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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這是電影《破壞之王》中吳孟達和周星馳的臺詞。

命運斗轉星移,這似乎冥冥之中也預示著兩個人的結局。

戲裡,他們歡笑告別。

戲外,我們一直在等待,這對螢幕最佳拍檔,能夠再次攜手,帶給我們不一樣的驚喜和感動。

然而,這一天,永不再來。

重症手術,進ICU,生命垂危,這些讓人心痛惋惜的字眼,牽動著成千上萬影迷們的心。

我們也一直在等待,祈禱他能重新康復。

然而,2月27日,訊息傳來,吳孟達於當日下午5點去世。

這個訊息,帶給大眾的,除了愕然,更多的是惆悵。

是的,一個時代是真的結束了啊。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是香港電影的黃金時代。

那個時代的榮光與偉大,崛起與沒落,他都一一見證。

並且,親自參與。

幾乎每一部電影,他都不是作為主角出現。

但每一次出現,他都讓人無法遺忘。

香港電影,曾經點亮了無數人的夢。

他和周星馳一起,打打鬧鬧,痴痴笑笑,在那個娛樂匱乏的年代,帶給了我們太多的歡笑與眼淚。

在達叔患有肝癌的訊息傳出後,周星馳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達叔的好友田啟文:

達叔怎麼樣了?如果有需要,你要告訴我,我很記掛他。

田啟文說:從沒見過他這麼溫柔。

而在達叔逝世的訊息傳來,星爺稱“還無法接受”。

他說: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吳孟達的病情,多少會有一些心理準備。

但還是非常難過悲痛,不捨得。

吳孟達的病情來得快,走得急,他是我那麼多年的搭檔和老友,現時我還無法接受。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是觀眾心中的意難平。

相識於彼此人生裡的至暗時刻。

那時,星爺是鬱郁不得志的龍套,而吳孟達,是因為賭博跌落神壇的過氣明星。

但,兩個人在傾心交談中,成為了最懂彼此的那個人。

他們會在每次收工後,談電影,談創作,談對未來的想法。

彼時,兩個人都是角落裡默默無聞的小人物,但那時,他們把心都掏出來,讓對方看到。

正是因為這種外人無法獲悉的默契,讓他們成為了電影史上,最好的拍檔。

他們是《九品芝麻官》裡,搞笑又無厘頭的叔侄包龍星和包有為;

是《賭聖》裡,擁有特異功能的賭徒和貪生怕死的三叔;

也是《大話西遊》裡,最讓人意難平的至尊寶和傻里傻氣的二當家。

那些年,他們在螢幕上的點點滴滴,如今看來,仍是經典,卻物是人非。

很多年後,星爺和達叔,再沒有合作過了。

至於原因,當事人也三緘其口,不再提起。

但,當主持人問起的時候,達叔仍然透露:

我還沒死,他也還沒退休,一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而今再看到這段,不禁心意難平。

原來,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作者“3號廳檢票員工”說過一句話,深以為然:

很多時候,我們難過的不是生老病死,而是沒想到和沒辦法。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離我而去,也不曾想到,我們就這樣,匆匆離別。

“其實有些人,已經見完這輩子最後一面,只是你還不曾發覺。”

原來,這句話是真的。

不是我不珍惜,也不是刻意不念,而是,緣分已盡,我們已經無法再回到當初。

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開啟心扉,跟你重新把酒話當年,

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拉近我們這麼多年疏遠的距離。

時間沖淡了一切,人在風中,聚散從不由你我。

正如《麥兜和她的媽媽》裡說的那樣:

並不是所有事都能像荷包蛋那樣,拌著拌著,又聚到了一起。

人生中總有那麼一些人,從熟悉走向陌生。

說好了相濡以沫,到最後,卻相忘於江湖,把你歸還到茫茫人海。

《最佳損友》裡,有句歌詞:來年陌生的,在昨日最親的某某。

這句話,曾激起了無數人的共鳴。

但少有人知道的是,這正是作者黃偉文的真實經歷。

1996年,黃偉文為楊千嬅的第一張專輯填詞《認錯人》,兩人初識後,很快成了摯友。

此後,楊千嬅的每一張專輯,黃偉文都親自操刀為她寫歌詞。

黃偉文大愛楊千嬅的颯爽瀟灑,楊千嬅理解黃偉文的“怪”。

不僅工作上有默契,生活裡更是成了一對好友。

2000年,楊千嬅選擇進軍影視圈。

黃偉文當即放話:“只要有楊千嬅的電影,我沒有片酬都可以出演。”

他不顧形象,孤身赤膽陪著她在電影圈裡闖蕩。

快樂時一起歡笑,失意時一起喝酒訴衷腸。

黃偉文為楊千嬅寫的詞,更是量身打造,不做他想。

《可惜我是水瓶座》《野孩子》《勇》這些歌詞,每一句,都有她的影子。

然而,過於親近的關係,反而會介意很多細節。

從2000年開始,不知是公司安排還是機緣巧合,黃偉文給楊千嬅的歌,幾乎都沒有成為她的專輯主打曲。

黃偉文後來提到:

“其實我一直懷疑楊小姐不曾喜歡過我為她寫的歌詞,那些道謝,直覺上都是客套話。

但是一直不太喜歡卻一直採用,也許才是種更偉大的包容。而我,真的,都盡了力了。”

從那之後,兩人合作減少,生活中也不再親密如往昔。

2006年,陳奕迅發了首新歌《最佳損友》。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楊千嬅聽到這首歌,已經哭到情難自已。

《最佳損友》的作詞人,正是黃偉文。

他把兩個人的友誼寫到了歌裡,敘述了整個故事。

他們曾經約定:

不管如何,對方的婚禮或演唱會,都要到場。

2010年,楊千嬅大婚,黃偉文發微博,鄭重赴約。

那天,他系的領帶,是楊千嬅最愛的紫色。

後來,黃偉文開演唱會,懷孕5個月的楊千嬅到場。

一口氣唱了三首他的歌。

唱到最後,他在門後出現,仍是一身她最愛的紫色西裝。

兩人緊緊相擁。那一刻,眼淚已沖淡所有的恩怨和齟齬。

而今,他們重新拾回友情,互相關注彼此的賬號,生日時,也會互相祝福。

但,她已成為丁太,有家有子,有更多的人,需要她的關注和愛;

而他亦有自己的新生活,廣闊天地,肆意馳騁。

即使和好,也不像當初那般親密無間。

或許,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

各自辛苦,各自奔忙,我們終究成了自己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

最佳損友這首歌,總讓我想到一個畫面。

兩個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偶遇,又被人潮錯開。其中一個興奮地把手抬起,又尷尬地假裝在摸頭。另一個人微微笑著就明白了,他轉身,走進了人群中。不知何時能再見面。

友情最讓人唏噓的地方就在於:

每個人都是一條河流,每條河流,都有自己的方向。

我們一路向前,約定大海里見。

但最終,我們匯入時間的海里,再也不復相見。

這幾天,某音裡一條影片火了。

2月17日,重慶。

一名女子瞞著閨蜜,駕車幾百裡偷偷去見她。

在見面的那一刻,兩人激動地擁抱。

開門的閨蜜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們是十多年的同窗好友,一起經歷彼此最艱難的時刻,也陪伴彼此走過人生最重要的歷程。

友誼沒有因為時間和空間的阻隔發生改變,反而在時間的醞釀下,愈發芬芳。

無數網友被感動落淚。

我想,這正是因為,我們都渴望像這樣熱烈而真摯的感情吧。

網上曾有一個很火的實驗:

給你五秒鐘,說出你最好的5個朋友,你可以嗎?

很多人都無法做到。

咩咩上高中時,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一起上自習,一起吃飯,一起分享少女那些羞澀而萌動的心事。

我們約定上同一所大學,卻因為因緣際會,我們天各一方。

後來,我們之間的聯絡越來越少,即使同學聚會,也只是尷尬地笑笑。

我們知道,有些事,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我以為她會重新發來,卻沒想到,再也沒有訊息。

人生總是這樣,時間讓原本熟悉的我們變得生疏,有些話,已不知從何說起。

突兀地談起那些少年心事,更顯得不合時宜。

成年人的友情,大抵如此吧。

從無話不談到無話可說,只需短短几載光陰。

知乎裡有一個問題:

你什麼時候發現,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漸行漸遠了?

有人說:

有人說:

是在你想好了太多的話想要對他訴說,卻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只有簡單的一句:最近好嗎?

而對方亦淡淡地回覆:還好。

《千與千尋》裡面有這樣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捨,也要學會揮手道別。”

我們這一生,與他人的關係,多是南轅北轍,少有殊途同歸。

一如天上那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

但是,親愛的朋友,我想對你說:

即使故事的結局,是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但我依然感激,你曾陪伴我,走過那些珍貴的時光。

那些一起走過的風雲壯闊,那些一起踏過的山水江河,已經被我好好收藏。

未來的日子裡,願我們各自發光,各自閃亮。

人生苦短,在茫茫人海中,我們有幸相識,於我,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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