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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德國藍光版封套

美國影片《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根據亞瑟·勞倫特斯Arthur Laurents(1917-2011)的小說改編,是好萊塢出品的愛情片中少數具有濃厚政治意味的作品,也是當時具有知識分子味道影片中的代表作。

影片把世界政治背景折射在普通生活中的個人身上,以此來表現個人之於社會大環境下的悲哀。

【愛存在的形式 其中之一就是離別】

本片以美國20世紀50年代美蘇冷戰時期為背景,圍繞女主人公凱蒂·莫羅斯基(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飾演)與男主人公哈貝爾·加德納(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飾演)講述了一段由相識到相知相戀,卻因彼此間個性和政治立場的差異而分手的愛情故事。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宣傳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和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凱蒂·莫羅斯基,性格倔強濃烈的左翼女生,在校擔任青年政黨聯盟主席;而主張明哲保身的哈貝爾·加德納則是學校有名的運動和寫作才子。

歷經多年後兩人再次重逢,回首往事,不勝感慨。

導演西德尼·波拉克Sydney Pollack(1934-2008)在執導該片時,著重提升影片的思想性,巧妙地把時代氣氛與個人衝突加以揉合,欣賞起來也頗有迴腸蕩氣之感。

1973年,美中國人被越南戰爭拖得筋疲力盡,尼克松總統捲入“水門事件”曝光後,美中國人對越來越惡劣的局勢感到困惑不已。

《往日情懷》這部影片在秋天上映,展示了一個更單純的20世紀50年代的美國,從而使美中國人獲得了一次浪漫的享受(當然,影片給人們這樣一個啟示,那就是單純而無憂無慮的過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往日情懷》使觀眾有機會陶醉於一個經典的、不般配的愛情故事。

愛情是電影永恆的主題,我們總是在電影中看到一對相愛的男女因為門第懸殊不得不被拆散。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情侶們往往是因為彼此的性格或者思想不合而分道揚鑣。

《往日情懷》這個沒有happy ending的愛情故事告訴我們,在時代、階級、信仰的面前,愛情的力量是有限甚至脆弱的。

哈貝爾·加德納並不是一個惡俗的人,他成功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做一個編劇,但政治讓他厭倦。

他需要無驚無險的生活,就像多年前他在大學裡那篇文章裡寫的一樣“我們都需要改變的理由,可真等到改變時,不是來得太遲,就是我們已變得太懶。”

他的生活經不起凱蒂·莫羅斯基這麼激進地刺激,他愛她卻不願為愛救濟。

在性和信仰的角力中,勝者最終還是後者,畢竟這才能讓凱蒂·莫羅斯基成為自己的主角,才能讓凱蒂·莫羅斯基感到自己的價值,凱蒂·莫羅斯基堅持了自己的信仰,卻挽留不住哈貝爾·加德納的離去。

嫁給他人的凱蒂·莫羅斯基,把愛灌注到了女兒的身上,那是他們愛情的延續。

記憶裡的所有微笑與淚水的片斷都被小心地收了起來,惟一留下的是對歲月的感激,就像那又一次響起的“The Way We Were“”,因為一切都回不去了,也因為一切始終都沒有真正被改變。

愛存在的形式有很多種,或許其中之一就是離別。

【導演和男主演聯手將編劇踢出劇組】

1937年,正就讀於康奈爾大學的本片編劇亞瑟·勞倫特斯經共產主義青年團成員凱蒂·莫羅斯基Katie Morosky介紹參加了席捲整個校園的反西班牙內戰活動。

導演西德尼·波拉克Sydney Pollack(中)在《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拍攝現場對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和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說戲

雖然兩人終究失去了聯絡,可當年群情激昂的集會和罷課場景一直讓亞瑟·勞倫特斯念念不忘。他決定根據這段經歷構思角色和故事,卻對其他內容無從入手。

亞瑟·勞倫特斯想起一位曾鼓勵他創作劇本的文學老師認為他對對白很有天賦,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設計出發生在女主人公與其大學老師之間的一場危機,女主人公酷愛的是政治而並非文學。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劇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和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在出身背景的影響下,亞瑟·勞倫特斯認為女主人公必須是一名猶太人,而且滿懷對不公待遇的義憤。

在亞瑟·勞倫特斯看來,現在是時候讓猶太女性成為好萊塢主流電影的主人公,因為芭芭拉·史翠珊是當時美國好萊塢最成功的猶太女星,而凱蒂·莫羅斯基正是為她而寫。

亞瑟·勞倫特斯與芭芭拉·史翠珊相識已久,早在1963年,芭芭拉·史翠珊就曾出演過亞瑟·勞倫特斯的百老匯音樂劇《華裳霓影I Can Get it For You Wholesale》。

左為《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編劇亞瑟·勞倫特斯Arthur Laurents,右為法利·格蘭傑Farley Granger

這位左翼作家亞瑟·勞倫特斯最著名的劇本是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Alfred Hitchcock導演的《奪魂索Rope》(1948),1947年拍攝《奪魂索》期間,亞瑟·勞倫特斯與《奪魂索》中的男主角法利·格蘭傑Farley Granger(1925-2011)開始約會,兩人於一年後分手。

製作人雷·斯塔克Ray Stark(1914-2004)在洲際航班上看到了亞瑟·勞倫特斯完成的劇本大綱,飛機著陸後,他立即致電給亞瑟·勞倫特斯告知投拍意向。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美國版海報

因為亞瑟·勞倫特斯對1969年的《孤注一擲/他們射馬,不是嗎?They Shoot Horses, Don't They?》印象深刻,所以他極力推薦西德尼·波拉克執導本片。

雖然雷·斯塔克對西德尼·波拉克擔綱導演熱情不足,可西德尼·波拉克向他保證能爭取到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的加盟,羅伯特·雷德福自從主演《虎豹小霸王/神槍手與智多星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1969)後,就成為好萊塢紅星。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外景地,導演西德尼·波拉克Sydney Pollack(左)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考慮到扮演哈貝爾的最初人選瑞安·奧尼爾Ryan O'Neal和芭芭拉·史翠珊合作完《愛的大追蹤/出什麼事了,大夫?What's Up, Doc?》(1972)後,就已經由情侶變成陌路人,如果再讓瑞安·奧尼爾和芭芭拉·史翠珊再合作難免是非不斷,雷·斯塔克同意由西德尼·波拉克執導本片。

亞瑟·勞倫特斯後來特別後悔推薦了西德尼·波拉克,因為後者代表羅伯特·雷德福要求劇中哈貝爾的戲份必須與凱蒂·莫羅斯基平分秋色,而且羅伯特·雷德福極為不滿意最初的劇本,認為男主角哈貝爾·加德納太“膚淺“,強烈要求加戲。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人物劇情海報

這樣一來,打破了劇本原來設定的純以凱蒂·莫羅斯基為中心的故事結構。

而且在影片拍攝期間,西德尼·波拉克莫名其妙地讓羅伯特·雷德福遠離亞瑟·勞倫特斯。

當劇本終稿出爐後,發現自己創作的內容已經所剩無幾的亞瑟·勞倫特斯憤然退出,儘管之後有11位編劇相繼接手,一改再改,但是改到最後,芭芭拉·史翠珊和羅伯特·雷德福實在看不下去了,並且對按西德尼·波拉克要求改完的最終漏洞百出的劇本極為不滿。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人物劇情海報

兩人繞過西德尼·波拉克對製片方提出,要求亞瑟·勞倫特斯歸隊,可亞瑟·勞倫特斯正在氣頭上,說回去重寫可以,但要漲酬勞,為了讓亞瑟·勞倫特斯重新歸隊,製片方最後只好同意支付驚人片酬。

後來在電影成片上看到,第一個出現的名字依然是芭芭拉·史翠珊,說好的男女名字放在一起,就這樣不了了之。羅伯特·雷德福雖然咽不下這口氣,無奈芭芭拉·史翠珊奧斯卡影后加身,名氣和票房還是比他高。

芭芭拉·史翠珊和羅伯特·雷德福的聯袂無疑增加了該片的可看性,雖是愛情故事,背後卻又有嚴肅的政治議題。片中的時代正是人人自危的好萊塢白色恐怖時期。

影片的主題曲極為浪漫,出現在影片的開始和結尾,由馬文·哈姆利奇Marvin Hamlisch(1944-2012)、艾倫·伯格曼及瑪麗蓮·伯格曼創作。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宣傳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

歌曲以輕柔、流暢的低吟淺唱開始——“回憶照亮了我心中的角落”,當“那些朦朧如水彩般的回憶”出現時,銀幕上出現了平靜的、Sunny燦爛的20世紀30年代大學生活畫面。

當芭芭拉·史翠珊心酸地唱道“還能像從前一樣那麼單純嗎?還能有時間重寫每一行每一句嗎?”聽眾被她完全迷住了。這些旋律在人們心頭縈繞,歌詞在胸中迴盪。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劇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

《往日情懷》成為當年票房之冠,芭芭拉·史翠珊獲得了她最渴望的東西:對她精彩表演的讚揚以及隨之而來的奧斯卡最佳女演員提名。

芭芭拉·史翠珊在她職業生涯中從未像此次這樣感受到如此完美的協同效應(儘管1994年的音樂會與之接近)。她登上了唱片排行榜之首——誰會在乎這些歌是不是過時了,反正唱片賣得很好!她成了票房女王,她的表演受到了公眾和評論界的一致讚譽。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宣傳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和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在1974年芭芭拉·史翠珊的確成了“世界上最偉大、最耀眼的明星”。

【羅伯特·雷德福私下遠離芭芭拉·史翠珊】

《往日情懷》中最性感瞬間是羅伯特·雷德福在片中一絲不掛並醉倒在床的鏡頭最性感可能有點不太恰當,不過當他與凱蒂·莫羅斯基共舞,並用他會說話的眼睛傳情時,實在太美了!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劇照,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一絲不掛倒在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身上

羅伯特·雷德福在好萊塢當時可是著名的金童子,女主角是芭芭拉·史翠珊,福斯公認的醜小鴨,而且她所變成的天鵝不會是在容顏上卻只有在歌喉裡。

所以在銀幕下,這的確是滿足了那些沒有美貌的女性的幻想。都長成這樣的芭芭拉·史翠珊都能和帥哥談情說愛,那她們也可以的。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宣傳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和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當時芭芭拉·史翠珊聲名如日中天,在好萊塢不僅架子大脾氣差難以合作著稱,並以騷擾男性演員聞名好萊塢,所以羅伯特·雷德福在拍攝的時候強烈要求絕不和芭芭拉·史翠珊私下同處一室。

如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必須“有第三者在場”。看來羅伯特·雷德福是有備而來,絕不讓芭芭拉·史翠珊“得到”他。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劇照,芭芭拉·史翠珊Barbra Streisand和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難怪後世影迷看完《往日情懷》後,有兩種不同的觀點:一種認為兩人的化學作用超強,另一種則認為,這倆人哪有什麼相愛,明明連正眼都懶得對視。

“醜女”想吃“鮮肉”,門都沒有。雖然芭芭拉·史翠珊在之後的不同演出場合,總是深情款款地唱“The Way We Were”,也總帶著說說羅伯特·雷德福,看來沒吃到的總是香。

電影《往日情懷The Way We Were》(1973)日本版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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