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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部二戰題材的電影一直被大家反覆推薦。

故事主角猶太人吉爾斯憑空創造了一門語言,並靠著給納粹軍官科赫教授這門語言,而在集中營裡倖存下來。

說到這兒,大家應該都知道這部片子了。

沒錯兒,就是即將於3月19日上映的《波斯語課》。

其實這部電影從去年2月在柏林電影節口碑爆發之後,就一直備受關注。

柏林之後,這片原本要代表白俄羅斯角逐最佳國際影片獎,但由於申報要求裡製片地區與國別的限制,《波斯語課》由於不符合“申報國掌握大部分創作控制權”的要求,而無緣奧斯卡,成為遺珠。

錯過角逐奧斯卡實屬無奈,但是如果因此錯過這部電影,就不應該了。

它的故事設定足夠吸引人——一個猶太人為了活下去,不僅謊稱自己是波斯人,而且竟然自創了一門“波斯語”。

確實,猶太人吉爾斯為了活著而靠一己之力編造一門語言的事情,聽起來過於魔幻,甚至充滿了奇觀軼聞式的色彩。

然而事實上,這不是軼聞,是曾經真實發生的現實。

這是一部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

導演瓦迪姆·佩爾曼說自己在這個電影裡糅合了二戰中不少真實事件的共同點:

“它們是瘋狂的,因為它需要勇氣、運氣、敏捷的思維和一些幫助才能逃離困境,逃脫德國法西斯及其支持者的聯合絞殺。”

影片中,主人公吉爾斯在機緣巧合下拿到了一本波斯語書,這是運氣。

在面臨生死抉擇時,他謊稱自己是波斯人,冒著被揭穿的風險去教授納粹軍官科赫波斯語,這是搏一把的勇氣。

而當教學真正開始,編造一門語言並精準地記憶自己編造的每一個詞彙,這需要超凡的思維。

謊言將滅,生命將息之際,有人以命作保幫吉爾斯化解危機,這是一些外界的幫助。

在瘋狂的年代下逃離魔窟,確如導演瓦迪姆·佩爾曼所說,運氣、勇氣、智慧、幫助,一個都不能少。

戰爭推倒了現實與魔幻之間的高牆。

那些如今聽起來荒誕的故事,在戰爭中,不過是萬千瘋狂的其中一種。

層出不窮的戰爭題材影片,無一不在提醒著這個世界,不要再讓人類陷入無休止的爭鬥與瘋狂。

其實一直以來,二戰題材的影片一直是高品質影片雲集的熱門,無論是前兩年大火的《喬喬的異想世界》還是我們今天聊的《波斯語課》。

這些電影或許風格故事不同,卻都在警鈴般地昭示著曾經發生過的慘痛的現實。

有人將《波斯語課》與《鋼琴家》《朗讀者》作比。

甚至有媒體稱其為俄羅斯版《辛德勒的名單》。

反戰,確實是所有戰爭題材電影永恆的核心。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這部電影與影史上那些經典二戰題材影片之間,確實有某些相通之處。

但如果切入到藝術創作層面,每一部電影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而《波斯語課》的獨特就在於,它用點滴刻畫、層層推進,讓語言具有了某種神性。

語言原本是人類用來溝通的工具,但是在這裡,卻是吉爾斯用來保命的護身符。

他假稱自己是波斯人、會波斯語,而逃過一劫。

語言賦予了吉爾斯生的權利。

但這門他根本不會的語言又該如何取信於軍官科赫呢?

吉爾斯與科赫的第一次會面,再次彰顯了語言的神性。

吉爾斯瞪著一雙驚恐、渴求的大眼睛,用“波斯語”唸了一句話,那句充滿了祈求與希望的話語,打動了科赫。

“人們看見夕陽西下,但是當天色變暗的時候,還是會害怕。”

吉爾斯的命被留了下來。

片中飾演吉爾斯的演員納威爾·佩雷茲·畢斯卡亞特,大家聽名字可能覺得有些陌生,但如果說出他此前主演的那部《每分鐘120擊》,相信不少朋友就會恍然大悟、直呼牛X了,這片子當年拿下戛納評委會大獎,又將法國電影節年度最高榮譽愷撒獎六項大獎收入囊中。

片中納威爾·佩雷茲·畢斯卡亞特張開雙臂歡呼的樣子,印在了許多朋友心中。

而在《波斯語課》裡,納威爾·佩雷茲·畢斯卡亞特飾演的猶太人吉爾斯,那雙飽含著驚恐、耐心、乞求的大眼睛,讓人幾乎在第一幕就代入了他的境地。

生之渴望與艱難,被納威爾·佩雷茲·畢斯卡亞特烙進吉爾斯的眼睛裡。

或許也正是因為吉爾斯這一雙眼睛,讓軍官科赫相信了他所教授的“波斯語”。

原本用來便利溝通的語言,現在成為了獨屬於吉爾斯和科赫的秘密符碼。

吉爾斯為了記憶,將集中營中每一個猶太人的姓名作為詞根,憑空創造了2840個單詞。

科赫學會的2840個單詞背後,是2840條被納粹殺害的鮮活生命。

語言和文字沒有能夠留住這些生命,但卻以讀寫和記憶的方式,讓一個手不血刃的劊子手,記下了每一個名字。

這是文明對惡的懲罰,它不關乎肉體,卻是對靈魂的永恆鞭笞。

而在教授語言的過程中,科赫對吉爾斯產生的類似友誼、師生之誼的情感,讓這個在集中營中處於高位的施虐者一點點暴露出制服之下人性和脆弱的一面。

一門世界上本不存在的語言,讓集中營的階下囚的吉爾斯和集中營的管理者納粹軍官科赫之間有了難以斬斷的的關聯。

這種關聯烙在記憶裡,無法摘除,無法抹去。

就像吉爾斯永遠也不會原諒科赫和他的納粹同伴一樣,科赫也永遠無法忘記那死去的2840個名字。

文明借語言之力,給了挑戰者最有力的回擊。

秩序世界裡,現實與魔幻之間,有文明作為屏障。人與人之間,有語言用以溝通。

瘋狂的戰爭中,文明屏障破碎,語言無法溝通。

於是,一個個逝去的名字連綴成了人類必修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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