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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年夏天,宋丹丹和認識28天的趙玉吉領了結婚證,搬入了趙玉吉的家,正式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三段婚姻。

趙玉吉在宋丹丹之前有過一段婚史,和前妻育有一個女兒趙婷。

多年後宋丹丹依然記得自己第一天搬進趙家的情景。

她的繼女趙婷惡狠狠地瞪著她,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宋!丹!丹!”

這段宋丹丹在訪談節目中隨後說的小往事,應該就是最早知道“趙婷”的那批觀眾對這個名字的最初印象了。

北京時間3月1號上午,“趙婷”這個名字被更多關注電影訊息的國人所知道——憑藉著電影《無依之地》,她拿下了美國電影金球獎最佳導演獎。

金球獎最佳導演,這個名號很響。

在趙婷之前,全球只有一位女導演摘下過這個榮譽。

但這對趙婷來說並不是一個“意外的好訊息”,在不久之前,她剛靠著《無依之地》在威尼斯電影節拿下了金獅獎。

不出意外的話,《無依之地》為趙婷帶來的榮譽也並不會止於金球獎。

作為奧斯卡著名風向標,提名並拿下了金球獎,基本等於一根手指已經摸到了奧斯卡的獎盃。

國內的媒體欣喜若狂地向電影迷們分享著這份喜悅。

他們在趙婷的名字之前加了很多能激發觀眾集體榮譽感的定語——“中國女導演”。

狂歡過後,影迷們發現事情的真相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出入。

至少趙婷本人,應該並不是非常享受這樣的定語修飾之下的追捧和狂歡。

趙婷生於北京,十五歲左右就獨自去英國倫敦唸書了。

17歲那年從倫敦搬到了洛杉磯,住在韓國城的一間公寓中,開始準備進入馬薩諸塞州的曼荷蓮學院之後的學習生活。

她在這所學校度過了自己的本科生活,並選修了美國政/治學。

那是1999年。

這種多國籍的文化背景讓趙婷有了不一樣的文化認同感。

少女時期的趙婷和宋丹丹、父親趙玉吉、弟弟巴圖

本科畢業之後,趙婷留在紐約的酒吧裡打工。

在聽完很多顧客的故事之後,趙婷骨子裡的藝術細胞和對於創作的渴望開始爆發。

那之後她申請了紐約大學的留學生,並在畢業之後2013年,從學校知名校友、導演克里斯那裡拿到了一筆10萬美元的“圓夢基金”,拍攝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哥哥教我唱的歌》。

克里斯就是《哈利波特與魔法石》和《小鬼當家》的導演。

《哥哥教我唱的歌》讓趙婷在美國獨立電影界有了姓名,這部電影讓她拿到了戛納金攝影獎的提名,這是一個只面向導演處女作的獎項。

那之後,一家西方的媒體採訪了趙婷,文章的標題是《25 New Faces of Iindependent Film》(獨立電影界的25張新面孔)。

趙婷在採訪中說了這樣一段話:“It goes back to when I was a teenager in China,being ina place where are lies everywhere.”

大意為:這要追溯到我的青少年時期,生活在中國這樣一個到處都充斥著謊言的地方。

在另外的採訪中,趙婷說“THE US is now my country”,英國現在是我的國家。

有趣的是,NEW YORK TIMES雜誌在趙婷拿下金球獎之後,釋出的推文中將她的國籍定義為“ASIAN-American”,美籍亞裔。

拿下金球和金獅獎之後,趙婷接受了很多國內媒體的採訪。

她用模稜兩可地回答巧妙地避過了某些刁鑽的問題。

“你如何定義你的身份?”

“人類。”

並不是所有在國際上發展的華裔導演都沒有東方文化認同感。

主戰場在國外的李安導演在每次接受採訪的時候都有強調,自己是中國人。

事實上,李安導演也確實沒有入籍,他只是拿了卡。

就連生在國外長在國外,從來沒有在國內生活過的澳籍華裔溫子仁,都從不排斥自己身上的“東方血統”。

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撓著腦袋說自己從小是看成龍的電影長大的,在國外,像他這樣的“中國小孩”都是看成龍的電影長大的。

事實上,熟悉溫子仁的觀眾應該都知道,東方的血統和家庭背景在創作方面給予了溫子仁很多能量。

溫子仁的恐怖片之所以成功,在很大程度上是他摒棄了西方恐怖片單薄的“血漿式恐怖”,並融入了很多東方恐怖文化中的心理暗示和氛圍烘托。

他甚至擅長塑造一個恐怖氛圍,將觀眾拉入到情境中去。在足夠的心理暗示中,觀眾心中會對這種“氛圍”產生一個既定的結果。

一般恐怖片在這個時候回達到“恐怖點”的高潮,但溫子仁絕對這麼設計,他會透過設計一個和觀眾預期中完全不一樣的“結局”,進一步將觀眾的恐怖情緒推至另一個“高點”。

比如在溫子仁經典恐怖電影《潛伏》裡,女主半夜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臥室的窗戶上有一個陌生男人的影子,耳邊隨機也傳來成年男性來來回回踱步的聲音。

在這種氛圍下,一般觀眾心裡預想的“結局”都是那個在窗外走動的男人會突然把臉貼到玻璃上,或者是突然從窗外伸出一隻手把女主角拽出屋子。

但溫子仁沒有這麼編排。

下一秒,那個影子投射在窗戶上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房間內!!

——原來他一直都是在房間內踱步!

這種極具東方氛圍的、具有心理暗示性的恐怖,完全不需要西方式帶有血漿感的恐怖鏡頭,才是恐怖片愛好者鍾愛溫子仁的原因。

溫子仁與其執導的《海王》海報合影

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國籍的選擇是個人的自由,這本來其實是沒有什麼好苛責的。

這樣的公關行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似乎並不難猜。

今年四月份,趙婷執導的這部《無依之地》就要在國內上映了,不久之後她執導的漫威電影《永恆族》也會在國內上映。

面對全球最大的票倉,她不低頭,製片人都不樂意。

網傳安吉麗娜朱莉將出演永恆族

拋卻身份認同方面的問題,趙婷確實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藝術從業者。

她是一位半路出家的導演,32歲才拍完了自己的第一部長篇電影《哥哥教我唱的歌》。

這是一部聚焦於美國印第安年輕人高自殺率問題的電影。

女性視角給了趙婷的電影不一樣的魅力,她在《哥哥教我唱歌》裡打破了傳統的美式英雄主義套路,展現了故事中的人在這套敘述體系外的失敗和落魄。

後來她拍《騎士》,又推翻了美國西部片固有的那種粗獷的、雄壯的敘事脈絡。

美國電影喜歡英雄主義,尤其是個人英雄主義。但趙婷不講這些,《騎士》裡的某一處情節讓人特別觸動——牛仔布雷迪因為失去了騎馬的能力,所以只能去超市做收銀員。

這就是超級英雄電影外“超人”的人生,他們在歲月的侵蝕下失去了超能力,重新墜入人間,開始了普通人的生活。

布雷迪和趙婷

電影《無依之地》則是用一種看似平淡、但及其血淋淋的方式撕開了自由女神光輝籠罩之下的美國的社會危機——人情疏遠、養老金虧空、醫療體系無能……

這個電影講述的是一群或主動或被動的、一直生活在路上的人。

他們有的是因為父母雙亡而選擇不停地行駛在路上,以此來療傷。

有的是因為無法按時按量拿到養老金而失去了自己的房子,不得不“以車為家”,四處漂泊。

有人以前生活在石膏小鎮,幾乎全鎮的人都依靠石膏廠衛生,後來經濟衰退,石膏廠倒閉,於是這座曾經的“石膏小鎮”就這樣從地圖上消失了。

他們失去了自己的家鄉、自己的房子,被迫生活在車上,跟隨季節的變動而變換謀生的方式。

也有不接受安定生活所以選擇生活在車上的老爺爺,也有得了癌症但依舊沉迷遊山玩水的老奶奶……

在接受國內媒體的採訪時,趙婷表示如果遇到好的本子的話,自己之後也會選擇來到國內拍電影。

雖然趙婷一直不認為“宋丹丹繼女”的身份是自己的標籤,她始終認為這個身份只是自己這枚蛋糕上的糖霜,是裝飾品,但絕對不代表著自己這一整顆蛋糕的味道。

但這顆“糖霜”確實能給她在國內的發展和宣傳帶來更多的便利。

趙婷的優秀和成功對在國際上發展的華裔、亞裔、乃至所有國籍的女性文藝從業者來說都有很好的榜樣和領導作用。

還是那句話,成年人在國籍的選擇上是自由的、不必被批判的。

但又想端起碗吃飯、又想放下碗罵娘實在是有些讓人無法接受。

四月份《無依之地》就要在國內上映了,大家會去電影院支援這部電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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