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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聽|夜闌靜,問有誰共鳴

香港有有句俗語----“張國榮都要捱八年”,意思是說,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因為這8年裡,張國榮也曾經在舞臺上遭受過噓聲和羞辱。

1977年,張國榮憑藉《American Pie》獲歌唱大賽亞軍後,第一次公開表演是之後在沙田馬會舉行的音樂會。當時還在幫電視臺拍古裝戲的他剃了光頭,所以特地戴了頂帽子。那時候很流行歌手往臺下拋隨身的物品和觀眾互動,當他唱得興起時就把帽子扔下了臺,但臺下的觀眾卻反把帽子給他拋了回去,噓聲四起。初入樂壇的他就被喝了倒彩,可謂奇恥大辱。

之後再次被噓是因為譚張爭霸,事實上當時張國榮人氣已經和巨星級別的譚詠麟不相上下了,但是在獲獎成績上,一直稍遜一籌。1986哥哥推出里程碑式的專輯《LESLIE》中,因為專輯中的《有誰共鳴》,他第一次從譚詠麟手中奪得了十大勁歌金曲的金曲金獎。

當晚,頒獎禮現場氣氛特別惡劣,司儀宣佈《有誰共鳴》奪得金曲獎,由許冠文頒獎。張國榮還沒上臺,臺下便是一陣噓聲,有人甚至大聲地用粗口怒罵張國榮,說他害得譚詠麟沒有拿到獎。許冠文努力解圍,但臺下的倫迷繼續破口大罵,還往臺上扔東西。接著榮迷們開始和倫迷對罵,觀眾席的秩序一度非常混亂。

哥哥上臺領獎時,一大幫倫迷立刻起身離場,邊走邊喊:黑幕、造馬(黑箱操作),還有人喊“沒有那麼大的頭就不要戴這麼大的帽子。”影射當年的“帽子”事件,更有一些偏激的倫迷把譚詠麟沒得獎怪罪在哥哥身上,送他香燭冥幣,刮花他的愛車,頒獎禮後還把他堵在後臺六個小時無法離開。

當晚,哥哥在唱《有誰共鳴》時說:“有的人是很容易就可以成功,有的人就需要很長時間。起碼我是用了心去做,今天才會站在這裡!”

《有誰共鳴》的詞由香港才女小美填寫,沒錯,就是之後把郭富城推向巨星地位的經紀人小美。最初,張國榮不是很喜歡部分歌詞,小美細心解釋:歌詞裡的“從前是天真不冷靜,愛自由或會忘形”指的是,當年張國榮獲得比賽亞軍後,初嘗成功滋味後流露出些許少年成名的輕狂,在批評和自省中,張國榮開始學會成長。曲子來自日本國寶級音樂大師谷村新司,張國榮去世後,谷村新司曾在多個場合下親自演唱這首歌曲日文版,以此來紀念哥哥。

之所以覺得《有誰共鳴》好聽,是因為我們在經歷了風雨後,在歌聲裡似乎能找到似曾相識的感覺,每個人的經歷最終都會是自己問題的答案,所以這一刻,我們好像聽懂了張國榮,我們和他的心靈相通、產生了共鳴。

就像哥哥當時說的一句話:“多謝對這首歌有共鳴的朋友,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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