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強硬地劃掉跟女兒見面的計劃後,兩人的談話陷入僵局,這時老黑神色不自然地提出去洗手間,老白也察覺自己語氣似乎太過強硬。
隨後,老白也來到洗手間,小心翼翼地進門後,開始跟老黑道歉,沒說幾句就發現情況似乎跟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樣,老黑正站在鏡子前,清理自己的襯衫,
原來是老黑身上,預埋的針管出了點問題,胸口流了很多血。
離開餐廳來到老白在這裡的房子,一進屋,老黑就被老白的豪宅嚇傻了,不由得問老白:“你這個土豪,到底有多少錢吶?”。
老黑在驚訝了一陣後,上樓去泡澡了,老白則與小白進行了一番親切的交談,互相嘲諷後,老白的電話響了,竟然是黑嫂打來的,黑嫂請求老白把老黑還給家人,老白想替老黑跟黑嫂解釋一下,黑嫂則說:“作為一個護士,我看慣了死亡,而我可以接受他死後離我而去,但我不能接受他活著時就離開我。”
放下電話,老白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決定去和老黑談談,而老黑此時正泡在豪華浴缸裡看電視,老白坐在浴缸邊問老黑,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計劃的事放一放,卻被老黑直接點破,“是不是我媳婦而給你打電話了?”。隨後老黑開始跟老白談起他的一生,從他成為修車工開始,他的一生就是在孩子的吵鬧聲、老婆的嘮叨聲、生活中無數雞毛蒜皮的瑣事中度過,自從他最小的孩子上大學之後,他發現他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安靜,他的四十多年都是在孩子和老婆身邊,而現在,他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想要找到他這一路錯過和失去的東西。
這裡筆者發現一個細節,老黑看的電視節目是一檔有獎知識競賽,似乎獎勵還不小,節目也該也是非常出名的,不只是美國,就是在法國他們也能看到。節目中的問題,老黑總能比選手答得快,鏡頭不止一次給了電視特寫,即使是老白在跟老黑的交談中,鏡頭也沒有離開電視,甚至上面的獎勵金額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有什麼用意?
筆者覺得,這應該是在告訴大家,如果老黑去參加這種競賽,他可能會獲得很多的獎金,甚至可以發家致富,因為,從影片開始,老黑的博聞強記就一直是影片在強調的,無論是修車廠跟小夥子的對答,還是在醫院躺在病床上的搶答,還有兩個人一路以來的交流中,無不展示這老黑的學識的淵博。
那麼問題來了,老黑為什麼不去呢?也許就像老白在醫院裡嘲諷老黑的那句話“你就會找藉口,光說不做”,或者像老白在飛機上說的“你怕的不是跳傘,而是怕降落傘打不開”。似乎老黑總是邁不出這一步,一直在糾結,一直在給自己找各種看似合理的藉口,也許真相其實就是他不敢冒險,害怕失敗。
接下來,他們去了非洲大草原追逐獅子,坐在埃及的金字塔頂俯瞰大地,走進印度泰姬陵內部近距離參觀陵墓,在中國騎摩托爬上長城(不知道是不是實拍),最後來到西藏準備爬喜馬拉雅山。
在金字塔上老黑了解到,老白用有錢人的方法,暗中找人處理了總是家暴他女兒的混球,因此跟女兒產生了隔閡。
在泰姬陵,老黑再一次展示他的博學,詳細的向老白介紹著泰姬陵的來歷,似乎比導遊還要專業。兩個人又談到了死後葬禮的安排,老白說想土葬,又開玩笑般說自己有“幽閉恐懼症”,萬一在棺材裡醒來卻沒人知道怎麼辦,問老黑,印度現在是不是還做那種帶鈴鐺的棺材,然而萬能的老黑麵對這個問題,這時卻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
那麼筆者是否可以認為,導演要表達的意思是,老黑是一個始終不肯放下過去,又不肯面對現在的人。
兩個人邊走邊說,老黑說不喜歡裝在骨灰盒裡,他想把骨灰裝在“the Heavenly coffee”牌的咖啡桶裡,最後說算了還是裝在麝香貓咖啡的桶裡吧。
來到西藏,卻因為天氣問題,無法登山,下一次可以登山的日期是在明年的春天,無論老黑多麼的無奈,兩人也只能放棄登山,去他們的下一站--香港。
飛機上,不再是出發時的興奮和歡快,而是兩個人的沉默。
飛機落地後,老黑和小白私下策劃著帶老白去看女兒,當來到女兒家門口時,毫不知情的老白無比激動的向老黑咆哮:“我告訴你我的事情,不代表你可以摻入進來”,生氣的老白坐車離去,只留下老黑一個人。
老黑打車回了家,屋子雖然又小又舊,卻坐滿了他的家人,而老白,孤零零一個人在窗明几淨的大豪宅裡遊蕩,就像行屍走肉。
老黑一家人熱鬧開心地吃著晚餐,老白只能孤單一人吃著速食,面對著怎麼也打不開的速食盒,積攢的情緒爆發了,老白一拳一拳敲打著速食盒,發洩著內心深處對親情的渴望。
飯後,老黑和黑嫂回到了臥室,兩個人想搞點小曖昧,黑嫂去換裝打算給老黑一個驚喜,沒想到,老黑卻昏倒在地。
這一天,老白的公司裡,下屬正在彙報公司的發展及財務情況,老白則坐在首座發呆,老白問下屬:“你們讀過但丁的《神曲》嗎?講的是但丁在地獄的旅途”,面對下屬的關心,老白說發生了醫學奇蹟,自己的病經好轉了。
這時小白走進會議室說:“有個電話我想您有必要接一下”。
老白匆忙趕到醫院,從醫生口中得知,老黑的病情已經擴散到大腦,基本上死定了。來到病房,原本極度悲傷的老白,被老黑樂觀的態度所感染,兩個人因為麝香貓咖啡的來歷大笑不止,老黑也劃掉了清單上“笑出眼淚”的願望,然後將清單交給了老白,剩下的願望,只能老白一個人去完成。
接受了老友的請求,衝破心理障礙的老白決定去見女兒,當老白敲開女兒家的門,迎接他的不但有一臉驚喜的女兒,還有他的小外孫女,老白激動的不停親吻著小女孩兒的臉蛋。
拿出清單,劃掉了兩個已完成的願望--“見女兒”、“親吻世上最漂亮的女孩”。
老黑在家人的陪伴中靜靜地走了,老白則似乎在 “親吻世上最漂亮的女孩”之後獲得了新生。
老黑的葬禮結束之後,影片的鏡頭來到了一座雪山,一位登山人艱難地行進,來到山頂後,打開了山頂上的一個石頭搭建的小空間,裡面有個一“麝香貓咖啡”的咖啡桶,登山人拉下面罩,沒想到是小白。
原來,因為老黑沒有完成登上喜馬拉雅山的願望,於是老白將老黑的骨灰放在了這裡,直到老白81歲去世後,小白將老白的骨灰裝在咖啡桶裡也放了進去,按老白的解釋,他希望死後有個人可以跟他作伴,並且希望老黑可以成為他進入天堂那扇門的擔保人。
到這裡,之前一切的鋪墊都有了解釋,原來老黑幾次由暗轉明的情節,指的是他進入了天堂,獲得了新生。而老白卻繼續留在黑暗中,結合之前的畫面和語言,導演是不是在暗示著,活在人世間就像活在地獄?當然這只是筆者的猜測。
整部影片,讓我們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面對人生中的一次次選擇,我們究竟該如何取捨?
任何事物都沒有完美的,人生也總是會留下點遺憾,珍惜家人,勇敢地去做你想做的事,讓你的樂觀去感染每一個人,我想,這可能就是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