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到新聞,歌手龐麥郎的經紀人出來發聲,稱龐麥郎因患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甚至已經認不出認識多年的經紀人,還對經紀人造成了傷害,所以被強制送入精神專科醫院住院治療。也許你聽說過精神分裂症,但你很可能並不瞭解精神分裂症的世界,無法想象的世界。
早些年龐麥郎在採訪中曾經表示自己是居住在陝西漢中的“臺灣基隆人”,不認自己的父母,結果被網友罵慘。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龐麥郎不就沉浸在妄想的世界中嗎?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症狀表現也很豐富,但要說起最常見的症狀,也就是思維內容方面的改變——形式多種多樣的妄想內容。土生土長的漢中人,非說自己是臺灣基隆人,除了他自己,別人都當做是笑話,甚至因此表示看不起出名後的龐麥郎。但實際那個時候的龐麥郎應該是真的當自己是臺灣人,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的當自己是臺灣人,即使操著一口流利的陝西話也當自己是臺灣人。
經紀人的影片中提到了梵高,提到了龐麥郎不但認不出經紀人,還曾傷害到了經紀人,其實發病中的龐麥郎還傷害過自己的父母。處於發病狀態中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大多存在一些關乎自己的關係妄想和被害妄想,即使是最親近的朋友、或者雙親,也會被認為要傷害自己。所以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衝動行為,在他看來可能是一種自我保護,或者"先發制人",
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也並非總是處於妄想的世界中,像當初寫歌的龐麥郎,雖然那首滑板鞋很多人同樣無法接受,但總還是讓一部分人在歌曲中得到了共鳴,看到了那個孤獨的龐麥郎。
很多人喜歡用瘋子來形容精神分裂症患者,甚至百度百科竟然將瘋子解釋為精神疾病的名詞,我覺得這本身就是一種歧視,恰恰就是這種歧視讓很多精神疾病的患者不敢讓周圍人知曉自己的疾病。即使家人和朋友也會極力隱瞞患病的事實,期望患者接受治療後能夠儘快康復。所以,很多精神疾病患者,或者說精神分裂症的患者,是存在很嚴重的病恥感的。帶著病恥感,戰戰兢兢的生活,不敢讓人瞭解自己的病史。
另一方面,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會比普通人敏感得多,尤其是本就處於妄想世界的人,會對周圍很多不相干的人產生豐富的妄想內容。比如之前我有一名精神分裂症的女患者,一次正常的乘坐公交車出行,司機沒有在站點停車,而是停到了站點前面一不遠處。這本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尋常事,可她就認為司機對自己有所企圖,本來在站點不停車是要把自己拉走害自己,後面又停車一定是因為某些原因放棄了加害自己的企圖。所以本該正常下車的患者跑到駕駛室去質問司機為什麼對自己有企圖,甚至攔著公交車不讓司機把車開走,最後還是警察和家人趕到後才將她帶離了喧囂的馬路。可之後不管是乘坐公交車,還是計程車,女患者都覺得所有的司機都認識自己,都對自己有所企圖,每次都仔細去觀察司機的一舉一動,甚至經常詢問司機是不是認識自己,是不是對自己有企圖。
妄想的世界是複雜的,分裂症患者深陷其中,常常會獲得與現實世界所不同的身份,或處境。比如最初的龐麥郎,稱自己生於1990年的臺灣基隆,很大可能就是出於不切實際的妄想,而非人們想的那樣“數祖忘典”。後來打傷父母和經紀人的龐麥郎,很明顯行為完全受精神症狀的支配,所以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在家裡對抗精神分裂症,只能被送入精神病院住院治療。
但說到龐麥郎的病情,也不應該過度悲觀,並非以後都無法恢復到當初可以寫歌的程度。透過系統治療,控制住幻覺和妄想,解決情感和意志行為的問題,精神分裂症患者當然也可以達到康復出院的程度。實際上有很多患者發病時入院治療,緩解後繼續工作和生活。梵高不也是在發病的緩解期持續地進行藝術創作嗎?甚至不能否認的是,他的畫中有很多都與他所處的精神狀態有關。
最後,向大家分享一下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緩解期哪些表現可能提示病情有所反覆:
突然無故睡眠不好 突然變得無精打采 突然無故出現頭昏、頭脹或全身不適行為舉止與平常有異腦子裡突然出現一片空白,想事情、說話,寫字時會突然中斷或困難或緩慢又出現過去的症狀,如重新憑空聽到有人說話,懷疑背後人們議論他等 無故自言自語 無緣無故侷促不安,不知所措,好像要發生什麼災難,有大禍臨頭的感覺如果一名康復中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出現上述表情,最穩妥的做法是聯絡主治醫生徵求醫生的意見,或者乾脆帶患者回到醫院找醫生複查。長期服藥不是目的,但長期服藥是目前最有效的避免復發的手段。多聽一聽醫生的意見,畢竟他們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