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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蘭導演新作《信條》正在上映,一向不走尋常路的諾蘭這次甚至沒給男主角起名字,對此諾蘭解釋稱:“這是採取了懸疑電影的一種傳統,因為展現的是現在時,而非已經發生的事情,能夠讓觀眾更好地沉浸於電影的故事裡。”

說來有趣,片中扮演男主角的約翰·大衛·華盛頓,在生活中也曾試圖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了不願意人家知道他是大明星丹澤爾·華盛頓的兒子,他甚至撒謊說父親正在監獄服刑。

讀劇本,越讀疑惑越多

選擇約翰·大衛·華盛頓主演《信條》,是因為諾蘭對他在《黑色黨徒》中的表演印象深刻。《黑色黨徒》由斯派克·李導演,於2018年在戛納電影節首映,影片根據2014年羅恩·斯塔爾沃斯所著的自傳改編,講述了一名科羅拉多州的黑人警察,成功潛入當地的3K黨組織做臥底的故事,約翰·大衛扮演這位黑人警察。

參加戛納電影節時,諾蘭正在籌劃《信條》,他說:“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支撐起銀幕的演員。《黑色黨徒》在戛納電影節上進行全球首映時,正值《信條》構思的重要階段。該片不僅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約翰·大衛·華盛頓的自然魅力也令我感到驚喜,他在銀幕上太閃亮了,這使我充滿信心,認為他能夠成為我們這部影片的核心。”

而能夠主演諾蘭的電影,約翰·大衛·華盛頓自然是欣喜若狂,他說:“我看過諾蘭的每一部電影,比如《盜夢空間》我就幾乎看了30遍。因此無論他要我幹什麼,我都答應。他是一位充滿活力的電影故事講述者,因此能夠將這些高深的概念融合在一起,構建這些獨特的世界。你會被所見之物吸引,無論是動作場景、驚悚元素還是影片配樂……但電影的核心還是人物關係,以及圍繞角色的境況、對陪伴的需求和探索不同情緒的方式。角色永遠是最令我投入的部分。”

約翰·大衛·華盛頓透露在第一時間得知自己將成為諾蘭電影男主角後,曾向影帝老爸丹澤爾·華盛頓求教,老爸給他支的招就是“把功課做在前面,不要被傳奇、英雄嚇到”。

《信條》上映之後,觀眾的一個普遍反映就是“看不懂”,而事實上,演員們同樣看不懂劇本,包括約翰·大衛,他說一開始閱讀劇本時,覺得自己並不疑惑,明白所有的劇情,但是再認真的細讀,讀了幾個小時後,發覺自己連電影的型別都沒有搞明白。不過,約翰·大衛依然認為這是自己讀過最好的劇本,他認為諾蘭的劇本得得看幾遍才能看懂,很正常。

在約翰·大衛看來,《信條》主人公是一個願為使命、為他為之奮鬥的人赴死的人,“我愛這一點。我認為這證明了他的本質。在整個故事中,他對待死亡的態度多次被重新定義。我想他的發現是,通過這些不同的時間支配規則,他能夠改變事物……他或許還有能力以新的方式拯救世界。或許他也無法改變。但我相信,只要知道還有可能,我們對事物的看法、對自身的看法就會一直改變。”

想擺脫父親的名氣,所以決定成為職業橄欖球運動員

諾蘭顯然十分滿意約翰·大衛的表現,包括他對劇本的理解,諾蘭說:“約翰·大衛熱情洋溢、慷慨大方作為一名演員,這足以使他多才多藝、充滿力量、完全投入到表演之中。這也歸結為他對劇本的分析和理解。約翰·大衛對於劇本的閱讀直接而精準,並且完全同步於拍攝進度。這次是對特工人物的一種嶄新呈現,主人公環遊世界,試圖阻止將會摧毀一切的災難。我認為他從一開始就牢牢掌握了主動權。”

而事實上,約翰·大衛並沒有一開始就子承父業,相比於演員,更吸引他的是橄欖球。

約翰·大衛·華盛頓1984年7月28日出生,7歲時出演了父親出演的《馬爾科姆·艾克斯》,這是父親丹澤爾·華盛頓和斯派克·李合作的多部作品之一。約翰·大衛在電影最後一場戲中亮相,只有一句臺詞。現在回憶起來約翰·大衛·華盛頓都覺得很美好:“我的履歷表上第一部電影就是這部佳片啊。”

11歲時,父母給他請了保鏢,約翰·大衛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著名演員,而這時他已經將成為職業橄欖球員當成自己的理想,約翰·大衛坦承當初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有擺脫父親名氣的考慮,“橄欖球可以說是我自己賺來的,我可以支配自己的人生,因為我想擁有我自己的名字。”

在莫爾豪斯學院上大四時,約翰·大衛以1198碼成績打破學校紀錄,在他的大學生涯中,約翰·大衛保持了學校的單場比賽242碼的紀錄以及3699碼的總記錄。

2009年約翰·大衛轉投到UFL聯盟的薩克拉門託山貓隊,在這期間,他還抽空參與了爸爸《艾利之書》的演出。2012隨著跟腱撕裂和UFL倒閉,29歲的他不得不下決心告別橄欖球。他接受《GQ》雜誌回憶2013年從球隊租住的公寓回到童年房間時,他坦承,那一刻除了懷戀,最大的感受是失敗,“我曾經是獨立的,但那時候真是低谷,不僅丟掉了工作,而且橄欖球事業徹底結束,我想要的都離我遠去。”

告別運動員生涯後,約翰·大衛也不想靠著父親的名氣去做演員,直到2014年,HBO為《球手們》尋找演員,華盛頓家的朋友、經紀人安德魯聽說約翰·大衛打過橄欖球,就問他要不要試試,約翰·大衛揹著父親去試鏡,拿到了角色後,他的”星二代“身份才被公開。

學習倒著生活,體力受到極大挑戰

曾經是職業運動員的體能 ,對約翰·大衛出演《信條》幫助很大,諾蘭對華盛頓的體能印象深刻,更感激他的付出。“僅從諜戰動作片的要求來看,約翰·大衛的角色就具有極高的體能要求。再加入逆轉時空這一因素時,就對他提出了更大的要求。如果我們找不到這樣一位技巧和體能超神的演員,恐怕很多事都無法在鏡頭內完成。這就是我對此片的感受,特別是與約翰·大衛以及羅伯特·帕丁森和肯尼思·布拉納搭檔時的感受:他們越投入到本片所要求的精神中,我們就越能夠在攝影機內完成更多動作,並保證影片的完整質感與沉浸感。”

拍動作片接受體能訓練很正常,而在《信條》中,除了正常的體能訓練外,演員們還要學習如何倒著做生活裡的瑣事,比如,呼吸、說話、跑步、出拳、打鬥等。約翰·大衛說:“這是開拓性的特技訓練。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直到可以不假思索地做出反應才行。我知道身體可以做到,但這需要日復一日的重複練習。在該片中投入的體能運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還需要保持那種勇士心態。”

特技團隊負責訓練演員,但他們首先必須自己掌握這些動作。特技指導喬治·科特爾說:“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有太多的試驗和錯誤,但同時又令人著迷。約翰·大衛需要學習的動作最多,而他卻毫不費力。他的付出令人難以置信,在大銀幕上大家都可以看到。”

雖然曾經是職業橄欖球運動員,但《信條》的拍攝對約翰·大衛仍是艱鉅挑戰,他說好幾次感覺自己體力透支,第二天沒法從床上爬起來,認為自己拍不完。“很多年前我為了保住NFL的工作而拼命,沒想到這次拍個電影我又要拼命了。”

而能夠這麼拼命,約翰·大衛說是受諾蘭和攝影導演霍伊特·範·霍特瑪所鼓舞:“那些IMAX攝影機非常重,他們一直處於拍攝狀態。諾蘭和霍伊特在片場從不坐下,所以我在想:‘我也不能累,如果他們不累的話,我也不能坐下來。’在這種氛圍下,你會情不自禁地堅持下去,全力以赴。”

《信條》公映前,約翰·大衛和他的家人一起在華納公司放映廳看這部電影,被問到父親如何評價他的表演?約翰·大衛說:“爸爸只是緊緊地擁抱了他,說很愛我,在我家這就是很大的讚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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