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關於達叔生病的新聞不少,原本以為像達叔這樣的人,一定能輕鬆挺過來。沒曾想,達叔的死訊一下子就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吳孟達,六十八,祈何人家。
星爺得知達叔逝世的訊息後,也第一時間發聲悼念。他表示:“心裡雖準備,但還是非常難過。不捨得。吳孟達的病情來得快,走得急,他是我這麼多年的搭檔和老友,現在我無法接受。”
如果小時候,星爺和達叔帶給了我們無數的歡笑,此時此刻,他們二人帶給我們的是無限的遺憾。
如果,早一點,星爺和達叔多一些合作,多幾部二人合作的電影。或許,我們的遺憾會少一些。
從前看達叔裝傻充楞,在熒幕上笑得賤賤的,一直覺得,最深刻的喜劇就是那樣。沒有理由,看到就想笑。但是年歲增長,回看達叔的很多電影,雖然他都是配角,但那種戲謔誇張的搞笑背後,是一種無法描述的真實。
大多數人都不是生活中工作上的主角,每個人都在扮演著別人的配角。我們低頭走路,我們掩面哭泣,我們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都像是一部喜劇。現實本來就是殘酷的,心中即使充滿著正能量,也只能流著眼淚笑一笑。
星爺電影《鹿鼎記》裡,達叔飾演了海大富。每次回看,都覺得這是史上最搞笑的大太監。既有殺人不眨眼的兇殘,亦有悲天憫人的慈祥。達叔的海公公,陰冷中帶著妖豔,冷酷裡帶著溫情。無論金庸怎樣描述化骨綿掌,達叔一揮手,就是滿屏的笑點。
在《逃學威龍》裡,達叔飾演周星星的老爸,嘴裡咬著大煙鍋,雙手不停地抖啊抖。達叔釋放著另類的慈父形象,上下級轉變成父與子,本身就笑點。那部戲裡,他倆有很多笑場的畫面,但每次看到,就會有一種抑制不住的大笑。
關於達叔的電影,就不必一一回憶。相信我的餘生,還會重複去看達叔的電影,或許再看,又是另外的感慨。
不過個人一直覺得,吳孟達和周星馳就是屬於天生自帶笑點的人,他倆合拍的電影,即使最爛的劇本,也能讓你捧腹大笑。
或許,我們是笑的劇中人。又或許,我們笑的是自己。如今,已劇終人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