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萊塢的大片中,科技發展導致的極端化總是屢試不爽的話題。我總覺得《頭號玩家》是部很套路化的堆砌而成的電影,只是掛上了虛擬現實的外衣。《頭號玩家》中的IOI像極了《生化危機》中的保護傘公司,如果說保護傘因為研發的生化試驗品引發了世界末日,那IOI是想通過綠洲的控制權來奴役現實的人們,一樣的極端化。
韋德沃茲這個貧民窟的窮小子,也如《變形金剛》的薩姆一樣,平凡的家庭,普通的男孩,在做著青春期的美夢。在青春期幻想著拯救世界,實際卻是想贏得夢中情人的好感。因為綠洲的存在,韋德沃茲可以拋下那卑微的身份,換成帕西法爾,釋放年輕時代的輕狂,總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可以恣意玩耍,盡情地追求,享受極大的成就感。在最後,帕西法爾以獲得第一件彩蛋的身份,召喚全體綠洲居民,向著IOI發起進攻,很有中二情結,強烈地感覺著這種救世主般的美好。
在現實中,韋德沃茲父母雙亡,寄宿在姨媽家中,身處貧民窟,這天然導致他的自卑以及強烈需要獲得認可的心態。五年來,人們慢慢放棄了對彩蛋的尋找,而他還在堅持著,還給自己賦予了某種象徵意義,如阿爾忒彌斯,狩獵女神的出現,這個還不夠,IOI的出現,大壞蛋在幹著大壞事。這樣就完美了,在追求彩蛋的途中,遭遇女神,而女神被IOI迫害,白馬王子拯救公主的戲碼。
諾蘭·索倫託是個臉譜化的人物,簡單的金融套路,只是楊白勞的利滾利簡單使用。忠誠中心的存在,感覺真的很蠢,一家有著刑拘權利的公司,是那麼簡單地被黑入,被混入,密碼能貼在椅子上,這些極其簡單的片段,就是韋德的單純幻想。IOI的存在不只是諾蘭·索倫託的需要,更是韋德的需要,他太需要這隻紙老虎的存在,讓自己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讓被人所尊重。
這部電影的價值可能在於,對虛擬現實技術的一次科普,故事情節很老套。其實好萊塢大片的故事都很老套,只是細膩的情感處理缺乏,劇情的推進簡單化,生搬硬套,看了開頭就能知道結尾。有很多地方說,這是一部在生活中感覺無聊空虛,逃避在虛擬遊戲的男孩,因為歷經磨難,最後如何如何的故事。
其實,我想說的是這對於虛擬現實技術有著很大誤解和片面化,或者只是為了迎合觀眾故意這麼做的。遊戲只是虛擬現實技術的一個很小的一個模組,在於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能涉及,如遠端醫療、虛擬課堂、真正的線上辦公、科學實驗等等。如果說網際網路改變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的話,那麼虛擬現實技術的出現,甚至可能顛覆現有的物理、數學等方面的規則,更加深遠的影響人們的生活,改變人類的程序,完全不亞於天方夜譚的存在。
如果說,在這部電影中韋德經歷的是一場自我中二的遊戲的話,那哈迪斯這條隱線才是真正的自我價值的迴歸之旅。面對深愛的她,哈利迪或許因為自己不善交流的自卑,或許是基拉是別人的女友,沒能“實現的那一跳”,至少很真實。莫羅,一位真正的朋友,孤獨的旅途還有伴前行,死後有個託付,這很值得。在綠洲,經常和小時候的自己待在一起,一個成年人的怯弱,總是伴隨著童年的陰影,和自己內在的小孩和諧相處,他正視了那個軟弱的自己,成為綠洲的引導者,雖然不完美,但是很合格。
帕西法爾與哈利迪一樣,有著卑微的自己,尋找放大和證明自我存在的地方。與其說是帕西法爾找到了所有的彩蛋,不如說是兩人的心理形成了聯結與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