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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4日,由傳奇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Christopher Nolan)執導的最新好萊塢科幻動作大片《信條》登陸中國內地大銀幕。

《信條》是2020年全球電影市場復工以來,最被看重的好萊塢鉅製之一。有人甚至認為,《信條》擔負著拯救電影市場的大任。為此,《信條》一經上映,就受到了廣泛的關注,畢竟“諾神”出品大家豈能不來捧場。

諾蘭何許人也?電影結構大師,好萊塢商業片之神,許多人心中的現役最佳導演(沒有之一)。翻看他的履歷,可以用牛X閃閃來形容,放眼他的職業生涯,還沒有出過爛片。有個笑話講的是,只要諾蘭活得夠久,那麼豆瓣TOP 250就能被他全部承包。他的《蝙蝠俠:黑暗騎士》豆瓣9.2分,他的《盜夢空間》豆瓣9.3分,《星際穿越》9.3分。

然而,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部耗資15億的大片備受網友吐槽,劇情晦澀難懂,在影片中夾雜著各種有關時空逆轉的物理知識和科幻設定。很多觀眾表示:《信條》是諾蘭導演過的最、最、最燒腦的電影,看一遍完全看不懂,再看三遍、五遍未必能看懂!

事實果真如此嗎?為了驗證虛實,本人自掏腰包到電影院親身體驗。

首先要說,《信條》帶來的觀感體驗還是很棒的,比如說影片的配樂,不僅非常烘托氛圍,甚至連角色的步伐幾乎都是踩著配樂的鼓點在前進,這種好萊塢大片獨有的工整感還是非常震撼的。

另外就是作為間諜片的緊張感,比如男一男二在疑似毒氣環境中開鎖逃生的情節,真實的波音飛機撞擊倉庫的情節,還有各種跳樓、追車特技等等,雖然有些場景似曾相識,但是大場面和特效還是足夠過癮的。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和大家一樣——完全沒有看懂!

不得不承認,《信條》的觀影門檻實在是太高了!

繼《盜夢空間》《星際穿越》復映後,諾蘭“時空三部曲”《信條》壓軸登場。

如果說《盜夢空間》的觀影門檻高度是一棵樹,《星際穿越》觀影門檻高度是一棟樓,那麼《信條》的觀影門檻高度就是喜馬拉雅山。

毫不誇張的說,直到完成這篇《信條》影評的寫作,我仍然是對其《信條》的情節似懂非懂,也串不起影片中的所有細節,有些劇情理解是借鑑別人的,有些細節和解讀可能是錯誤的。

那麼,如此一部“難看”的電影,為什麼還能吸引本人寫影評呢?

原因很簡單:這位導演總能在時間概念上冒出一些奇思妙想,進而把一些不可能的悖論打包成故事、做成電影。你若把他當成個拿科學哲學拍電影的導演,那真沒什麼好說的;可你要把他當成個借電影展現時間概念搞實驗創作的理科男,那他還真能給你帶出點意外!

他就像哲學界的薩特——誰都知道他的文筆又臭又囉嗦,可誰都追捧他的哲學觀點。

帶著以上觀念,作者試圖對《信條》這部正在熱映的好萊塢科幻大片背後的科學元素,做一番深度解讀:

首先,這個片名就有很多解讀空間。

關於中文譯名,港臺地區叫《天能》,在音譯和意譯之間找到一個結合點。大陸發行方據傳一度想叫《時空追逐》,比較符合市場慣例的四字片名傳統,也簡要概括了故事內容,但總覺得有點太直白。最後大陸片名叫《信條》,英文原名《TENET》。

TENET是信條、原則、教義的意思,這個單詞正著拼寫和倒著拼寫都是一樣的,這種現象稱之為“迴文”。

迴文在漢語中也有很多,比如: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鬥雞山上山雞鬥,龍隱洞中洞隱龍……

“TENET”大有來頭!來自於在龐貝古城遺址薩特廣場發現的迴文石碑。石碑上面有一個5×5的Sator方形陣,方形陣由五個拉丁文詞語:SATOR、AREPO、TENET、OPERA、ROTAS組成,它的正中間橫排和縱排的迴文都是TENET。

這塊碑的拉丁原意究竟為何,已不完全可考,也許是古羅馬人的一個文字魔方遊戲,但目前大多理解為:

SATOR——神、農神,

AREPO——阿勒頗(名),

TENET——控制、持有,

OPERA——操作,

ROTAS——轉輪農神,一直控制時間之輪的運轉。

有意思的是,這塊5×5的矩陣石碑的迴文,從中間十字和交叉十字都是迴文,而中間十字縱橫兩向都是TENTET。

導演諾蘭取TENTET作為片名,應該取的是這塊拉丁迴文祕符的神祕主義意味,而不是TENET的英文翻譯。

因為在電影中,這塊石碑的五個單詞均被諾蘭有所指代:

SATOR——男反派(俄羅斯軍火商)的名字,

AREPO——戈雅畫作偽造者的名字,

TENET——男主角所在組織名稱,

OPERA——電影第一幕發生的歌劇院,

ROTAS——第一次發現“時間逆轉機”自由港口的倉庫名稱。

除了題目及預告片外,官方海報也在瘋狂暗示本片將圍繞“時空逆轉”展開。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信條》海報並非是完全中心對稱的,雖然將左半部分旋轉180度,背景部分能夠完全重合,但兩邊人物的動作和造型並不相同:左邊是拿手槍無面罩行走,右邊則是無手槍戴面罩站立。

這是一條非常關鍵的資訊。如果把現實世界當作電影,那麼正常的世界就是順序播放的電影,而逆轉的世界則是倒序播放的電影。但這樣就存在一個問題,儘管我們能夠反覆播放和倒帶,但我們卻始終改變不了電影的劇情。

《信條》最後的落腳點是要拯救世界,那就一定要做出改變,而不僅僅是將時間倒回去而已。所以,《信條》中的“時空逆轉”並非是正常世界的完美對稱,它會存在一些變化,而主角可能就是具有在“時空逆轉”中自由行動,不受對稱約束的能力。

TENET正讀、反讀都一樣。就等同於片中正向和逆向的時間設定一樣。

主角(約翰·大衛·華盛頓飾,諾蘭刻意沒給主角起名字)在《信條》中的故事就是來回往復演了一遍。當我們以為電影完了,但是反過來這是一個起點,他將引導未來年輕的尼爾(羅伯特·帕丁森飾)來為信條組織服務。而主角正是信條組織的創始人,即便是信條組織這個概念還是別人告訴他的,但其實是他未來首創,只不過是他從未來穿越過來培養了一批人,迴圈往復。

諾蘭的片子一向喜歡玩複雜的時間線,《信條》最燒腦的地方也在於此。

眾所周知,我們生活在三維空間裡,加上時間維度算是四維。而時間的流向是亙古不變的。《信條》裡腦洞大開,遙想著未來人類開發出可以逆轉時間流向的機器。原本正向流動的時間突然變成反向流動。

影片的劇情核心就是未來世界,人類因為生態問題已經很難在地球適居,因此他們的掌權者希望讓未來人類回到過去的地球生活。

未來世界的一位科學家,研究出了通過核聚變引發大規模熵減效應、從而實現人類在時間線上時空的“演算法”,並且製造了一種可以“逆轉時間”的裝置,以及可以進入逆世界的轉換門。

這個裝置有9個部分,如果集齊,就不止可以逆向一個人或者一個物品,而是可以把“時間箭頭”的方向掉過頭去。

換句話說,人類的時間會在裝置啟動這一刻停止,反向倒退,直接退到宇宙誕生的那一天。

但她也知道,不同時間的同一個人相遇會一起毀滅,就像物質和它的反物質相遇一樣同歸於盡。人類回到過去生活,只能消滅了之前的人類。這位科學家不能接受這種挑戰倫理的事情,選擇了放棄,將研究成果分成9份黑匣子送回過去藏起來,然後自殺了。

但未來世界的掌權者並未放棄這個計劃,他們尋找到自命不凡並幸運挖到一份黑匣子的薩格爾(Sator),許他生前榮華和死後開創新世界的名頭,讓他成為了人類清除計劃的現世代理人。他年輕的時候在蘇聯挖核廢料,無意中挖到了“演算法九”(演算法的第九個配件,也是最後一個配件,演算法可以看做一個可以毀滅世界的武器)。

薩塔爾在斯塔克12號挖到其中一個黑匣子,並未被滅口,反而成為未來人類掌權者理想的合作者。薩塔爾在未來世界的幫助下,轉型成為軍火商,他與“魔鬼”的交易內容是“現代人類清除計劃”。他以軍火商身份周旋在各國政府間,祕密收集9份黑匣子。未來世界和薩塔爾的聯絡紐帶,在挪威奧斯陸的自由港藝術品交易市場內,那裡藏著一個傳送門,通過傳送門人們可以通往過去和將來。

注意!

不是時間穿越,不是穿越到過去,而是逆轉時間;不是從2020年9月4日跳躍到2020年9月3日,而是反向撥動時間,讓時間逆向流淌。

為了對抗未來世界的“現代人類清除計劃”,現代人開始研究通過“熵減”逆轉時空的技術,並且組織了一支特殊隊伍,對抗“來自未來的襲擊”。影片中的主角(主人公沒名字,約翰·大衛·華盛頓飾)和男二“尼爾”(Neli,羅伯特·帕丁森飾演)都來自這個隊伍。

帥哥尼爾是信條組織的骨幹,他長大活在未來時空,受命逆行到現在時空去執行任務。

執行啥任務?這就要引入尼爾的師父,也就是故事裡的主角沒名字的黑人,為了方便我們還是叫他主角。

尼爾的任務是來到現在時空幫助還一臉懵逼的主角,也就是他的師父,聯手拯救一次世界。

尼爾和主角拯救世界的關鍵是,你劇透告訴主角不行,得主角自己琢磨,這樣他才能在未來成立信條。同時逆轉的時間旅行有不可變更的功能,也就是說,尼爾通過逆轉來到現在,但不能改變歷史。總之尼爾的主要功能是救主角,幫助主角,保護主角。

主角去拯救世界一邊要解密,一邊要對抗一個反派。這個反派是前面提到的被未來的敵人選中的俄國佬薩塔爾。薩塔爾接受了未來人的技術和資金支援,做了內奸,幫未來人入侵現代世界。

故事開始,主角參加一個行動,作為特工小組成員混進了烏克蘭特警小組,參加了劇場營救行動,目標是一個外交官手中的“黑匣子9”。營救期間,主角差點命喪槍口,但是被一個神祕的黑衣人用逆武器(劇院椅子腿上的子彈)救了。任務最終失敗,黑匣子9被烏克蘭官方獲取,而主角也被恐怖分子抓獲,被嚴刑逼問後未果,吞食毒藥膠囊假死。

主角醒來,被告知通過考驗,加入了拯救世界的“信條”行動,了解到了有逆武器這個玩意,然後被派出追查逆武器的來源和製作方法。主角與助手尼爾兩個人闖入印度軍火商巢穴,得到了俄羅斯軍火商是逆武器來源的資訊。

為了接近反派俄羅斯軍火商,主角決定先接近他老婆,一個身高一米九的漂亮模特(後面我們稱她“高妹”)。反派俄國軍火商和妻子高妹感情不和,高妹曾經用假畫欺騙丈夫。高妹告訴主角,他們最後一次快樂的時光是在越南旅遊度假時。而後來反派俄羅斯軍火商就用一張假畫和兒子的撫養權威脅她。主角和高妹約定,我幫你搞掉你老公捏著你的假畫把柄,你幫我引薦你老公。

主角和尼爾以及找來的幫手一起,用一架飛機撞擊潛入自由港的倉庫,並趁亂潛入進倉庫內部,準備毀掉那幅假畫。

但是,他們在倉庫裡發現一個時光逆行傳送門(一個機器兩個出口)。原本空無一人的傳送門裡突然衝出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動作和子彈都是逆著的。隔壁尼爾那個門,也有一個人,是正著的。一番打鬥,主角要殺死這個逆行人,而尼爾阻止了主角,放他走了。因為尼爾看見了那個正行人的長相(當然這兩個人都是主角自己)。

然後高妹以為畫拿回來了,介紹了主角給俄羅斯軍火商,期間發生了種種衝突,加上主角救了軍火商一命,得到了軍火商的信任,最後主角和軍火商達成了交易,主角去偷黑匣子9。

後來主角成功偷到了黑匣子9,他又不打算給反派俄羅斯軍火商了,但是被逆軍火商(就是倒開車那輛奧迪裡面的那個)用自己老婆“高妹”威脅。主角沒有辦法,準備交給俄羅斯軍火商。這時,一輛銀色的車子(司機是第一次逆轉的逆主角,從逆主角的視角看,發生在機場打鬥之前,但是發生在實際正世界的打鬥之後)從翻在地上又立了起來,開到了兩輛車中間,主角把箱子扔給了逆軍火商,把黑匣子9扔在了銀色車子上。最後主角和高妹還是被抓住了。

主角被逆世界俄國軍火商又以自己老婆的性命逼問演算法9的下落,在打了自己老婆一槍後,主角說出了演算法9就在銀色車子裡面。此時尼爾帶了一群人救了主角,但是主角為了救高妹(高妹被逆武器打中,必須在逆世界中才能恢復),第一次進入了逆世界,發現所有東西都是反的,嚴重違揹物理理論。主角進入了路邊的一輛銀色的車,然後開著走,然後發現前面正世界的自己正在和逆世界的軍火商對峙,他開到了中間,正好和剛才發生的一樣,黑匣子9被扔到了他車上,但是因為逆世界的軍火商提前知道了這個資訊,不但搶走了黑匣子9,還放火差點凍死(不是燒死)了主角,然後被趕到逆世界的尼爾又救了一次。

主角和尼爾帶著高妹在逆世界中恢復,恢復到了機場那一刻,然後從機場倉庫當中的逆轉門又回到正世界。

然後就是最後的計劃了,所有人通過信條基地的逆轉門再次回到了劇院、越南船、斯托克12號發生爆炸的同一天之前,展開了時間鉗型軍事行動,目的就是奪取演算法,但是一定要在奪取並拆開後才能讓軍火商死亡。

戰鬥過程不表,反正就是紅隊藍隊共同行動,看的我們是雲裡霧裡,大樓炸了又好,好了又炸,你想明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你只要知道行動的目的就是了。

高妹的任務就是拖住軍火商,不讓他早死。高妹從逆世界回到越南船上,打了一個時間差,把軍火商騙到了船上。此時的高妹是逆世界回到正世界的高妹;軍火商也是從逆世界回到正世界的軍火商;一個是來拖住軍火商的,一個是來感受生命最後的美好的。

軍火商不知道對面的高妹是逆轉過來的高妹,但是高妹知道對面是逆轉過來的軍火商。最後高妹一時衝動殺了軍火商,並且跳入了水中,正好避開了正世界的原始的自己回到船上的那一刻,正世界的原始高妹看到的跳水的女人其實就是逆轉回來的進入正世界的自己。但是因為軍火商沒有立馬斷氣,心臟跳動還有一段時間,所以規避了演算法的啟動。

主角藉此阻止了世界毀滅,高妹也打死了俄羅斯軍火商。最終,原本在藍隊逆向進攻的尼爾,見機行事,進入轉換門正向行動,開車救了主角。原本以為故事到此結束,沒想到還有餘波未了。隨後,尼爾又和主角告別,要再次逆向回去。此時,主角才發現,原來剛才復活的那個開門並且擋子彈的人,就是尼爾,尼爾這一去,其實就是犧牲自己,英雄赴死。而一開始在歌劇院,其實也是尼爾救了自己。仔細算算,尼爾救了自己好幾次了已經。主角哭紅了眼睛,尼爾說不必傷心,我雖然馬上就要犧牲了,但你卻剛剛開始,未來你會再次招募我,因為你才是這次行動的主策劃人。

主角恍然大悟,怪不得演員表我都沒名字,就叫主角。原來是因為我真的是主角啊。

故事結束。

諾蘭的電影之所以吸引人,除了精湛的敘事手法和懸疑波折的故事外,很關鍵的一點在於他的電影都有一定的科學依據,而不是憑空創造出一個設定。如果你不想滿懷期待的進電影院,一臉懵逼的出來,那麼提前了解以下《信條》知識點也許可以幫到你。

祖父悖論(Grandfather Paradox)又稱為“外祖母悖論”是一種有關時間旅行的悖論,是科幻故事中常見的主題。最先由法國科幻小說作家赫內·巴赫札維勒(RenéBarjavel)在他1943年的小說《不小心的旅遊者》(Le Voyageur Imprudent)中提出。情景如下:

假如你回到過去,在自己父親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殺死,祖父死了就沒有父親,沒有父親也不會有你,那麼這一謀殺行動也將無法實施。

這個邏輯可以這麼表述:時間旅行的目的是為了回到過去改變因,從而在未來得到不同的果,而“時間旅行”這一動作本身就是另一個動因,它的果在未來將無法預測。

這種邏輯推理的過程說起來正確,但最終的結果卻是錯誤或邏輯矛盾的命題,被稱之為“悖論”,Paradox,是取自希臘文中“奇怪的”、“為預料之內”的意思。而“祖父悖論”(Grandfather Paradox)就是建立在這種“假設時空旅行”能夠成立的論點上。

其實,看到《信條》中兩位主角在片中一本正經地解釋“祖父悖論”,我還是挺無語的,諾蘭這是多怕觀眾看不懂啊。不過如果連祖父悖論這個概念都沒有接觸過,那麼要看懂《信條》確實有難度。

這個悖論是建立在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的基礎上。廣義相對論認為我們的宇宙是平行相通的,可以通過蟲洞回到過去。正如所設想的一樣,如果回到過去成立,就必然產生上述的悖論。在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中,我們又被告知時間和空間是彼此聯絡的,由於光速恆定,所有運動,甚至時間本身都必須與之相對應,由此時間也是相對的。於是,人們為解釋上述悖論,提出“平行宇宙”的概念,這就是霍金的“平行空間理論”。

霍金解釋,時間旅行者回到過去改變歷史後,時間線便出現分杈,分杈的時間線展開的是另一段歷史。然而,如果我們能夠回到過去,就可能破壞因果規律。於是,祖父悖論也被這樣解釋:由於時間與空間相關,因此祖父被害,世界因歷史的改變被一分為二,從而產生時空的分支,那麼在這個空間裡的我就不存在了,但另一個空間的祖父仍然存在,也便還有我存在。也就是當一個人回到過去殺死祖父時,殺人事件的那一刻便分裂成“祖父活著”與“祖父死亡”的兩個宇宙;而殺死“祖父”的那個人,則是來自“祖父活著”的宇宙,那這樣也自然互不衝突了。

這就說明了,電影裡眾人成功阻止運算機被爆炸摧毀,這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成功阻止);但是過去的人並不知道爆炸阻止了運算機被摧毀,所以還是準備著阻止爆炸的軍事行動(也就是片尾出現在俄羅斯12市的鉗形攻勢)。

影片中,男一男二探討祖父悖論的時候說,未來人之所以會入侵他們的祖輩,很可能就是不相信、不害怕“祖父悖論”,或者會出現“平行世界”。我認為有一種可能,就是當未來人實施騰籠換鳥計劃,通過“轉換門”穿越到現代後,祖父悖論也會隨著穿越而消失,所以未來人才會放心大膽地實施入侵。

“時間”是一種尺度,在物理學上被用來描述三度空間的長寬高以外的第四個維度,也是人類無法突破和討論熱烈的主題。不論在宗教、哲學、還是物理科學的領域,“時間”都有不同的解釋與呈現方式。

說穿了,沒有人能夠清楚地表達“時間”到底是什麼,它摸不著、碰不到,但真真實實地存在並控制(限制)著我們。而不管我們嘗試著用“秒”、“分”、“時”等符號標記,它始終都只是一種我們人類為了方便思考宇宙萬物現象而定的規則。

也可以說,時間是人類用來描述物質運動過程或事件發生過程的一個引數。通俗點的說:時間本身並不存在,它只是我們用來記錄的一種方式。

而這種記錄方式的順序通常是由因→果的過程。

舉個例子,吃了個西瓜,然後把西瓜籽丟到了泥土裡,沒幾天種子發芽了。這樣由吃西瓜到種子發芽的過程,就是正向時間。而有正必有反,所以在逆向時間下,因果關係的順序就變為了由果→因。

時空遊戲是諾蘭的最愛

《信條》是繼《星際穿越》和《盜夢空間》之後,“諾蘭時空三部曲”最新作品。

《信條》探討了諾蘭一向熱衷其中的“時間”主題。影片裡,諾蘭再度玩起他擅長的時空遊戲,用了他向來獨特的非線性敘事的剪輯技巧,搭配實體特效,創造了一個“順行”與“逆行”共存的時空,再次帶給觀眾們驚人的觀影享受。

通過對“時空關係”做手腳,完成電影結構的突破,是諾蘭的最愛。

要知道,201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基普·索恩一直都在為諾蘭做電影的科學顧問。這種手腳,有時候是在故事裡面,比如像《盜墓空間》,它將夢境分為幾層,每一層之間有著相互不同的時間流失的關係,就形成了一個既複雜又很有趣的巢狀的結構。

有時候他會在講故事本身的方式上面動一些手腳,比如《敦刻爾克》,他將一小時、一天和一週不同的三條線索,但是又處於同一個敦刻爾克戰場的三個情節壓縮剪輯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種彼此扭纏在一起的結果。同樣一個場景,從不同的角度出發,就形成一種非常有意思的智力遊戲式的東西,當然它也有其背後的含義。

在《信條》中,諾蘭讓時間變得“可逆”

雖然大家都說《信條》是諾蘭“時空三部曲”的終章(前兩部則是《盜夢空間》和《星際穿越》),但其實在這三部電影中,時間都是遠比空間更為重要的那個主題。

在《盜夢空間》中,時間的尺度被拉伸或壓縮,才有了“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電影化呈現。而在《星際穿越》中,時間不僅僅在黑洞附近被品質所扭曲,甚至在玄幻的先進文明那裡變成了一個像空間一樣可以任意往來的維度。

而在《信條》中,諾蘭讓時間變得“可逆”了。

也許有人會說,這不就是時間旅行嗎?這有什麼新鮮的?

我用自己幾十年的科幻閱歷向你保證:這太新鮮了,簡直新鮮極了!

的確,時間旅行是一個在科幻領域已經被寫爛的題材。姑且不說小說,單是電影中就有數不勝數的時間旅行橋段。

但是,所有這些經典的時間旅行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人物在各個時間線上的活動都是與時間線同向流動的,他們無非是藉助科學儀器或者某種法器在時間線之間或同一條時間線上跳來跳去而已。所以“穿越”才會如此風靡,它沒有什麼科學門檻,而只是構架或講述故事的一種方式。

《信條》如果也只是搞搞時間旅行,那就不是諾蘭的作品了。

在《信條》中,諾蘭創造性地將人物置於時間的逆向流動之中,並與其他在時間正向流動中的人物產生互動。為了敘述方便,我們姑且稱前者為“逆時者”,而後者為“正時者”。這種逆時者與正時者同場打鬥的場景,恐怕正是這部電影讓大家最難以理解,也最難以接受的部分。

在“正時者”看來,自己的行動當然是正常的,而“逆時者”卻詭異地倒退著前進,最終與自己交匯於同一個終點。在“逆時者”看來,自己的行動也是正常的,而“正時者”倒退著前進,與自己從同一個起點出發。這裡的“起點”與“終點”正是影片中那神祕的,透著工業朋克風的,最不具科幻感的轉換器。

這平平無奇的轉換器是如何實現“逆時”的呢?電影裡已經給了咱們觀影指南:“不要試圖去理解它。感受它就行了!”

當然,在過去的一個多世紀裡,物理學家已經針對這個明顯與事實矛盾的問題,提出了不計其數的解釋,從心理學(時間流動是個幻覺)到物理學(量子力學的一些未知特性可以調和這一矛盾),應有盡有。但是,沒有一個解釋能讓人滿意。1927年,天體物理學亞瑟·愛丁頓爵士(Sir Arthur Eddington)將時間的單向性凝鍊成一個術語——“時間箭頭”(time’s arrow),並把它和熵聯絡起來:隨著宇宙越來越老,它會遵從熱力學第二定律,變得越來越無序。

“逆時間”也是很多科幻片經常用到的一個概念。不過,和單純的穿越時空不同,所謂“逆時間”是指時間倒流之後,世界的一切都會逆向流動,比如人們會倒著走路,倒著說話,食物會從胃裡經過食管吐回到盤。

實現時間反向流動的機器是一個類似旋轉門的裝置。一側是正向時間,另一側是反向時間。為了方便觀眾們理解,《信條》用顏色將其具象化。紅色一邊是正向時間,藍色一邊是反向時間。

舉個簡單例子:某角色從正向時間進入逆轉時間機器,時間流向改變了180°,他在反向時間內行動一段時間,在正向時間流向的人看來,他就往過去行進了這麼長時間。當他再次進入逆轉時間機器,就可以再改變時間流向,將反向時間轉正,看起來就是他回到了過去,未來人就可以由此回到過去。

逆向是時間上的逆向,等於說時間是倒著走的,舉個例子:A、B對打,先有A倒下,後有B給了A一記重拳。這在現實中不可能發生,但在電影裡就能做到,而且很簡單:就是把“先因後果”變成“先果後因”演罷了!

來看諾蘭2000年和他弟弟合作的《記憶碎片》:電影整個就是倒著演的——先演當下,再演前三分鐘發生的,再是更前三分鐘……電影就這樣演到事發原點結束。

換句話說大家就明白了:此片是先演一個結果,再到前三分鐘找原因,同時再丟擲另一個結果,隨後到更早的三分鐘裡找原因。

如果你看懂了此片,便不難發現《信條》裡大量地使用了這種時間逆向(先果後因)概念,只不過它是區域性的,舉個典型例子:電影女一號上來就告訴主角說她在度假時看到一個女的從船上縱身跳入了水中,那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卻也是電影角色之後才會進行到的事情(先果後因)。

再舉一例:電影中反角(女主老公)上來是活著的,看完電影的人都知道他本試圖自殺和世界同歸於盡,結果他沒死,這就說明世界被拯救成功了(注意這個結果在先)。導演怕大家看不懂,還專門借主角的一句臺詞告知觀眾:是不是我們都還活著,就證明我們成功了!

“鉗形”(Temporal Pincer Movement)是軍事術語,指同時兩個方向朝對方進攻,迫使對方兩面作戰。諾蘭在這裡換了一個概念,兩個方向,是兩個不同的時間方向,通過那臺機器“熵減”,就同時出現正向部隊和逆向部隊。為了方便大家理解,諾蘭用了顏色作為區分,紅色是正向,藍色是逆向,逆轉機器的左右兩側紅藍燈光和正逆向部隊貼的顏色標誌,都是如此。

時間鉗形作戰是《信條》的重頭戲,也是最大亮點。這個概念來源於逆時間技術,就是指作戰一方分成兩隊人馬,一隊在正常的世界作戰,以下簡稱“正隊”;另一隊在時間倒流的世界作戰,以下簡稱“逆隊”。

在時間倒流的世界,所有人是倒著走路,事情是從結尾發展到開頭,兩隊會在事件中期相遇,雙方可以交換資訊,利用資訊差打敗對手,這就是時間鉗形作戰。

值得注意的是,當正常人穿越到逆時間環境,他看到周圍人都是倒著走路,自己的“五感”也顛倒了,但自身行動還是朝前走路的,而逆時間世界的人看逆世界的人也是朝前走路,看穿越過來的人才是倒著走路。

舉個例子:機場倉庫裡,正時間的西裝主角和逆時間的頭盔主角打了一架。第一次遭遇的時候,影片以西裝主角視角展開,西裝主角眼中的頭盔主角就出現了像鬼附身一樣倒著爬行的動作,而到了頭盔主角的視角時,觀眾會發現頭盔主角撿槍時是正向爬行的。

這說明即使穿越後,片中角色也是朝前走路,如果鏡頭中出現了倒退走路的人,那一定是當前世界的人看穿越人的動作效果。

為了方便理解,舉個莫比烏斯環例子:

1858年,德國數學家莫比烏斯和約翰·李斯丁發現:把一根紙條扭轉180°後,兩頭再粘接起來做成的紙帶圈,具有魔術般的性質。

普通紙帶具有兩個面,一個正面,一個反面,兩個

面可以塗成不同的顏色;而這樣的紙帶只有一個面,一隻小蟲可以爬遍整個曲面而不必跨過它的邊緣。這種紙環被稱為“莫比烏斯環”。

在這個圓環上它就沒有正和反的概念,正即是反,反即是正。所以,螞蟻可以通過紙帶

摺疊處的“扭轉地帶”到達所謂的反面。而電影裡的傳送門就是這樣的扭轉地帶。這種時間版的莫比烏斯環就是時間的鉗形運動。

在結尾的大戰中,完美地詮釋了“時間鉗形運動”。紅藍兩隊分頭進攻,紅隊一組正向從9點50分打到10點鐘,藍隊一組逆向從10點打到9點50分。看似分頭行動,實際合作無間,因為始終有一組是打過這場仗的,所以知道應該從哪裡打可以避免大的傷亡,以及敵人會怎樣進攻,兩組人馬在正向和逆向的時間軸上相互合作,是為鉗形運動。實際上,主人公和尼爾拯救世界的行動,兩人經歷了正向和逆向的時間軸,不也就是一場長線的時間鉗形運動嗎?

不得不吐槽《信條》的中文翻譯,缺乏很多基本的物理常識。看不懂信條很大原因,是節奏太快。它沒有了像《盜夢空間》一樣的前期理論鋪墊。但導演留了很多專業名詞可以給觀眾回去百度,自然就茅塞頓開。可惜中文翻譯偏偏就把這些專業名詞給說錯了。比如鉗形行動(Temporal Pincer Movement))的確是軍事用詞沒錯,但在中文環境下,回形針行動更能幫助觀眾理解時間逆行的原理。

貫穿整部電影的一個重要的元素就是熵。

熵是熱力學中表徵物質狀態的參量之一,用符號S表示。

熱力體系中,不能利用來做功的熱能可以用熱能的變化量除以溫度所得的商來表示,這就是熵。

他的物理意義是體系混亂程度的度量。

電影中還涉及到熵(shāng)的逆向或熵減這個概念。

時間,永遠是諾蘭電影裡最重要的命題,《信條》亦是。電影中,諾蘭巧妙借用了物理學概念“熵”,在真實科學的基礎上進行延伸,將俗套的穿越題材打扮成了全新的概念。

在電影中,主角與女科學家,或是與尼爾在解釋“逆轉物質”時,都提到了一個名詞“熵”(Entropy)。這個字讀音同“商”。

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科學專有名詞,因為“熵”並非是摸得到的實際物體,而是表達能量或物質“有序”或“失序”的狀態,是一種透過數學的方式求得而來的參量。

“熵”的概念最早由德國物理學家克勞修斯在1865年提出。

這個概念,在1923年德國科學家-普朗克在中國講學時,中國物理學家-胡剛覆在翻譯時,因為是應用於熱力學之中,除法運算下的“商”質,因此加了“火”字旁,用來表達其算式與熱力學相關,才創造出“熵”這個字。

熵通俗來講,指的是一個系統的混亂程度。熵增指的是,一個獨立系統,沒有在外界的干擾下,必定會越來越混亂(熵增加了),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比如,半杯開水和半杯冷水,起初它都是有秩序的,杯中都是統一的熱分子或冷分子。當這兩杯水混合在一起時,就會慢慢變成溫水。溫水中的分子有熱分子和冷分子互相碰撞,混亂不堪。變成溫水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除非有外界的影響(比如用火加熱)。熵增除了在熱力學的影響外,還對時間的判斷有很重要的意義。一直以來,物理界對時間的順序判定無從下手。而由於熵必定是隨著時間增大的,那麼熵增大的順序,便是時間的正向順序。

熵減則是相反過程。如果我們觀察到熵減的系統,那麼,在這個系統裡,它的時間就是逆向。比如,一杯熵減的溫水,它會逐漸分離成半杯開水在下,半杯冷水在上。處在裡面觀察自身,就會感覺自己在返老還童。注意,此時,時間就具有兩向型(正向和逆向)。你在時間正向的世界裡,僅有此杯水在“倒帶”。

另外,“熵”也能夠表達物體分子的亂度狀態;同樣是水,冰的水分子排列整齊,被限制在一個體積裡,此時的“熵”值小;當冰溶化成為水,水分子的亂度增加,“熵”值也提高;當水蒸發成為水蒸氣,水分子的亂度更大了,因此“熵”值也變得更大。而當我們觀察除了水以外的世間萬物,都是朝著亂數最大的狀態前進,除非我們在投入更多能量讓亂度降低,否則在自然界中,“熵”值只會越來越大。

物體從有序(熵值小)到無序(熵值大)的狀態,同時也是自然界正常現象

就好比一個玻璃杯不小心從手上滑落地面,在地面破裂後灑了一地的玻璃碎片,這正是分子從亂數小、低“熵”值,演變成亂數大、高“熵”值的最佳例子;縱使我們把地上的玻璃碎片全部收集而來,我們很難再把一個完好如初的玻璃杯還原,除非我們把玻璃碎片全部熔解,再交給玻璃工人制作出一個新的玻璃杯;但不管如何,要還原成為和原來完全一模一樣的杯子是十分困難的。

當然,有關“熵”的應用還有很多;我們只要知道,像是電影裡的“逆轉子彈”、“逆轉黃金”,都是違反自然界“熵”值增加、亂數越大的物理定理。也就是全部都是朝著“熵”值減少,亂數越小的方向變化。再換句話說,這些“逆轉物質”,都是從“無序”成為“有序”的狀態。

也因此,電影裡主角和女科學家對話時,手掌張開卻讓桌上的“逆轉子彈”

回到手上;在攝影機的鏡頭下錄影回放,倒播放時看起來就和平常我們把手掌張開,手掌裡的子彈掉到桌子上一樣的過程。

有趣的是,電影裡也有呈現了在“逆行時空”中能量反轉的現象;當主角翻車接觸到“順行時空”的火源而爆炸,爆炸在“順行時空”裡釋放的熱,等於是“逆行時空”裡大量吸熱,也就造就了為什麼主角最後是失溫狀態(冷凍)而不是被燒死。電影中對熵減最顯而易見的描述就是子彈從彈孔回到彈夾裡的現象。這就是熵減。在《信條》裡,我們能看見人和物體在熵減熵增中不斷地切換。比如倒行的車、逆向子彈、反向打鬥的人......

平行宇宙理論描述了我們所處宇宙只是無數可能宇宙的其中之一,而且每時每刻都會誕生又一批數量無限的宇宙,它們窮盡了所有能想象和不能想象的可能性。如果你覺得某些宇宙特怪異,那隻能怪你的腦洞貧瘠。

平行宇宙理論在科幻片、記錄片、科幻片裡講的很多了。這在《星際穿越》裡也有重點闡釋。解釋起來很簡單:當我們坐在餐桌前吃一盤炒土豆絲時,可能還有另一個空間的我們同時坐在餐桌前吃一盤番茄炒雞蛋。這就是平行宇宙理論。

我們至少可以想象,如果多宇宙理論成立,在其他宇宙裡也存在過同樣的“我”(也許應該用“他”)嗎?那些“我”(或者“他”)還活著嗎?他們(或者“我們”)是比我過的更好?

至於為什麼會有很多的“他”,是因為在我的歷史裡發生了太多的偶然事件(量子事件),它們經過各種“薛定諤的貓”過程從微觀放大到巨集觀,讓我們所處的巨集觀宇宙“分裂”。在某些宇宙裡,我們可能早已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離開人世;還有一些宇宙裡,我們可能因買了彩票而中獎,成為億萬富翁;我們也許正和自己的前女友在另一個宇宙裡卿卿我我,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一個結論,我們之所以是現在的自己,都是極其偶然的結果。在不斷“分裂”的宇宙裡,我們將和夢中女神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人是不滿足的動物,如果存在平行宇宙,人就會想,在另一個平行宇宙裡,我會不會過的更好?著名科Phantom片《蝴蝶效應》就展示了平行宇宙和蝴蝶效應互動作用的奇幻之處,只是影片中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設定:主角可以通過看日記回到過去。這不是主要的問題,我們就不深究了。

在影片中,主角總是不滿足於當下,於是想著改變過去,每改變一次導致他存在於另一個平行宇宙,可惜總是事與願違,由於蝴蝶效應的存在,本來的好意到最後卻產出了惡果。最終,心力交瘁的主角回到媽媽肚子裡自殺,這個悲劇的結尾讓人扼腕長嘆。

我們還可以推想,既然存在天文數字的平行宇宙,那麼在存在“我”的多宇宙裡,可能有一些“我”更加落魄,也有些“我”則混得更好。比如某一次考試,本宇宙的“我”考了90分,而有些宇宙的“我”則瞎貓碰到死耗子,考了個滿分,另一些“我”則倒了大黴,考了不及格。

繼續聯想下去,在某些宇宙裡,“我”已經實現了當時的夢想,功成名就,位高權重也未可知。本宇宙的我多麼想擁有那種體驗啊!

人生最多百年,在宇宙年齡面前,人生百年不過滄海一粟。如果把我們的視野放大到宇宙尺度,那會發現一個神奇的問題。按照多宇宙理論,從137億年前宇宙大爆炸開始,我們整個宇宙早已“分裂”或“演化”成天文數字的子宇宙。

可以想象,在大部分宇宙裡,可能根本不會有“我”,甚至連太陽系、銀河系都沒有。所以,“總宙”本身就是隨機的,天文數字的“子宇宙”就是隨機的結果,我們處於哪一個子宇宙裡本身就是“總宙”演化的結果。

在《信條》電影中後段,遊輪上出現了兩個女主角,一個是帶著孩子坐快艇離開的女主,另一個是跳水游回船上陪老公的女主角;電影中段女主老公要挾主角一場戲,一組辦完事的人,一組還沒辦完事的人;電影結尾一個留在井下完成任務的藍隊尼爾,一個回到主角身邊的紅隊尼爾……這都是平行空間。

剛開始的時候黑人主角循序著時間流逝經歷了歌劇院的槍擊案、孟買和軍火商的交談、前往英國和富商(大反派)認識的一系列過程(此時主角所處的宇宙為宇宙A)。

但就當他在富商的軍火倉庫進入“時間機器”的時候,黑人主角原本所在的時間線便分叉開來了,他出現在了另一個平行宇宙,他的時間依舊和之前一樣線性推進(沒有倒流)。只不過他此刻所處的宇宙相當怪異(稱為宇宙B),除了他自己之外的幾乎所有東西都在“倒退”(包括時間),但除此之外所有一切都和原本沒有任何的異樣。

而就在這裡,黑人主角經歷了公路開車、在集裝箱療傷等等。直到一週時間過去了,我們的黑人主角來到了飛機場的倉庫並進入了另一架“時間機器”,而此時此刻的時間線又再度分叉,黑人主角再度出現在了另一個平行宇宙之上(稱為宇宙C)。

宇宙C的一切都和宇宙A沒有任何異同,只不過此刻宇宙C的時間恰巧就是宇宙A的一週之前而已,而我們的黑人主角也在這裡開啟了另一輪生活。

隨後,黑人主角在宇宙C會見了孟買軍火商,並商榷好合作以及和一批精銳部隊進入了“時間機器”,而此時此刻的他們也恰巧去到了情況類似宇宙B的宇宙D,並隨著“倒退”回到了一週之前(也就是歌劇院槍擊案發生的當天)。

再之後,黑人主角和精銳部隊於運輸船艙裡再次進入時間機器,而這一刻的宇宙再度分裂,黑人主角又恰巧去到了所有性質都和宇宙A一樣的宇宙E,並在這裡開啟了戰爭,且最終完成了目標使命。

以看到,用平行宇宙理論可以迴避掉所有一切燒腦的東西,因為宇宙存在著無限多個,也代表著所有一切可能都會發生,包括時間的後退,也包括遇上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物,同時也囊括著讓自己的行為在外力的影響下,以百分百的姿態重現出你曾看過的某人演繹的動作。

比如黑人主角在劇情前期于飛機倉庫裡決鬥的黑衣人,後來居然發現就是自己,而且還一絲不差的相反的方式還原了所有動作。也比方說黑人主角在公路上逆向開車的這個畫面,居然無法匹配他在半小時前所看到的另一輛車---在平行宇宙的理論解釋下,我們壓根就不需要用到時間倒退,只需用“恰巧”二字來形容就可以了。

迎來最終的勝利後,男主的幫手尼爾露出了一個帶著孩子般的笑容,千言萬語濃縮成了一句:

“我在起點等你!”

原來一切的一切,從最早就開始埋下伏筆:

原來整部電影就是一個莫比烏斯環,而起點和終點,都由我們一起書寫。

原來有的人存在,就是甘願為你去犧牲。

……

時間很高深,很玄妙。但

有一種東西仍能超越時間,它就是那股人與人之間的情義。

它不會逆轉,也不會消失。它一直都在!

這才是這部電影真正的底牌。

親愛的朋友們,看完了這篇影評,是不是還是有點懵?

沒關係,因為諾蘭這次的作品真的不好懂。我也是做了功課才勉強理解一點點。

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我對這部作品的喜愛。

你們也不要被這些難懂的理論給嚇到,放心去看好了,因為看不懂這部電影根本不重要。

兩個半小時,我們沉浸在一個“新的世界”,那種體驗才是最棒的!

一不小心,文章寫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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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關鍵詞:

好萊塢,科幻電影,信條,TENET,熵,時間逆轉,平行宇宙,祖父悖論,相對論,量子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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