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立競,一個外表冷漠,言辭犀利的媒體人,一時間橫掃娛樂圈。
她,冷淡的表情,不苟言笑的姿態,起初很溫柔,之後特辛辣。一個曾經被視為娛樂圈公敵的女人,在吐槽大會之後聲名鵲起。
易立競採訪娛樂圈,一點都不娛樂。她像如來大佛,瞬間讓明星們現出原形。她讓受訪者如坐針氈,虛汗連連,直接人的內心,狠狠地戳動痛點,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忽然之間,易立競贏得了全網鋪天蓋地的讚譽,素來愛挑剔且毒辣的網友們,竟然對易立競的毒舌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還是曾經的那些鍵盤俠麼?我覺得,冷酷之下備受褒獎的易立競,贏得的不單純是個人的勝利,而是代表著獨立且個性十足女性的逆風翻盤。她裹挾著犀利,迎來了巾幗風範的高光時刻。
被易立競採訪過的人多為娛樂圈的明星。有的人痛並快樂著,刺激驚嚇之後大呼過癮,甚至願意和易立競再聊二十分鐘;有的如遇鬼魅,被問得一地雞毛,狼狽不堪。
“用溫柔的語言,說最犀利的話。” 這就是特立獨行的易立競。
易立競上吐槽大會,讓李誕的10年“復仇”陰謀計劃得逞。10年前,李誕在《南方人物週刊》當一個實習生。彼時的新人李誕,無人問津,夾著尾巴做人。有一次,李誕在走廊裡偶遇主筆,他趕緊跟領導打招呼套近乎,結果高傲的領導全然沒有理會他。這個領導就是易立競。
李誕成名之後,暗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機會終於來了,那就是邀請易立競上吐槽大會。李誕完勝了這一局。李誕以18分的差距,報了10年之仇,一雪前恥。當年正眼都不看他一眼的易立競,如今乖乖地來給吐槽大會捧場。李誕用鈔票砸向曾經睥睨他的易立競。同時,李誕偷著樂的遠不止此。本來已經越來越差強人意的吐槽大會,在豆瓣的評分急劇下滑,越發不好笑不好玩,而在它快要辦不下去的危難之際,拯救它的救世主居然是易立競!
易立競上吐槽大會,讓奄奄一息的吐槽大會迴光返照,易立競實在是功不可沒。借仇人的威風來挽救吐槽大會,李誕很幸運,也很牛逼。
毒舌女王直擊內心的簡單粗暴,不依不饒痛打落水狗的釜底抽薪,刺殺尷尬掩殺體面的冷漠無情,讓無數明星無法不得不面對真實的自己,在易立競的蠱惑逼問之下,惶然地卸下皇帝的新裝。
演員最好的演技是在片場,坐在易立競面前,他們的演技為零,無所遁形。他們幾乎都是赤裸裸地被易立競逼迫到死角,毫無還手之力。易立競讓人聞風喪膽的壓迫式採訪,尖銳而粗暴,令人受訪的明星窒息;而讓人無可挑剔的是,她顯然洞悉了對方的軟肋,所質問的、所挑刺的和所嘲謔的,往往都是真實存在的。沒有譁眾取寵,只有單刀直入;沒有製造對立,只有前後夾攻。
易立競的“易”式靈魂拷問,揭露出人性暗藏的形形色色和虛與委蛇。
對垂死掙扎的第五季吐槽大會,易立競犀利地“審問”李誕:
“你看過《吐槽大會》的豆瓣評分嗎?
你知道節目越來越不好笑了嗎?
你知道《吐槽大會》已經變成了‘洗白大會’嗎?
想過停辦嗎?真的要放棄嗎?”
就連圓滑的李誕,依然尷尬不已,表情難看。
對人淡如菊的萬茜,易立競問:“你對於紅這件事怎麼看?”
萬茜條件反射性地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易立競:“你怎麼看?” “什麼叫紅”?
然後還一臉無辜地補充:“我本來就沒有一顆紅的心,因為懶得折騰。”
易立競繼續:“那你之前唱歌跳舞上綜藝,不都是折騰嗎?”
萬茜故作“恍然大悟”狀,“我還參加過這個啊,你不說我就真忘了......”
易立競毫不留情地補刀:“你不僅參加過,還參加過兩次,你當時得到的評判並不好。”
萬茜只能尬笑:“我沒有很在乎。”
在幾輪審問之後,萬茜無奈地繳械投降:“不是沒折騰成功嗎...... ”
顯然,萬茜很在乎紅。她所極力維持的人設瞬間崩塌。靈魂在抗拒,身體卻很誠實的虛偽,在易立競的強攻之下,立馬舉手投降。
對強行搞CP的張紹剛,易立競沉穩發問:“你穿成這樣開心嗎?你的家人接受嗎?”講真,我向來也對張紹剛的穿著感到噁心。和馬東的睿智、敏銳相比,張紹剛被甩出幾條大街。
對反應靈敏的大張偉,易立競同樣毫不示弱,咄咄逼人:
“你們那個組合幾個人啊?”
“如果他們同時掉進水裡,你還認得出來嗎?”
“你知道他們重組了卻你不帶你嗎?”
楊笠以“男人為什麼看起來普通,但是他確可以那麼自信”而出名,性別對抗的喧譁為楊笠贏得了一時的勝利,而楊笠似乎不敢再繼續得寸進尺。於是易立競問她:“你咋不犀利了,你喜歡上男人了嗎?”
對溫暖的硬糖少女陳卓璇,易立競滿臉流量明星的不屑:“你有作品嗎——歌?電影?詩也行!你有嗎?”
面對李若彤,她提出疑問:
“為什麼中年女性要追求少女感,那你讓少女追求什麼呢?”
“中年富商嗎?”
易立競和詭辯天才郭敬明的對決,幾乎可以寫成訪談的經典案例。這也可能是跋扈的郭敬明人生第一次,面對易立競如此強悍的對手。
易立競問郭敬明:“你呼籲保護智慧財產權和曾經陷入抄襲風波,矛盾嗎?”
郭敬明頻頻用喝水來掩飾慌亂和心虛,說是一種經歷,顧左右而言他地說“差不多了這個問題”。
易立競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你覺得作家圈接受過你嗎?”
寧靜毫不客氣地表示自己是一個特別牛、特別好的演員。易立競問:“現在大家說一個人咖位的時候,都會用一線二線三線來評價,那你認為你是幾線?”
寧靜滿滿:“我一直覺得我是一線!”易立競淡淡地問了句:“你有多長時間沒拍電影了?”寧靜當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還笑場了,這幾年她確實沒怎麼拍電影......
在吐槽自己隊的時候,易立競說那4個專業的脫口秀演員不上,讓她上,是覺得輸給呼蘭王勉丟人嗎?難道整隊淘汰就不丟人了嗎?尖銳的問話,直接紮在別人的心尖之上。自問自答式的脫口秀,成就為一種驚喜,掀起了高潮。
如果說脫口秀是冒犯的藝術,那麼她就是憑一己之力把冒犯的邊界放到了最大。
大張偉吐槽說,易立競像學校裡的政教處主任。易立競遠還不止,她的尖峰逼問裡,還帶著對人性醜惡的思考。娛樂至死的時代,有人只想大笑一場,有人想問出真相。
我忽然覺得,易立競和許知遠,巧合地一起上了吐槽大會,都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向世界宣告了自我,刺痛了世界。旁人以為他們是吐槽的小白,是好捏的軟柿子,不曾想,都嚴重地低估了,他倆是隱姓埋名的武林掃地僧。
許知遠探究浮華之下的偏見,易立競追問浮誇之下的真實。一個文化人,一個媒體人,在感性和理性之間左衝右突。
有人說,“不迎合,不輕薄,不盲從,不迴避”,這就是易立競的風格。
一個評價如是說:在一團和氣的娛樂圈裡,易立競把這種“冒犯式的採訪”變成了藝術。在一次採訪中,她堅定地說:
“我認為自己是在做正確的事。”
“我想保持一個新聞人最純粹的標籤。”
“可以不說真話,但是絕不會說假話。”
“我不太去想被時代拋棄之類的問題,我要做的就是經得起時間檢驗的東西。”
試圖在娛樂圈裡找尋真相,揭開虛偽,易立競樂此不疲,這似乎充滿喜劇,和許知遠的倔強相同,但也讓人深思。要知道,在一個流量為王的時代,很多時候,在複雜的人心裡,真相已經變得並不重要,已經讓人漠不關心了。
或許,是易立競直逼到盡頭和終點的倔強,讓我們歎服和欽佩。有這樣一個女人,讓我們歎服這個世界上,還有針尖對麥芒的堅持,還有為真理而孤注一擲的人,縱然是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有如此較真和威猛的一個女人,都顯得彌足珍貴。敢於揭露虛偽,探究真相,值得我們歌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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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張俗世中,不俗的精神生活
一日不讀琴深如海,仿若三日不知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