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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朱之文出生在山東單縣郭村鎮朱樓村一個農家院,在他上面已經有了兩個哥哥,三個姐姐,他是家裡的第六個孩子,在他之後還有一個妹妹。

全家九口人,除了家裡的幾畝薄地,就是靠著農閒時父親外出打零工生活。長久的勞累,使體弱多病的朱父在62歲那年離世,那一年,朱之文六歲,兩年後,朱之文輟學了。

輟學回家的朱之文開始幫著母親幹農活,十歲的孩子幹著和大人一樣的農活,可見有多辛勞。久而久之,他開始唱歌來緩解壓力。

直到有一天,他聽到一個美妙的歌聲,順著聲音尋過去才知道,這聲音是從鄰居家收音機傳出來的。那是在70年年代末,80年代初,一個十來歲的孩子看到一個這樣玩意,肯定是一副問號臉,心裡會默默地想:這玩意真神奇!

然而收音機再好,畢竟是人家的,朱之文不可能要求鄰居一直收聽音樂頻道,或者一直聽歌。所以,下定決心一定給自己買一個屬於自己的收音機。

1986年年初,不滿17歲的朱之文和同村人一起去了河南鄭州三十里鋪的磚窯廠,開始了他的“搬磚”生活。其實,生活在農村的70後,80後的孩子都應該知道,磚窯廠的活,就三個字可以形容:髒,熱,累!

終於熬到發工資日子,幾十元的工資,他數了一遍又一遍。他沒有像現在我們發工資那樣,給自己弄件衣服,或者出去搓一頓,再不就出去瀟灑快活一下。朱之文直奔市場,弄了一臺收音機,兩本樂理書,去了二手市場弄了一個二手的錄音機,還有一盤《中華大家唱》卡拉OK的磁帶。這些東西幹掉了他一般的工資。

鄭州“搬磚”的工作工資少了一點,為了多掙一點錢補貼家用,1989年,朱之文和他的同村小夥伴開始了“北漂”之路,在朱之文和他的小夥伴的心裡,總認為當時的北京遍地黃金。並且北京還住著一些知名的歌唱家,要是得到他們的指點,那可是不得了

到了北京才發現,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北京不是說掙到錢就能掙到錢,也沒有遍地的黃金,只能自己再找出路,找活,找工作。

他們困在了北京。因為外出打工都帶著行李,住的地方好解決,找了一個豬圈住下了。解決了住的地方就面臨吃的問題,幾個小夥伴買來一個鐵瓷洗臉盆,煮麵條。初春的北京,柳樹開始萌芽,他們打起了柳芽的主意,年輕的小夥把柳芽摘下來一起煮著吃。

說起朱之文的成名,他應該是生對了這個時代,發達的網路傳媒是他成名的催化劑,除了這些,當然還有他背後的努力,和對音樂的痴迷。

在他老家村前美麗的清晨的小樹林裡,在他落日的黃昏農田地頭上,都留下了他練歌的影子。他可以白天唱,也可以在晚上練到兩點,深夜困了的時候,可以用蒜把自己辣醒。

選秀節目中,有導師問學員,音樂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學員會回答:音樂對我來說意味著是夢想,是生命。聽著某些人這樣說,我身體上會起很多的小米粒。朱之文沒有這樣說,音樂是不是他的生命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他的夢想。

時間兜兜轉轉來到2011年,當時的朱之文在單縣城裡建築隊不再搬磚,而是和灰。有一天他到建築隊門口曬鞋,因為鞋子很臭,門衛大爺不讓他放在門口,並且給他開玩笑地說,“放在這裡可以,你必須給我唱支歌。”朱之文一開始還不願意唱,最後擰不過門衛大爺,還是唱了。歌聲把建築隊的老闆吸引過來。

建築隊老闆在他唱歌結束,對他說,你怎麼不去比賽?你比一些專業的歌手都唱得好。朱之文回答,不去!去了還要耽誤一天工錢。最後在老闆的鼓動下,還是去了《我是大明星》的濟寧海選地。

現場的朱之文一曲《滾滾長江東逝水》,讓臺下的觀眾歡呼雀躍。但是他的一身穿著,特有的大衣裝扮,也引來評委的一片質疑!

其實這種質疑聲是很正常的,如此驚豔的表演不引來質疑才不正常。只是,這種質疑從那一刻起就伴隨著朱之文,直到現在。

說到朱之文,有一個人是繞不過去的,那就是於文華。朱之文海選的影片發到網路上,在當時瞬間火起來了,引起了眾多人的觀看,這裡的眾多的人也包括於文華的先生,是他把影片推薦給於文華。

聽到朱之文的歌聲以後,於文華決定去見見朱之文。《我是大明星》決賽那天,朱之文的表現沒有讓於文華失望。

同樣是農家出身的於文華看到朱之文的現狀,決定幫一下朱之文。是她把朱之文帶到了《星光大道》,帶到了春晚,帶到了全國觀眾面前。他感激於文華。

在春晚,朱之文演唱的歌曲不是他成名的《滾滾長江東逝水》,而是《我要回家》。坦誠地說,朱之文那次的演繹還是很成功的,在他紅紅的溼眼圈裡能看到他的感情。

因為春晚的時間限制問題,直到春晚前一天,才確定讓朱之文演繹這首歌,在接到這首歌時候,這個人到中年,歷盡辛酸的漢子潸然淚下。他想母親了。

朱之文火了,在質疑聲中,也有謠言傳出。說他成名了,飄了,在北京喜歡上來了一個女大學生,要拋棄家裡的糟糠之妻。在朱之文和於文華的一張表演的服裝,有人炒作是他們的新婚裝。

如此這般,家裡李玉華當然要醋意滿滿。畢竟她是一個農家婦人,畢竟朱之文是她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丈夫。

到處在外漂泊打工的朱之文,一轉眼29歲了,在魯西南的農村這個年齡如果還沒有討到老婆,家裡人是肯定著急。

父親已經過世,“長兄如父”的大哥朱之迅到處託媒人給他的三弟說親。直到1998年,有媒人給他介紹了一個距離朱樓村十幾裡地成武縣天宮鎮的姑娘,她叫李玉華。

從相識到結婚沒多久,他們就結婚了。據傳,結婚那天,朱之文騎著腳踏車,唱著《敖包相會》把李玉華娶回家,連酒席都沒有辦。

婚後的生活過得一貧如洗,在結婚的第二年,有一段時間家裡只剩下一塊四毛錢,就這一塊四毛錢愣是讓他們夫妻過了二十多天。(在農村,有自己的田地種出來的糧食,農民自己也種菜,當時的開銷的也就是買個火柴,買個鹹鹽,但就是這樣,也相當不容易。)

用朱之文的話說,吃不好,喝不好,就容易上火,這上火的地方不是頭不是腳,而是那個“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的牙齒,最厲害的時候,整個腮幫子都腫的很高。

妻子李玉華建議朱之文去借點錢給自己治病,但是好面子的朱之文不去。看著丈夫牙疼得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她心急如焚。

一天,她給朱之文一百二十塊錢,讓朱之文去治病。朱之文還傻乎乎地問這是哪裡弄來的錢。李玉華把留了二十來年的那頭烏黑的頭髮剪掉賣了。朱之文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拿著妻子剪髮買來的錢,他抓了三幅中藥,治好了自己牙病,那一刻,他就想:我朱之文不好便罷,要是好了,我永遠不會忘了我這位糟糠之妻。

朱之文卻不領情,還調侃妻子,越打扮越像個妖精——直到今天,他始終在踐行自己的諾言,沒有拋棄這個妖精。

對妻子,朱之文一直說,我出名不出軌。

對妻子,朱之文還說,書本可以換,但是妻子不能換,我要學習老大爺老大媽,兩個人過日子,到頭髮白了,眼睛花了,這是我的最終目標。

所謂“人紅是非多”,就在朱之文上過春晚之後,有媒體曝出草根出身的朱之文身價暴漲,經過春晚的鍍金,現在出場費已達20萬。

再一次把朱之文推到風口浪尖上的是那次“大衣拍賣”事件。

有一次演出之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帶著弟弟來後臺找朱之文,朱之文了解到,他的弟弟得了白血病,需要換骨髓,但是高昂的費用,讓他們的家庭難以支撐。朱之文想幫他們一把。但剛成名的朱之文不可能有那麼一大筆錢來幫助他們。

但沒有多久,一家公益性的選秀活動找到朱之文,提議讓他去拍賣海選時穿的那件軍大衣。這件讓他成名的軍大衣是他在河北廊坊打工時花30塊錢買下的。朱之文當時心裡想,這件破大衣,還能拍賣幾個錢?但是這畢竟是一個籌錢的辦法,他一口答應了。

拍賣會的現場非常熱烈,加上這次拍賣本身就存在公益性,叫價者非常踴躍,最後成交價格定在了51.8萬。

身在現場的朱之文當時也非常激動,在大衣拍賣以後,不顧身邊人的勸阻,他自己個人又追加十萬。他說得很樸實,“只要對大家好就行了,只要能幫助到大家就可以了。”

本來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作為一個草根出身的明星,拿出自己賴以成名衣服進行拍賣,來資助患病兒童,不說為其“美名揚”吧,但不會讓人說三道四吧?

耿直的朱之文不懼這些流言蜚語,他仍然在“我行我素”地做著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為自己的村子修路,更換變壓器,安置健身器材。他沒有忘記自己是鄉里鄉親。但是他的鄉里鄉親總認為這是他應該做的。

朱之文成名了,掙錢了,也為村裡做好事了,但麻煩也來了。俗話說,“貧居鬧市有鋼鉤,鉤不住至親骨肉;富在深山有本棒,打不斷無義親朋。”這句話在朱之文這裡得到了充分應驗。之前沒有誰來他家裡,成名以後,身邊的人知道朱之文有錢了,朱之文家裡就開始有絡繹不絕的人,就開始過來朝他借錢。關鍵是,借了錢,還不還!

借錢不還,總感覺還是理所應當,他有錢,自己還花不完,為什麼要要還呢?

這個世界什麼都缺,或許真的就不缺少刷你三觀的奇葩吧。把別人做的事情當做理所應當!四川雅安地震,他捐款五十萬,有人說他“做好事,捐款,就應該低調。說出來就是為自己爭名奪利了。”武漢疫情他捐款20萬現金,又有人說,“拿著20萬現金捐款,這就是赤裸裸的作秀。”,這次朱之文沒有沉默。說了一句,“你也可以抱著二十萬去作秀一次!”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成名以後,朱之文應該過上該有的明星生活。但朱之文卻沒有,他到處全國各地的演出,有人問他,成名以後什麼感覺?他就說感覺累。

他沒有那種大明星那樣的排場,一旦出門,有保鏢,有助理隨行,他是一個人。有時候,一天趕兩次,三次演出。演出以後,到了晚上住到賓館,自己洗了衣服,然後躺在床上睡覺,有睡不著的時候,就想家,想老婆孩子。

有人會說,那為什麼不停下來呢?但他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他想停下來,或許都停不下來。不知道是因為忙,還是因為農家人那特有的“摳門”,腿上靜脈曲張也沒有去治療。他在採訪中說,“我疼,腿疼,心疼!”

按照正常的人思維,有錢了,應該在城市裡買一處大房子,住在城市裡。他說,我為什麼要住在城市?我家的那個院子,是我光著屁股長大的地方;院子裡的槐樹棗樹,在它們還是筷子那麼大時候,我種下的它們;院子裡的一磚一瓦我都是那麼的熟悉。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在他身上哪有那麼多的正常人的思維?他仍然還是他。一直沒有變。

PS:

從朱之文成名到現在,有將近10年時間,關於在他身上的謠言,都一一擊破。有人說他身後有一個高深的團隊在幫他謀劃,在幫他處理很多事情——即便是有團隊謀劃去炒作,總沒有那“婚變”“吸毒”等這樣的下三濫的緋聞炒作,他的炒作和作秀也就是捐款而已。

前段時間有位知名的“張媒體人”曝出他“偷稅漏稅”“出軌睡粉”這樣的事情。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張媒體”也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啊。

說到底,朱之文就是一個會唱歌農民,用自己的本事去掙錢,誰都不應該眼紅。僅此而已。

宣告:

【做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不再隨波逐流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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