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讓我真正了解到人性黑暗的一面,哪些生活在貧民窯貧民的黑暗生活,每天生活在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第二天的地方,讓我對人性有了新的認識,顛覆我的三觀。
《無主之城》也譯為《上帝之城》《無法無天》,其實這三個譯名分別代表了電影中的一種情緒,將最危險的貧民窟事件描述的悲情而血腥,沒有扭捏的閃躲。
影片的真正主角不是人物,而是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60年代開始一項號稱“上帝之城”的住宅修建計劃安置貧民,80年代初這一片地區成為了里約熱內盧最危險的地帶。巴斯卡普帶我們來到“上帝之城”,他見證了這裡二十多年來被殘暴、貪婪、復仇、野心、背叛、掠奪所裹挾的混亂生活以及最終導致的一場災難性的黑幫爭鬥。
雖然從小就要輾轉於匪徒間求生存,但膽小怕事的性格與自我保護的本能卻使他一直能平安度日。11歲男孩巴斯卡普看到一名攝影師在抓拍,充滿驚羨的他暗自決定了自己的理想。
而和他同齡的男孩達汀荷卻一心夢想著成為里約最危險的罪犯,他替當地的匪徒跑腿賣命,崇拜加比內裡和他的幫派——這一夥匪徒犯下了多起大大小小的武裝劫案。
加比內裡給了達汀荷第一次殺人的機會,光陰流轉間,殺人對於達汀荷已如兒戲。巴斯卡普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學習奮鬥,他戰戰兢兢地在黑幫與正派人之間踩鋼絲。
而殺人如麻的達汀荷已成為一名小頭目,他的野心還在不斷膨脹中。他發現販賣毒品比搶劫更能牟取暴利,於是他以自己的方式開始了毒品交易,並迅速擴大。
巴斯卡普只是上帝之城裡的一個旁觀者,通過他的眼睛我們目睹了人類世界是如何因無休止的暴力被宣告有罪。
西里約熱內盧的一個貧民窟,在汽車旅店的惡性暴力事件後,參與者阿夾和阿呆在樹上躲避了一宿,在天亮時,生活在無主之城的阿夾找到了自己的“主”,穿過街道,默唸著以上的禱語,躲過子彈,回到村莊。這是一個通用的故事情節,惡人醒悟,代表著社會的正面能量,同時也是罪惡者的個人救贖,這對於一個具有信仰意識的人來說,這種鍛造與昇華,代表著一次道德的豁免律,因為沒有罪惡,就不存在贖罪。阿夾的歸依,不僅僅是個人信仰的一次迴歸與轉變,而且暗喻了這座貧民窟的渴求——平靜、安適、沒有瘟疫病毒、沒有仇殺報復
汽車旅店的店員在遭遇搶劫時說了一句話:“你們應該去讀書,或者去找工作,你們還只是孩子,甚至不像強盜……”。這句話中暗含了一個現實,無主之城的強盜不應該是孩子,但可能是成人的普遍行為,這種“工種”的逐漸低齡化表明社會的終極淪喪,店員像是在禱告,少有對於自己性命的擔憂,這種淡然,是一種對於善的虔誠?還是對暴虐事件的習以為常?
不管是哪種方式,最後證明都是無用的。“土匪沒有愛情,只有慾望;土匪沒有真話,只有油腔滑調;土匪沒有收手,只有休息。”這句臺詞還可以加上一句:土匪沒有情商,只有狂躁。
電影的開始即是結束,這種收尾呼應的敘事結構在好萊塢大片中已經很常見,而且日趨成熟,電影的結束也是開始——槍殺小霸王的一群孩子舉著槍說著豪言壯語走進巷子,這些孩子中有的成員低齡到拖鞋就會跑掉,你敢想象,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將是怎樣的摸樣?
無主之城將會贏得怎樣的主人?
也許這已經不是靠一個人可以拯救的時代,這座城存在於我們的周圍,裡面囚禁著渴望被解救的人性,它的頑疾需要的是一種規則,一種與原始愚昧抗衡的規則,以使無主之城變成上帝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