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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大會,做到第五季,在許知遠、易立競等知名文化人的助推下,又火了一把。

最新這一期又火了,可這一次吐槽大會的火,是玩火。

一檔節目做到第五季,觀眾產生審美疲勞,在所難免。

吐槽大會所面臨的增長瓶頸,奇葩說也遇到過。深諳傳播規律的馬東,也開出了自己的藥方:刺激觀眾產生新的趣味。

至於這種趣味,是高階趣味,還是低階趣味,反倒沒那麼重要了。

從這個角度看,吐槽大會在“冒犯的藝術”與“撕逼的藝術”之間模糊了,或許這也是一個老IP求生的必然。

作為吐槽大會的發起人,李誕為了這檔老節目換新顏,也是煞費苦心,據說,他花費了數月時間研究賽制、蒐羅嘉賓。

第五季的吐槽大會,引入了PK和補刀等賽制,笑果文化的藝人們被迫廝殺,而殺招的威力,直接與業績KPI相連。

藝人們願意嗎?資本的意願,向來不問人要不要。

從大眾傳播的角度來說,吐槽大會的改版,只能從這兩條路入手:

衝突與低門檻。

先說衝突:

一檔老節目,想要留住觀眾,在節目本身已經沒有新鮮感加成的情況下,只有製造更大的戲劇衝突。沒有衝突,就沒有看點。

“吐槽”本身就是衝突——當面說別人壞話,還得控制著不撕破臉,這樣的戲碼多好看啊。

可槽點就那麼多,觀眾聽幾次就厭了,且都是輕輕拍打,像是林妹妹打寶哥哥的臉,與其說吐槽,不如說調笑。

編劇們應該也意識到了觀眾們愈發不買賬,於是,到了第5季,吐槽開始向著“開罵”轉向,尤其第6期最為明顯。

復活的辣目洋子吐槽黃奕,如其他嘉賓一樣,“狠撕”黃奕婚姻的傷疤:“冤家宜解不宜結”被改成了“冤家奕姐不宜結(不適宜結婚)。”

緊接著便是年齡攻擊,還可以算是舞臺上的戲謔之語,接下來攻擊演技的話,連楊蒙恩都覺得過分了:“我是演員裡奕姐輸得老慘了,我拿了第二,奕姐決賽都沒進,奕姐啊,太給我們臉了,你自己一點都沒留啊。”

這是吐槽,還是人身攻擊呢?其實有些模糊了。

再比如龐博吐槽離婚的程璐說:“上一個因為婚姻出問題被大家記住的矮個山東大漢,是武大郎。”

以及龐博吐槽程璐頭大:“程璐的大頭阻礙了他的發展,程璐就算去當烏龜,也當不了縮頭烏龜。”

且不說“不要臉”、“縮頭烏龜”,算不算是人格的冒犯,但這樣激烈的語言衝突,對觀眾來說,有著更大的看點,而兩人180上下的票數,也證明了這一點。

觀眾買賬,資本開心,至於嘉賓和演員,拿這份錢,也得受這份氣吧。

再說低門檻:

大眾傳播是面向大眾的,通俗是基本要求。好的大眾傳播,是在通俗的基礎上,完成價值觀引導,寓雅於俗。比如《你好,李煥英》,以喜劇為表、以母愛為裡,算是典範了。

然而,大眾傳播一旦放棄價值觀引導,甚至去迎合庸俗趣味,那便會墮入過度娛樂化的沼澤裡。

此前,坊間有一句話:三四線城市聽不懂李誕。這是暗指李誕段子的高門檻。對李誕段子的會心一笑,需要一定的人文修養,而許知遠的段子更是獨屬於知識分子圈的幽默。

有門檻便意味著受眾的收窄,意味著大眾注意力的範圍被侷限。

大眾傳播自然會追求低門檻,但問題來了:是低門檻的幽默難,還是高門檻的幽默難?

答案是低門檻。

低門檻的幽默如趙本山的小品,用平實的語言、貼近生活的題材,逗樂全國觀眾,還在一笑之餘,有對社會問題的揭露、對人性的探討。

不知分寸的低門檻,會墮入低俗。

最新一期的黃腔有些多了——

“呼蘭幹什麼都要贏,我們私底下都叫他,脫口秀贏魔。”打贏魔和淫魔的諧音梗。

再比如:“黃奕姐最近參加了一個戀愛節目,差一點又被騙了,這一次參加這個相親節目,還好被發現得及時,不然等到結婚當天,伴郎要鬧洞房,結果把黃奕敢趕出去了,一晚上沒讓進屋。”

這可是直截了當的葷段子了。

在娛樂的背景之下,我仍無法明確,這是玩笑,還是冒犯。

但吐槽大會的演變,無疑是過度娛樂化的結果——無論是攻擊性的戲劇衝突,還是挑逗人性的葷段子,對僥倖掏出“歧視女性風波”的李誕來說,似乎又在印證官方對其“過度娛樂化,玩梗沒有邊界”的評價。

吐槽大會想火,但玩火的火,怕最終還是會燒到縱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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