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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於昨日公佈入圍電影名單,詳情請看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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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年疫情下唯一會如期舉辦的電影節,所以勢必會引起影迷們的極大關注,但是從主競賽名單來看,今年威尼斯熱度一定比去年有所下降,沒有太大牌的導演,也沒有噱頭十足的電影和好萊塢影星撐場面。

去年以是枝裕和的《真相》打頭陣,羅曼·波蘭斯基、史蒂文·索德伯格、詹姆斯·格雷、婁燁、阿薩亞斯等重量級導演紛紛加持,《小丑》和《婚姻故事》場刊分一騎絕塵,讓威尼斯水城群星閃耀,話題一度超過戛納國際電影節。

今年也許受疫情的影響,各大導演的新片紛紛跳票,很有可能轉移到明年的戛納。

不過作為藝術國際電影節,商業成分只能是錦上添花,別忘了今年還是凱特·布蘭切特當主席,所以仍然會吸引標準影迷蜂擁而至。

就入圍名單而言,中國雖未有影片入圍主競賽,還是有許鞍華導演的《第一爐香》參加非競賽展映單元,她也將獲得今年威尼斯終身成就獎,實乃華語之光。

以及地平線單元競賽的《不止不休》,由賈樟柯監製,內地新生代導演王晶執導,可期!

另外美籍華裔趙婷執導的《無依之地》也是重點關注影片。

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雖然是歷史最悠久的電影節,可其綜合性的價值並不如後來居上的戛納。

說到底也是因為各方文化的侵襲以及電影價值的趨向性所致。戛納偏向風格化,柏林趨向政治化,威尼斯則主旨不太明確。

當然,過去的金獅獎大有好片在,如《斷背山》、《綠光》、《紅色沙漠》、《秋菊打官司》、《藍》等有口皆碑的神作,甚至像黑澤明的《羅生門》也出自於威尼斯。

可在最近的十年裡,你會發現,它的喜好偏差有些極端,中間有好幾年的時間大都是選擇藝術性較強的電影,而從《水形物語》開始,威尼斯卻又有意與好萊塢拉近關係。

這無疑與當屆評審團成員喜好有關,可威尼斯也在商業和藝術中做權衡,可以說三大國際電影節都是如此。

如何在商業浮動的電影市場做藝術的保留?又如何在藝術的色彩中擴散電影的傳播性?

這回歸到一個很本質的問題,電影不分商業和藝術,我曾說過:不是所有視聽語言強大的電影都是好片,也不是所有爆米花電影就都是不值一提的消費品。

而今天這部《來自遠方》,便是一部藝術片中不可多得的型別之作。

此型別並非是商業型別,也非全然作者型別,它本質上還是有一定的學院風格,不過分乖張,不過分疏離,一部十足“平衡”的電影,以暗喻式的象徵手法化繁為簡,丟棄了冗長的對白,利用攝像和環境把人物心理逐漸放大。

或者說它是一部很標準的電影節片子,一定不適合福斯,但未必福斯就不會喜歡。

第72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金獅獎之作,告訴了我們拍電影,這樣剛剛好。

《來自遠方》可以用很標準的視聽術語來描述,比如它攝影中的定焦和虛焦,畫面的構圖運用,人物與環境的相互融合。

但如果拋開這些,或者遊移這些所謂的視聽語言,這部電影仍然很出色,不多不少,平衡有力。

一箇中年男子,以柔光中的背影出現在公車站,與他背對的是一個少年,剃著囚頭,在普通的一天坐上了一輛普通的公車,隨即中年男人跟上了車,坐在了少年的身旁,很快他拿出了錢來示意某種身份的揭示。

轉場,男人家中,在一片暗光中,正對男孩惶恐的面孔,男人讓他脫掉上衣背對著他,並且露出一半屁股,男孩照做了,只見男人開始手淫。第二場結束。

僅用兩個場景,就讓我們迅速了解到了主角的動機、心理活動以及影片基調,並且能夠迅速引起你的好奇心,想一觀劇情的發展。

這看似簡單的鏡頭和場景組成,實則非常考驗一個導演的靈性和對電影的感知能力。

在一片蒼藍色的攝影主調中,我們開始隨鏡頭走近了男主角阿曼多的生活。

他是一名牙科修復師,屬於社會的精英階層,擁有自己獨立的工作室和房子。從他的眼神中,我們時常能察覺到兩種眼神——“注視”以及“審視”。

他時常狩獵,狩獵的物件都是初長成的男孩,有人會說:“這肯定就是一部性侵犯題材的影片”亦或者“一部冷色調的同性題材電影。”

“同性”這個詞很關鍵,在這部電影中,這是致命的一個關鍵詞。

僅從短暫的半個小時裡,我們就已然了解了阿曼多的人物構成,他極度冷靜理智,眼神暗藏憂鬱,和姐姐短暫的對話我們可以了解到他還有一個根本不想相認的父親,為什麼不願相認,無人說破,無人知曉。

緊接著,一個重要的人物登場,埃爾德,底層街區的年輕混混,血氣方剛,意氣用事,時常招惹是非,他很快成為了阿曼多的獵物。

可他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獵物嗎?

影片的高階之處在於你隨時預想不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卻仍然剋制沉穩,毫不過度渲染氣氛。

而埃爾德和阿曼多的關係也從狩獵關係中慢慢升級為父權的瓦解和射殺。

第一次,埃爾德為了錢來到阿曼多家中,可他藉機把阿曼多打暈,偷走了錢。

第二次,阿曼多找上了埃爾德,埃爾德有些無措,立馬拿了錢走人。

第三次,埃爾德被打,阿曼多把他接回家中治療,兩人感情升溫,可埃爾德仍然想著偷取錢財,被阿曼多當場抓獲,阿曼多嘲笑道:“你就是為了這些?太卑鄙了。”

埃爾德說:“我是卑鄙,可我不像你一樣是個基佬。”

阿曼多拿著刀往自己身上刺了一刀,隨後淡定說:“該你了,看誰是基佬?”

埃爾德迅速逃走,卻發現自己在逐漸被阿曼多的人格魅力所侵蝕。

第四次,派對上,埃爾德借酒有意調戲阿曼多,甚至想強吻他,卻不料被阿曼多打了一巴掌。

第五次,阿曼多說希望父親死去,埃爾德消失了一天,回來後告訴阿曼多他已經殺了他爸爸,相互的試探和成全終究在一片慾望之境熊熊燃燒。

第六次,晨起,埃爾德去買麵包,一群警察圍捕他,這一次是阿曼多報的警,他眼角有淚,心漸柔軟,卻還是看著埃爾德被捕,獵物和獵人的關係,就此畫上句號。

整個故事很有意思,完全不按常規劇本走向,而是跟隨著大量的定格和手持攝影在無序遊走,但揭示性的主題和暗喻性的主旨卻深藏不住。

簡單而有力是《來自遠方》最大的優點,行為是根本,語言是冷漠的刻刀,時時刻刻都在挖掘阿曼多複雜的內心和過往。

但影片並未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們這則訊息,有關於阿曼多為什麼記恨自己的父親,或者說為什麼他要舉報埃爾德,他不是很愛他嗎?

阿曼多和埃爾德的關係是一種相互依存的慾望,當慾望被解放,依存的關係則蕩然無存,有關於童年的陰影和對自我身份的厭惡統一化作對父權的挑戰和扼殺。

我們的猜想到這裡開始慢慢浮出水面,阿曼多從小被父親所性侵,導致了他成年後對自我同性戀身份的厭棄。

他對埃爾德的感情逐漸從“父子”轉化為“戀人”,為了排除他內心的惡性迴圈,他終止了這種同性之情的發生,也反對父權主義的再次挑釁。

於是,最後的眷戀在眼底流轉,畫面戛然而止,全片93分鐘,再無多餘。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取名叫《來自遠方》?

或許是一種意象化的自省,阿曼多把自己孤離在了世界之外,他更像是一個遠方的陌生人,不願被短暫的溫暖所羈絆,寧願成為一個冷漠的人,也不要喚起過去的罪惡重生。

影片以同性行為意識開始,父權階級性質結尾,格局被擴大,人心被遏制,藝術片的拍攝手法仍然能夠引人入勝,引發哲思形態。

當年《來自遠方》以冷門奪得金獅大獎,其實並不虧,它的“平衡”力度是很多電影都無法達成的,所以觀感既不沉悶,反而很有共鳴。

這份共鳴並非指歷經的共鳴,而是指思想上的共性,《渺小一生》中說:我們只在童年的時候和世界奮戰過一次,其餘的人生都只是在不斷面對和處理那次奮戰的結果。

這種奮戰,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歷經過,阿曼多也是奮戰中的人,他代表的正是我們,而真正的我們是誰?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或許要用一生來探尋,但這樣的人生,值得我們為之奮戰,不然,那該多沒意思呢?

就像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寫熱度高點的電影一樣,我說:人人都寫,我再寫,也沒意思!

所以我要推薦《來自遠方》出自於私心喜歡,也出自於對電影的好奇感。

一方面電影藝術仍然是門先鋒藝術,值得更多人去挖掘有意義的一面,;一方面希望這種奮戰的過程可以提醒自己,越有挑戰,越要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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