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黑風暴》劇情進入關鍵階段,接連損失幾個關鍵人物,高明遠也有點坐不住了。但不管怎麼“調兵遣將”,他始終沒敢輕易動李成陽,這點讓很多觀眾好奇不已。其實從李成陽和高明遠的處事“路數“來看,就不難明白高明遠的不敢輕舉妄動的“命門”在哪。
先從高明遠的身份說起,他對外是長藤資本的董事長,一個低調有情懷的商人,暗地裡卻被稱為綠藤市地下組織部的部長。這個身份至少傳遞出兩個資訊,一是在綠藤市高明遠的能力很大,大到可以干涉人事浮沉;二是高明遠遠不是那種處在風口浪尖的“明星人物”,對於公眾和大部分人來說,他早已轉入幕後。而這兩點恰好都有一個指向,那就是他運作多年,已經差不多要成功“上岸”了。
這點是跟著馬帥的李成陽所不具備的,同樣用細節說話。
先從處事方式來看,高明遠顯然更隱蔽和低調,面對苦追了14年,一心想要得到丈夫失蹤真相的薛梅,在督導組到綠藤當天,高明遠派出殺手老寧在督導組來的路上截殺了薛梅,既不留痕跡又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可謂囂張至極,但即使查到老寧也未必能揪出高明遠以及背後的長藤資本,這就是他的處理方式,隱蔽且極具自保性。
反觀李成陽呢,當初為了救馬帥,他和大江帶著手下禮賓部的一眾人到酒吧求項天答應解,一言不合他和大江直接開打,用打服的方式讓項天屈就。兄弟情是足夠了,但動靜鬧得也夠大,就連警察都能一眼看出這是“打服”的,可見李成陽的路子其實比高明遠野很多。
再從人脈和資源方面來看,透過多年的運作,高明遠已經不需要直接出面去求當地官員辦事,利益共同體決定了這些黑化的官員們會主動為其謀劃併成為他的保護傘。在馬帥死後,武副市長和一眾官員為了讓長藤資本介入,不惜公開逼迫李成陽就範足見一般。
高明遠擅長設計和手工定做旗袍,這在圈裡也是公開的秘密,武副市長的妻子想求一件,高明遠直接放話“讓她等著吧”,可見在他眼裡,市長這個級別已經不需要刻意討好和維護,只要打點到位就夠了。
而李成陽呢?雖然他跟隨馬帥十年,各種場合也沒少出席,但很顯然他的人脈並不寬。不然不會在懇談會上,他面對武副市長的突然發難毫無招架之力,也不會在董耀藏在區政府辦公樓裡毫無頭緒,只能靠戶外廣告這種野路子來逼他出來。
在馬帥媳婦李麗涓被綁架後,李成陽直接找來了“牛鬼蛇神”們幫忙。就算追蹤董耀,他也沒任何警方門路,只是用了物業經理和“地頭蛇”這種資源,看似是路子很廣,其實恰好說明他上面沒人,只能靠走下層路線和不按常理出牌來出奇制勝。
最後再看他們兩個人的“底牌”:高明遠肯定是狠人一個,只要有人威脅他的地位和將來,不論是多年為他盡心盡力的馬仔,還是曾為他“遮風擋雨”提供過便利的官員,都是他隨時可以犧牲的物件,他在意的是身份、地位和名利。而李成陽呢,他顯然並不在意地位,因為即使作為新帥的執行副總裁,他也不算有社會地位,且他不在意金錢,否則海哥設計拿走他的股份後,他不可能無動於衷,他在意的只是真相和公平。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李成陽心裡只有馬帥和師傅林漢死因的真相,為此他不惜傾家蕩產甚至以命相搏,這就有點紅眼的架勢了,也就是說他不怕失去,甚至以“我是個死人”自居,而這份狠恰好是高明遠所不具備的。他要在意和保留的東西太多,沒必要和李成陽硬碰硬,而且他很明白李成陽的身後是督導組和專案組,換言之,李成陽在的每一天他只是會被懷疑,而一旦李成陽被弄死,等待他的就只有嚴格布控和絕對精準的打擊,以李成陽的命換自己的安危,何樂而不為呢?
這點從高明遠的商業版圖上也能看出來,作為綠藤的現金王,他有多少錢已經不得而知,但他的商業版圖已經包含房地產開發、村村通等政府重點工程、民爆、菜籃子工程以及夜總會、貸款等諸多專案,就連他手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弟”陳建波都能隨便拿出一個億的現金,足見他的實力有多雄厚。
所以歸結起來,其實不是高明遠不敢動李成陽,而是權衡利弊的結果。這也正是為什麼李成陽咬死不肯交出伊河新村專案後,高明遠乾脆約他見面,以商人的方式“利誘”,這個舉動最能說明高明遠的內心,曾經靠“髒”手段上位的他已經不屑重蹈覆轍,如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他大機率是願意“割肉”的。
其實還是鄭毅紅看得最清楚,她在勸孫興放棄美麗貸和夜總會的生意時直言高明遠的業務已經上岸,並讓孫興隨意拿錢,可見在高明遠的“未來”裡錢不重要,人也沒那麼重要,關係和乾淨最重要,這也就合理解釋了為什麼他在督導組在綠藤時怎麼也不會動李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