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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檀克

作為全球電影市場後疫情時代公映的第一部全球發行的商業大片,這部由克里斯托弗·諾蘭執導的《信條》從8月末開始在海外各大市場陸續公映,上週末也在中美兩大市場同步上映,取得了極佳的口碑與市場反饋。

而在影片高概念的劇情之外,精良的製作品質也是最大的看點之一。

從2005年開啟的《蝙蝠俠》三部曲開始,到近十年的《盜夢空間》《星際穿越》以及《敦刻爾克》,諾蘭在好萊塢一直有著“實拍狂魔”的稱號。在目前動畫CG特效工業化已經極度發達的好萊塢,究竟是什麼促使諾蘭一直堅持實景拍攝呢?而這部“反物理”、“反時間”、“反常識”的動作科幻大片《信條》,其中的鏡頭與畫面,又是如何完成的呢?拍sir今天便與您一同揭曉其中的奧祕。

《信條》實拍奧祕解讀

相信不少觀眾看《信條》之前,就已經從各類預告、特輯中看到了那場炸飛機的橋段。在拍攝影片時,諾蘭真的就買了一架波音747,然後把這架飛機給炸了。

其實,諾蘭導演拍攝電影“不用特效、堅持實拍”的風格,已經堅持貫徹10餘年了。

是什麼讓諾蘭導演一直堅持實拍呢?諾蘭導演也在多次採訪中表示,在大銀幕的放大下,觀眾是可以分辨出特效的真假的,“你必須試圖讓觀眾沉浸在你的電影之中,並且相信這就是現實。”

例如在《蝙蝠俠:黑暗騎士》中小丑炸掉哥譚市總醫院的段落,為了炸醫院這個30秒的鏡頭,劇組先是買下了芝加哥的一個廢棄的糖果工廠,花三週時間改造成了醫院,最後請來控制爆破公司進行爆破,最終呈現的效果也讓所有人滿意。

再例如,在拍攝《星際穿越》時,劇組在電影正式拍攝前半年,就開始種下了500英畝的玉米地,就連後面那場美輪美奐、不可思議的五維空間也是實景搭建。在3年前的《敦刻爾克》中,諾蘭依舊是最大限度地採用了實景拍攝,調動上千群演同時演出,電影中出現的噴火式戰鬥機、軍艦民船全都是真材實料,甚至啟動了真的參加過敦刻爾克大撤退的民船。諾蘭曾在受訪時自豪地表示:“除了非用特效不可的情形,我們都是實景拍攝。全片沒有任何一個鏡頭是完全電腦特效製作的。”

這裡我們需要清楚,諾蘭導演並不是不用特效,而是能不用就不用,因為特效畢竟是電腦動畫合成的,即便是再精尖的技術,隨著未來特效技術的不斷髮展,日後也會讓觀眾覺得很假。譬如我們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視效大片,即便是當年最好的特效,也會有一種特效廉價感,但是實拍就能極大程度上避免這種問題的出現。

作為繼《星際穿越》與《盜夢空間》內地重映後的諾蘭最新作,《信條》一脈相承地貫徹了實拍原則。但是作為劇情涉及多國的的跨國間諜大片,諾蘭把其製作團隊帶到了位於三大洲的七個不同國家。從美國到英國、從波羅的海的愛沙尼亞到義大利的阿馬爾菲海岸、從印度孟買到北歐國家丹麥和挪威。諾蘭也指出:“拍攝的全球性與故事相符。《信條》裡的國際元素非常重要,因為它涉及到整個世界作為共同體所面臨的威脅,這些利害關係是戲劇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因此,我認為擁有全球視野對影片的節奏及縱深規模的構建至關重要。”

在不同的外景地,劇組也不惜動用封鎖高速公路一個月、招募千名群眾演員等方式拍攝,才最終將正逆向的連環追車奇觀、大劇院緊迫高燃的打鬥等戲份最寫實地呈現。例如在愛沙尼亞首都塔林,拍攝了全片最具挑戰性,也是最精心設計的追車戲份。

這段戲發生在塔林市中心的繁忙高速公路上,來往汽車不斷。劇組不惜花重金封鎖了一條六道高速公路的八公里路段,這段高速位於愛沙尼亞人口最稠密地區的中心區。並且因為所有追車戲都必須實拍,因此來自全歐洲的不少資深特技車手幾乎都加入了劇組,在時速50-60英里的情況下,真的完成了追車戲的實景拍攝。

同樣,在拍攝中,設計追車戲的劇組還面臨著一個難題,影片中出現了多輛處於“逆世界”的倒行車,這些戲份也遠遠不是把一段畫面正常拍攝,再進行倒放這麼簡單,而是真的正常著把逆向的車以及人拍攝了,這又是怎麼一種黑科技呢?

“逆向拍攝”到底怎麼拍?

在《信條》之前,雖然諾蘭經常被稱為玩弄時間的電影大師,但其實所有電影的戲份都是正常拍攝的,只不過通過剪輯與敘事技巧對影片進行結構重塑。

但在《信條》裡,因為有著逆轉時空的設定,觀眾前所未見的各種“反物理、反時間”的視覺奇觀輪番登場。子彈從彈孔飛回槍膛、車倒著翻滾回正、爆炸可以正逆雙向爆破、分別來自正逆時空的自己對打,這些觀眾之前從未想象到的畫面,均被諾蘭呈現在大銀幕之上。

那影片中如此多的“逆向實拍”,究竟是如何在我們正常世界“熵增”的模式下完成的呢?

例如發生在奧斯陸機場裡的男主角與自己正反相交的打鬥戲,飾演反向角色的動作演員要直接“反著”打,並不是把他們正向正常打鬥的戲份倒放達到的效果,因此動作團隊和演員們需要編排和練習一些很複雜的動作戲。並且因為劇情原因,很多大場面演員都是正著拍一遍,反著也要拍一遍,再進行組合剪輯。

此外,在塔林的追車戲中,《信條》的攝影指導霍特瑪就指出:“在飛車追逐中,有時向前,有時逆轉。在某些時間點,這些不同的時間線還會相互交織,相互影響,因此我們不得不像解謎一樣弄清楚每一個鏡頭。視效團隊成功地在電腦裡對我們要拍的內容進行了概念化處理,讓我們在任何時候或從任何角度都可以俯瞰整場戲。”

即便是普通文戲方面,片中有一些處於正向行走狀態的角色聽逆向角色說話的戲份,雖然聽起來是把說話倒放的效果,但實際上演員們是真的學了倒著說話的。這裡我們需要注意的是,人說出的語言倒過來並不簡單就是把單個字詞發音保留,然後順序反向,英文更是如此,因為間隔的兩個詞的元子音序被全部打亂,倒過來說話聽著會雜亂無章。要練習片中那樣流利地倒著說話,必須是先正常說出臺詞然後倒放,演員默默靠聽來練。男主角約翰·大衛·華盛頓就苦學了一個月才逐漸掌握這項技能。

那沒有人的外景戲,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用倒放了呢?也不是,影片中大船在海中行駛的鏡頭也是發生在逆世界裡,浪是倒著走的,這也是這次《信條》中諾蘭的得意鏡頭之一:這個鏡頭得來十分複雜,劇組在一艘破冰船的船頭建立了軌道,把攝影機固定在一根棍子進行運作拍攝,最終完成了這個鏡頭。

除此之外,影片還有一些正反結合的鏡頭,比如翻車重新回正、同時被反向炸和正向炸的大樓,這又是如何完成實拍的呢?諾蘭導演在採訪中也賣了一個關子:拍攝該片用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方式,不能都解釋給觀眾聽,也要留一些神祕。

9月內地影市救市力作,《信條》的市場意義

全球影市從今年3月中旬陷入了停滯狀態,長達五個多月再也沒有任何一部影片進行全球範圍的發行。好萊塢大批影片基本都採取了兩種方式來應對新冠疫情的衝擊,要不對影片進行大規模的延期,推遲到2021年再公映,或者直接把原本預計院線公映的電影進行“院轉網”處理,上線流媒體網站。

華納出品的《信條》則是其中的異類,雖然原定檔7月17日的《信條》也因為北美疫情的反覆做出了延期一個半月的處理,但是仍然堅守著“儘早公映、維護院線”的底線。最終該片從8月26日開始在海外市場陸續上映,首周斬獲了5300萬美元的票房,這是諾蘭為了“拯救影院”,率先用來打頭陣的作品,對於影院整體復工率還較差的海外市場來說,已經遠超業內的預期了。

從上週末開始,影片也在中美兩大市場開畫。其中在中國內地首週末取得了超過2億人民幣的票房成績,距離上一部首週末破2億的進口真人大片,還要追溯到去年暑期檔。《信條》的這個成績,這對於影院上座率依舊得保持50%上座率,新疆影院仍未開門的大盤成績來說,已經算是一個滿意的成績了。

而對於院線電影的市場意義,《信條》不僅僅在票房上促進了海內外電影市場的恢復,更讓不少中國導演、編劇折服。在微博上,不少業內人士也都對《信條》表達了喜愛與敬佩,這對電影工業的也起到了積極促進與啟迪作用。

在國慶檔到來之前,《信條》也將和《八佰》一起,繼續維持著9月的大盤正常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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