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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暑期檔,對於影迷而言,最幸福的一件事,莫過於可以連刷諾蘭的“時空三部曲”。

繼《星際穿越》和《盜夢空間》的重映之後,萬眾矚目的《信條》,也終於要和我們銀幕相見了。一時間,竟然讓影迷恍惚有種過年的感覺。

和諾蘭過去的每一部電影一樣,《信條》註定是一部為大銀幕而生的電影。

全片用IMAX攝影機和70mm攝影機拍攝,最正確的開啟方式,無疑就是IMAX。

看劇情簡介,很可能你會以為這有點像是一部“諾蘭版的《007》”。

男主角(由影帝丹澤爾·華盛頓的公子約翰·大衛·華盛頓飾演),是一名身手了得的特工,在經過組織的嚴密訓練和精心挑選之後,被派去執行一項任務。

順著一條又一條線索,他找到一個又一個新的目標,最終順藤摸瓜找到了大反派俄羅斯軍火商薩塔爾(由著名導演、演員肯尼思·布拉納飾演),在搭檔尼爾(由“新任蝙蝠俠”“暮光少年”羅伯託·帕丁森飾演)和凱特(由伊麗莎白·德比齊飾演)的幫助下,最終順利拯救了世界。

而整部電影的視聽效果,也的確吻合人們對於一部諾蘭式特工片的一切想象——震撼的追車與爆炸,讓人熱血澎湃的聲效和配樂。

在重中之重的動作戲裡,不但以極大的手筆貨真價實地炸掉了一架波音747飛機,而且還上演了一段可能是史上最長的倒車追車戲。

但如果你以為這就是《信條》的全部,你無疑太過低估了諾蘭。

如果你熟悉諾蘭過去的作品,便不難發現《信條》裡有太多那些作品的影子。其中最鮮明的一點,就是這部電影的核心元素——時空逆轉,這是理解這部電影的鑰匙。

首先需要澄清的一點是,《信條》裡的時空逆轉絕不是那種早已淪為俗套的時空穿越。

如果你看過《信條》的預告片,也可能會以為片中所謂的時空逆轉,無非是把拍好的鏡頭倒序播放,類似於片中大量出現的倒著飛的子彈、倒著開的汽車的畫面。但時空逆轉的邏輯,遠比這要複雜得多。

片中用一顆子彈的逆向運動軌跡來說明這種情況。

當男主角撿起一顆逆向的子彈時,他其實並不是在“撿起”這顆子彈,而是在丟下它,只不過在逆向的時間裡,“丟”這個動作的帶來的結果,變成了正常時間裡的“撿”。

同樣,當片中一再出現的逆向子彈回到槍膛裡的畫面,不是子彈在被收回,而是在逆向時間裡被髮射出去。

《信條》就像諾蘭設計的一款獨一無二的遊戲。在這個遊戲裡,提供了一種能夠讓一切事物都逆向行動的視覺呈現方式,也開啟了電影的全新視角。

你必須像打遊戲一樣,讓自己代入男主角的視角,去感受和體會逆向世界,學習如何在這裡呼吸、走路、開槍、打鬥,經過這一系列新手試煉之後,才會開啟後半程的嗨爽模式。

熟悉諾蘭的觀眾可能會第一時間發現,他又玩起了他最擅長的“時間”。

《信條》裡的時間概念,可以說比諾蘭過去的每一部作品都來得更加極致。

這一次,諾蘭不再借助於他標誌性的交叉敘事來打亂時間線,而是直接把逆向的時間和正向的時間同時放置在同一個場景和鏡頭中。

基於這樣的理解,我們再重新去看《信條》的故事,會發現本質上它講的是現在的人類和未來的人類之間的一場戰爭。

在這場戰爭裡,一次劇烈的核爆將把整個世界的時間徹底逆轉過來,正常的世界將在那一刻灰飛煙滅。

未來的人類之所以要逆轉時間,則是因為在未來的世界裡,人類在正向的正常時間裡將會走入絕境——資源枯竭、人口劇增、戰爭頻發,人類唯一的生機,看上去就是回到過去,把過去變成未來。

在交戰的雙方背後,其實是兩種哲學觀念在彼此爭鬥。

現在的人類信奉的是自由意志,未來的每一種可能都無法預料,因為結果會隨著每個人不同的決定而不斷更改。

未來的一方抱持的則是宿命論,他們的信條就是已經發生的事不能更改。

已經發生的事就是他們的未來,所以他們的未來一早已經被寫就,他們只能順著時間的逆向軌跡,一點點地走向那個既定的未來。

因此,《信條》裡所有關於時空逆轉的鏡頭,看上去只是“平平無奇”的讓事物以逆向的軌跡行動,但諾蘭在背後其實早已設計了一套自洽的逆向時間邏輯。

要理解這套邏輯,最好的一個切口,就是在機場自由港倉庫裡的那場打鬥戲。

這場打鬥戲在全片出現了兩次,一次是以正向的男主角視角呈現,一次是以逆向的男主角視角登場。

這場戲也許是諾蘭最大膽地操弄時間的一次嘗試,在他一舉成名的《記憶碎片》裡,他曾經做過一次與之類似的嘗試。

也許你早已忘了《記憶碎片》具體講了一個怎樣的故事,但是你一定不可能忘記《記憶碎片》講述這個故事的手法,諾蘭在一條倒敘的時間線和一條正敘的時間線裡不斷交叉剪輯,最終讓兩條時間線交匯到彼此的中間點,就此揭開了整個故事的謎團和真相。

而在《信條》這場重中之重的打鬥戲裡,諾蘭放棄了《記憶碎片》式的交叉敘事,直接讓正向的時間和逆向的時間交匯碰撞在一起,從而揭曉所有問題的答案。

你會發現以兩個視角呈現的鏡頭其實完成了高度的對稱,正向時間裡的男主角和逆向時間裡的男主角,就像是在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們的打鬥動作,都有著如假包換的相似。而他們對於結局的意外與未知,也是如出一轍。

這種對稱,你也可以在影片的海報和英文片名Tenet中窺見端倪。

當這個高度對稱的片名和海報最早公佈時,很多影迷便試圖對其進行挖掘和解讀。現在我們發現這的確是理解影片的關鍵所在,在這場打鬥戲裡揭示了其真正的內涵。

如果說《盜夢空間》的核心是“巢狀”,《信條》的核心就是“對稱”。

在正向的時間視角里,這場打鬥看上去是逆向的男主角突然從逆轉倉(可以逆轉時間的機器)裡突然衝出來,破壞了男主角本來想要執行的任務,最後被甩出了倉庫。

但在逆向的時間視角里,你會發現他根本不是被甩出了倉庫,而是自己主動衝進了倉庫,目標正是想要進入逆轉倉。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其實完全可以預見對方接下來會發生的動作,但是在雙方各自的視角里,他們卻又完全無法理解對方的動機和意圖。

就好比《星際穿越》裡的女兒,完全無法理解父親在穿越蟲洞進入多維空間裡給她傳遞的訊息。因為以任何一個正常人的視角,都無法想象(更不用談理解)多維的時空。

多維時空那難以形容的絢爛畫面,是諾蘭在《星際穿越》裡帶給我們的一次極致視覺體驗,在《信條》裡,這種標誌性的視覺體驗則是逆向與正向的世界在一個鏡頭內同框。

片中有大量這樣令人目不暇接的動作戲,最後的高潮大戰更是把這種視聽震撼做到了極致。

在電影裡,諾蘭還發明了一個專有的名詞——“時間鉗形行動”,指的是擁有逆轉倉的人可以在正向和逆向兩個維度的時間裡去觀察同一件事,然後找到兩者交匯的一個理想時間點,確保一件事發生,從而完美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時間鉗形行動”不但是片中的男主角和大反派都諳熟的一套策略,其實也是諾蘭在整部電影的敘事中所講求的一套策略。也就是說,諾蘭在編劇和執導的時候,都必須從正向和逆向兩個維度去考量和設計人物的動機與故事的走向。

你在第一次看片的時候,下意識地以正向時間的正常思維去看待和理解這部電影,但如果你想要二刷,就可以用逆向的視角和思維再看一遍。

三刷則可以用來補全所有那些一早埋設好了的細節,以及感受諾蘭真正想要表達的那層帶有哲學色彩的主題。

無論第幾次,都是夠爽的觀影體驗。

這條逆向的故事線,就是諾蘭掩藏在表象之下的一條隱藏線,是他一貫以來最擅長的敘事技巧。而這一次諾蘭帶來的反轉,則可以視為把整個故事都從邏輯上來了一次徹底的顛覆。

在每一次行動的背後,都潛藏著對稱的一次逆向行動。在兩個視角下,故事都能夠以各自的邏輯自圓其說。

藉由《信條》,諾蘭或許再度革新了科幻動作片裡的概念設定,同時也革新了觀看一部電影的方式,你必須讓自己用一種違揹我們直覺和常識的思維,去觀看和理解這部電影,然後獲得一次前所未有的觀影體驗。

相信,在這個九月,《信條》會順利接棒《八佰》,擔負起救市的重任。

最新評論
  • 1 #

    上週剛剛去影院回味了《盜夢空間》,期待新片《信條》!

  • 2 #

    前面看的很高興,因為有新片期待了。後面看到暮光男主,瞬間就好遺憾

  • 3 #

    沒聽懂啥意思,逆向和正向分出幹嘛

  • 4 #

    看了二遍星際穿越,準備看盜夢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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