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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的編劇小初說周子舒這個人物底色有二千個圖層的灰,而他的飾演者張哲瀚又何嘗不是呢?

出道十年來,他從無數角色的世界裡走過,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硬漢”印象。所以在《山河令》播出之前,沒有人認同陳凱歌說他“眼睛是嫵媚的”、“有股多情勁兒”的評價,更沒有人願意把他和破碎的周子舒聯絡起來。

《山河令》開機那天,張哲瀚還因身形健碩一度被認成了劇組的武術指導。誰也不曾預料到,就在那一天,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四個月後的殺青儀式上,他已然走進了周子舒的維度,腰似韌柳,身若飛絮,一雙杏眼春波流轉,連靈魂都是溫溫柔柔的。

張哲瀚說他被人買斷了四個月的時間,在這四個月裡他用獻舍式的表演消耗著自己,讓本在二維世界的周子舒來這人世間走了一遭。

與張哲瀚身影相重的周子舒,在原著肆意灑脫的基礎上更多了份悲憫愴然。

捏劍訣、挽劍花時霽月清風、飄逸出塵,一招一式間盡顯世家風骨。那種躍然眼前的老式武俠浪漫,竟讓人生出張哲瀚本就會武功的錯覺。

而五感盡失後茫然放空的神態和慢半拍的反應,又彷彿周子舒身體裡的七顆釘子真的在時刻研磨著張哲瀚的血肉。

明知道沉浸式入戲會讓自己遍體鱗傷,可張哲瀚還是殉道似地將周子舒嵌進了自己的骨子裡,孤注一擲、義無反顧。

曾經聽過一句話:被人理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就像你躲在角落裡,他卻提著燈對你說“我能坐這兒麼?”

張哲瀚不僅執燈坐在了周子舒的身旁,更和周子舒對影成了一人。

他偷了一段屬於周子舒的時光,代替周子舒在那段日子一邊承受著溺水般的孤獨,一邊肆意地愛著溫客行。

所以他才會情不知所起,在失眠的夏夜裡,訴說著專屬於周子舒和溫客行的繾綣暗語;

所以他才會在那場六月的雨裡,躲進了“溫客行”的房車,汗漫地說道“一場雨把我困在這裡”;

所以他才會戴著溫客行贈與周子舒的髮簪,意有所指地向全世界恣意宣告“我有鏡子了。”

所以他才會用一句“跟我走吧”,為周子舒對溫客行的感情做了註腳。

體驗派的演員總是帶著一腔孤勇,他們從自我出發,生活在角色的情境裡,把自己的情感幻化成藝術的一部分。

就像張哲瀚採訪時說的,在那四個月裡他就是周子舒,所以周子舒想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從不需要刻意地去隱藏情感。

可在登臺之前要騙自己這是真的,在謝幕之後又要騙自己這是假的,本就是一場自戕式的悲劇。

張哲瀚打碎了自己骨骼重塑出來的周子舒,在殺青之後並沒有及時抽離他的身體。

他紅著眼眶感慨著,身邊人都覺得他演完周子舒之後變得越來越溫柔了。

於是他把自己成為周子舒的那段經歷譜成了歌,起名為《不說》,放進了自己的新專輯裡,並在專輯的隨筆裡寫道:“在別人的夢裡遊離,在別人的故事裡流淚,在別人的情緒裡歇斯底里,我忘記了我自己。”

於是他背起行囊,來到了周子舒的家鄉昆明,真切地吹著周子舒吹過的晚風,看著周子舒看過的四季花。

這一切都是他在和周子舒告別的儀式,因為只有把周子舒留在四季山莊,交還給溫客行,張哲瀚才能昂首闊步地繼續向前走。

與周子舒告別後的張哲瀚如是說道,“我在這四個月中享受這種孤獨,等到播出的時候,就與你們在座的各位,產生某種特殊的聯絡。”

直到《山河令》播至中後期,我們才後知後覺地感觸到張哲瀚口中的這種聯絡。

這才共情了他用溫客行的口吻對周子舒說出“阿絮啊,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句話後的錐心疼;

這才明白了他嗔怪龔俊不想演周子舒時的那句“說明你不夠愛周子舒,站在周子舒的角度,我就非常喜歡溫客行”的失落;

這才懂得了“周子舒的另一個知己其實是張哲瀚”的深意。

這個春日,周子舒從月色薄霧裡走出來,照亮了溫客行的生命,也為我們這些看客注入了溫柔而堅定的內心力量。

而張哲瀚也經歷了擁抱他、成為他、抽離他、最後釋懷走向下一個角色人生的艱難全過程。

我想這就是張哲瀚想探討的演員和作家的相同使命吧?雖然他們自身不一定能達到那種高尚,但他們一直在探尋高尚,努力將答案用自己的方式傳達給觀者,並在這一過程中完成自我開解與自我昇華,浪漫又偉大。

多巧啊,張哲瀚在拍戲時留給周子舒的最後一條微博,因為設定了半年可見,正好在《山河令》超點大結局這天消逝在我們的視線中。

真奇妙,這個世界,阿絮來過,又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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