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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內大佬,數來數去就那麼幾個。

平時沒什麼訊息,但一有動靜整個行業都要跟著晃三晃。

賈樟柯一句話,立馬上了熱搜。

“我不贊同。”

藝術如果被限制在一個框架內,它也就死了。

因為藝術生命的本質在於創造。

賈導的回覆也很直接:“我贊同不拘一格”

其實從古至今, 無論國內外,非科班出身的演員不在少數,

他們中的很多人不僅成就了自己的演繹事業,同時也成就了一部部不朽的作品。

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演員准入機制,電影史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呢?

跨界演員

首當其衝的,一定是跨界演員。

准入機制會讓他們忠於自己的本職工作。

電影界將錯失很多好演員。

最有說服力的,莫過於港姐——張曼玉。

選美出身,因自己姣好的身材和容顏進入演藝圈。

和王家衛合作後,她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

從《旺角卡門》裡略帶花瓶性質的表妹,到《花樣年華》中含蓄又有層次的表演。

蛻變後的張曼玉成為了華語經典裡不容忽視的存在。

迄今為止,張曼玉是華人中唯一在戛納國際電影節,憑藉電影《清潔》摘得影后桂冠的女演員。

當然,很多人也都記得她在《甜蜜蜜》裡的哭戲。

面對大哥的屍體,她看到米老鼠紋身的瞬間,想到之前與大哥為哄自己開心做出的努力,先是一笑,然後又突然意識到斯人已逝,崩潰大哭。

這段真實又痛徹心扉的即興表演到現在還被影迷圈津津樂道。

所以人們幾乎忘記了她本來的身份。

一開始,她只是選美大賽的第二名。而現在卻是華人女演員的標杆。

當然,歌手跨界拍戲也是娛樂圈常事。

前陣子大火的電視劇《掃黑風暴》,那個把膀大腰圓,沒頭沒腦,品味極差的土大款陳建波演得活靈活現的,正是零點樂隊的前主唱周曉鷗。

而且音樂圈演戲拿獎的也不在少數。

像我們的“罪犯剋星”歌神張學友。

在開演唱會抓壞人的主業之餘還有一項副業就是演戲。

憑藉在《男人四十》裡演繹中年語文老師面對師生戀的各種彷徨與掙扎。

張學友得到了香港金像獎的第六次影帝提名,而且還在印度電影節上獲封影帝。

當然,歌神在《旺角卡門》裡還貢獻了風靡全網的表情包。

提到跨界演員,肯定少不了那些流量偶像明星。

實際上,有“專家”指出要設立這個演員准入機制,正是由於這些沒演技的流量偶像都來演藝圈摻和一腳。

導致圈內風氣變差,不看演技,只看流量。

但姜文曾經說過,人人都可以是演員,因為我們每個人都在生活中演戲。

偶像也一樣,只是由於他們習慣性地或者說相當敬業地沉浸在自己的團隊為自己塑造的完美形象中。

所以很難得到真實的生活體驗。那就很難演好戲了。

不過我們的鄰居,偶像大國日本卻有很好的示範。

今年有位剛剛去世二十週年的電影導演,叫相米慎二。

是扒叔私心特別喜歡的一位導演。

他特別擅長拍攝少男少女躁動不安的內心世界。

而由他的作品也衍生出一種電影型別——偶像電影。

顧名思義,這類電影的主角一定要由偶像來飾演。

同時也培養出來一批至今仍活躍在日本影壇的老一輩偶像女演員。

比如曾經在日本風靡一時的《水手服與機關槍》裡的女主藥師丸博子。

在影片中,她透過穿著水手製服開槍,完成成年的隱喻。

而在《雪之斷章》中被相米慎二發掘的年輕偶像,齊藤由貴。

則透過一段因得知成年世界真相,用以發洩自身苦悶的瘋癲忘我的舞蹈,在日本一炮而紅。

在後來的合作中,相米慎二憑藉《啊,春天》這部關注日本流浪漢的電影,甚至把偶像明星齊藤由貴帶到了電影界最頂端的三大A類國際電影節中的柏林國際電影節。

來到近代,日本的偶像女星也有為了尋求突破主動拍攝文藝片的例子。

比如前AKB48成員,冨手麻妙。

她主演的由知名導演園子溫拍攝的《反情色》,一度成為女性主義電影最標新立異的存在,也是日活粉紅電影死而不僵的典型代表。

大量的裸露戲,和崩壞般尖厲悲憤為女性的吶喊讓她在風格化的影像中證明著自己對錶演的態度。

除了藝術片,在前陣子以中國女排為原型,由陳可辛執導的商業片《奪冠》中。

陳導也是大膽啟用女排運動員,在影片中飾演她們自己。

裡面所有的排球運動戲份,都是荷槍實彈地真打,成為了這部叫好又賣座的影片亮點。

素人演員

如果說跨界演員還有一些舞臺經驗,還有可能透過准入機制的話。

那麼素人演員沒有一天受過科班訓練,所有的理論基礎為零,很有可能就會全軍覆沒。

如果有演員准入機制,很多好作品中的點睛之筆或許就不復存在。

比如採訪中,賈樟柯提到的《三峽好人》中的演員韓三明。

在現實生活中,他就是一個煤礦工人。

或許沒有人比他更能勝任這部電影裡的工人角色。

角色職業就是現實生活中表演者的職業。

那些幾乎是處於習慣性和本能的動作,會讓銀幕上一部藝術片裡的人物更加鮮活。

另一個典型,正是文藝片導演界新星畢贛的姑父。

除了主演《路邊野餐》外,他還在《地球最後的夜晚》裡飾演流氓頭目。

他拿著麥克風,因情人的背叛,裝作滿不在乎,吊兒郎當地唱伍佰的《堅強的理由》的時候,是這部充滿說理和詩歌邏輯的電影中,最生動真實的角色。

為什麼會這麼生動呢?

實際上,畢贛的姑父在拍戲以前就是一個在社會上混的遊手好閒的人。

這種角色讓他演起來駕輕就熟,甚至就是本色出演。

你看,藝術還能讓流氓走向正途。

包括周迅、黃渤、王寶強這些素人草根出身的演員。

他們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型別。

然後被伯樂發現,發揮了自己的表演天賦。

如果人們定了個准入機制,就算是老天爺賞飯吃,他們也變得入行無門了。

而且有的時候,素人群像甚至可以成就一部經典

比如國師張藝謀的《一個都不能少》,啟用的就是全素人少年陣容。

製作團隊真的去大山裡找了一群孩子拍戲。把我國山村教育裡的酸甜苦辣呈現得淋漓盡致。

說到孩子,就不得不提一嘴。如果有這個准入機制,未成年如何成為電影的主演也將是一個難題。

那這個世界上或許就會少了很多影帝。

比如柳樂彌生,14歲時,他憑藉是枝裕和執導《無人知曉》在戛納成為了戛納歷史上年紀最小的影帝。

當然還有少年入行的張震,他也不會因《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進入演藝圈。

孩子的表演有的時候甚至比成年人更靈動。

表演這門事業一定少不了未成年人。

太多例子不勝列舉,如果硬要說的話,光《家有兒女》扒叔就能給你舉出三個。

場景

如果這個世界有演員准入機制,那麼電影裡的很多場景將不復存在

田壯壯的《盜馬賊》曾經轟動國內外。

當然最出名的還是田壯壯導演的那句話,

面對國內一票觀眾直言“看不懂”的評價,導演戲稱:“我的電影是拍個下個世紀的觀眾看的”

這部電影之所以在影圈有很高評價,原因之一就是模糊了紀錄和表演的界限。

裡面有很多導演在西藏即興拍攝的民俗場景。

比如讓演員加入別族部落一起進行祭祀。

同樣的手法還能在大鵬的《吉祥如意》中看到,

讓演員加入一眾素人的生活中。

演員准入機制隔絕了素人參與表演的機會,就可能讓這種作品滅絕。

電影是人類的精神食糧,也是生活的投射與關照。

如果把它限定在條條框框之內,就如同讓生活成為單調無趣的三點一線。

失去不拘一格的創造力,它就會慢慢死亡。

如果演員有準入機制,或許卓別林只是紐約街頭的一名流浪漢,這個世界就少了一位偉大的藝術大師。

如果演員有準入機制,或許新浪潮就不復存在,電影早就死在了上個世紀好萊塢千篇一律的商業手法中。

如果演員有準入機制,或許也不存在我們這些愛好電影的人,生活又少了一份尋找希望的理由。

即使這種沒有標準的方式確實出現了很多行業亂象,我們也不能因噎廢食,我相信等資本狂潮過去,大浪淘沙,真正的金子總會出現。

就像郝蕾在面對許知遠的採訪時說的那樣,已經出現了比演員更賺錢的職業,不愛表演藝術的帥哥美女們,慢慢就會放過表演吧!

當那些人跟隨著流量,去到別的地方。

留下的,就是真正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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