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預售到上映,票房和口碑,反轉又反轉。
人們一致認為張譯的曲松林,在整部電影裡非常亮眼。
不過人們用的詞更刺激,叫演技炸裂。
其實很難解釋演技炸裂,是怎樣一種狀態,或許是指演技有爆發力吧。
不過對於演員去詮釋角色來說,比起炸裂,準確、精確似乎更有說服力。
因為不是每個角色都需要張力很大的“激情戲”,有些角色本身就是內斂的,所以讓ta情緒突然噴發有時並不合理。
而演員最重要的其實是忠實於角色,精確的表達出人物的個性,而非刻意的炫技或搶鏡。
無論是電影、電視還是話劇,都是一個整體的群演的藝術,一個人的表演過於出位和整體的氣氛並不匹配的同時,也會影響到作品整體的表達和藝術水平。
張譯說,他在拍攝《攀登者》時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拍完一條都會跑去問吳京,需不需要調整。
因為他覺得吳京的格局比他大,對於電影整體上的呈現,吳京的視角更客觀、更準確,所以在現場非常依賴吳京。
如果你精於研究自己的演技,那麼你會把同事的意見當成一種合理的探討。
就像宋丹丹敢於給葛優說戲一樣,她覺得這都是合理的探討,絕不會因為考慮到對方的“腕”多大!
這在過去的幾十年,演員們當作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到今天卻變成了難能可貴。
很多人從一開始就被包裝成大明星,連導演都不敢跟他們好好說戲。
番位害了人!明星化包裝害了人!
張譯反問,這話(演的不好)難聽嗎?第一,這話不難聽;第二,他也沒說過。
年輕的時候,前輩們每天拍完自發的幫忙調教後輩演員,態度特別和藹的提建議,但那時不懂得珍惜,只誤認為是被批評。
可後來明白了,有人能給提意見、說戲是多麼難能可貴。
好演員,努力提高自己的演員,都明白要人不世故有多難。
當年閆妮參演電影《大魔術師》,當時穿的民國服裝領子非常高,讓閆妮覺得非常不舒服,於是跟導演商量,自己穿這樣演起來總覺得彆扭不自然,能不能把領子放低,服裝設計和導演都同意了。
只有周迅看到跟她說,你領子豎起來會顯得瘦一點。後來她越來越覺得周迅這個審美、這個感覺是對的。
其實當時周迅跟閆妮並不熟,卻願意直接把意見說出來,不像一般人會考慮很多(怕得罪人)。
因為周迅和很多愛戲的人一樣,真誠只為戲好。
這才是大演員好演員該有的大氣和隨性。
無論是張譯還是閆妮,抑或吳京和周迅,都是同一類人,說的人心無雜念,聽的人同樣心懷謙卑。
知道對方是能接受的人,ta才肯說!
好演員都知道,要保持本心,不圓滑不世故。
不計得失,只為角色!
張譯說自己並不是一個有很多天賦的人。
曾經回看20年前拍的作品,直言如果能回到當時,一定會告訴自己,你太差了,別當演員,學點別當去吧。
現在的表演能力,也只屬於祖師爺賞了一點殘羹冷飯,還需要不懈的努力才行。
為了角色而已,為了表演精進而已,為了戲劇整體效果而已。
不數不知道,張譯跟一線導演幾乎合作了個遍。
看看這華麗的導演名單。
黃建新、賈樟柯、曹保平、張藝謀、高群書、張一白、陳可辛、許鞍華、楊樹鵬、管虎、馮小剛……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張譯自謙稱,自己一路簡直是被導演、編劇等一步步開導著成長的。
幾乎每一次被選中出演某個角色,他都自覺不敢演,怕演不好拖劇組的後腿。
但每一次導演、編劇、製品都像勸自閉兒童一樣給予他難以置信的信任、鼓勵和溫暖。
讓他看到自己的可能一點點被放大,演藝世界越來越光明。
這毋寧說是一種自卑,倒不如說是一種完美主義。
這代表,凡事一定要做好才敢去做,怕自己給人留下不完美的印象。
做不好的事絕不逞能不參與不濫竽充數。
這其實是對自己對觀眾對他人的一種負責精神。
於是張譯被鼓勵著從媽寶男到煤老闆再到倒黴殺手、萬分不理解的登山運動員,一路創作出截然不同的人物形象。
千變萬化,有時簡直看不出那就是張譯。
張譯扮王小波
他的演技年齡也很寬泛,從20歲到40多歲,每一個時刻都可信。
接到《攀登者》戲約時,張譯一開始也是拒絕的,因為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人物,當兵十幾年每天爬山的經歷,更使他討厭爬山。
但最終他還是被說服加入了,他在爬山訓練中找回了昔日軍旅生涯的甜蜜而苦澀的回憶。
也最終喜歡上了“曲松林”這個人物。
他在“曲松林”身上,感受到了作為登山隊員堅持信念的共鳴,逐漸找到當年的登山隊員們“無我”的精神狀態。
隊員們加入登山隊,懷抱的都是一種“大愛”,共同完成一項壯舉。
正像張譯和吳京、章子怡、胡歌、井柏然等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一起努力創作這部動人的電影《攀登者》一樣,每個人都是重要的一環,大家的目標都是為了電影最後的成功。
所以大家能在惡劣的拍攝條件下,以苦為樂,合作完成每一個角色的塑造,每一幕場景的展現。
對於張譯,對於《攀登者》的每一位演員、每一個工作人員來說,觀眾對電影的認可才是最大的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