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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閒情漫步的走在康莊大道的時候,殊不知我們可能正被某些不知何處的“槍口”瞄準,而下一秒,會覺得原來善意的世界離我們那麼遙遠。

2011年拍攝,2013年上映的丹麥電影《狩獵》,用115分鐘的時長,向我們描述了一個無辜的男人被惡意“狩獵”的故事,影片的畫面優美清新,配樂是輕鬆的吉他音,卻在這115分鐘裡,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影片中呈現了麋鹿被狩獵的鏡頭,而其中蘊含的深意則是,可能你就是被狩獵的那個無辜“麋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悲壯的環顧四周,不知道該怪罪於哪一個獵手,而更可悲的是,除了這最後環顧的權力,竟難以找出其他的宣洩渠道,無法在這充滿惡意的環境中衝脫出一條生路。

這部片子曾獲第65屆戛納電影節費比西特別獎、 天主教人道精神獎以及第86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提名,豆瓣評分高達9.1,好於98%的劇情片,足可以表現出,每個看完該片的觀眾,都是如何在蔓延的情緒中點下這個評分的。

一切源自一個小女孩的謊言,卻像滾雪球一樣越聚越大

盧卡斯是個斯斯文文的老好人,和前妻離婚,獨自一人住在小鎮的一個大房子裡,在託兒所工作,那裡的小朋友都特別喜歡他。只要他一出現,就蜂擁而至,爬到他身上。

小孩子表達喜歡就是這樣,喜歡和你膩在一起,喜歡和你打打鬧鬧。這裡面有一個小女孩,叫卡拉,有著異於平常小孩的早熟,她喜歡盧卡斯,因為她能在自己迷路的時候送自己回家,還能照顧自己不要踩著路上線條的習慣。

於是小孩子想表達愛意,就給盧卡斯寫了封情書,而且還在孩子們趴在他身上玩耍的時候,偷偷親吻了他。

盧卡斯面對這樣的行為,做得算好,委婉的拒絕了小女孩,還提醒她親吻應該只能跟爸爸媽媽。結果卡拉弱小的心靈還是受到了傷害,對此她的報復方式是說了一句胡話。

這句話讓託兒所的女管理員很上心,她立馬跟盧卡斯說了他行為有不檢,讓他回家,然後找了人跟孩子談心,半誘導式的談話,更加確定了她心裡的想法,然後就是告訴卡拉的家長,又在家長會裡宣告。

自此,盧卡斯在一個半句辯解機會都沒有的環境裡,被所有人仇視,甚至家長在回去詢問自己的孩子時,還得到了很多孩子的響應,說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因為“孩子不會撒謊”,所以盧卡斯遭受的惡意更多了,他去找女管理員解釋,被當成危險分子,女管理員慌忙離開,並大喊讓他別過來,然後他還遭到了警告,讓他滾遠點。再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更可怕了,他的房子被人扔了石頭,狗狗也被殺死。甚至這種惡意還變得明目張膽,小鎮超市的人不賣東西給盧卡斯,還打了他一頓。

從最初小女孩一個謊言,到後來越來越多的偏見、懷疑和仇恨,惡意就這麼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把盧卡斯吞噬,他就像那頭被狩獵的“麋鹿”,舉目四望,清明的世界裡竟充斥著惡意,而且是那麼無力改變,以致絕望。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卻不知道都在施加著惡意

觀看影片的時候,很多彈幕在尋求歸罪者,有人認為是小女孩,小小年紀就有這樣惡毒的心。

小女孩為什麼會喜歡盧卡斯,因為在她躲在屋外,遠離爸媽爭吵聲音的時候,盧卡斯會帶著她去上學,他是那個關心到她的人。這些她在家庭裡獲取不到,在超市門口迷路後,被盧卡斯帶回家,爸爸只會叫她回屋反省,媽媽幾乎都沒怎麼在意到她,只是招呼著哥哥趕緊一起出去買球鞋。

事件發生後,雖然她跟媽媽說過,自己其實說的是胡話,託兒所裡孩子們流傳的那些也都是假的,但媽媽只是把她抱在懷裡,寬慰她說是記憶幫她選擇遺忘了不好的。

這時候她是受關注的,爸媽都會時刻關心她,媽媽會摟著她抱著她,哥哥還會帶著她一起玩遊戲,她得到了久違的關心和愛護。

她是這場惡意的源頭,作為孩子,她說了一句胡話,雖然最後也承認了說謊,但是在大人的世界裡,依舊相信的是她最初的惡言。她覺得沒辦法改變,而家人給予的關懷,大概也讓她覺得如此也挺好。

也有人認為是託兒所女管理員太武斷。站在女管理員的角度,她聽到孩子向自己舉報,這樣惡劣的行為,確實是應該馬上採取措施的。

只是她在做一切之前都是有預判的,覺得孩子說的就是事實,盧卡斯一定做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她在家長會上,其實警方還沒有明確說法的時候,就說“我們能夠確定……”。

也有彈幕說,小鎮上的人實在是太惡劣了,明明一開始公認盧卡斯是好好先生,和他相處的很好,出事之後就各種針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盧卡斯,讓他滾,不賣東西給他,砸他的房子,殺死他的狗。

站在他們的角度,彷彿是有理由這樣做的,盧卡斯做了如此惡劣的事情,應當受到這樣的對待和懲罰。但他們卻忽略了警方在調查中證實了孩子們在說謊,因為很多孩子描述盧卡斯家的地下室,沙發、牆紙的顏色,而事實上,盧卡斯家根本沒有地下室。

影片裡每個向盧卡斯施加惡意的人,都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的高地,是在做正確的、正義的事情,殊不知確實在輸出惡。

可怕的群體瘋狂,不理智的情緒,助長著惡意的肆虐

人們為什麼會這麼相信一個小女孩的謊言,而不去看自己平常接觸的人到底是怎麼樣的?警察調查出來的結果是怎麼樣的?因為心裡早就帶著某種認定和偏見,這個和前妻離婚,住在鎮上大房子裡的人,是好好先生,但誰知道外表下隱藏著怎樣的心。

英國哲學家伯蘭特·阿瑟·羅素說過,“人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所聽信的一切,是其願望之反映,且常常是無意識的願望。每當人看到一個不稱心的事實,便會百般苛察,拒不接受,除非證據確鑿無疑。反之,如果某種說法提供了一個理由,令其可為所欲為,人便會欣然接受,哪怕只是捕風捉影之詞。”

而小鎮上的人,前所未有的同仇敵愾,共同向盧卡斯發起責難,這樣的瘋狂也不難理解,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曾在其著作《烏合之眾》一書中提到,“群體不善推理,卻急於行動。群體因為誇大自己的感情,因此它只會被極端感情所打動。一個偶然事件就足以使他們聞風而動劇集在一起,從而立刻獲得群體行為特有的屬性。”

小鎮上的人,因為各個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這樣共同對付盧卡斯的行為,也讓大家貌似更加團結,和彰顯正確性,於是就都這麼做了。這是一場群謀的“狩獵”。

讓這樣的惡意不再“狩獵”無辜者,需要每個人的支援

影片的基調非常的壓抑,但也不是沒有讓一切留有希望。比如警察是比較公正的,因為證據不足釋放了盧卡斯,盧卡斯的一個好友,也在他困難時出現,安慰他,幫助他,盧卡斯的兒子也一直相信父親,支援父親。

小女孩的父親,盧卡斯原來的好朋友,也在最後幡然醒悟,知道了自己的過錯,給盧卡斯送去了吃食,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世界上存在著太多惡意,但如果我們相互支援,那些惡意自然會離去的。”影片向我們傳達了這樣的救贖之路。

當然在影片的最後,盧卡斯兒子的成年禮上,盧卡斯被一個不明身份的人開槍,說明惡意並沒有消散,因為這需要每一個人的支援,而這條路沒有這麼容易。

這兩天韓星崔雪莉自殺的訊息震驚網路,也再次警示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被惡意“狩獵”,而每一個人也都可能成為惡意的幫凶。我們更加需要相互支援,保證理智和清醒,讓這樣的“狩獵”不要再發生,這關乎我們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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