刷屏淚崩單曲迴圈；一種看客心理，直言“不好聽”。

繼周杰倫《說好不哭》後，王菲致敬經典《我和我的祖國》上線之後，也或多或少的遭遇“負面評價”。好在這一次，天后終於不是“唱歌走調”被請下神壇，單純覺得她不適合唱這歌。

但不管爭議如何，王菲也不曾迴應半字，微博停留在4年前，儼然神隱模式。這些年她和周杰倫一樣享受生活，偶爾出首歌迴應外界期待，至於作品口碑怎樣都懶得理睬。

在向來競爭激烈的樂壇，能混出頭的是少數，能混成天王天后這樣“任性”更屈指可數。誰讓他們經典過硬，各自擁有的創作與歌喉天賦，是常人修煉一生都難以企及的高度。

但天賦是否是造就巨星的關鍵？王菲說過，自己在音樂上有點小天分，又趕上一個好時代。

天后口中的“好時代”，是昔日流行歌壇的黃金時代，而她的“小天分”能進階成“必殺技”，離不開一個人的點撥，他就是王菲初到香港“拜碼頭”的聲樂老師戴思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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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戴思聰前，先要提到羅大佑，他也是王菲事業上的一個“重要人物”。

王菲在香港出了三張專輯，但都不出彩。除了歌曲中規中矩，在港人看來，王菲是講不好粵語、不討喜的“大陸妹”，也不算漂亮，沒什麼八卦，想紅很難。

要說那時王菲當“港漂”，也是白班不易。到了1991年，公司見她發展不順，想著以200萬港幣將合約轉讓，讓王菲改簽到滾石唱片。

戲劇藝術家周龍章曾提到這段往事，他表示，當時王菲轉到羅大佑的音樂工廠。但由於教父自己事業忙不過來，並沒時間給自家歌手指點江山。

被放養的王菲有了意見，一次當著教父面說：“你不要這樣子對我們愛理不理，將來我們可都是你的搖錢樹。”

即使面對樂壇殿堂級人物，王菲也沒收斂個性。

可羅大佑脾氣也不小：“我是羅大佑，還需要你做我的搖錢樹嗎?”順手就要和王菲解約，也正好如了王菲的願。

評價王菲這樣的個性，紅了引領時尚風格，換成普通人，怕只會被噴情商低。

在決定事業成敗的關鍵時刻，還是戴思聰能收服王菲的心，他曾在越洋電話裡勸說王菲，梅豔芳已經不再領獎，正是新生力量出頭的好時機，回香港才是出路。

王菲平日風風火火的個性，正好需要像戴思聰這樣循循善誘，分析形勢的人在左右。等到王菲回到香港，戴思聰又給她牽線陳家瑛，這個曾帶過陳百強的經紀人。

有了老師和金牌經紀人的協助，在1992年下半年，王菲憑藉一首《容易受傷的女人》徹底爆紅。

而在紐約時期，被周龍章評價“卡拉OK唱得一般般”的王菲，唱功提高也是日益提升。

這除了王菲自己對流行樂唱法的研究，老師幫她打下的基礎發揮了作用。戴思聰第一次聽過王菲唱歌后，就認定了她的天賦，就是音域窄了要做訓練。

打寬了音域，戴思聰也注重增加王菲唱歌的氣息。王菲在他的激勵下，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跑步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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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一己之力撐起華語流行樂的大師人物，臺灣大家會想到羅大佑、李宗盛。香港因為頻繁翻唱日本名曲，有人將樂壇輝煌，歸功於經典的原作者中島美雪。

創作是歌曲成功的基石，本土化後能否走紅，還要看歌手演繹水平。如果歌手唱功很爛，即使是手握名曲也火不了。

那麼，在被詬病“娛樂化”的香港樂壇，歌手唱功如何？先說香港娛樂圈門面“四大天王”，在1994年搖滾新勢力演唱會前夕，何勇放話“只有張學友會唱歌”，將其他三位歸入“小丑”行列。

想必何勇沒聽過天王早期的歌喉。在被戴思聰“捏過嗓子”前，天王們的唱功那才叫一言難盡。

像黎明，在1986年新秀歌唱大賽拿了第三名，但那時的他外貌是帥的，唱歌是找不準音的。

後來，黎明拜師戴思聰。戴思聰讓他從基礎學起，打寬音域，並讓黎明規避高音缺陷，靠中音找到唱歌的感覺。

黎明走紅後的一次賑災演出，就是沒有規避缺陷破了音，讓他一度跌入低谷。可見戴思聰看人很準，知道學生優勢軟肋在哪。

劉德華拜師則比黎明早，和“無線五虎將”其他幾人，一起拜戴思聰為師。

聽了劉德華的聲音後，戴思聰直言“你成不了第一名”，但他又看中劉德華身上勤奮勁。於是，在“導師耐心+學生刻苦”之下，華仔繼戲劇走紅後，又順利進軍歌壇，拿獎無數。

拯救了唱歌白紙的“天王”，香港有實力天賦的歌手，他們也在戴思聰指點下，將唱功進階封神。

梅豔芳在戴思聰指導下，拿下第一屆新秀歌唱比賽冠軍。到了第二屆，冠軍呂方還是戴思聰的學生，可謂師門風光無兩。

無論是什麼水平的歌手，似乎到了戴思聰這裡求學，總能來一個火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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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聰的厲害在於因材施教，也在於他有著好老師的品質：有耐心，治得了王菲的怪脾氣；有信心，救得了黎明的爛唱功。

但唱功指導不是戴思聰全部功勞所在。放眼樂壇，又有多少老師像他對學生事業盡心盡力，小到給張明敏免學費，大到給黎明扛官司。

和王菲一樣來自北京的黎明，起初發展也很不順利。新秀比賽後雖然簽約華星唱片，但近四年發不了片，拍電視也遭雪藏，一度狼狽到臺灣謀出路。

後來黎明重回香港，從老東家跳到有著譚詠麟、張學友等大牌雲集的寶麗金，就是來自戴思聰的牽線斡旋。

一邊，他將黎明大力推薦給寶麗金，讓他偷偷和新公司簽了約。另一邊，他找來華星經理，懇求對方解除舊合約，表示合約是他籤的，要吃官司他來扛。

雖然戴思聰的舉動，有私心的部分，他的學生像是“走了後門”。但這個“後門”走得有底氣，戴思聰推出的歌手，後來都給他長了臉。

像黎明常年佔據專輯銷量冠軍，王菲紅到登上時代週刊，謝霆鋒被評價“終結四大天王時代”。

事實上，戴思聰內心有個標準，只有他認定學生合格了，才會推薦給唱片公司。

04

現在的樂壇，要想找出戴思聰這樣捧出半個樂壇的人很難。倒是音樂節目層出不窮，請了不少歌手當導師，比選手更奪人眼球。

雖然綜藝選秀裡導師選手的關係，並不同於傳統的師生關係。但仍能找到共通：前輩慧眼識英雄，發掘新人特點所在，糾正不利走紅的因素，甚者借用自身地位資源優勢，給予對方施展才華的平臺。

然而，綜藝裡選出來的苗子，且不論業務能力高低，很多隻在節目期間收穫了人氣。比賽結束，又有多少人被公司重點系統培養？再問導師去哪了，很多自己也沒混到頂尖，要忙著照顧自己的事業。

有的導師會對選手說，沒關係，比賽輸了就帶你們來我的演唱會，有上萬人聽你們唱歌。

聽起來不過是安慰，對新人歌手有多少實質幫助。新人需要的是用自己的作品去打動聽眾，不是藉助導師知名度換得存在感。

樂壇不缺“決定選手去留”的導師，缺的是像戴思聰這樣“一生只為打造好歌手”的音樂教育家。

歌者的音樂素養得以提高，對作品創作起到正向作用，從而帶動整個樂壇的興盛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