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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西班牙藍光版封套

《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是導演伊利亞·卡贊Elia Kazan(1909-2003)的另一部比較戲劇化的電影,電影中的內容涉及性壓抑和精神病,且極具爭議性。它很容易成為美國20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流行的青少年性意識開始覺醒的電影中最好的一部。

該片是講一對相戀的高中生對性有一種畏懼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們之間的煩惱與傷害最終使他們分手,這是一部以大蕭條時代為背景的青春片。影片還引用了英國詩人威廉·華茲華斯William Wordsworth(1770-1850)的詩句“草綠時,花開時,不要嘆息他不再來。”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外景地,從左至右:芭芭拉·洛登Barbara Loden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伊利亞·卡贊Elia Kazan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

這部引人入勝的、過度渲染情人間分手帶來的後果的電影是一部悲劇的、成年的情節劇,本片借用性和愛情的外衣,實則講的是現實是如何把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一個平庸無趣的男人。

《天涯何處無芳草》出自普利策獎獲得者威廉·因格William Inge(1913-1973)的原創劇本——這是威廉·因格直接為銀幕創作的第一個劇本,他因其《天涯何處無芳草》獲得1962年第34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劇本獎。

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為美國雜誌《生活》拍攝的電影宣傳照

威廉·因格的劇本從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1915-2005)的《推銷員之死Death of a Salesman》中汲取靈感,將其與年輕人性慾早熟的主題相結合,最終將其與20世紀20年代末美國股市崩盤的經濟反差相提並論。

這是一個非常雄心勃勃的電影,最終其出來的成片證明它的雄心壯志太大了。以致讓導演伊利亞·卡贊這樣一個有才華的人無法正確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儘管在這些問題上有很多有趣的觀點,但伊利亞·卡贊在他的整個工作中很難保持對問題的精準看法。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

尤其是在歷史資料方面,這些都是20世紀60年代的人物,卻把他們置於20年代的環境中。伊利亞·卡贊在電影的步調和時間跨度上也有一些問題。

在《天涯何處無芳草》的前半部分主題內容上,伊利亞·卡贊表現得很徹底;但在後半部分內容上,伊利亞·卡贊卻常常匆匆結束。不幸的是,這影響了故事的力量以及人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有帕特·亨格爾Pat Hingle(1924-2009)強大的表演讓這部電影在更多層面上保持了趣味性,而不是它真正的全部:性。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芭芭拉·洛登Barbara Loden周璇在男性之間

這是第一部在美國真正公開討論性的電影,即使這個詞在電影中從未出現。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1938-1981)和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肯定有精力描繪他們在電影中的角色所經歷的挫折。這可能並不難讓人產生共鳴:相反兩位明星大張旗鼓的戀情是在拍攝結束後才開始的。

每一個性能力破壞性的隱喻都抓住了時代的緊張情緒,從一種親密的,人類層面來說,也抓住了一個國家因為過度恐懼女性慾望、被種族化的“他者”和自身暗面而產生的後果。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帕特·亨格爾Pat Hingle(左)和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

沒有什麼能夠削弱那些暗暗懷疑自己不配,不會得到獎勵的慾望。這種否認中常常生出瘋癲。在《天涯何處無芳草》(1961)中,娜塔莉·伍德飾演的蒂妮,在母親的指導下,拒絕和她男友巴德(沃倫·比蒂飾演)做愛。蒂妮的熱情和自由意志被他人吸走,陷入抑鬱的崩潰。

《天涯何處無芳草》是一部非常感人的電影,兩個掙扎於愛與情慾中的青少年,因為20世紀20年代大蕭條前期和他們強勢和專橫的父母最終而分道揚鑣。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從療養院出來去看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

很多年過去,那些青春的碎片在巴德的記憶裡沉澱,巴德找了個平凡的女孩結婚生子,他成了一個地道的農夫。而蒂妮病好了出了療養院後,鼓足勇氣去見巴德,巴德已然是成熟男人的模樣,他高挽著褲管,賣力地清理著牛欄,他不美麗的妻子和他髒而可愛的孩子在旁邊。巴德向蒂妮逐一介紹了他的家人……。

影片的結尾,有人問蒂妮,是否依然愛著巴德。蒂妮沒有回答,卻在心裡說:No, nothing。她輕輕地笑了笑,但眼中卻充滿了淚水。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大家終於活成了自己不曾想到的模樣

她的心中默唸著英國詩人威廉·華茲華斯的那首詩:“再也沒有燦爛的Sunny,壯美的草原和豔麗的花朵,沒有悲傷,我們要從現有的一切中汲取力量。”

印象很深的是兩人在農場重逢的一段,接近尾聲的一幕對話至今依然令人難忘(當巴德送蒂妮離去時):

我們對命運有時不能控制,但也不能放縱悲傷。

他們兩個人隔著時間的荒草對望, 隱約覺到那些人生裡靜靜的絕望、無助的悲傷等傷感的基因“襲擊”大腦,讓人無限感懷,唏噓不已。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日本版海報

在《天涯何處無芳草》中,最偉大的時刻來自於上訴最後十分鐘讓觀眾感受到的情感衝擊,那就是娜塔莉·伍德意外拜訪了她的舊愛巴德,發現時間改變了一切。

娜塔莉·伍德有一雙極富表現力的眼睛——戴著寬邊草帽和可愛的服裝,她看起來像一本圖畫書中的完美之作,你想讓它融化。當然,在這部電影中,她用一個充滿激情的女孩形象把你的心都哭出來了——結果一切都在苦樂參半的結局中消失了。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

有趣的是這部讓人淚流滿面的片子,卻是影史上第一次熱吻的電影。1896年短片《寡婦瓊斯》上映的時候,曾經有批評家形容裡面兩個人的臉擠壓在一起的鏡頭“非常噁心”,但是銀幕上第一個熱吻並沒有引起同樣粗暴的批評。

跟以前影片中禮節性的輕啄嘴脣不同,在伊力亞·卡贊導演的這部《天涯何處無芳草》中,娜塔麗·伍德和沃倫·比蒂之間可是貨真價實的法式熱吻。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片場內,從左至右:伊利亞·卡贊Elia Kazan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

《天涯何處無芳草》實際上講述的就是偏見和盲目的道德觀如何摧毀一段偉大的愛情——性不應該是相愛的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大問題,但是來自外部的巨大壓力——要麼就做要麼不做會造成對年輕人思維的混亂、痛苦和傷害。

誰會忘記電影中娜塔麗·伍德從浴缸裡裸體跳起來,衝著媽媽尖叫她沒有被“寵壞”呢?娜塔麗·伍德在這裡表現了她對生活的強烈反應,令人信服地描繪了青春期的愛情的盲目。沃倫·比蒂也始終像迷茫的蓓蕾一樣燦爛。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奧黛麗·克里斯蒂Audrey Christie(左)和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

芭芭拉·洛登Barbara Loden(1932-1980)飾演沃倫·比蒂的狂野的妹妹尤其令人難忘,但帕特·亨格爾Pat Hingle(1924-2009)飾演他的父親,奧黛麗·克里斯蒂Audrey Christie(1912-1989)和弗雷德·斯圖爾特Fred Stewart(1906-1970)飾演娜塔麗·伍德的父母,也令人難忘。

1962年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1938-1981)憑藉《天涯何處無芳草》獲得第34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影片拍攝十分成功,頗能打動人心,足以反映當時中學生在男女交往上的心態,演員的出色表演令影片增色不少。

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在電影《西區故事West Side Story》(1961)中的形象

其實這一年娜塔麗·伍德更應該以《西區故事West Side Story》(1961)獲得第34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但是她卻憑《天涯何處無芳草》獲得提名,以現在的眼光來看娜塔麗·伍德在《西區故事》中的表現,遠遠超過了她在《天涯何處無芳草》的表演。

也許是由於在《西區故事》這種歌舞片中,娜塔麗·伍德唱歌的部分被代唱而失去了提名的資格。隔3年這一情景也發生在《窈窕淑女My Fair Lady》(1964)中的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1929-1993)身上,奧黛麗·赫本也是因為片中代唱的原因而沒獲得提名。

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一起出席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的宣傳活動

橫豎不懂得是不是由於補償的原因,奧斯卡照舊給了娜塔麗·伍德一個提名,但這使她得獎機率大打折扣,這又是奧斯卡‘騷操作’的一大表現。

沃倫·比蒂第一部作為主演的電影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他在片中飾演男主角巴德,一個困惑苦悶的青年。但是當時的評論家並未十分重視這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沃倫·比蒂其後參演了由阿瑟·佩恩Arthur Penn(1922-2010)導演的極具藝術氣息的罪案類影片《四面楚歌/心牆WraithMickey One》(1965)以此努力轉變人們對他的看法。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

這部電影得到了相當的好評但是觀眾卻不買賬。1967年以《雌雄大盜/邦妮和克萊德/我倆沒有明天Bonnie and Clyde》(1967)一片成為好萊塢超級巨星,在演電影的同時還在制、編、導方面取得了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1982年憑《赤色份子/烽火赤焰萬里情Reds》(1981)登上第54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導演的寶座。

《天涯何處無芳草》拍攝時,娜塔麗·伍德只有22歲,沃倫·比蒂23歲。娜塔麗·伍德是俄羅斯移民,是個比較成功的兒童演員。

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和丈夫羅伯特·瓦格納Robert Wagner出席晚宴,最左邊是她的好閨蜜伊麗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兩人都是童星出身

17歲時成功的出演了《無因的反叛Rebel without a Cause》(1955)並獲得了1956年第28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配角提名。1981年在拍攝《尖端大風暴Brainstorm》(1983)中途溺水身亡,年僅43歲。

娜塔麗·伍德和沃倫·比蒂曾是好萊塢最著名的也是最耀眼的情人。等同於現今剛分手的布拉德·皮特Brad Pitt和安吉麗娜·朱莉Angelina Jolie。

電影《天涯何處無芳草Splendor inthe Grass》(1961)劇照,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沃倫·比蒂Warren Beatty

就像片中那個愛上美麗少女的憂傷男孩一樣,沃倫·比蒂在《天涯何處無芳草》的片場也瘋狂愛上了美得讓人眩暈的娜塔麗·伍德,並且也很憂傷,因為芳齡22的娜塔麗·伍德此時已經是男演員羅伯特·瓦格納Robert Wagner的妻子。

當男孩深情地向心上人發誓,一定會娶她為妻時,娜塔麗·伍德分明看到了沃倫·比蒂銳利的藍眼睛裡射出的熱切目光。“它們刺穿了我的靈魂。”她私底下悄聲對朋友說。很不幸,這話傳到她丈夫耳朵裡。羅伯特·瓦格納立馬趕往片場,監督娜塔麗·伍德的拍攝,但那對被監視者還是抑制不住相互眉目傳情。

娜塔麗·伍德Natalie Wood和丈夫羅伯特·瓦格納Robert Wagner

就這樣,娜塔麗·伍德和羅伯特·瓦格納曾經被傳誦為天賜良緣的婚姻因為沃倫·比蒂的介入而終結了。令娜塔麗·伍德更為心痛的事情才剛剛開始:離婚後她發現,自己一心一意愛的情郎沃倫·比蒂竟然是個“多情種子”。

娜塔麗·伍德頓時悔不當初,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與沃倫·比蒂的關係。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可娜塔麗·伍德偏偏認準了那一株,若干年後她將對沃倫·比蒂的怨恨帶到了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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