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刷到一條賈玲的微博:
籌備三年,電影《你好,李煥英》今日開機。
難免有遺憾……
總想如願以償……
可以重來,何其有幸。
簡簡單單幾句話,卻道出賈玲對母親的想念。
母親走了十六年,她的人生缺憾了十六年。
我們總以為來日方長,卻忘了人生還有世事無常。
01
曾經,賈玲的小品《你好,李煥英》,讓無數人淚崩了。
在小品裡,她說出了這些年藏在心裡的話:
媽,我給你買了個冰箱,雙開門的。 媽,那件綠色的皮大衣,我也給你買了。 媽,我現在是一名喜劇演員,好多好多人喜歡我。 媽,我想你了。
媽媽還在世的時候,她特別想要一個冰箱,可是賈玲沒有錢買。
媽媽想要一件皮大衣,賈玲給她買了,尺碼卻買大了。
這些年,賈玲把媽媽想要的東西,都買了。
可是,她的媽媽卻再也看不到了……
而這些遺憾,再也彌補不了了……
她說,“我覺得媽媽走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我這輩子的快樂都缺一角。”
媽媽車禍去世那一年,賈玲19歲。
那時候,她還在北京上學。下了火車之後,她直奔火葬場。
姐姐對她說,“你再看媽最後一眼吧。”
事情突然,賈玲根本無法相信媽媽去世的事實。
而他的爸爸,更是一夜白頭。
媽媽去世後,每到過年她都會跟爸爸發脾氣。
因為爸爸始終做不好土豆燒雞這道菜,而這道菜是媽媽生前最愛做的菜。
她想念那個熟悉的味道,更想念已經離開的媽媽。
十六年過去了,她依舊無法釋懷。
過得不好的時候,她想躺在媽媽懷裡。
過得好的時候,她想和媽媽一起分享。
可是,這些小小的願望,也只能在夢裡完成了……
02
9月20日,胡歌在自己生日的最後一分鐘,發了一條微博:
連續一週,總是夢見你。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這不是日有所思。不知你來夢裡見我,要翻過多少座山,趟過多少條河。如果很遠,很辛苦,就別來了吧。我知道這個日子對你很重要,放心吧。放心吧,我吃了蛋糕,吃了面,還收到了許多祝福。回吧,我一切都好。
胡歌口中,這個連名字都不敢提及的人,就是他的母親。
今年三月,胡歌母親因為乳腺癌去世。
從那以後,胡歌便沉默了。
“獻給遠方的一位女士。”
他還配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年輕時的媽媽,抱著襁褓中小小的他。
也許時間可以倒流,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停在那一刻。
沒有生離死別,只有相遇的美好。
可是,時間不會倒流。
離別,也不會缺席。
曾經,他將父母的照片紋在背上,可是現在,母親卻再也不在了。
甚至連媽媽兩個字,他都不敢再提。
實在太痛。
(胡歌錄製《最美表演》露左肩父母結婚照紋身)
十三年前的那場車禍,讓他學會了堅強。
十三年後母親的離世,他可以堅強,但他卻學不會道別。
相信那位遠方的女士,也一定能感知到胡歌的想念……
“我在通天河邊,看著對面的山坡,視線慢慢往上移,看著山頂,看著雲飄過,覺得她就在那裡。”兩個世界的人,都捨不得放下對彼此的牽掛……
03
去年,63歲的費玉清宣佈退出娛樂圈。
訊息一出,人們無比震驚。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父母。
他在親筆信中寫道:
“當父母都去世後,我頓時失去了人生的歸屬。沒有了他們的關注與分享,絢麗的舞臺讓我感到更孤獨。掌聲也填補不了我的失落,去到任何演出的地點都讓我觸景傷情。”2010年,母親病逝。
費玉清抱著母親的遺體悲痛欲絕,他告訴哥哥,“把母親的遺體冷凍起來吧,這樣就能經常看到她了。”
7年後,父親也走了。
當時費玉清在外地演出,父親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但是他擔心影響費玉清的狀態,就沒讓哥哥告訴他。
等費玉清結束工作回去的時候,父親已經去世四天了。
知乎上有一條問題是:為什麼費玉清這些年來活躍在綜藝舞臺?
有人回答說:大概是因為孤獨。
父母都去世後,他大概再也無法假裝快樂了,他選擇離開這個光鮮的圈子。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今年年初,譚鬆韻的媽媽遭遇車禍。
譚鬆韻在媽媽的病床前祈禱:“媽媽,只要你能醒來,我願意拿一切去換。”
可是奇蹟沒有發生。
譚鬆韻還沒來得及道別,媽媽就走了……
譚鬆韻說,如果有來生,她希望媽媽可以成為她的女兒。
這樣,她就可以好好照顧媽媽。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記得有人說過:
親人只有一次的緣分,無論這輩子我和你會相處多久,也請好好珍惜共聚的時光。
下輩子,無論愛與不愛,都不會再見。
04
自從母親去世後,我再也沒見她笑過了。
這個人,是我同歲的發小。
高考結束後,她收到了一個電話,讓她去郵局取快遞。
她知道,那是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了。
她興奮地說,“媽媽,我去找同學慶祝了,你去郵局幫我把錄取通知書取來吧。”
晚上,她回來了。
可是,她媽媽還沒回來。
只有爸爸坐在沙發上,神色凝重。
還沒等她開口,爸爸說,“你媽媽出車禍了,我帶你去醫院。”
那一天,她媽媽走了。
那一天,她再也沒有媽媽了。
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依然無法釋懷。
她一直想,如果那一天,去郵局的是自己而不是媽媽,那麼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記得畢淑敏在《孝心》中寫道:
我相信每個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許下“孝”的巨集願,相信來日方長,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錦還鄉的那一天,可以從容盡孝。 可惜人們忘了,忘了時間的殘酷,忘了人生的短暫,忘了世上有永遠無法報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不堪一擊的脆弱。是啊,時間再長,也抵不過生命的脆弱。
05
曾經,看到一張照片。
每次離家都是跟他們道完別,然後就火急火燎去趕車,生怕耽誤了返程的時間。 直到今年買了汽車,在後視鏡中看到他們跟著我的小車一直走了好遠好遠……這,就是我們的父母。
在他們眼裡,只想看你一眼,再看你一眼……
可是,人生總是有各種來不及。
我多麼羨慕,你們能聊起父親的種種,我的父親在我21歲就離開了,還沒等我有能力給他買好吃的,買新衣服時,沒看到我和弟弟結婚,沒看到外孫孫子,沒坐過我和弟弟各自買的汽車,沒住過好的房子,甚至,人生唯一一次穿西裝還是送我上學借別人的……我們總是忙於眼前的瑣碎,卻忘了背後父母的失落。
我們總想著以後要好好照顧父母,卻忘了時間從不等人。
原來,來日方長,才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謊言。
可是,我們偏偏卻信了。
餘生,請好好對待父母。
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
別讓下一次,變成來不及。愛多一點,遺憾就會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