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素生
從最開始的好萊塢女性一直處於背景板和視覺元素的角色,到現在越來越多的女性電影問世,主角設為女性的電影已經不在少數,她們身上所表現出的反差一直是一大看點,就算在富含大量荷爾蒙的動作片中,她們的地位也不容小覷。
對看慣了肌肉猛漢的觀眾來說,一個個穿著性感,身手矯健的美女更為養眼,不僅讓一大票鍾愛動作片的男性觀眾改了口味,更是將武打動作提升了一層觀賞性。
自古太極中的陰陽便是一體,《一代宗師》中馬三繼承了師傅的剛勁,宮二則繼承了父親的柔勁,一手葉底藏花更是防不勝防。
相交男性動作片中的元素運用,女性為主打的動作片,多多少少都要加入一些性感元素。這點無論在早期的女性動作片中尤為明顯,當年香港的一張《赤裸特工》盤,可以在無數少男的指尖傳閱,對於他們來說,看此類新影片的重點可能不在武打,只在動作。
這種“賣肉”一度是女性動作片的一個大看點,無論你是在講述現實還是科幻,導演總能設計出讓你血脈噴張的服裝,在影片節奏偏慢的過程中新增一個橋段,將想離開座位的男性觀眾牢牢鎖死。
眾多觀眾也是很吃這套,而且他們會用一副欣賞美的眼睛來捕捉他們喜歡的畫面細節。在這些基礎上,她幾乎還有所有男性動作片該有的東西,只要你不是必看成塊的肌肉,那女性主演的動作片就基本上都能滿足。
而且在逐漸發展的女性動作電影中,不少已經擺脫了所謂的柔勁,甚至拳拳到肉都無法滿足導演們心中女人戰鬥形象了。加特林、武士刀、跑車,所有之前張楊雄性激素的東西,都被安排進了女性動作電影,不僅僅是視覺上帶來的反差和新奇,更是從一個側面展現了角色的性格和狀態。
當然,其中也誕生了不少邪典電影。
在逐級外化的女性動作片中,不少演員脫穎而出,她們相較同期飾演型別片的女演員來說比較特殊,靠著一拳一腳為自己打下了名聲。而其中有些甚至成為了一個系列的招牌,就像米拉·喬沃維奇與《生化危機》,安吉麗娜•朱莉與《古墓麗影》,大表姐和《飢餓遊戲》,都幾乎算是不容代替的。
外化表現出凶悍之後,內在的野獸也要找個機會釋放。《三塊廣告牌》嚴格意義上說不算是女性的動作片,這裡提及的原因在於內在的動作釋放出的力量感,完全傳遞給了觀眾,而此類影片有些讓人們看到了外在的爆發,有些則將觀眾打成內傷。
女性內在的力量,在各國都有不同的型別片體現。亞洲地區的女性要得以釋放通常都需要藉助某個外界刺激,就像《金福南殺人事件始末》,一個溫和開朗、任勞任怨的女人,在被丈夫和家人視為豬狗,任意欺負和凌辱之後,化身為復仇女王。
近期推出的越南電影《二鳳》也是因女兒被擄走,走上了奪回女兒的冒險之路。
其中有文化的差異也存在創作者的角度問題,他們好像感覺女人是感性的,那她們決定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就要有一個能讓知情者同樣感性的理由才行。當然這點保留是沒問題的,問題是給予片中女性多少的自我訴求。
轉到科幻和漫改的型別,這個小問題好像就沒了,無論是常年出差的驚奇隊長還是即將迎來獨立電影的寡姐,女性超級英雄從來沒有處於過弱勢。就連最後的決戰,導演也會設計女性英雄集合的場面。
沒錯,這可能才是婦聯該有的樣子。
說到底,我們更喜歡看女人打架還是男人打架,我們自己無法給出一個答案。畢竟見過身著黃色緊身衣的女人狂砍八條街,也見過能用一支鉛筆死掉三個人的夜魔。
電影的故事有時會因為劇中演員的身份而演化出多重意義,而不會因為飾演者的性別讓電影本身更具意義,撰寫本文時每打一次“女性動作電影”,都感覺存在問題。
這個自帶色彩的名詞本身就讓人不悅,可能是由於女權主義成了最近幾年熱議的話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重視這其中的關係,讓原本不該存在的判定方式成了不少電影的賣點。
當一部以女性為主角或主視角敘事的片子出現後,大家不再打著帶有性別字眼的題目評價它,而是將其放置所有型別片或同類片中聊故事、視聽、藝術價值,這個問題才不是問題,畢竟賣點永遠不是電影的重點。
他愛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為了討他歡心裝出來的那個女孩。
——瑪格麗特·杜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