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一樣的,有一樣的利益驅動。可是,總有那麼一部分人,總是遊離在主流的價值觀之外,成為異類。
男主和女主,在現實世界裡都是不太受家人待見的,這大概就是因為他們不太符合主流的價值觀,以至於被至親所排斥。
男主,調兒郎當、遊手好閒,被家人視作多餘;女主大概小時候得了小兒麻痺症,軀體殘障、面容扭曲、口不能言,生活無法自理,被家人當作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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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家人對於他們的淡漠,他們對家人卻是滿腔熱誠。
男主主動提出替醉酒駕車撞死人逃逸的兄長頂罪坐牢。入獄後家人無一前去探視。
找不到家人的男主又餓又凍,在街頭的小便利店找到了一塊豆腐,如獲至寶得狼吞虎嚥,看到一旁的店主趕忙說:我會付錢的——其實他早已身無分文。
女主父母均離世,只得跟著哥嫂生活。可是一無用處的她居然靠著殘障人士的身份獲得了政府救濟的一間房子。於是,哥嫂把舊房子留給她,搬到了新居。
男主與女主的交集,也出自男主獨特的想法。他其實並沒有撞死女主的父親,只是一個頂罪的,可是他卻感到內疚,買了一個水果籃找到她家來道歉。女主的哥哥像看到瘟疫一般對他揮手不迭,讓他快快走。大概換做一般人以男主的立場都會自然而然對女主的家人保持距離吧,因為碰到了肯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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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遭驅趕後又折回來把水果籃放到門口。過幾天他居然買了一束花去送給女主。
這大概讓女主感受到了從未曾有的被重視的感覺吧。
影片並不刻意唯美,相反非常現實。
男主和女主第一次的交集是齷齪的,男主試圖透過蠻力來侵佔女主。後來因為女主昏過去告終。男主在用冷水激醒女主後,匆匆落荒而逃。
男主大概一開始也是想和女主交朋友的,因為他留下了自己的聯絡方式。這也為他們的又一次交集創造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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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女主目睹了照顧她的女鄰居與男友之間的親熱,大概也有些春心萌動吧。於是在某個深夜,她主動撥通了男主的電話。
男主第二天應約而至。他們開始了男女之間的交往。
一開始是侷限在屋內的,男主開始悉心照顧女主,為她洗頭髮、洗衣服。後來慢慢發展到屋外去了。男主偷了哥嫂的錢,帶著女主去坐地鐵,一起去飯店吃飯。可是因為女主的殘疾被女招待找理由趕出來了。於是他只好帶女主來到修車鋪裡叫外賣吃。這中間交雜了女主的一些憧憬,在這些想象的片段中女主以正常人的形象出現,與男主打情罵俏。
後來男主親戚聚餐賀壽,男主帶了女主去,還向大家介紹女主的身份。別說親戚們看到女主紛紛側目,他的家人更是非常反感,尤其是他的兄長。
於是兄弟三人為此進行了一次談判。兄長儼然擺出一副長者為尊的姿態,對男主狠狠指責。而弟弟則表現出對男主的理解。
就在這個晚上,男主把女主送回家後,女主主動要求男主留下過夜。有時候事情總是這樣巧,男主來了這麼多次,都沒被人撞破,偏偏這次正當他們郎情妾意正濃的時候,哥嫂帶著蛋糕來看女主了。
於是,男主理所當然被當做是一個入室侵害殘障姑娘的歹徒。
在警察局裡錄證詞的時候,女主非常傷心,眼睜睜看著男主被當做企圖實施強姦的嫌疑人逮捕卻無法澄清真相以至於情緒崩潰不斷撞頭。可她所有過激的行為都被認為是恐懼害怕或者是痛恨男主的表現。
這個時候其實根本沒有人會去真正關注真相,所有人都被理所當然的思維慣式夾裹著來看待這件事。尤其是女主的哥嫂在要求男主家裡賠償2千萬無果後,則完全沉浸在作為受害者家屬的情緒中,義憤填膺地辱罵毆打著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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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需要關心愛護的女主被忽視,真相也無人探究。
這個時候所謂的親情就成為談判桌上要價的資本與砝碼,同時也成為道德感的表演與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