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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老了/頭髮白了/睡意昏沉……” 文藝抒情的曲調,曾深深觸動著你我。這首《當你老了》大家一定都不陌生,並且你一定聽過李健或是莫文蔚版本的《當你老了》。

尤其是2016年春晚上,莫文蔚的演唱感動了無數人,於是這首歌成了家喻戶曉的經典之作。而這首曾經遍刷全網的歌曲,其作者則是民謠音樂人趙照。

不久前,趙照發布了新專輯《四海為家》,而這張專輯中僅有兩首歌曲。距離上一次釋出個人作品已經過去了近乎兩年。

開啟歌曲,會發現其依舊充滿濃郁的個人風格,詩意、朦朧,在旋律中游走,怡然自得……

01

詩意縱橫

“你看 這野草 這蒲公英 這天上的雲彩 這朔風裡的雪花……他們何以為家?”

這是《四海為家》的專輯介紹。詩意的文字,散發著哲學的氣息。而這份氤氳的氛圍,也貫穿在了《四海為家》和《換了身新衣裳》這兩首歌中。

《四海為家》從字面意思上便能知其歌曲的核心寓意。而歌曲中“流浪”一詞也散佈在全曲之中,一種遊子瀟灑自由的漂泊基調就此奠定。“飄到哪兒/哪兒就是家” 既抒發了對於流浪不確定性的感慨,又有一種嚮往自由、無拘無束的快意……

在流浪的主題之下,整首歌的敘事自然不會激昂,而是鬆散和自由的,但整首歌形散而神不散。細膩的表達方式將情感詮釋地恰到好處。略微滄桑的聲音刻畫出了流浪的不定,更是唱出了無數遊子在外漂泊的真實心境。

《換了身新衣裳》這首歌從歌名上也玩起了概念,這首2002年的舊作,以全新的曲式與編排,為其換了一件“新衣裳”。這首歌與專輯中的《四海為家》風格基調並不相同,旋律歡快,輕盈律動。

這首歌的歌詞也十分有趣,“也許是今天的雨下的,把我的腦子給淋溼了” 詼諧幽默的筆觸下,卻寫了一個令人惋惜的愛情故事。內容傷感、意境歡快,兩者之間的反差,鮮明而立體,形成了一種幽默式的自嘲,看似漫不經心卻飽含真情。

新專中僅有兩首歌,而一首還是舊作換新,讓很多樂迷意猶未盡,並不滿足。不由得感覺其“太敷衍”。但事實相反,正因秉持著對每一首作品負責的態度,仔細斟酌,思量良久,反覆刪改,作品才會慢慢來到我們面前。

《換了身新衣裳》雖然是舊歌翻改,但對他來說,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詞曲寫於2002年,貝斯、木吉他等配器卻拖到2012年才完成。而在此之間,也並沒有將其釋出,而是選擇沉澱。從創作到發行,間隔整整18年。他覺得發歌這件事要足夠認真,修改到自己滿意方可問世。

這首跨越了時間長河的作品,則承載著他的創作軸線,也像一部紀錄片,清晰地記錄著18年前的狀態。開啟這首歌,就好像在觸碰趙照那時的創作思緒。

02

誰是趙照

趙照這個名字,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有些陌生。從98年出道以來,幾乎很少在熒屏上看到他。他為很多音樂人寫歌,趙雷還是他的徒弟,低調的行事風格卻讓大家對他並不熟悉。

和很多獨立音樂人的風骨別無二致,趙照也只想把精力花在音樂這件事本身。至於娛樂化,綜藝等等,他都會盡可能遠離,忠於創作,浸身於音樂之中。

不為廣泛大眾所知,但是並不能小看他在音樂創作上的能力。除了已知的《當你老了》這首歌,在出道22年裡,釋出了四張優質專輯,還有些許單曲。《大經廠》、《糙》、《趙照》、《簡歌集》……雖然數量並不算多,但質量卻可以禁得起考量。

他第一張專輯釋出是在2010年,《大經廠》這張專輯裡所包含的音樂元素同樣十分豐富,風格涉及搖滾、民謠、實驗、現場等。

“我聽的音樂很雜,什麼都喜歡聽,港臺流行、歐美金曲、鋼琴曲、交響樂,甚至河北梆子、河南墜子,凡是和音樂有關的就愛聽。有些歌詞聽不懂,聽旋律也感覺很好。” 據悉趙照從小喜歡聽音樂,這或許也是其能輕鬆運用多種音樂元素的關鍵所在。

並且,在趙照的音樂世界中總是充滿人文情懷。

關於親情,像大家最熟悉的那首《當你老了》,由愛爾蘭詩葉芝的同名詩作改編而成。這首歌曲的創作源於趙照對母親的感情,在偶然讀到愛爾蘭詩人葉芝的詩歌《when you are old》時,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在窗戶下燈光昏黃的模樣,有感而發寫成了這首歌。這首歌沒有華麗的炫技,只有純粹而真摯的歌聲,但這些就足以撼動人心。

細數最為溫暖的則是《在冬天和奶奶一起曬太陽》,這首歌的歌詞生活化十足。“麻雀跑上了房”、“狗汪汪地叫”、“小花貓跑上了樹” 日常的情景在歌裡卻顯得格外珍貴。那份平實真摯的情感也被趙照詮釋地淋漓盡致。

關於愛情,他的一首《你就是我最想要的丫頭》,唱出了愛情最初的模樣,純真,美好。跟著旋律彷彿置身於傍晚夕陽的金暉中,溫馨而浪漫。

關於故事,他的《一匹白馬》讓人深刻。曾經遇到一匹白馬,“它拉著一車核桃,渾身汙垢,失魂落魄,身旁是吆喝著的主人。馬眼睛裡絕望到接近虛無的安靜……”而歌曲旋律本身看似平靜,但是卻暗流湧動,意境深遠。

關於趙照的作品,在此不一一贅述。但佳作並非以上這幾首,很多歌曲都值得反覆聆聽,那些不火、但有意義的作品,也在等待你的發掘。

03

淡然如水

有人說:“看到趙照,就好像看到一種最理想的人生狀態——清高但不自負,不過分譁眾取寵,不庸俗,始終都有一種清歡裡的快樂。”

趙照的行事風格就如水一般,平靜而淡然。

就像他曾經參加《中國好歌曲》時,在半決賽裡拿下了樂評團最高分,卻被導師放棄了。因為他的歌太安靜,不適合參加決賽。觀眾為其打抱不平,他卻表示:“音樂是用來聽的,不能分勝負,不存在誰高誰低。” “時間會證明我這首歌的價值。”

而那是趙照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登上選秀節目的舞臺。

再者,對於宣發本身,他說:“對我來說,最坦然的宣傳不是上節目,做通告,而是實打實的演出。我只希望自己像一隻螞蟻啃骨頭那樣,一站一站地演下去,唱下去,這就是對我這樣的人最好的宣傳。哪怕力度小,但收穫的都是最真實的尊重和認可。”

忠於創作本身,這樣的音樂人值得關注。而趙照用心創作的音樂,也值得我們認真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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