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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風22年,拍攝堅持28個月,穿過疫情,電影《吉慶街火》於2020年8月15日殺青。之後,電影進入後期製作與蓄勢宣傳期……

隨著電影最後一場戲在漢秀劇場關機,疫情期間在武漢拍攝的電影《吉慶街火》,在齊追航導演歷經了22年的採風、2年多的坎坷拍攝後,終於宣告殺青了。

是什麼動機讓導演將鏡頭對準了吉慶街?《吉慶街火》到底要帶給人們一個怎樣的故事?歷經28個月,電影拍攝都經歷了哪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齊追航:電影導演、編劇、音樂人)

最初的開始

“拍這部電影,像是去取經,走一路難一路,啊!路漫漫其修遠兮!”齊追航第一句話,就道出了他拍電影《吉慶街火》的心路歷程。

22年前,一頭長髮的齊追航,就開始了他的吉慶街採風之旅。1998年,他28歲,由於經常出沒在那裡,常客們誤以為他是吉慶街藝人,有時還召喚他來桌前獻唱。

“那個時候,確切地說,還不叫什麼採風,就是喜歡!”齊追航笑稱:“年輕時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喜歡它,現在才知道這是人性的一部分,不光我喜歡,很多人都喜歡!”。齊追航認為,吉慶街火熱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種文化在支撐:“那是什麼?年輕時不成熟,斷言為‘大爺文化’,就是說它讓客人普遍感覺來到這裡,像被對待‘大爺’一樣地尊重!”。

“多年來隨著自己逐步成熟,才有了更深層次的思考,才覺得所謂的「大爺文化」是片面的、是封建的、是不健康的!”齊追航若有所思,他說:“吉慶街文化應該由兩方面組成:一是「釋放自我、展示自我、追求自由自在生活」的心願,這是人性,是每個人內心對自由的渴望!二是「中國千年民間藝術與民俗風情的傳承」;這才是吉慶街長盛不衰的秘密!”。

(曾經的搖滾青年——青年時期的齊追航)

在這20年裡,齊追航為吉慶街做了大量的通訊報道、紀錄片拍攝和素材錄製、推廣策劃等活動,名震“江湖”的《吉慶街新四大天王評選》與《吉慶街藝人集體跳槽湯池西街》等,都出自他手;《吉慶街江湖三姐》與《吉慶街四大天王》等系列紀錄片也都是他拍攝的;吉慶街已故藝人“老通城”生前多次上中央電視臺訪談等節目,也都源於他的聯絡安排……

“我最早向政府打報告,重建吉慶街,當時說的是建成北京四合院式的,沒想到後來採用了清末民初的租界風格!”齊追航強調:“老街還蓋那麼高的住宅樓,就是個弊病,由於噪音擾民,造成了樓上樓下的矛盾,不斷鬥爭最終結果是被迫實行了個0點靜音,這直接損害了藝人與商家的利益,阻礙了吉慶街的發展。當時的政府有關部門,短期內在房產方面保障了一定的經濟利益,長期來看卻損害了包括吉慶街品牌在內的綜合效益,得不償失。”

“那時候也不知為什麼,老是熱衷於為吉慶街做事情?總覺得藝人們很可愛、也很可憐,有時又像既是小人物、又有大夢想的自己。”齊追航自嘲似地說:“現在恍然悟到,原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是為了要拍攝這樣一部電影——《吉慶街火》!”

齊追航笑了,笑容很陽光:“使命,拍這部電影,我有一種要完成使命的感覺。”

反映吉慶街的電影,原來是有一部的。由女作家池莉寫的同名小說改編,霍建起導演,陶虹、陶澤如、潘粵明主演,名叫《生活秀》。只可惜整部電影沒在吉慶街拍攝,都是在重慶取景拍攝的。雖然如此,該電影依然為吉慶街品牌的提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齊追航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但基礎是源於生活,要有真情實感,這一點應該牢牢把握住。電影《吉慶街火》雖然有一定的人物複合塑造,但情節都源於真實。”

“吉慶街藝人是吉慶街的魂。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馮鞏說的,我也認同。”齊追航接著說:“沒有藝人的吉慶街,就是一條普通的美食街,就沒有特色了。雖然現在藝人少了很多,但還是全國規模最大的民間藝人街。相信我們的電影《吉慶街火》上映後,吉慶街商家們的生意會更好,會有更多各式各樣的藝人加入,還會有更多南來北往的客人光顧。到那個時候,吉慶街會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翻天覆地的繁榮期。兩年內吧,我們共同期待、共同努力!”

(居中穿藍條T恤就是生前的吉慶街四大天王“老通城”)

《吉慶街火》講了一個什麼故事?

“一個16歲的山裡少數民族叛逆女孩‘小通’,來到吉慶街投靠做藝人的父親‘老通’後,在吉慶街蛻變成長的故事。”齊追航一句話將電影故事講完了。再追問細節,齊追航笑而不答。

(電影裡的張譯丹,飾演的“小通”劇照)

“在外公的嘴裡,父親竟是一個‘畜生’?在外公去世後,小通潛意識裡一直想在這個‘畜生’父親這裡,探尋自己身世的許多未知。”見記者還是急於瞭解詳情,齊追航又補充道:“電影透過小通這個人物,在吉慶街成長的主線,觸發吉慶街藝人的許多有趣故事。肯定是喜劇,搞笑、感動、傷心都有,一定是勵志的中心思想。當然,電影裡還插入了我們很多好聽的原創歌曲,這也是一個亮點。小通這個角色的扮演者叫張譯丹,參演的時候本身也是16歲,她還是個很棒的歌手,有鮮明的個人特色,聲音識別度高,只要不放棄學習,堅持德藝雙修,她的未來一定是可期的。”

(電影裡叛逆的山裡少女“小通”,捉弄年邁的外公)

(生活中的張譯丹清純恬靜)

籌拍電影經歷了什麼?

齊追航介紹,電影《吉慶街火》在2018年4月初就開始籌備了。

“那是3月底,在我上一部電影《二麻租媳婦》上映後,覺得可以開始了,就開始了。”齊追航意味深長地說,“特別後悔將《二麻租媳婦》在電影院與網際網路上同步上映,網際網路上有了,電影院就不給排片了,結果院線票房就很慘。那時候真不懂什麼叫「檔期」,什麼叫「排片」,也不等什麼宣發效果到位了再上映,反正就是一個傻大炮,拿到龍標就急不可耐地在電影院與愛奇藝同步‘衝鋒’,可惜了,這麼接地氣的電影《二麻租媳婦》,就這麼在院線‘壯烈犧牲’了。好在投資小,後來在網路與農村院線都有不錯的斬獲。網上的評價與評分都算高的,7.6分。要是擱現在,有現在的宣發頭腦,這部片子在院線,有信心可操作達到3000萬元以上的分賬票房。呵呵!這不是失敗,就是成功之母,都得經歷這些。”

(電影《二麻租媳婦》海報)

“籌備開始時,第一件事就是創作劇本。我對編故事寫劇本可能有一點天賦,當然,還是被逼出來的!”齊追航回憶說:“那還是兒時,經常隨父親調動工作而轉學,小學就上了3個,9歲那年從貴州轉學到湖北武漢,被同學們笑話是鄉里伢,老受欺負。偶然一次,發現大家很喜歡聽我講山裡的故事,後來由於講故事,不但不再受欺負,反而成為了同學們的‘領袖’而被追捧,一放學,同學們都追著聽我講故事,多的時候,近百人排著隊陪我走回爺爺住在堤邊的老家!”。

齊追航原來一直是做音樂的,後來升級做電影,最大的阻礙還是劇本的編撰。“劇本劇本一劇之本,而編劇,則是劇本之本!”齊追航介紹說:“簡單來說,編劇=編故事+用畫面與聲音的描寫來表達;而我國許多編劇的創作只停留在編故事上,對分鏡頭畫面的色彩、佈局、燈光、景別、服化道、人物表現、鏡頭的運用、聲音的配合等都不熟悉,充其量寫出來的只是個電影文學劇本,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電影劇本!”。

齊追航說,他曾經從北京請回一個編劇,專門提供給對方食宿的賓館以及經費,讓對方創作劇本,最後拿到的稿子一看,竟是小說的寫法,離想要拍攝的劇本還有一些距離。另請編劇吧,經費又不允許,最後只好逼自己寫。“沒想到這一寫,最終練就了自己當編劇的能力。”齊追航說:“那時候拼命買中外出版的編劇書看,不斷研讀蘆葦等編劇大家的劇本,最後終於形成了一套自己撰寫劇本的方法。後來我的電影基本上都是自己寫劇本!”。

待拍電影《子愛》、《一起去發財》、《幸福在媽媽身邊》,已上映的網路電影《三傻捧明星》、院線電影《二麻租媳婦》,正在製作的電影《吉慶街火》......這些電影劇本都是齊追航自己創作的。“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剛開始會差些,後面會越寫越好,拍電影也是這樣,會越拍越好,只要不放棄!”齊追航說這句話時,揮動著拳頭。

“電影《吉慶街火》劇本的創作,反覆修改了16稿。”齊追航說,“剛開始,劇本故事梗概報上去,湖北電影局通過了,結果報到北京就給打回來了,要求湖北局組織專家看全部劇本。哎!這還有好?”

齊追航說,剛看到湖北電影局關於「電影《吉慶街火》的專家審看意見稿」時,肺都氣炸了。十多條意見,每一條‘打’過來都是硬傷。“那時候,外面傳說我的這個電影專案被斃了,呵呵!”齊追航喝了口茶。

那段時間,齊追航睡不著、吃不香,20年辛辛苦苦的生活體驗,真實感人的故事怎麼就被否了?他感到很委屈!

冷靜了一個月,當齊追航再次將意見稿拿起來看時,卻慢慢品出了一些味道,有些意見怎麼覺得變得中肯了?“我記得有一條,將人物故事儘可能地集中在一個主角上,這就是很好的指導意見。”齊追航說,後來修改劇本16稿,多虧了這些參考意見,才使得最終劇本定稿透過,在這裡,他特別對審稿專家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齊追航導演在自己的工作室)

齊追航介紹,《吉慶街火》劇本最終經過了一年的修改才透過定稿,於2019年5月29日拿到了電影局核發的《備案回執》。“其實這個《備案回執》就是過去的《電影拍攝許可證(單片)》,沒有這個《備案回執》,電影專案就是非法的。”齊追航繼續介紹,“自有一些啟動資金,然後又找了幾個朋友,一起為該電影投資建立了一個運管公司,錢還是不夠,就開始了眾籌。”

齊追航說,由於曾經拍過的兩部電影都上映了,朋友們對他的基本信任還是有的,新老朋友們紛紛支援,所以眾籌工作相對比較順利。“特別說一下,這個期間我認識了一個朋友,王平,對!就是後來出演‘老通’這個角色的人。他這個人有電影夢想,也很有人脈,過去做過傳媒公司的總經理,口才與為人都很好;那時我正缺一個分管融資的負責人,於是遇到了他。”王平的加入,帶動了後來許多聯合出品人的加入,在大家的幫助下,電影《吉慶街火》的融資進展相對順利,基本保障了電影的拍攝。

(電影《吉慶街火》演員海選現場)

齊追航說:“唐國強老師是我們電影的藝術指導,非常感謝他的指導與支援!我們的電影最早叫《街火》時,唐老師用書法賦文鼓勵;後來電影改名為《吉慶街火》開發佈會,唐老師又專門發來祝賀影片支援我們。”談到唐國強老師是否出演《吉慶街火》時,齊導說,還要看電影進展時間與唐老師的檔期是否合得上,若各項條件允許,他非常希望唐老師加入,給電影更多的賦能。

(齊追航導演接受湖北電視臺「幫女郎」採訪)

“拍電影難,它不止一項工作難,小到演員的一滴眼淚,大到運輸重灌備在山裡雨中行軍……我們歷經的每項工作都難,要是怕難,就做不成電影了。”齊追航說,“這部電影拍攝是分為三個階段拍攝的,第一階段就要上高山,那是恩施利川的絕頂險峰,又是雨季,你說難不難?”。

“拍攝前,我先上山採景,並找當地村民,預定了拍攝隊伍的食宿地兒。後來正式拍時,村民說不提供了,告知說要秋收,房間裡要堆穀子,不給住。海拔近2000米的高山上,眼看太陽要落山,氣溫會在夜晚驟降如冬,幾大車人與裝置無處安放,還有演員哭著鬧著說肚子餓……”齊追航感慨地搖著頭:“那真是呼天天不應,呼地地不靈,只能靠自己,找!”

齊追航帶上航拍師,開著一輛小車深入大山,用航拍飛機升空在山裡偵查,看看哪裡還有人家?最後終於在夜幕降臨時,解決了住的地方。“那一碗鄉村面啊,是平生吃到的最香的面了!我這麼說,大家都有同感。”說到這裡,齊追航感慨萬千。

(山裡戲部分,湖北恩施利川取景)

2019年底“冬至”那天的午夜,地面溫度零下4°C,風勁浪急的長江邊,異常寒冷。按照劇本,飾演“老通”的王平要光著身子拍跳江戲。“我看到他老兄遠遠地站在那裡,來回踱步,不停地抽菸,半天也不願過來脫衣服,我就知道他膽怯了。”齊追航說:“我就拿著喇叭對著他與整個攝製組吼:向英雄的王平致敬!這一點小小的寒冷是打不倒我們的,鼓掌!”齊追航笑著說,一番“忽悠”打氣,王平最後終於鼓起了勇氣,完成了跳江的拍攝。“拍戲呀,不是跳一次江,他要光著身子,多次破水而出,不斷配合完成各種分鏡的拍攝!”齊追航說,自己穿著雙層棉衣棉褲都凍得受不了,何況當時的王平。王平也回憶說,多虧這場戲,讓他感悟到,人生不能遇到困難就退縮,而要勇往直前,越是最困難的時候,才越是要成功的時候。

(2019年冬至之夜——跳江戲拍攝現場)

2020年元月,齊追航帶著劇組在吉慶街沒日沒夜地拍電影,曾經連續熬通宵15天,好多人都病了。“流鼻涕、發燒的……病了也得撐著,全劇組跟著我跟拼命三郎似的。演員沒戲時還可以休息一下,我與攝影、燈光、服化道等組員們是沒辦法休息的。那時候還不知道武漢已經發生了疫情。”齊追航感慨地說:“感謝上蒼,真是幸運!後來得知,上千人,全組沒一個感染病毒!”。

臨近春節,政令封城,電影《吉慶街火》的拍攝只能暫停。

(電影《吉慶街火》劇照)

病毒肆虐半年,《吉慶街火》劇組一直等到2020年7月才復工。“這次又是反季節拍攝,去年底今年初是冬天拍秋天的戲,演員不能多穿。現在,是夏天拍秋天的戲,演員必須多穿。直到8月15日,我們終於挺過來!”齊追航笑言,“疫情期間,我也沒閒著。電影《吉慶街火》裡有6首歌曲,5首是原創、1首改編創作;這段時間它們得以進一步完善;同時,我在電影劇本完善中,還順勢加入了武漢抗疫的片段,增強了電影的即時感。”

“2020年7月底,聽說‘老通城’(吉慶街‘四大天王’在吉慶街的最後一位)去世了。那時候也在拍戲,很傷感,他的家人謝絕了所有人去祭拜,當然我也不例外。他的離世宣告了吉慶街一個時代的終結。”齊追航說,“吉慶街是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千千萬萬條街的一個特別縮影。吉慶街人的故事,也是中國千千萬萬人自己的故事。我們將它搬上銀幕,會讓許多人在電影中找到自己,感悟到不同亦或相似的人生悲喜,最終激勵每個人積極向上,奮勇前行。”

最後,我們祝願電影《吉慶街火》早日上映,並送上一句祝福:票房大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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