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李誠儒老師的幾次辛辣點評,把《演員請就位1》送上了熱搜。
誰也想不到,今年《演員請就位2》的第一波熱搜,竟然來自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爾冬升導演。
一開始,爾冬升導演看起來很謙和。
上場前還悄悄和趙薇說:“(表演)理論那些,我不太會說,所以你看著我啊,你照顧我,把我照顧好。”
見到郭敬明,還幽了一默:“我是看你的電影變老的。”
說到自己第一次上綜藝,理由也很樸素:
“想多認識一些年輕一代的演員,我監製很多新導演的戲,常常在網上去搜影視劇、電影等等,(但作品和現實)還是有些差異的,是不是來見一見他們,才能更了解他們多一點。”
只有趙薇給大家先打了一針預防針:
“我跟爾導挺熟的,他是一個非常直接的人,不會有那麼多彎彎繞,演員們要小心了。”
節目開始,先介紹賽制。
所有演員分為三組,由製片人根據表演實力和市場號召力進行綜合評分,最高檔是S,中間檔是A,最低檔是B。
第一個節目的兩位演員,男演員來自S組,女演員來自A組,咖位都不低。
看過這段表演的人都知道,男演員手指的顫抖就像得了帕金森,直接把這段悲劇演成了喜劇。
還貢獻了一場堪比陳偉霆代表作的哭戲:
如果他以後紅了,估計也會有這樣打心聲:
表演完後,李誠儒老師先來了一盤開胃菜:
“兩位演員的形象條件,真不錯。但表演的這個片段,真不敢恭維。味同嚼蠟,味如雞肋,如此乏味。生離死別呀,沒動心呀,男演員最後抱著這個女演員,在那傻瞪眼睛也不流淚,你心裡沒有(生離死別的感受)啊。”
“女演員比男演員有點驚豔,懂得用一些物理刺激,瞪著眼睛面對燈光,由於眼睛的疲勞,流出了一滴淚。你如果是真動情,你的眼淚是嘩嘩的,你不動心不動情,怎麼能感染觀眾?怎麼能讓我們誇你的表演是精彩的呢?希望你們以後演戲,投入,用真情,謝謝你們的表演。”
候場的演員看到這裡,大呼“好嚴厲呀”。
他們還不知道,李誠儒老師的點評只是小型衝鋒槍,真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已經在路上了。
郭敬明和趙薇兩人在點評男演員表演的同時,耐心地幫他們指出問題所在,還提出了一些改正建議,但爾導打斷了這個溫和的局面。
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已經就位。
“我覺得你們人都很好,跟他現在這個階段說這些,他聽得進去嗎?他都懵了已經。”
男演員強裝鎮定:“還好,沒有懵。”
像極了課堂上“老師講完一道題問你懂了沒時你說懂了其實懂個屁”的學生。
其他嘉賓還打趣說他“好可愛”。
可愛、很萌、好甜……就是這些軟綿綿的評價,把一幫年輕藝人逼成了溫室裡的花朵,只會變著法兒出賣色相,業務能力幾乎為零。
見慣了這種“用莫名其妙懂勇氣鼓勵自己”的演員的爾導,給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接著,他開始展示成人社會的殘酷。
“我覺得呢,這段戲,你演的很吃力,我看的很辛苦,看完等於沒看。如果你這個片段是來做選角,肯定刷掉。女孩比男孩稍微好一點,可能有點演戲經驗,上鏡也漂漂亮亮的,但是你自己知道,像你這種外形的演員,全中國有多少?”
“你競爭很大,你這種漂漂亮亮的,最糟糕是沒有性格,既然已經長成這樣,就要在演技上想辦法了。”
相信大家和我一樣,早就厭倦了娛樂圈那種“即使作品是一坨屎大家也要想盡辦法誇一誇”的虛偽吹捧,這種一團和氣的氛圍,不僅讓年輕藝人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時間長了,可能會真以為自己能力不錯。
所以當爾導毫不留情地撕碎了這層客套面具,後臺老演員馬蘇都驚了:“太狠了。”
混娛樂圈的人都預設一條潛規則:
你要想在這個圈子混的久混的好,就得廣結人緣,多給面子,多說好話,給自己多留一些後路。
顯然,初次上綜藝的爾冬升導演並不理會這些規矩,作為香港金像獎主席和香港導演協會會長,他也根本不需要care這些。
接著,他把槍口對準了男演員。
“男生你是跳舞的是吧,你身高體型是可以的,但你也不是特別突出,你要知道自己的弱點,你的弱點是非常多的,你連五官的控制,都還沒知道怎麼樣用技巧控制。然後你那個哭,很尷尬,好像在嚼口香糖,不知道你吃了東西還是怎麼樣,會很可笑的。你自己要去想辦法,是不是要上進修班,或者找一些好的老師,你要找那個老師直接敢跟你說,你沒有演戲的天分的。”
大家以為他說完了,他又殺了個回馬槍:
“你繼續回男團也不行的了,年紀大沒粉絲看你的了,這些女粉絲3年後,或者你談戀愛了,她們就找另一個偶像了,你靠樣子沒用的,要記得一點,要靠實力要靠演戲的,靠帥只是很短時間,(而且)你夠梁朝偉帥嗎?”
這兩段話,簡直是殺人誅心。
可是你要知道,只有愛至深,才會責至切。如果不是對電影、對這個行業的未來有發自肺腑的熱愛,誰會去無緣無故罵人?
更別說一個已經功成名就的老前輩。
看起來是在否定這個男演員的一切,其實是在為他的前途操碎了心。他完全可以不說,或者只是針對表演方面的問題點到即止。
可他不僅在專業上直言不諱,還幫你剖析整個職業生涯的發展利弊,並給出了讓你可以走的更遠的建議,這樣的責罵,多少演員夢寐以求啊。
罵歸罵,最後還是貼心地安慰了一下兩位:“希望不要傷到你,因為你們年輕,必須有人很嚴厲地對你們說才可以。”
對兩位演員來說,這可能是一生中最漫長的幾分鐘。
表演點評總算結束了,主持人大鵬建議兩位演員互相擁抱一下。
這本來是個很正常互動,畢竟兩人剛經歷了一段地獄般的“拷打”,擁抱一下互相寬慰鼓勵對方,也算是個溫馨的收尾。
結果,底下粉絲高呼不行。
這回輪到大鵬和各位導演懵了。
儘管男演員解釋說是因為自己拖了女演員後退,內心有愧不敢擁抱,但誰都看出來這個解釋有多蒼白無力。
於是,爾導再次開火了:
“是你的粉絲是吧?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行?香港以前有幾個演員,他的女朋友,他的太太,是不肯讓他拍吻戲的,以後所有(有接吻)的戲,都沒找他了。”
“如果你要做一個偶像,你就先把偶像演好,當你要進入演員這個範疇的時候,你必須要當演員,他是有差別的。你要取悅粉絲,又要顧著自己的形象,你怎麼能去演好那個戲?”
有些粉絲可能會很不喜歡爾導這些話,會覺得他管的太寬,其實他是那個希望整個行業都回到良性運轉的那個領路人。
只有編劇寫的認真,演員演的精彩,導演拍的負責,觀眾才會看的爽,藝人才會更有價值,粉絲才會更開心。
所有人都能從中受益,這個行業才會更健康。
下一個節目,演員王智和張大大表演《我和我的祖國》中最出彩的段落之一:
一位因為投身原子彈研究專案而不得不隱瞞身份的科研人員,3年後在公車上和女友重逢的戲。
在原作中,這段戲由張譯和任素汐出演,張譯全程戴著口罩,一句臺詞都沒有,僅靠眼神就把內心的剋制、隱忍、不捨、牽掛和如釋重負等多重情緒表現的淋漓盡致。
張大大的版本里,他一會兒像被抓了現行的小偷:
一會兒像做錯事後離家出走卻被老母親堵在公車上的智障人士:
一會兒像腦袋受過嚴重撞擊的失憶症患者:
一會兒又像個沒什麼底氣卻想強行耍狠的愚蠢匪徒:
就是沒有一秒像個隱姓埋名的科研人員。
高贊彈幕是這樣的畫風:
張大大這個角色我也能演、王智刷地獄副本、感覺(女主)就是認錯人了、這位男士演陌生人演的不錯、看一眼王智我想哭看一眼張大大我想笑、張大大眼神充滿驚恐是為什麼、口罩拯救了張大大也拯救了我們……
最好笑的是這條:
王智在進行無實物表演。
演完後,主持人問哪位導演先點評,大家一致推薦爾導。
他也不客氣,開口就是狠狠一刀:
無語。
王智聽到後驚掉下巴。
不過她是無辜的,因為這兩個字是送給張大大的。
接下來,爾導開啟了機關槍模式,對著張大大一頓突突突:
“張大大是吧,原來那個角色戴個口罩,有難度的,但其實也不是很難,那個口罩不是一個障礙,你還是要用眼神,用眼神演戲是最重要的。我看的時候有留意你的眼神,為什麼留意呢?因為你沒眼神。”
“不好意思,我直說,一上車,你就好像小偷……我記得很清楚,(王智說到)什麼窗戶朝西(那一段臺詞),你就回頭看她了,我覺得你心裡在想,‘好了,你說完沒有,再說我就要揍你了’”。
“如果我是一個演員,我接到這個角色,把我的嘴遮住,給我完全焦點放在我眼神上演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是最好的機會了,所以你錯失了這一次(展示自己演技的機會)。”
在這裡我要糾正爾導一點,他不是錯失了一次展示自己的機會,他根本就沒有可展示的東西。
“但是我也有看到,(你在)卡,停了之後,我看到你是鬆了口氣,那個反而是最真情的。”
當然是真情,因為這段表演對他來說是煎熬,他從頭到尾沒有一秒投入過,所以才能在場外導演喊卡之後,第一時間鬆了口氣。
這是他一直期待的解脫時刻。
其實張大大也不是完全沒有演技。
在“賣慘”這個領域,他的演技絕對是影帝級的,比如聽完導演的點評後,他就不動聲色地示範了一段。
“當下有被刺痛到,因為真的有努力的,但的確是沒有天賦,也沒有好的導演教過我。”
如果他只說到這裡,沒問題的,但你接著往下看就會明白,他這是在為後面的“故事”做鋪墊。
爾導之後,陳凱歌導演試圖理解張大大的難處,還破天荒地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因為覺得戴口罩演戲是“大學生的題”,有點難為他,所以現場給他出了一道“初中生的題”,開場前還鼓勵他別繃著,放鬆演。
結果呢,張大大再次展示了自己“沒有演戲天賦”的天賦。
不僅沒有演技,在這段無實物表演裡,他還打包展現了自己對最基本的生活邏輯都不了解,感興趣的可以去看,我就不細說了。
陳凱歌導演看完後,微微一笑,留下一句:“我明白了。”
我想,他說的不是明白張大大在演什麼,而是明白了,張大大確實是扶不起的阿斗。
經過郭敬明和趙薇兩位導演的點評後,張大大開始了第二波“賣慘”表演。
“當我看到我的劇目選擇只有《三十而已》的許幻山和《我和我的祖國》的時候,我感覺我要窒息了,我從來不失眠的,我掉頭髮……”
說到這裡,爾導已經聽不下去了,但凡稍微有點眼力勁兒,都該知道要閉嘴了。
可張大大畢竟是參加過無數綜藝的主持人。
按照其他節目的尿性,只要在節目上說自己如何努力如何辛苦,嘉賓和評委一般都會鼓勵又安慰,再來一鍋雞湯,然後其樂融融地收尾。
於是他繼續“表演”:“我從來沒有掉過頭髮,嚇壞了,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什麼事都沒有,我覺得我就是……”
這些話,評委聽了會同情,粉絲聽了會心疼,同行聽了會喊加油。
可惜呀,他碰到了爾導這個油鹽不進的人。
“你剛剛那個解釋,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的。誰沒有壓力啊,我們拍部戲沒有壓力嗎?我跟凱歌導演上戲的時候,何止掉頭髮啊。”
全場屏住了呼吸,張大大露出這個“怎麼回事這個臺本跟別的節目不一樣啊”的表情。
“我想問你,當你接了這個戲的時候,你有沒有馬上拿那個片子來看?”
張大大:“沒有。”
爾導:“沒看啊?”
張大大又找理由:“因為我想先看劇本。”
爾導一眼識破:“那你為什麼崩潰呢?”
張大大再次試圖找理由開脫:“我這麼講吧,可能我的表演水平是小學初中的水平,但這個劇目在我心中是一個研究生水平,或者博士水平……”
爾導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斷:“在你知道這個劇目之前,你接這個節目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態呢?”
螢幕前的我完全能理解爾導心中的憤懣。
本來是抱著多認識一些踏實演戲的年輕演員,誰知道開場就接連遇到被粉絲綁架的idol和滿嘴藉口的玩票主持人。
“不能有藉口的。因為你真的拍戲的時候,那部戲拍著拍著沒有錢了,那個導演很差、那個劇本很差,各種問題都在,觀眾給錢買票的,誰去管你後面的事情。”
振聾發聵。
“按照你那片子,你來選角我的戲,我基本上‘選角統籌你過來,你選他啊?我給你那麼多時間,你找他啊?’。不行就不行了,真的。”
說完,爾導給了一個非常嫌棄的表情,可見他心中真的很排斥這種“幹啥啥不行,賣慘第一名”的人。
但張大大臨場應變能力很厲害,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賣慘”切入點,以“生來平凡但堅持熱愛的表演愛好者”身份對導演告白:
“我有一段話想跟導演講。就是,我知道我演的不好,但是你知道,很多喜歡錶演行業的人,也許有很多人都像我一樣,身高不高,外貌不出眾,但是大家一樣是會喜歡錶演,這不會影響他喜歡一件事的熱情和積極,我本來的願望是可以跟喜歡的導演合作一齣劇目就夠了,但現在我有一個新的願望:我一定要在這個舞臺上,拿到你的S卡。”
全場歡呼。
不愧是主持人,見風使舵的能力太強了,一看賣慘不行,立刻凹起了“自強不息”的人設。
可是你仔細看,這段話的邏輯就像蜂窩煤一樣,全是漏洞,這裡就不細分析了。
他要是到此為止,也算和諧收場。
可惜呀,他又自作聰明對節目賽制慷慨陳詞:“昨天評級的時候,我認為我們評級的賽制是不合理的……”
爾導再次露出“你到底還要搞多少么蛾子”的表情。
“S級的同學可以選擇更好的劇目去表演,而本身能力和市場定位更落後的,被評為B級的同學,反而沒有選擇的權利,如果有一天我在這個舞臺上拿到S級,我會放棄我選擇的權利,還是會像今天第一天一樣,選所有人選剩下的那個角色,這是我想說的。”
這段義正嚴辭的演講,不僅看的現場幾位導演直搖頭,也讓我腦海中響起了雷鳴般的“啪啪”聲。
不是為他鼓掌,是想抽他大嘴巴子。
如果說不會演戲是沒天賦,是笨,那麼說這番話就是壞,是想給自己再立一個“偉光正”的人設。
“最優秀的人擁有最多的選擇權”,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各行各業都是如此。作為一個在娛樂圈混跡這麼多年的老油條,不可能連這種最基本的行業邏輯都不清楚。
照他這個“優秀的人都得讓著拖後腿的人”的邏輯,他怎麼不把自己的主持機會先讓給落後的人呢?怎麼不把參加這個節目的機會讓給比他更想踏實演戲的演員呢?怎麼不把各種曝光機會讓給那些比他更需要曝光的藝人呢?
再退一步說,現場所有演員今天之所以坐在這裡,不就是因為一部分人本身能力不行,一部分人市場號召力落後這兩個原因嗎?
如果優秀的人應該讓出優先選擇權,你們還用得著來這裡?直接去找一線藝人施捨機會就行了。
機會是爭取來的,不是靠別人施捨來的。
而且爾冬升導演在導演訪談裡也談到了這個問題:
“整個娛樂圈,我相信其他行業也是,他是個權利遊戲。你有話語權的時候,你就可以要求多一點。”
儘管在他發言過程中,爾導經常露出“這就是個傻子”的表情,但最後還是很善意的跟他開了個玩笑:
當張大大說一定要從他手裡拿到S的時候,他從桌底拿出一張S卡對著張大大說:“這裡有。”
“你要用你的演技,來說服我給你那個S,你口才好沒用的,我們這個圈裡面,會說話的人太多了。”
也許是爾導的玩笑讓張大大卸下了壓力,他又一次賣起了“自強不息”的人設。
“我覺得有個特別奇怪的感覺,就是一開始被爾冬升導演講的時候,心裡是一萬句委屈,現在他激發了我內心深處一種奇怪的,喜愛和挑戰的慾望。”
看到這裡我都要吐了。
像極了很多公司裡那種“把活搞砸了被老闆一頓臭罵之後立刻表態下次一定努力改正爭取年底拿到公司優秀員工獎”的混子。
混子永遠是混子,因為他永遠不會真的把心思放在提升業務能力上。
可以想象,後面他要是沒拿到爾導的S卡,一定會說“我確實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我也必須承認,經過這段時間對自己的觀察,我真的沒有表演天賦”之類的廢話為自己開脫。
我生氣的不只是他不懂表演,不尊重表演,還搶走了別的演員的機會。
整場點評都集中在他身上,一旁的王智從頭到尾都被忽略,以至於她最後不得不主動提出請求:“爾冬升導演,您下回能多看看我的表演嗎?”
這一幕讓人看了心疼。
說實話,王智在整場戲的表演水平是線上的,雖然開頭有點瑕疵,但後半段的表演有很多出彩的地方。
要知道,在長達近9分鐘的深情戲裡,她一個人要說完所有臺詞,還要有情緒變化,最重要的是,還得和這樣一個“雖然不張嘴,全程拖後腿”的豬隊友演對手戲,能忍住不笑場,已經難如登天了。
有人也許會問:
爾冬升導演這麼會罵人,他憑什麼?
簡單的說,爾冬升導演就是“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裡的大爺。
論背景,他出生演藝世家,有兩個著名的哥哥:秦沛和姜大衛。
論顏值,三兄弟年輕時個個都是小鮮肉,吊打現在那些靠動刀和化妝的流量。
他當年的女友是張曼玉,一個拿過柏林金熊獎、戛納金獅獎、臺灣金馬獎(4次)和香港金像獎(5次)影后的華語女演員。
論實力,很多人一輩也達不到他的水準。
他以演員身份進入娛樂圈,一出道就主演了《三少爺的劍》,而且在其他作品裡也幾乎都是男一號。
1986年編劇並導演的處女座《癲佬正傳》就獲得了金像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和最佳編劇三項提名,在豆瓣至今還保留著8.6的高分。
1993年導演的《新不了情》拿下了第14屆金像獎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女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男配角6座獎盃。
2004年,憑藉《旺角黑夜》再次獲得金像獎最佳導演、最佳編劇。
《新不了情》和《忘不了》兩部電影,把袁詠儀、張柏芝送上了影后寶座。
別覺得爾導罵人不留情面不懂人情世故。
如果把爾導這些話放到職場,只是一些輕微的責怪,根本不算“罵”,也不狠。之所以藝人們會覺得這個罵的狠,是因為大家已經習慣了被恭維。
爾導說那麼多,歸根結底是要讓你們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心裡得有點B數。
現在的娛樂圈已經病入膏肓,大部分綜藝的點評都是撓癢癢,這個節目的幾位導演已經算說的比較中肯了,但還是很委婉。
所以李誠儒老師說幾句實話就上了熱搜,其實他只是給病人打了一針,病人就疼的大喊大叫。
這一次,爾導拿著手術刀來了,看到毒瘤就唰唰唰下刀,平時只喝沖劑的病人哪裡受得了這種痛。
可如果不經歷這種痛,病怎麼會好?
以這些所謂“演員”的水平,能遇到爾冬升就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按照正常標準,這個舞臺上大部分人連站在爾冬升面前表演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被他親自指正。
一位高師的責罵,勝過萬千吹捧。
珍惜這種捱罵的機會,提升自己的演技吧。
其實,爾導罵了那麼多,我寫了這麼多,最終的贏家,還是張大大。
而且我覺得,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因為他在乎的根本不是好評還是惡評,而是“有人評”。
這就是娛樂圈之所以淪落成今天這個鬼樣子的原因。
我是小愚先聲,認真寫文,但求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