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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久前落幕的第77屆威尼斯電影節上,

影片《無依之地》大放異彩,摘得金獅獎。

與此同時,一個原本對福斯來說有些陌生的名字,也迅速刷爆了國內的各大媒體平臺和社交網路。

她就是《無依之地》的導演,趙婷。

第六位憑藉作品拿到威尼斯最高榮譽的華語導演,也是史上第一位獲此殊榮的華人女性。

《無依之地》由奧斯卡影后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主演,她在國內還有個更廣為人知的綽號——“科恩嫂”。

講述了金融危機中,由於工廠關閉而失去住所的60歲女人Fern,成為現代遊牧民,居住在房車裡四處漂泊的故事。

而這種生活方式並非個例。

2008年的美國次貸危機改變了成千上萬人的生活,伴隨著社會老齡化等問題,一些底層民眾在退休後並不能安享晚年,而是被迫過上了居無定所,到處打零工的日子。

《無依之地》聚焦的,正是這群“銀髮打工族”。

關注亞文化以及社會邊緣中鮮為人知的角落,這也是趙婷的一貫偏好。

關於趙婷,坊間有著諸多的註解:中國導演,北京姑娘,李安師妹,宋丹丹繼女……

這些都是她,也都並不足以代表她。

1982年出生於北京,自幼喜歡電影、漫畫,還有一個非常接地氣的愛好:寫同人小說。

十五歲前往英國留學,本科畢業於蒙特霍利約克學院政治學系。

在認識到自己意欲成為電影人之後,入讀紐約大學Tisch電影學院,知名校友包括李安、馬丁·斯科塞斯、伍迪·艾倫等等。

32歲那年,趙婷拍攝處女作《哥哥教我唱的歌》,描繪美國印第安土著人的生活。

儘管在建組期間專案曾被數次撤資,開拍前工作室又遇洗劫,趙婷沒有言棄。

最終這部預算只有10萬美金的電影,入圍了當年的戛納電影節導演雙週單元。

就此,也為趙婷樸素而沉著的影像風格奠定了基礎。

她的第二部作品同樣是採用小成本獨立製作的“新西部片”,即在2017年備受好評的《騎士》。

至今仍在爛番茄保持著97%的新鮮度,在權威網站metacritic上也獲得了92分。

與《無依之地》一樣,《騎士》也取材於真實事件:講述一名年輕牛仔在頭部受傷後,不得不告別馬背,放棄夢想、接受現狀的過程。

牛仔布雷迪·詹德羅在片中飾演自己,圍繞著布雷迪的其他角色也皆由其現實中的親人朋友出演。

使用非虛構的人物和背景,在劇作部分,也並非憑空編造橋段,而是適當地整合和挪用生活場景,做到了故事邏輯和人物形象最大程度的自洽。

這樣的“現實主義”,大概是趙婷作品的關鍵詞之一。

從《無依之地》的預告不難看出,雖然啟用了大牌演員,趙婷的這部作品在表達上與前作仍有很多共性。

對西部題材的情有獨鍾、幹靜而豪爽的畫面構圖、以及沉重議題下仍保持克制的情緒,都顛覆了往常福斯對女導演的既有印象。

而女性特質則體現在極強的共情能力和對細節精準的把控之中。

如在電影《騎士》中,剛剛出院的布雷迪找了份在超市清點貨物的臨時工作。

正在百無聊賴地錄入商品條碼的他,手持掃碼槍,忽然做出西部牛仔的招牌動作,對著貨架上的商品虛射兩槍。

這樣一個看似有趣的動作,描摹出了布雷迪無時無刻不在心中的騎士夢。

憑藉《騎士》,趙婷不僅再度入圍戛納電影節,還獲得了對於獨立電影來說頗具含金量的哥譚獨立電影獎最佳影片獎。

這也成為她走入主流電影市場的一個起點。

不僅促成了她與科恩嫂的合作,還讓她被漫威選中執導漫威宇宙第四階段電影,眾星雲集的《永恆族》。

喜歡漫畫的趙婷,或許已經實現了她的夢想。

“有時候電影裡會出現一些身體或精神上有障礙的角色,展現這類內容,電影常常在表達這些。但我不太認同電影就是要去解決這些問題,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是生活的一部分呢?”

在採訪中,趙婷這樣曾這樣說。

無論是《無依之地》中的“房車族”,《騎士》中受傷的“馬語者”,還是《哥哥教我唱的歌》裡的印第安青少年。

趙婷總是以她溫和而有力量的方式,將鏡頭瞄準角色的困境,呈現他們與自身障礙的和解過程,而不是試圖改變、消除它們。

在《哥哥教我唱的歌》中,一心向往洛杉磯的哥哥,最終選擇留在腳下這片土地,與家庭也與自己的身份和解。

而在《騎士》的結尾,布雷迪仍不甘於放棄夢想,他決定賭上性命,放手一搏。

但在上場前的一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父親和妹妹,最終選擇放下執念,走到場外擁抱家人,也擁抱了生活的不完美。

如果影片的結局是布雷迪最終重回馬背,英勇赴賽,那麼不管結果是好是壞,布雷迪是生是死,都不是趙婷所要表達的東西了。

孤注一擲的勇氣固然可嘉,但接受生命中的殘缺,與遺憾和解,也許才是真正的勇敢。

雖然現在的趙婷已然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很多人對她的第一印象還是與繼母宋丹丹有關,在中國人眼中,“星二代”的標籤依然跟隨著她。

但鋪子認為,趙婷並不能算得上真正意義星二代。

憑藉自己的作品在影壇擁有姓名之前,她並未因為家人的原因獲得關注 。

趙婷說過“家人讓她做真實的自己”。

如果說趙婷的成功與家庭有關,那麼比起家喻戶曉的繼母,這一點對於一個藝術家似乎來得更加重要。

作為一名中國導演,至今卻從未拍攝過關於亞裔的故事。

這讓趙婷在跨文化影人中顯得獨樹一幟,卻也招致不少爭議。

但實際上,將東方的細膩與悲憫融入西方的粗獷與反叛,在打破刻板印象的同時,傳達出的,不失為一種更為高階的文化自信。

在《騎士》中,布雷迪對妹妹說,

“上帝給了每個生命不同的使命,對馬而言是奔跑,對牛仔而言是騎馬。”

發掘生命的共同感受 ,創作不拘泥於文化界限的普世文字, 對新一代電影人來說,可能會是一條更為長遠的道路。

希望趙婷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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