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26日上映的電影《謝里》,由羅素兄弟執導,“荷蘭弟”湯姆赫蘭德主演。影片章節化得分為五個部分,講述謝里因年少草率的參軍決定,走上了陰暗犯罪的道路。而謝里的人生髮生巨大的轉折,這個無法挽回的決定的悲劇走向,伴隨著參軍、銀行和上癮這三個重要的伏筆,在影片中逐漸展開。
參軍入伍——青春草率的代價
(序)部從2007年二十三歲謝里開始倒敘,進入電影的(第一部分)人生初識時。第一部分的故事發生在2002年,講述了謝里的學生時期,友情與戀情的往事。遇到了戀人艾米莉,在校園中相處的二人逐漸成為戀人,有著青澀而甜蜜的校園愛情。影片在友情線中埋下了三個伏筆,關於參軍入伍、銀行取錢以及磕嗨上癮人生的開始這三個情節。
在第一部分中,在謝里提到的一個好友詹姆斯萊特福特,有一個退伍後回家的“不正常”哥哥,好友羅伊想要入伍加入海軍陸戰隊的表弟喬。參軍入伍成為了電影中改變謝里人生軌跡的重要決定,喬想要參軍所認為的合理解釋是“我不想一輩子都這樣”,參軍只是青年人口中“想要找點事情做”的草率決定。而詹姆斯對喬想要參軍表示了極大的反對,無助地勸說。而青少年的謝里因為六美元在銀行透支被罰款,拿著現金在櫃檯付款卻因為“沒有存入賬戶”超時被拒絕取款。而回去的路上四個小夥伴分享,“吸”回了快樂,這也是謝里上癮人生的第一次。
謝里選擇參軍入伍的動機也及其的草率無知,因女友突然的離開失去了意義,決定參軍入伍。戲劇化的是女友艾米莉,最終表示決定因為愛謝里不願離開。二人互相表明心意後迅速結婚,也成為謝里在離開前的一次放肆。
影片的(第二部分)新兵訓練,講述了發生在2003年謝里初入部隊經歷的第一次戰爭。影片側重展現了美國大兵訓練的壓抑,對士兵精神和心理狀態的扭曲影響。謝里與其他大兵的格格不入,逐漸對部隊高壓下人性的惡與生命的無常感到習慣,良善背後的他逐漸沉默和麻木。影片在這一部分展現了美國大兵的陰暗面,言語侮辱、殺人犯當兵、泯滅的人性等等。直到(第三部分)不再是新兵成為有經驗的老兵,士兵間的等級壓制的不平等,親密戰友因長官的錯誤決定無辜喪命,在和妻子艾米莉的對話中拒絕溝通的封閉,讓謝里的變化及其明顯,每日麻木重複的巡查訓練、謝里的孤獨與茫然,感到的“虛無”逐漸被放大。
上癮人生——麻木的自甘墮落
(第四部分)回家,2005年入伍三年的謝里與妻子艾米莉再見,謝里為青春的無知付出了代價,影片第一部分所埋下的剩餘兩個伏筆,成為接下來影片敘述的重心。入伍的壓抑在進入突然放鬆的生活狀態裡,謝里表現出了極大的排斥與不適。謝里的戰後創傷應激障礙逐漸顯現。戰爭的惡夢、性格變得焦慮、情緒易怒失控、突然的暴力攻擊、失眠抽搐伴隨出現,伴隨而來的還有對社會的嘲諷。
謝里對戰爭後遺症的解決方式,選擇靠吃藥,從贊安諾到奧士康定,精神焦慮到精神肉體都痛苦。妻子艾米莉對謝里的愛,讓艾米莉選擇與謝里一起承擔痛苦,進入了影片的(第五部分)上癮人生。靠藥物到藥丸上癮,謝里和艾米莉的人生進入了慢性自殺的倒數。艾米莉的一次窒息休克,到最後謝里自首後,在馬路邊以癮君子的形象,直面自己丑陋的一面,迴歸陽光重新改變。
拒絕人生——敞開的銀行大門
再次與詹姆斯來到銀行,一如多年前取錢的結果,謝里再次被拒絕。銀行的“拒絕”讓謝里的厭世情緒放大,參軍後不被社會認可,沒有一份體面的正式工作,戰後ptsd,都擠壓刺激著謝里的敏感神經。上癮人生所面對的經濟壓力,讓謝里對始終“拒絕”他的銀行產生了想要控制的慾望。他開始走上搶銀行的行當,對金錢的需求渴望,反而成為了他對自己人生唯一可以輕鬆控制的事情。從開始的戴著帽子緊張不安,到逐漸拿著槍臉都展現得遊刃有餘。
謝里開始帶著朋友一起搶銀行,影片的結尾曾經少年的三個小夥伴再次見面,同樣在一輛車上前往銀行,不同的是謝里帶著二人前往銀行“取”錢的方式發生了改變。兩次進入朋友的倉皇而逃,讓搶銀行這件事有了幽默色彩。而羅伊的意外中彈,這也是謝里在影片中唯一一次真正黑化的行為,和詹姆斯拋下羅伊的逃跑,導致羅伊的死亡,讓謝里逐漸清醒。
人生的大門正如銀行的大門一般,對謝里是不如意地拒絕,謝里以自己的方式對抗著世界,愛人艾米莉為謝里自甘墮落的犧牲,謝里在自己間接造成友人的死亡後,看到愛人的消瘦病態,選擇了直視現實,撕破愉悅的假象,將千瘡百孔的生活拉回正軌。影片中給到謝里一個背光走入陽光中的鏡頭,謝里選擇將罪惡結束在銀行的最後一次犯罪中。
(後記)裡,是謝里在監獄改造戒毒的漫長十七年,而最終出獄擁抱陽光,妻子艾米莉也健康地重新等待著他,擺脫藥物與創傷,在互相拯救中迎來的嶄新人生,一個明媚的未來被勾勒。不可否認的是,影片中很多用心的設計,始終模糊的販子“大黑”,見不得明面的身份;謝里與艾米莉在街上爭吵時,好心出面擔心艾米莉受到脅迫匆匆而過出手的黑人;象徵艾米莉美好品格中的自律與規劃,脖子中的蝴蝶結絲帶,伴隨著上癮人生開始的不再等等。影片在青春迷茫與代價之外,更多了對世界與自我陰暗的對抗,讓影片嚴肅而深刻,不再拒絕沉重,迴避痛苦,而是直面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