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豆瓣上,標記看過《婚姻故事》的人數達到了25.2萬人,他們打出了8.6分的高分。
除了2006年她出演的《致命魔術》有著8.9分的高分,這部2019年上映的電影是斯嘉麗評分最高的一部。
這次,斯嘉麗扮演的角色不再是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外表酷炫的生化人類,而是一個平凡真實追逐自我與獨立的妻子。
電影講述的是妮可和查理這對夫婦,雖結婚多年並育有一子,但最終走向了離婚這個終點,並且為了爭奪孩子的監護權,雙方訴諸法庭,而其中關於愛情、婚姻、家庭與自我的細節也是觸動人心的。
該片由諾亞.鮑姆巴赫自編自導,出生於1969年的他經歷過一段婚姻並且有一個兒子。
而且他現在的女友也蠻有名的,她就是格蕾塔.葛韋格——電影《小婦人》和《伯德小姐》的導演。
巧合的是,本片男主角查理也是導演兼編劇,斯嘉麗扮演的女主角妮可則是一名演員,能夠編匯出這樣一部對婚姻理解得十分細膩與深刻的影片,這肯定和諾亞.鮑姆巴赫的人生經歷密不可分吧。
美國心理學家約翰.戈特曼曾經總結了婚姻中的四大殺手,並將其稱為“末日四騎士”,他說,一段失敗的婚姻中,四騎士會以以下順序走入婚姻的心臟地帶:批評、鄙視、辯護、冷戰,並最終將一段婚姻推向解體。
妮可和查理之間有批評,有鄙視,更有辯護,縱然影片中沒有出現他們冷戰的片段,他們的婚姻還是解體了。
妮可覺得他太自私,凡事都只為他自己著想,而且他的這種自私是深入骨髓的,他經她的提醒都意識不到。
因為她和他在一個戲劇公司工作,本來她是備受矚目的那個人,可後來,她的光芒逐漸被他掩蓋,她在他那裡,失去了自我,沒有了實現個體價值的可能,所以她不再想待到紐約而是回到洛杉磯,回到這個讓她成名的地方。
而他則認為那時的她是幸福的,自己一心忙於事業並越做越好是他們生活美滿的保障,畢竟他都得了麥克阿瑟獎(俗稱“天才獎”,用於獎勵各領域內具有非凡創造力的傑出人士)。
婚姻的破裂有時就是這樣:兩個人都有錯,甚至還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而是把責任歸咎於對方。
俗話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
其實,裂縫也不是一天產生的。
妮可因為愛查理,所以一次又一次的遷就退讓,不管是他沒記住她的電話號碼還是傢俱的品味都是符合他的,總之,這樣的方式沒有產生滿意的結果,而是使得裂縫越來越深,衝突也越來越劇烈。
表面上看,婚姻中的衝突是兩個人之間的衝突,實際上卻是兩個人過去經驗和解決方式的不同所造成的衝突。
而對一個人的認知和行為及解決問題的方式影響最大的方面是來自原生家庭。
查理的父母酗酒、暴力,他很少提及他的父母,只帶妮可見過他們一面,可想而知,查理和父母的關係不會很好。
當妮可提到他像他父親時,他更是暴跳如雷,據此可以推斷,他父親在心目中的形象是糟糕的。
查理年紀輕輕就來到紐約闖蕩,他沒有依靠,他只能憑藉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才能有一番天地,所以他任何時候都會覺得自己的事業第一,自己一定要留在紐約的戲劇公司而不去洛杉磯。
因此,妮可說他自私,太過自我,確實如此,只不過這麼多年的婚姻生活,妮可並沒有改變他而是容忍他。
儘管他們為了爭奪孩子撫養權問題鬧得不可開交,沒有看過影片的人可能會以為他們的關係壞透頂了。
可是,他們之間還有愛。
妮可會幫他點菜,幫他理髮,幫他繫鞋帶,甚至爭吵時還會叫他honey。
查理攙扶差點踩空階梯的她,他深夜趕去她家為她修感應不靈的大門。
他們之間的爭吵,氣衝霄漢卻又痛苦無奈,那是因為還有愛,所以爭吵過後,他會說對不起,她會伸出手走到他身邊去安撫他。
看完這一幕場景,萬般情緒湧上心頭,說不盡的惋惜與哀嘆,心裡只能默默希望:“美滿婚姻需要愛,更需要懂得如何去愛,不然就會像他們一樣痛苦無奈了。”
導演為了表現他們之間的關係,他會用兩人之間的距離來表現,比如說那場爭吵開始之前,他們座位的距離就很遠。
導演也會用音樂來表現,她在贏得了官司之後和母親、凱西三人一邊跳舞一邊跳著唱著歡快的歌;而他在輸了官司之後,唱的歌傳達的意思卻是不滿、失落、自我慰藉。
導演也利用剪輯,將兩個畫面並列,表現出妮可和查理婚姻關係的對立與終結。
除了兩位主角在片中的精彩表演外,勞拉.鄧恩在片中的表演更是出彩,她憑藉此片拿到了今年的奧斯卡最佳女配角。
勞拉.鄧恩在片中扮演的是妮可的律師諾拉,她兩次和律師交手都是身穿豔麗的服裝,第一次和伯特律師談判穿的是大紅的緊身裙,第二次和傑伊律師交手穿的是粉色吊帶抹胸裝。
導演這樣安排,好像是在嘲諷——在這個社會,女性通過增加性的吸引力才能增加贏的砝碼。
而諾拉片中的那段表達社會對待父親和母親標準的不一樣的話,抨擊諷刺的意味就更加明顯了。
這段時間,哦,不對,應該是近些年來,女性主義的浪潮在我們國家也愈來愈大,衷心希望女效能夠獲得她們應有的權利,有做到三十而已的勇氣,有做到二十而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