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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多少朋友喜歡寫日記。

你寫日記是因為有太多的秘密麼?

還是有很多思考找不到共鳴?

如果是後者,可能把心裡所想的寫在紙上,讀起來是一種寄託、也是一種釋懷。

今天和大家聊得這部影片,關於傾訴、關於解脫,也關於藏在日記中不能說破、卻不得不說的心事種種。

電影名叫《開啟心世界》,改編自美國作家吉姆·謝潑德的同名短篇小說,影片由80後女導演莫娜·法斯特歐德執導。

憑藉這部影片,莫娜·法斯特歐德入圍了第77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金獅獎,並獲得了本次電影節的酷兒金獅獎(酷兒獅獎是為了配合威尼斯電影節而設立的同性相關題材電影獎項)。

電影採用的是16mm膠片拍攝,膠片質感搭配19世紀的故事背景,濃濃的懷舊風中藏著說不出的高階感。

除此之外,16mm膠片的拍攝器材更輕量,靈活性和機動性賦予了觀眾代入感,也使得整個故事更具紀實性和真實性,還營造出了一種散文詩般的夢幻。

女主都是行走的荷爾蒙,凱瑟琳·沃特斯頓曾因出演《史蒂夫·喬布斯》獲得了一票好評,《神奇動物在哪裡》系列電影中的表現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和她搭檔的是白寡婦凡妮莎·柯比,去年憑藉電影《女人的碎片》獲得了第77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也是下個月奧斯卡影后的大熱人選。

除了誘人的肉體,影片的時間邏輯也很特別,是透過主人公的日記來把控的。

隨著時間推移向觀眾再現了當時的人和事:心懷浪漫的農婦和剛搬來的美女鄰居,互相吸引,也被對方喚醒了新生。

片中第一人稱的旁白以及人物語言中,還湧現了大量引人深思的金句,也給電影注入了有趣的靈魂。

故事從一個最常見的早上開始,鋪子的劇透也將從這一句開啟。

01

所謂生活,“沒有自尊可言,帶著所剩無幾的希望。”

阿比蓋爾是19世紀美國東北部的一個普通農婦,日子過的湊合、平淡如水。

沒有自由選擇愛情的權力,丈夫和她結婚的最大原因是看中了她幹活的能力,兩個人很少會出現真正的交流。

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丈夫對她的“軀體”確實不錯。

從不強迫她,會在生日給她買小禮物,還會在自己生病時愧疚地說著,“本該是我照顧你的”

可就像當時大多數男人對女人的看法一樣:相夫教子就可以了,別總想一些沒用的。

阿比蓋爾愛好詩歌,喜歡用文字表達思想,她想要一個地圖,想知道房子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大。

但老公不支援他,在他眼裡除了解決溫飽,其他的更像是浪費時間的瑣碎。

也許丈夫是愛她的,但卻不能給她作為獨立個體的尊嚴。

和她相比,塔莉的生活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老公是個性格有些變態的偏執狂,對待生命會表示出一種唯我獨尊的態度。

他會記錄妻子每天的行蹤,精確到時間、地點;在外人面前也不會給妻子起碼的尊重,陰沉著臉表示自己的不滿。

會大聲呵斥塔莉,告訴她:妻子無權管理自己的身體,但丈夫掌握其權柄,順從丈夫要如同順從上帝。

一旦妻子不聽話,他還會滿臉詭異地湊過來給她講別人毒殺媳婦的故事。

阿比蓋爾和塔莉不同的生存環境,揭示了生活賦予自由的真正含義:

身體自由是生命自由的前提,靈魂自由才是自由的根本。

擁有身體自由的阿比蓋爾不開心,因為她渴望獲得和男人一樣的尊重,期待能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

而對於連身體自由都是奢望的塔莉來說,活著更像是一種負擔,所以她不想和丈夫生孩子,不想把這種錯誤的觀念傳遞下去。

如果只能接受湊合的人生,那麼只有把痛苦終結在自己身上,才能避免惡性迴圈。

很明顯,無論是阿比蓋爾還是塔莉,都不喜歡自己擁有的生活。

所以影片中兩個人和丈夫相處的很多鏡頭都是灰暗不清的,以此表明她們內心深處的不見天日。

而充滿光亮的畫面,幾乎都集中在了二者相遇、相伴的時刻。

對她們來說,彼此是足以照亮希望的光。

02

所謂愛,“你聞起來有餅乾香味。”

第一次看見阿比蓋爾,塔莉就被吸引了,馬車匆匆向前,她的目光卻跟隨阿比蓋爾的身影不斷向後。

而阿比蓋爾對塔莉的印象是,“她的面板泛起淡淡玫瑰色和紫羅蘭的光澤,這令我侷促不安。”

光澤,是阿比蓋爾缺少的生活質量。

在遇到塔莉之前,她的東西幾乎都是暗淡的冷色調,而塔莉如同一朵熱情的玫瑰花盛開在了她有些貧瘠的土壤中。

塔莉能看出她的害羞和不安,清楚地知道她對寫作寄託的希望,還會送給她想要的地圖冊。

她們聊過去生活裡的壓抑和困苦,在綠色的草地上暢談詩裡的不安和幻想。

但越是幸福,越會讓人想更進一步。

如果說阿比蓋爾的生活就像溫水煮青蛙,會在沉默中燃燒掉人的鬥志;那麼塔莉的生活就是烈火焚身,時間只會給她帶來變成灰燼的結局。

她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會被毀滅,於是鼓起勇氣向阿比蓋爾靠近。

兩個人的初吻是小心地互相試探,帶著情不自禁地拉扯、貼合。

塔莉說,“我怕你被我傳染感冒。”

阿比蓋爾說,“你聞起來有餅乾香味。”

從此,她們利用一切可以控制的時間在一起,快樂中卻帶著無法避免的擔憂。

一點聲響都會讓她們嚇到呆住,樹枝掉落、小狗走路,都會打破這一刻寧靜的愛意。

和禁忌之戀被發現相比,她們更害怕會因此失去對方。

但現實沒有改變,依然壓抑甚至有些殘酷。

就算她們打開了內心世界又能怎樣,無法主導的身體還是會捆住期待釋放的靈魂。

塔莉的丈夫就像一個假借上帝名義的魔鬼,任何他不能掌控的事情都會被他消滅。

阿比蓋爾的存在,讓他感到很不舒服,於是帶著塔莉搬走了。

她們也因此看清了眼前:心世界的開啟,並不代表新世界的降臨。

03

所謂新世界,“只存在於夢中的,親切而包容的家。”

兩人的分開並不是感情的終止,此時她們丈夫的表現形成了鮮明對比,也帶給我們另一種震撼。

塔莉離開後,阿比蓋爾失魂落魄,丈夫心疼地幫她和鄰居打聽塔莉的下落。

在阿比蓋爾收到塔莉的來信時,他雖然想一探究竟,卻也會顧及到妻子的隱私悄悄離開。

在妻子幾乎發狂地想去找塔莉時,他更是陪著妻子坐了幾天幾夜的馬車。

可以看出,他試圖瞭解妻子的內心世界,想要透過自己的努力給妻子愛的滿足。

但從小禁錮著的思想、周圍冷漠的環境、以及自己的軟弱,讓他對於改變現狀有些力不從心。

他溫柔地對著妻子說,“我一直害怕給我愛的人帶來不幸。”

也許,他從沒給阿比蓋爾帶來過不幸,卻也沒給她帶來過幸福。

這讓我們很難去界定:從未得到過幸福,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反觀塔莉的丈夫,他一邊標榜著自己把《聖經》中的思想當做言行的指導,一邊卻全然曲解了所有善的可能。

他期待的信仰,只是渴望能給自己一種上帝視角去俯視他人。

面對不聽話的小狗,他可以抱著它在寒冷中凍死,就算自己痛苦也要給它懲罰。

而他也用同樣的方式,虐待著塔莉。

他強勢地奪過阿比蓋爾給塔莉的回信,大聲地讀著妻子的隱私。

抱著妻子,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失去生命的痕跡。

在亂序的現實中,懦弱的善良者不懂得怎樣才能獲得幸福,無情的暴行者也不能強迫幸福的出現。

也許美好,只會和阿比蓋爾日記中寫的那樣,“只存在於夢中。”

能給人留下一絲欣慰的,便是可以自由地幻想。

就算實現不了,也可以作為空虛時的慰藉。

“我們的想象力總算是可以培養的,這倒算是一件好事。”

也許大家會疑惑,塔莉真正的結局是什麼?阿比蓋爾和丈夫的生活又會怎樣?

這需要你找一個寧靜的時光,如同在翻看一本書地去“讀”這部電影,也是在“讀”由日記視角展開的關於“19世紀平等失衡”的故事。

它是一部電影,更像是一首散文詩,就如同電影原著的構想也同樣開始於一行文字。

1856年紐約上州發生了一場暴風雪,原作者吉姆·謝潑德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我最好的朋友搬走了,我想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由此,作者寫下了這個小說。

除此之外,影片中還出現了大量觸動人心的細節,比如盤旋在上空窺探羔羊的老鷹和躲在叢林觀察妻子的塔莉丈夫。

遇到塔莉後,阿比蓋爾買了一條藍色的裙子,但她還沒來得及笑看遠方,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場大火毀掉了剛才還鮮活著的生命。

交談中不同人物對從小生長環境的敘述,也間接表露了“因果迴圈”的悲哀。

也許《開啟心世界》並非是一個完美的作品,大量小說式的旁白雖然引人深思,卻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影像本身的情感張力。

兩位女主之間不斷切換的敘事視角,也在失去自然過渡的同時,使一些情節出現了斷層。

但作為一個以人物自述為軸心的故事來說,它講得又美又壓抑。

面對心中所求,也許我們每個人都是生活的拓荒者。

想得到的,只是做唯一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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