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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分類大抵有兩種,一種是天才,一種是普通人。

天才之所以被稱為天才,就是因為他們在某個領域擁有超常的天賦。與此同時,天賦也給他們帶來了福斯奇異的目光和“異類”等頭銜,甚至會讓他們被人群孤立。

因此,天才往往伴隨著孤獨,他們更渴望關愛與注視。

境遇的不同,導致了根本性的差異,也引發了天才成長的兩個極端——極好和極壞。他們可以選擇成為傑出人士,同時也能變成最聰明的壞人。電影《香水》講述的就是,天才如何一步步變成冷血殺手的過程。

01 天才的悲慘一生

男主角格雷諾耶從出生開始,就註定就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他剛出生,母親就因“拋棄子女”的罪名而被絞死。與出生時惡臭環境明顯不搭的是,格雷諾耶有著極其靈敏的嗅覺,他隔很遠就能聞到萬物的氣味。不僅能聞到常人無法分辨的氣味,甚至還能聞到樹木、溪水的氣息。

因為沒有家屬,所以格雷諾耶是在育嬰所長大的。長大後的格雷諾耶,被育嬰所的管理者送到了製革鋪,充當苦力。

在一次外出採購的過程中,他聞到了一個賣梅子女孩身上的氣味,這是他以前從未聞過的氣味。出於新奇和迷戀,他尾隨女孩,貪婪地吸吮著她身上的味道。女孩因為恐懼發出尖叫,而慌張的格雷諾耶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口鼻,卻意外使其窒息而亡。

隨著女孩身體逐漸冰冷,屬於她的香味也消散不見了。

格雷諾耶慌了,因為他的無意,讓自己倍加珍惜的東西消失殆盡,這是他不能讓自己放任不管的原因。他比誰都希望女孩能夠好好活著,希望她的氣味能夠長久地留存在這個世界上。

於是,格雷諾耶就開始找尋能夠長久儲存事物氣味的方法。最終,他選擇了香水,並憑藉絕對靈敏的嗅覺,成為了著名香水製造者巴爾迪尼的學徒,巴爾迪尼也承諾,他會將保留氣味的技藝交給格雷諾耶。

隨著時間漸漸逝去,格雷諾耶發現,巴爾迪尼只是在利用他賺錢,這完全就是一個騙局,格雷諾耶對此感到十分絕望。

後來,格雷諾耶離開了香水鋪,去學習“油脂離析法”——一項真正能夠留存事物氣味的技藝。

但在路途中他發現,自己能夠聞到世間所有事物的氣味,可是他自己卻是沒有氣味的,好像他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決心要向這個世界證明,他是足夠優秀且出類拔萃的。

最終,他得償所願學會了“油脂離析法”,然後格雷諾耶就變成了一個無情的殺手。他連殺了12個女孩,通過“油脂離析法”提取她們身上的氣味,再進行混合,只為了讓所有人都為自己的天才技藝傾倒。

在配成他夢寐以求的香水之後,格雷諾耶也終於被守衛者抓獲,並決定,格雷諾耶將當眾接受殘酷的刑罰。

在執行刑罰當天,令格雷諾耶沒想到的是,在他噴上香水以後,所有聞到香水味道的人,竟然都對他表示臣服,紛紛下跪膜拜。

雖然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但這時格雷諾耶幡然醒悟:這瓶香水的真實氣味早就變了。

而後,他心灰意冷,回到了他最開始出生的魚販市場,將剩餘的香水倒在自己身上,眾人蜂擁而上,格雷諾耶被眾人啃噬而亡。

電影最後的鏡頭停留在倒地的香水瓶子上,影片戛然而止,給人無盡遐想。

02 追尋不求功利

一個天才,最終卻落得了被啃噬而亡的結局,不免讓人唏噓。

他的一生短暫又波折,為了追尋想要的東西,最終走向殺手道路,這究竟是救贖還是毀滅?

在格雷諾耶心裡,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留住那個賣梅子的少女,失手殺人,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出於愧疚,在格雷諾耶心裡,留住少女氣味的過程是一場救贖。

格雷諾耶想讓她活著,在世界上保留下她的氣味,或許那種感覺就是愛吧。只不過,在格雷諾耶之前生存的環境裡,他從未體會過愛的感覺。母親拋棄他、育兒所的其他孩子想要殺了他、管理者將他賣了掙錢、製革鋪的老闆將他賣了再換錢、巴爾迪尼利用他的天賦為自己謀利。

其實,在格雷諾耶沒有獨立的期間,他的身邊充斥的都是金錢和人情往來,沒有人在意過他,他只是一個被賣來賣去的賺錢工具,他能夠讓每個人都獲利,但對自己而言,卻是完全沒有價值的。

而遇見那個賣梅子少女的時候,這是他第一次有了其他感情的時刻。因為沒有過類似感情的體驗,所以他也不會用正常人的行為去表達喜歡、表達愛,對於嗅覺靈敏的他,就只能夠通過“嗅”表達自己的喜歡。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的行為,在常人眼裡卻成了異類。

在失手害了女孩之後,他也意識到他把自己目前最珍視的東西消耗盡了。

在影片的最後,格雷諾耶開始是受萬人敬仰的,然而,在香氣揮發了一段時間後,卻變成了廣場下群眾互相傾訴愛意的失控場面。

此時的格雷諾耶流淚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流淚,因為他發現自己救贖的本意,在自己為之付出辛苦努力之後,卻在潛移默化中變成了自己的私心滿足。

他恨自己沒能及時發現目的的偏離,恨自己當初失手損失了一條生命。

這次,他真的再沒辦法留住那個女孩了。

03 證明自己需要方法

從格雷諾耶的本意出發,這是一場救贖。但是,這短暫的一生對他個人而言,卻是一種毀滅。

作為嗅覺天才的他,本來可以靠著自己的這一天賦,尋求到很好的出路,但他卻巧合地殺了賣梅子的女孩。

有人說,這是因為他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如何表達喜歡和愛意。但是無知,不能也不可以成為做錯事的藉口。如果他真的無知,他又何必用手捂住女孩,不讓她尖叫呢?在女孩尖叫時,他第一選擇是用直接的手段,不讓她發出尖叫,如果他真的無知,他完全可以逃跑或者向女孩解釋,可是他都沒有。

在追尋的路途中,他發現“他身上有千百種氣味,但唯獨沒有他自己的”他需要向世界證明他的存在。這時候,也是他的野心初次顯露。

在他眼裡,沒有活出自我,也就是沒有自己的氣味,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上一樣。世間萬物都能夠在他身上留下氣味,但他卻沒有自己的氣味,也不能給別人留下氣味。這是他作為一個嗅覺方面的天才所不能容許的。

他必須時刻讓大家相信他、注意他,他忍受不了別人的忽略,就像當初他在香水鋪證明自己一樣,他說自己擁有全巴黎最靈敏的鼻子。在別人眼裡這只是毛頭小子狂妄自大的一番說辭,但對格雷諾耶而言,這是他對自己擁有技能的絕對信心。

與此同時,他在夢中再次夢到了自己和賣梅子女孩相見,而這次女孩沒有尖叫,兩人四目相對,她依然看不到格雷諾耶,因為格雷諾耶沒有自己的味道,所以無論什麼人,都注意不到他,甚至看不見他。所以他從夢中醒來之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擁有氣味的決心。

我們可以看到,太過在意,就會變成執念。格雷諾耶太過注重自己的氣味,以至於把想追尋的東西漸漸發展成了一種偏執,深埋心中。為了之年,他開始了瘋狂地索取。

而最終,雖然他通過香水的作用,擁有了他理想中的一切,他穿上了貴族的衣服,也受到了萬人的敬仰。但在這時,他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悲涼處境。

或許,最終他也意識到,自己為了達成目的已經讓太多人為此殞命,留下的那串淚水,或許也是他在為自己的行徑而懺悔吧。

04 不要忘了為什麼出發

對於格雷諾耶的行徑,是救贖還是毀滅,其實這兩個方面是同時存在的。

救贖,救贖的是賣梅子的女孩。而毀滅,毀滅的是他自己。

格雷諾耶本人身上就充滿了矛盾性。

他出生的地方惡臭無比,那種生活環境幾乎讓人喪失嗅覺,但唯獨他能夠靈敏地聞出所有的味道。

也就是說,從出生開始,他的獨特和矛盾就是註定了的。

都說因為環境使得他的性格無知純粹,可是在他殺害12名少女時,卻凶殘無比,沒有一絲憐憫。

格雷諾耶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所以他做的事情往往也都包含著兩面性,我們也不能以偏概全的一味批評,就像影片開頭所說“他天賦異稟又臭名昭著”。

他可憐又可悲,無知又殘忍,努力又自大,這些特點無一不體現出他充滿矛盾性的性格。

他不曾想過,香水本來就是貴族專享的東西,而他卻是永遠無法成為貴族的,他的身份和香水之間也充滿著看不見的矛盾。所以哪怕他穿上了貴族的衣服,用香水獲得了萬人愛戴,但香味最終還是會消失的。他與貴族的差距,也是永遠超越不了的。

通過這部電影,我們也懂得:有長處,要好好加以利用,不要走歪門邪道。

同時,有所追尋是好事,但永遠不要忘記探索的初心,不要因為走太遠而忘記了為什麼出發,不要在過程中迷失了目標,丟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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