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要過了很久很久,才能夠明白,自己會真正懷念的,到底是怎樣的人,怎樣的事。
——安妮寶貝 《薔薇島嶼》
(八)正式意義上的重建聯絡和特別的生日趴
2020年開始沒幾天,新冠病毒就來了,一同來的還有網傳的胡歌和劉亦菲已秘密領證的八卦。訊息的真假對我並不重要,但憑心來講,我還真心希望這對CP能修成正果,各自人生有個圓滿歸宿,畢竟他們給我那青澀的青春留下太多美好回憶。
5月13日,我問她還記得秭歸麼?她問我為什麼問這個?我就很詳細地給她講了當年秭歸在QQ上和我說的一些話,比如“很羨慕她能交到這麼好的朋友啦”之類的,隨後又提到她來瀋陽一起去夏宮游泳的事……這次對話,貌似撥到了她記憶深處最敏感的神經,聊天互動便頻繁起來。
後來她說,我在問她秭歸時,她下意識地仔細回想了下,說她本以為那個被提到的“秭歸”,是她初中比較要好的朋友叫何英,但何英初三時就意外去世了,所以我提到的那個“秭歸”,應該是她用另外一個QQ加的我……我感嘆青春少女的心思真是搞不懂,她說她想知道我會在她朋友那裡如何評價她。
她還說,我提到在瀋陽去夏宮游泳的事,突然讓她有種下意識的回想,回想起她曾和我那樣親密地在一起相處了半個多月。而在這之前的很長時間裡,她都一直以為,我們只是見過面的筆友和網友,而且當年她聽到L在QQ上和她說,我也是用對她的方式對待別的女生,她並不是我心裡的唯一時,她就下定決心要把我忘了——下意識的那種忘記。
要忘記我的決定,她說於她而言,也是艱難且痛苦的決定。她說她並非對我無情,反倒是用情至深,深到比當初答應做別人女友還要深太多。只是她覺得我並不尊重她,也並不看重和她的情分,所以拼盡全力地想把我從她的記憶中清空,權當從沒認識過我。
她說下決定那晚是要進浴室沖澡的,她分不清眼中嘴角流下的是熱水還是熱淚,她只知道自己哭得很大聲,而且哭了很久,心臟被強行地撕扯割裂,身體像被剝掉了一層皮,那是種並不想忘記卻強迫自己要忘記的複雜情緒,裡面充滿了對我的恨意和介懷……
她說從那以後,確實把和我的很多事都忘了,就像是和洗澡水一起衝進了下水道,很多記憶都顯得異常模糊,如果不是我這次和她再次提起,她甚至都不覺得曾經認識過我,不記得去瀋陽見過我,也不會想起我們之間曾發生過那麼多的故事。
6月底,因為一些認知和情緒上的差異,我們就之前發生的很多事吵起架,她說她大姨媽期間,讓我別提這些煩心事,我卻堅持說過去的很多情愫對我很重要,並不能贊同她的觀點和言語的描述,最後把她逼急了,她說最近恢復了單身,並不想和我這樣無休止的吵。
聽到她說恢復了單身,我竟然情緒很複雜,一方面是欣喜若狂,心底又燃起了新的希望的藍色小火苗;另一方面,又為她不開心的經歷感到異常心疼,於是不由自主地安慰和哄她。幾天後,因為專案的事去銀川前,她竟然問我,你不會不回上海了吧?這樣或是不經意的發問,竟都會讓我異常開心,因為我覺得這是她的惦念和小擔憂。也就在那段時間,我深切地體味了下面這句話的哲理性:據說每個醒來就摸手機的人,都有個睡前放不下的人。
她說她最近聽《何以笙簫默》的主題曲《好久不見》,問我會不會想著在街角的咖啡店會突然期待看到她?她還說,有一天在手機備忘錄裡隨手寫了幾句,倒也很是呼應呢——
7月中旬,她說在翻看我之前寫給她的那些信,與此同時,還翻到幾封她當年寫給我卻又沒郵給我的信,並用手機拍給我看,字裡行間都透出她滿滿的情意——
8月14日是她生日,為了這個特別的生日,我給她準備了六重驚喜,我從銀川飛回上海,只為給她做一桌豐盛的燭光晚餐,只為那個闊別十六年後的深情擁抱……我希望,我希望在能承受範圍內,一切都給她最好的。燭光晚餐上,我向她訴說了這十幾年來的思念,我說如果若沒有她的陪伴,餘生願孤獨終老。她聽完,從桌子對面過來站我面前,用雙手抱住我的頭。
她自責輕信了別人造的謠,進而誤會了我這麼多年,她說因為恨意和介懷,當年我送的金項鍊被她熔掉了,我說要她負責,她說會負責!但她也說,自己剛恢復單身不久,想盡量放空不好的情緒,然後再感受我的好,我說行,十幾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個月。
特別的生日過後,我倆用上了她精心設計的DIY的手機殼——
8月底9月初回東北處理事情時,翻箱無意中翻出當初她對我冷漠時,我用以打發時間時做的筆記,那是她當初給我寫的信的內容的提煉。最關鍵且讓我開心的是,我翻到了當初她來瀋陽時拍的照片的膠捲底片,很多絕版照片得以沖洗後重見天日,這對我們彼此都是種見證,時隔十六載沉積後的特別見證,千金不換那種。
我還是會經常提醒她,不希望她是因為我等了她這麼多年的感動才想和我在一起,她說不會——
寫了這麼多,我想,應該有很多人對女主角感興趣了吧?其實在我的書中,莫子溪這個角色就有很多她的影子,如果要說幾個關鍵詞,那就是:985院校畢業博覽群書,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會撒嬌喜歡膩卻不無理取鬧,寫得一手好字且天生樂觀大條,喜歡且鍾情文字……如果哪天你在街頭巷尾見到這樣的人,直接撲上去就行,肯定不會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