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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自詹姆斯·麥克布萊德小說的《上帝之鳥》,應該是2020年難得經典迷你劇佳作。以小男孩亨利的視角,客觀重現了聲名狼藉的廢奴主義領導人約翰·布朗的傳奇,臺詞幽默犀利,精巧情節出人意料,卻很吸引眼球。

美國著名演員伊桑·霍克沒有了《死亡詩社》《愛在XX前》系列中那般英俊儒雅、風度翩翩,相反他飾演約翰·布朗則是骯髒頹廢、鬍子拉碴、癲狂暴力的革命者,從而擺脫了世人傳統思維中那種愛國愛黨追求信仰的偉人形象!

約翰·布朗在鄉村理髮店登場,她說起上帝激動到唾沫噴濺,一副癲癇快要發作的樣子,並且拔槍殺人也毫不猶豫,直接導致“洋蔥頭”亨利的父親中彈身亡,這樣的人換在《水滸傳》裡絕對是李逵那種綠林莽夫。

布朗鬼使神差地認定黑孩子亨利是個姑娘,回到營地貼心讓她(他)連衣裙,還問是否月經來潮。亨利還目睹布朗去殺害一個無辜的農莊主人,嚇得連夜逃亡,得出了“黑奴制向左,廢奴制向右,倒黴的是夾在中間的黑人。”的結論。

雖然約翰·布朗和洋蔥頭的冒險,充滿滑稽又荒唐的事蹟。但本劇時代背景在南北戰爭之前,編劇卻屢次強調奴隸主待黑奴如牲畜,還有個黑人女奴因為想造假正價逃跑,直接在審判時慷慨激昂炮轟牧師無能+上帝人人平等並沒實行,起結果註定是被吊死!

全劇最精巧有趣地方在,老布朗提前告訴“洋蔥頭”有聯邦警察來抓他,讓他拿槍在演講現場做準備,沒想到有大背頭信誓旦旦走過來,嚇得老布朗舉槍,沒想到原來他是加利波帝將軍屬下,後面還騙走他們1700元,頗有黑色幽默!

“洋蔥頭”同安布朗女兒安妮的霧水愛情是短暫的,但他去鐵道通風報信也是失敗的,因為他沒及時通告自己人“接頭暗號”,後悔不已。但老布朗的戰術戰略也是混亂失敗的,就連他歹人困守武器庫,依然是寥寥十數人的烏合之眾!

高潮武器庫內,有人帶出人質投降被槍殺,有黑人抵抗者不想投降直接擊斃,眾人面對1200人軍隊肯定是寡不敵眾。可愛誠懇,會察言觀色的“洋蔥頭”,也能看透世情,所以他換上男裝撒謊獲救,足見在亂世苟活要靠頭腦靈魂!

洋蔥頭去探望監牢裡的約翰·布朗,他清醒後悔自己指揮戰鬥時的錯誤決策,認為自己沒佔領大橋和撤退,在武器庫待得太久,但絕不後悔為事業犧牲!或許沒有這種嗜血殘暴的瘋子,誰也打不會冒然打響南北戰爭第一槍。

偏偏歷史的車輪總在血腥中碾壓,悄然改變著一成不變的世界。老布朗能被軍人屬下騙走1700元美金,也能去加拿大找來很多志願者去打仗,他對軍事戰略顯得很業餘,卻用自己的生命火焰,喚醒了廢除黑奴制的人們去戰鬥!

詹姆斯·麥克布萊德的《上帝之鳥》曾榮獲2013年美國國家圖書獎,認為他選取了美國曆史一個關鍵的、混亂的事件,並以馬克·吐溫式的滑稽和真實,重述了整個故事。全書桀驁不馴,卻充滿智慧;幽默風趣,卻感人至深。

回到全劇結尾,在“兇手?聖人?瘋子?先知?”畫外音疑問中,作者也用辯證人性角度,精闢總結了這一個聲名狼藉的起義領袖!送上絞刑架的老布朗,也在洋蔥頭幻想中喊出“美利堅很美麗”口號。

最後一個鏡頭是“洋蔥頭”策馬遠去,飄落的“上帝之鳥”羽毛佔據畫面,象徵自由在延續!約翰·布朗或許不知救下有文化的黑人小孩,給他自由並改變對方的思想,便能幫助自己願望實現,這遠比殺幾百個奴隸主有用!

全劇用幽默客觀講述了悲劇英雄的真實情況,影像與敘事風格恍如《喬喬的奇妙冒險世界》+《愛國者》合體,都折射出戰爭中人性的震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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