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年暑期開始,《哪吒之魔童降世》戲裡戲外的故事,都在傳承著那句洗腦魔音:“我命由我不由天!”
隨著《哪吒》票房超越《流浪地球》,躍居中國影史票房總榜第二名後,前三名終於實現了由中國電影霸榜。但這背後的“故事”,或許更值得人們深思——三位導演全部都不是專業科班出身。其中,一位是練武的,一位是習醫的,還有一位學的是法律。
除了這些“門外漢”,還有一些“半路出家”的導演,有些演而優則導,有些從編劇、作家轉了行,有些從攝影“越了界”……雖然有些不是師出名門,但也有不少人像小哪吒一樣不信邪,搞出了大名堂,取得了大成就。
難道真如“老謀子”早年的炮轟,現在中國電影市場,導演門檻最低,什麼人都能當導演。其實,電影本就是造夢的藝術,無論科班,還是非科班,從影路上,都是追夢人。對於那些野路子出身的導演們而言,這個夢,或許更加不凡,且不失童真。
吳京
當導演是一種精神滿足。
吳京出身功夫世家,6歲開始學武,8歲時開始拿各種冠軍,習武路上順風順水,但兩次腿傷,打破了這個習武少年的武術夢。此後,吳京投身演藝圈,做了演員,憑藉《功夫小子闖情關》《太極宗師》等影視作品,在影視圈展露頭角。
現在談起吳京,必談其自導又主演的《戰狼2》。但2008年上映的《狼牙》,才是他參與執導的首部作品,其後還有2015年的《戰狼》。正是由於前兩次導演的不完美,他決定“要拍一部純爺們的電影”,把軍事片和動作片結合起來,“我想自己去創造一個時代。”
4小時破億,25小時破3億,3天破6億,8天破16億,12天破34億,24天破50億,最終突破56億……開了掛的《戰狼2》,不僅成為了2017年電影界最熱門的話題,還一次次重新整理中國電影紀錄,最終成為中國電影票房的新高峰,也創造了亞洲電影首次進入全球電影票房TOP100的記錄。
《戰狼2》的成功當然離不開上億“精神股東”的力挺,更離不開他個人的努力和付出。亦如他當年參加央視《開講啦》時所說:“我走過很多的路,換過很多方向,不敢說有什麼成就,到今天我覺得唯一可以讓我拿出來炫耀的,可能就是,我不害怕從頭開始。”
繼年初《流浪地球》後,吳京繼續在“攀登”。
餃子
起初並沒有人相信學醫出身的我能夠做好一部動畫,入行的時候受到了不少的歧視和偏見。希望同樣面對困境和成見的觀眾在看完《哪吒》之後,也能獲得扭轉命運的力量。
80後導演餃子原名楊宇,四川瀘州人,從小喜歡畫畫、看漫畫。早前製作動畫短片時,他曾給自己起了一箇中西合璧的藝名——“餃克力”,覺得又好吃又能補充能量,但因比較拗口,便改成了自己愛吃又是中國獨有的“餃子”。
動畫並非餃子的“正業”。他在華西醫科大學藥學院讀到大三的時候,才開始學習三維動畫軟體。2008年憑藉動漫電影《打,打個大西瓜》,在國內外狂攬30多個獎項。而為了完成這個16分鐘的動畫短片,他一個人用了三年零八個月的時間。父親去世後家裡僅有的收入就是母親每個月1000塊的退休金,“那三年半的時間,我過得跟生活在空間站似的,三點一線:客廳、臥室、廁所。”
《哪吒》是餃子執導的首部長片動畫電影,雖然好評如潮,但在餃子眼中,好作品“沒有捷徑只有死磕”。比如,備受觀眾喜愛的江山社稷圖四人搶筆一景,在配置最好人員的情況下,單是草圖便“死磕”了兩個月,總耗時四個多月。
他也曾坦言,自己並不是一個學霸,無論學醫還是做動漫其實都走得很艱辛。尤其在他頂著極大的壓力轉行做導演時,也遭遇了諸多偏見,但他就像電影裡的哪吒一樣“不認命”,並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詮釋著影片的主題“我命由我不由天”。
郭帆
我做導演的很大原因是我想去拍科幻片,這是我個人的夢想。
郭帆,山東濟寧人,從小喜歡畫畫,1995年看過卡梅隆拍的《終結者2》後,心中便燃起了拍科幻片的夢想。高考時他也曾考慮報考北京電影學院,可當年北電導演系在山東沒有招生計劃。1999年秋天,郭帆考入海南大學法學院,2003年本科畢業,獲得法學學士學位。
儘管也曾“有一顆為法律奉獻的心”,但他真正喜歡的還是電影。2009,郭帆成為了北電管理系的研究生,“真正的認識到什麼叫做電影,也能算是半隻腳踏入了這個圈子。”
入行至今,郭帆只拍過三部電影。《流浪地球》之前,便是2010年自編自導的電影處女作《李獻計歷險記》,以及2014年的《同桌的你》。
同樣在2014年,還發生了一件事:電影局指派了五名年輕導演去好萊塢學習,其中就有郭帆,同行的還有甯浩、陳思誠、肖央、路陽。好萊塢的工業流程,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在被問及“為什麼堅持拍《流浪地球》”時,他曾表示:“必須走出這一步,如果沒有這一步的話,很可能10年之後就看不到中國電影了”!
有人認為,《流浪地球》開啟了“中國科幻電影元年”。但從籌備到上映,歷時四年,經歷了數次停拍、延期、補拍。各種困難背後,郭帆和他的團隊始終沒有放棄,更沒有降低要求。
去年海南大學舉辦的《流浪地球》主創見面座談會上,郭帆說道:“我大學讀的是法律專業,離電影很遠,但我喜歡電影,所以大一中旬我就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了攝影機拍攝了人生第一支短片。我覺得這其實也是一種倔強,倔強是讓我們真正成年的一個節點,那個節點就是當你決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時,並且知道你會為此付出什麼、得到什麼,你還在堅持的那一刻。”
周子陽
如果一個導演變成一個誰都可以代替的人,對我來講就是完蛋了。電影對於我而言是藝術創作不是一個產品。所以如果我認為我需要做商業的東西,那我寧可做廣告,電影是很神聖的很重要的事情,我不願意在這裡面參雜任何別的東西。
“24歲的時候我就想過,如果生命只剩下三年,我能夠留下些什麼,我想留下一部電影。”在第54屆金馬獎上,34歲的導演周子陽憑《老獸》獲得最佳原著劇本獎,這也是他遲到了八年的處女作。
藝術設計出身的周子陽,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20歲那年,他成為所在高中建校史上第一個考零分的人——因錯將手機帶入考場,被監考老師當作弊處理。後來通過復讀上了大學,他瘋狂地閱讀哲學書、看大量藝術電影,“看完那些電影之後,感覺生命完全被震撼了”。
“當時我看索德伯格的《性、謊言和錄影帶》,他26歲拍處女作,我就想我26歲之前也要拍出來……如果給你生命只有三年的話,我就想留下來一部藝術片,能表達我對生命的看法、理解和情感的一部電影。”這是他最初想拍電影的緣由。
大學畢業後,周子陽成了同學之中唯一沒有找工作的人,而是和幾個好友組成一支很小團隊,拍了一支劇情片和一支紀錄片。可人總得要生活,但他最窮的時候,口袋裡只有兩塊錢。極度焦慮和焦灼的狀態下,周子陽找了份工作餬口,兩年後辭職,專注劇本創作。“我覺得這是好事,你絕望過,到了最低谷,然後你就會珍惜來之不易的東西,會敬畏生命。……否則他的表達會變的偽善,會變的不夠真實,變得可疑。”
《老獸》拿到金馬獎四項提名的第二天,有投資人給周子陽打電話,告訴他有一個四千萬的專案,馬上就想定他做導演。周子陽拒絕了。“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是為了不走這樣的一條路。如果我什麼專案都可以做,成為一個幹活兒的人,成為一個誰都可以代替的人。那樣的話,我就完蛋了,我就毫無意義了。”
韓寒
我熱愛電影,這是我人生規劃30歲以後要做的事情。
韓寒的故事,鮮有人不知。高中沒有讀完就被迫輟學,從作家到賽車手,再到電影導演,一路走來頗為波折,而每一次轉型又都備受關注。於他而言,這代表了自己不同時期的追求和興趣,並且生動詮釋了什麼叫“不想當賽車手的作家不是好導演”。
現在,相比那個80後、90後熟知的作家韓寒,他現在為外人稱道的,更多是“導演”的成功。從2014年開始,韓寒連續推出三部屬於自己的電影:
先是自編自導的處女作品《後會無期》,整個作品充滿著文藝氣息,票房收割6.28億;三年後第二部電影《乘風破浪》,票房達10.49億;今年上映的《飛馳人生》,票房達到17.16億,創下韓寒作品票房新高。
而面對“導演裡最會開車的,賽車屆導得最好的”這樣的評價,韓寒表示自己並不喜歡,“我明明想做賽車屆最會開車的,導演裡最會導戲的,這才是我的目標,而不是用這種田忌賽馬式的方式比我。”
“拍電影,寫東西,或者做任何事情,我覺得肯定都需要妥協的。電影是在不停妥協的過程中去做出一個最平衡的結果。”那個曾經頂著叛逆人設的少年,開始在慢慢與世界和解。就像他在一次演講中說的那樣:“以前我覺得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也許靠雜文,也許靠勇氣,也許靠爭論,後來我發現並不是這樣,要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更多可能是靠科學靠商業。”
韓寒曾公開過他的四個夢想:科學家、作家、賽車手、導演。那麼接下來,他還有可能成為一名科學家嗎?
王家衛
功夫都不是白花的,要達到一定的水準,慢和時間都是必須的。
王家衛出生於上海,成長於香港。大學的時候,在香港理工學院唸的是平面設計。但他曾說,自己當導演之前,差不多當了有近十年的編劇。這應該與他1981年時參與的編導培訓班有關。
1988年在香港上映的《旺角卡門》,是王家衛導演處女作。在1989年第8屆金像獎上,該片獲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攝影、最佳男女主角等10大獎項提名。亦有觀眾表示,這是他迄今為止最成功的作品。
憑藉極端風格化的視覺影像、富有後現代意味的表述方式和對都市人群精神氣質的敏銳把握,王家衛的作品建構了一種獨特的“王家衛式”的電影美學。英國著名的《聲與畫》雜誌將其選為20世紀90年代最重要的電影革新者,該雜誌評價說:“王家衛也許不是未來電影的全部,但他確實地指出了未來電影的一個方向。”
執導30餘年來,王家衛卻只產出了10部電影。所有人都在抱怨,他拍的太慢,但他說:“做不好功課,我捨不得拍攝”。所以,《2046》拍攝週期為5年,《一代宗師》從策劃到拍攝完成用了10年。
“拍電影就像做菜,有些菜比較簡單,速度就快,比如電影《重慶森林》,花了6個星期就拍完了。有些菜要燉,比如《一代宗師》。那個世界是我完全不熟悉的,就要花費很長時間。但這是一條很迷人的路,我不會感覺浪費時間,我願意走下去。”沒有演員不吐槽他的折磨,可又無人不尊敬他對電影的真誠。
王家衛曾說,好的電影,一要感動,二要老實。他亦曾直言:“我們花了太多時間在營銷和概念上。電影是一個工業,不能光依靠營銷、概念、明星,還必須依靠技術、依靠故事,這樣中國電影才會進步,才會有更大的話語權。”
周星馳
我是一個創作人,不論導演還是演員,就是從事創作的人。
從一個跑龍套的小演員,到喜劇巨星,再到成功的電影導演,周星馳的人生就是一個標準大寫的“勵志”。
作為“中國版的卓別林”,周星馳塑造了眾多喜劇角色。有人評價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個角色飾演得太成功而覆蓋了另外的角色或者湮沒了自己,也沒有因為飾演了太多的角色而讓人感覺平庸、印象模糊。但他曾在1992年左右的《一週日記》裡這樣寫道:“我希望嘗試不同型別的角色,好使觀眾知道我並不單只是搞笑的小子而已。”
除了演戲,他從1994年起開始做導演,先後執導了《中國產凌凌漆》《食神》《喜劇之王》《少林足球》《功夫》等多部影片,數次打破香港和華語影壇的電影票房紀錄,獲得過8個香港電影年度票房冠軍。《功夫》還曾獲得金馬獎最佳導演獎和金像獎最佳影片獎,亦曾拿到過美國金球獎提名,被《時代》雜誌評為當年的十佳影片之一。《西遊·降魔篇》更是打破23項華語電影票房記錄,全球票房達2.18億美元,成為了全球最賣座的華語電影。
從2008年開始,周星馳徹底走向幕後,專職做導演,沒再出演任何角色。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作為一個演員的職責已經盡到了,沒有更多可以展示給觀眾的東西了,因此要用另外的方式繼續和觀眾交流。
有人說,周星馳的電影像一面美化過的鏡子,讓人看到現實的無奈和千瘡百孔,但都賦予了電影一個美好的結局。對此,他說:“其實很多不好的東西在現實中不用我講大家都知道。但我想要經營的結果,是一個開心的結局,看完之後能讓大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希望,能夠讓觀眾看完之後開心……”
姜文
我做導演,大部分是因為別人的暗示和鼓勵。
有人說,姜文幾乎是中國電影史上最具話題的人物。也有人稱讚他,算是一個鬼才。張藝謀則評價他,是一個心比天高卻又有這個能力的人。
姜文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作為演員,他天賦過人,30歲不到,就已主演了《末代皇帝》《芙蓉鎮》《紅高粱》《大太監李蓮英》等多部電影。但他的志趣與野心並不僅侷限於表演,而今“導演姜文”的影響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演員姜文”。
1995年上映的《Sunny燦爛的日子》,是姜文自編自導的處女作,改編自王朔的小說《動物凶猛》。在第33屆金馬獎上,該片獲得了最佳劇情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男主角等6項大獎,此外還有最佳女主角和最佳攝影兩項提名。1995年底,美國《時代週刊》將其評為了“九五年度全世界十大最佳電影”之首。
此後,姜文又導演了5部電影,分別是2000年的《鬼子來了》(未公映),2007年的《太陽照常升起》,2010年的《讓子彈飛》,2014年的《一步之遙》,2018年的《邪不壓正》。不僅完成了自己的“民國三部曲”,也用電影這支筆,書寫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作為一位具有“全面雄性味道的導演”,姜文曾經表示,作為一個導演應該是義無反顧的拍出觀眾喜歡的作品,而不是應該把拍攝電影庸俗化,成為填飽肚子的飯碗。“我為觀眾提供的絕對不是白開水,我要造酒,然後與大家在影院同醉。”
對於某些影視作品被資本和演員“綁架”的情況,姜文同樣霸氣:“找什麼題材、多鮮的肉,這根本就是胡扯,你還是要把劇本寫好,或者說你得要有話語權的東西,否則你乾脆別拍,拍了也是浪費。”
徐崢
做導演沒什麼門檻,門檻在做導演的人的心裡。門檻是對電影藝術的認知,對好電影的共識,以及對電影這門藝術的尊重。所以電影的門檻在我們心裡。否則所有的人都來做導演的話,我們就變成那部電影叫什麼,逐夢演藝圈了。
“演而優則導”,一直屢見不鮮。除了以上幾位,還有徐靜蕾、趙薇、成龍、陳思誠……還有,金馬影帝徐崢。在某電影節上,山爭哥哥就吐槽稱,自己也是“什麼人都來做導演”中的一員。
1994年,徐崢從上海戲劇學院畢業後,便進入了上海話劇藝術中心。四年後,憑藉話劇《股票的顏色》,獲得第十屆白玉蘭戲劇獎最佳男主角獎。而觀眾對徐崢的印象,最早或始於2000年的古裝神話電視劇《春光燦爛豬八戒》。
憑藉劇中“豬哥哥”一角,徐崢一炮而紅。但是,人們彷彿都對角色熟記在心,而忘記了飾演者徐崢。此後,他又出演了《李衛當官》、《愛情來電轉駁》、《人在囧途》、《無人區》、《心花怒放》、《催眠大師》《我不是藥神》等影視作品。
徐崢從演員到導演的跨越,是在2004年。在電視劇《李衛當官2》中,他除了飾演男一號李衛之外,還兼任導演。2012年、2015年,他又分別執導了電影《人在囧途之泰囧》和《港囧》。其中,《泰囧》上映22天累計票房即破10億,最終票房為12.67億,成為中國電影史上首部票房過10億的華語電影。徐崢還憑此片奪得了第15屆華表獎優秀青年導演獎 。
“徐崢的表現說明導演不再是特權階層。我們進入了一個平權時代,有能力就可以脫穎而出,不一定是導演科班出身。這是時代的進步。”電影監製、評論人譚飛說。
對於演和導這種身份的變化,“劇場出身”的徐崢曾經表示,無論話劇還是電影都是一個整體的工作,而導演是知道最多的人。在一個劇組裡,如果你是一個想法的發起人,你就自動做著導演的工作。其實導演不是一個名號,在現場導演就像一個廠長,知道每個部門怎樣工作,該怎麼組織大家幹活兒,這是一個很自然的過渡。
在今年的大型獻禮片《我和我的祖國》中,徐崢執導《奪冠》,你是否有著別樣的期待呢?
張藝謀
拍電影就是慢慢調整,我自己也是慢慢調整,這種職業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只不過太受媒體和福斯的注意,其實是很普通的東西。儘量別把自己偉大化,覺得自己的職業特別崇高,能影響多少多少人,還是要以平常心看待電影創作。
作為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之一,張藝謀其實也是“半路出家”。1978年,28歲的張藝謀被破格選入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雖不是科班導演出身,卻也是與電影有著莫大的淵源。
從北電畢業後,張藝謀赴廣西電影製片廠任攝影師。1984 年,張藝謀首次掌鏡,擔任電影《一個和八個》的攝影師,獲當年中國電影優秀攝影獎;同年又擔任影片《黃土地》的攝影,獲第五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攝影獎、法國第七屆南特三大洲國際電影節最佳攝影獎,從此跨入一線攝影師行列。
在攝影方面,張藝謀講究整個畫面構圖的恢弘和大氣,運鏡充滿了一種清新、自然和返樸歸真的東西,濃重的潑墨和色塊般的呈現方式很常見。此後做了導演,畫面風格依然是他濃重的個人標記。
不僅攝影成就頗豐,演戲也不含糊。1987年,張藝謀憑藉主演的首部電影《老井》,一步跨入頂級演員行列,勇奪三座影帝。那他為何又偏偏去做了導演呢?
張藝謀說這其實是源於大二時的想法,而且是因為自卑。“我是我們全校最大的同學,攝影戲26個同學,我比他們有的都大十歲,所以在班裡有時候很自卑,很敏感。覺得歲數太大了。我一看隔壁班的導演戲,歲數都跟我差不多。我覺得得改導演,生存嘛,不要太尷尬了。”自此,便開始借書,自學導演。
1988年,張藝謀導演的第一部電影《紅高粱》問世,攬獲第38屆金熊獎,可謂出手就是巔峰!轉行30餘年來,張藝謀導演了包括《菊豆》《大紅燈籠高高掛》《我的父親母親》《有話好好說》《英雄》《金陵十三釵》《歸來》《影》等20多部電影作品,載譽無數。
除了電影,張藝謀還曾執導大型山水實景演出“印象系列”、北京奧運會開閉幕式、國慶70週年聯歡活動,等等。
“國師”,果然了得!只是,此前在炮轟“什麼人都能當導演”時,老謀子是否記得自己也是“轉崗”才有了當今的成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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